49. 第 49 章

作品:《纵她娇矜

    要是傅斯决说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你其实很好,你会成功这种假大空的话,梁清玫反倒不屑一顾。


    标准答案就和中立的态度一般,最让人恼火。


    但傅斯决没有。


    梁清玫忍不住:“有没有人说你真的很适合当hr。”


    招揽人心这方面,一把好手。


    “很抱歉,没有。”


    傅斯决一本正经地说,梁清玫听得想笑,方才的沉闷仿佛过眼云烟般消散。


    车内又沉默几秒。


    梁清玫不自觉回想自己和傅斯决认识的始末,第一次知道傅斯决是在初中,进入青春期,身体发生变化,大家对异性朦胧的好奇心爆发,总会下意识关注周围的人。


    傅斯决这人因为长相位列女生暗恋榜单榜首。


    毕竟是少年人的心动,完全是跟着长相和成绩走,恰好这两样傅斯决都有。只是傅斯决虽然好看,但性子着实冷,不少女生的表白信折戟在送出去的这一步——


    傅斯决杀人诛心,将课桌里不属于他的东西统统放进失物招领处!


    这一招太狠了,硬生生将梁清玫刚萌芽的少女心给按了回去,她生怕自己暗恋的人也会像傅斯决这般拒绝她,干脆封心锁爱,只和应可可讨论二次元帅哥,过过眼瘾。


    上了高中,两人摇签成了同桌,鉴于捕风捉影的八卦,梁清玫对傅斯决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只偶尔被对方美貌吸引,走神那么几秒。


    因为对他长相太过深刻,以至于傅斯决联系她时,她大脑里蹦出来第一个念头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长歪。


    思绪百转千回,下一秒,两人同时开口。


    “我记得我们高中同桌过一年。”


    “肚子饿不饿。”


    “……”


    “……”


    双双沉默。


    傅斯决先开口,还顺带说了个秘密:“记得,第一学期是随机,第二学期是我找到老师说想和你同桌。”


    梁清玫:“……”


    这事说起来也不复杂,一是想道歉,给当时努力躲在实验室却还是被保安找到带走的梁清玫道歉,可他没有梁清玫联系方式,后头打听到了,梁清玫还给拒绝了。


    他再申请,在内容栏里写:我是傅斯决。


    不出意外,还是被拒绝了。


    于是只能在座位上下功夫,好不容易同桌了,再打个招呼,梁清玫一副震惊的表情。


    不是震惊他的招呼,而是震惊外加憋闷怎么还要和他同桌,不等他解释,梁清玫就邀着她的小姐妹下楼去买咖啡,压根不理他。


    于是,难得同桌一年的时间,两人约等于陌生人。


    不过,还是有不一样的。


    他又说出了第二个秘密:“你记得高一那一年的家长会吗?”


    “嗯?”梁清玫不解。


    “我的座位空着,爸妈过来的时候你不在,我说我家长来不了,让妈坐到我的位置上了,后来……”


    傅斯决稍稍停顿了一刻,陷入回忆往昔的神情:“我成绩不错,班主任特意点名,妈很意外地站起来,没有解释自己不是我的母亲,认真说起我成绩出色的原因。”


    傅斯决说的版本是简化过的,真实版本要稍微复杂些。


    梁清玫父母来得早,两人互相推诿谁该坐在梁清玫的位置上,生怕被老师点名批评自家女儿,他刚好回教室拿东西,干脆将自己的椅子让给对方。


    高露有些惊诧,说不要紧,免得他的父母没地方坐,傅斯决当时神色很平静,他说:“没关系,您坐吧,我父母去世了,来不了。”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高露被误认为是傅斯决的母亲,班主任代替其他家长询问她孩子学习的秘籍,众人将目光投向高露,她并没有辩解,站起身,坦坦荡荡:“没什么,相信孩子,支持孩子,不要给孩子太多的压力。”


    他当时就站在教室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一位母亲如何以最平淡的方式维护一个孩子的自尊。


    即便他当时固执地认为他不需要这样善意的谎言,但那一刻,他内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温暖。


    以至于梁清玫一家成了他想象中一家人应该有的模样。


    当傅老爷子提起他该成家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想起了梁清玫的父母。


    如果真的要结婚,是不是就应该像梁清玫父母那样,相濡以沫,风雨同舟,彼此扶持呢?


    在搞懂这个问题的答案前,他先一步听到梁清玫频繁约会的消息,她似乎想用自己的婚姻做交易,保住自己父亲的公司。


    于是傅斯决开始调查鸿辉工程,搞懂其破产的原由,只是他并没有行动。


    梁清玫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她不草率,慎重又多虑,傅斯决不费力气就猜出了她看中结婚对象人品的原因,除了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她还盘算着在还完钱后离婚。


    傅斯决当时想,算了,他不可能离婚的。


    放下这个念头的第二天,就看到坐在花坛前掉眼泪的梁清玫,旁边还滚落着一个空酒瓶。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本该直接走入酒店的,可迈步的时候,仿佛大脑出现程序错误,不由自主朝着梁清玫走去。


    一步一步,站到她面前。


    然后,询问她,“要不要和我结婚。”


    让她看到,让她注意到,这样的一步,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居然跨越了将近十年。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半晌,梁清玫不确定地说:“所以……你当初找我结婚,最大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的父母?”


    傅斯决沉默。


    说不失落太假了,梁清玫还以为傅斯决暗恋自己多年,最终得偿所愿和她这个白月光结婚了呢。


    言情小说太害人,她决定戒一段时间。


    梁清玫扣扣手,有些尴尬,嘴上还是挽尊地说:“太正常了,我也觉得我爸妈特别好。”


    傅斯决附和:“嗯,我也觉得爸妈很好。”


    两人对视,梁清玫笑出声。


    “对,我们的爸妈。”


    傅斯决也轻轻勾起唇角。


    这么一聊,彻底错过吃午饭的时机,回家路上梁清玫买了两杯热拿铁,一口喝下去,身子也跟着暖和起来。


    回到家,梁清玫第一件事就是找冰块和毛巾,给傅斯决处理背部的伤口。


    傅斯决没有拒绝的余地,被梁清玫催促着脱掉外套掀衣服,“快快快脱!让我看看!”


    萍姨刚好端着水盆从侧边的房间出来,看到这一幕,连忙捂着眼睛装没看到,转身又进了房间,欲盖弥彰扔下一句话:“哎呀,我记得我还有个地方没擦干净,我再进去多擦擦。”


    “……”


    梁清玫有些窘迫,咳嗽两声,“要不然还是去房间吧。”


    傅斯决没有异议。


    回到房间,梁清玫心虚地没有关上门,留了一条缝隙。


    再走进来,就看到傅斯决脱掉黑色毛衣的画面,他背对着门的方向,双臂抓住衣服边缘向上掀起,背部因锻炼遒劲有力的肌肉起伏,这么一来,腰就拉得更细,看上去就很好抱的样子,转过身,……嗯,也很好摸的样子。


    “我好了。”


    梁清玫一秒把脑子里的旎绮思绪丢出去,拿着包裹冰块的毛巾走近。


    “我看看。”


    借着光,梁清玫看到了傅斯决背上被砸伤的部位,在右侧肩胛骨下方一点的位置,已经隐约看出边缘的淤青,估计明天就会整个变得乌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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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庆幸的,砸到的不是肩胛骨,否则硬碰硬,先碎掉的肯定是骨头。


    梁清玫轻蹙眉,“那老头手里的摆件重量不轻,要是稍微尖锐点,绝对会流血,下次……,下次我会注意的,但你下次别这么做了,能不受伤最好是不要受伤。”


    傅斯决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


    裹着冰块的毛巾按到伤口上,梁清玫明显感觉对方的脊背颤抖了一瞬,她解释:“磕碰类的伤要先冰敷,你要不趴在床上,否则弓着腰有些吃力。”


    “没事,我自己能够到。”


    傅斯决伸手,顺着她的手腕摸到毛巾,覆在她的手掌上,掌心的温度过渡到她手上,并且一点挪开的意思都没有。


    傅斯决:“你的手太冰了。”


    梁清玫:“……”


    不要一脸平静地做这种撩人的事情!


    梁清玫顺势松手,转移话题:“马上要五点了,你要吃点什么,我晚上做,先说好,太难的菜我不会,煮点面条,焖点米饭我还是可以的,至于味道……别抱太多期望。”


    “我做晚餐吧。”


    “但你受伤了?”


    “伤口敷个十几分钟就好,太久容易低温冻伤,不影响什么。”


    “你真要做饭呀,要不然我们还是点外卖?”


    毕竟是伤者,梁清玫还没那么残忍。


    傅斯决挑眉:“点外卖也要等,自己做速度会快些,中午没吃饭,你肚子不饿吗?”


    饿啊,当然饿。


    但万一傅斯决是撑面子,做的不好吃她该怎么办,她一向不会在食物问题上撒谎,浪费可就不好了。


    她换了个说法,“……傅斯决,你觉得我爸爸做饭好吃吗?”


    这话不知道戳中了傅斯决哪个笑点,梁清玫很明显看到傅斯决翘起的嘴角,比任何一次弧度都要大,这是梁清玫今天第二回看到傅斯决笑了。


    可她分明没讲笑话啊!


    “别担心,我做饭还算可以。”傅斯决转移话题,“我把法务主管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后续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他沟通,先把这单事情处理好,之后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他。”


    梁清玫表面纠结:“他是你公司的人,我总麻烦他也不太好,要不然,让他在我们公司挂个虚职,我每个月给他开工资?”


    傅斯决转过身看她,梁清玫眼冒精光,一脸跃跃欲试,看样子,是早就想抢他公司的人。


    他也不恼:“你准备给多少工资?”


    “……一万五?”


    毕竟是虚职,再多就没必要了。


    “柳经理每个月的工资加奖金,至少有六位数,还不算七险二金之类的保障。”傅斯决措辞委婉,


    言下之意,对方不一定会愿意挂这个虚职。


    梁清玫:“……”


    好的,告辞。


    “那我拜托他处理我工作室的事情,怎么算酬金?”


    傅斯决轻笑,笑声酥酥麻麻像是羽毛挠过梁清玫的耳朵:“走我的私人账户,算额外奖金,毕竟他的顶头上司是你的丈夫,你现在不用担心工作室法务问题,你可以稍微担心一下,他的顶头上司会不会拖欠他的奖金。”


    梁清玫:“……”


    傻子也看得出来傅斯决在逗她。


    该死的资本大佬,有钱了不起啊。


    梁清玫轻哼一声,大方不和伤者计较,“晚饭你做是吧,我下去看看冰箱还有什么吃的。”


    房间门轻轻阖上,傅斯决注视着门口的方向,唇角的弧度却怎么也下不来。


    这种面部不受控制的感觉和酒精摄入过度不受控制走偏路有些像,同样让人晕眩,但不同的是,他现在意识格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