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结局

作品:《她说

    是啊,至少她们还用有彼此。


    平江府的封城的消息迅速传到了京城,一片哗然。


    御座上的皇帝愤怒的摔碎了茶盏,看向底下战战兢兢的众人。


    “这赵家的,还是小瞧了她,野心如此之大。”


    皇帝看着底下的陆家人,狐疑的目光扫视过去,陆家的众人却不敢回答。


    审视了半晌,皇帝开口问道:


    “这件事,你们当真不知。”


    “陛下,臣有失察知错,但对于罪臣赵衍舟,臣等确实不知。”


    “何况她离京已有七年之久,许是在那里有了这样的心思也未可知。”


    陆家的家主前几日有多喜欢赵衍舟,此刻就有多么想置她于死地。


    当前首要的,便是将他们从整着事件中摘得干干净净。


    下朝后,陆家住回到府内,第一时间便是将与赵衍舟,与赵家有关的所有事情切割干净。


    陆夫人看着前几日还对这个外甥女欢迎至极的人,这几日又说她妇人之仁,竟然还如此款待罪臣之女。


    但因为之前赵衍舟的身份一直都不是很明朗,所以一直将她安排在了陆府的别院,明面上的没有什么关系。


    世家间那些罕见的真情,大抵就是那在偏院的时候多那么些的问候吧。


    朝廷对派兵的人选争论不休,其中以长公主的驸马的言辞最为激烈,毕竟沈淮序被俘虏在敌方的营帐中,也算对此有所顾忌。


    同时皇帝也向北方施压,让林劲风去处理赵衍舟的家人,但没想到,传过去的信件竟然没有北疆也揭竿而起的信件来的快。


    且与江南的小打小闹不同,北疆的人马,一时间不好应对,姜家仅剩的血脉在京城,可穆玄礼竟然真的一去没有任何回应。


    全然不在乎她女儿拼死生下的孩子,比江南事情更为眼中的事情是,七皇子也被困在北疆。


    不幸中的万幸是,北疆对皇子的憎恨远没有姜家来的深刻,所以,七皇子大抵是安全的,还有可以商谈的余地。


    但是赵衍舟若是真的为了那所谓的权势,大可直说了便是,朝廷又不可能不给她官职。


    这么利欲熏心,怪不得不会被重用呢,还有那姓许多,平日里看着是一个老实的孩子,但是跟赵衍舟混在一起,果然还是学坏了啊。


    最后皇帝一锤定音,派沈家出兵镇压南方的叛乱,而北疆的人选,则由姜老夫人领兵出征。


    皇帝的本意是由三皇子出征南方,可想到了许靖程与三皇子一脉的关系,此去是平定战乱还是趁机领兵就很难说了。


    对于赵衍舟的恐惧,完全敌不上可能会被篡位的风险来的大。


    一个是一群草莽出身的贱民,完全抵不上正规军,一个是军队不知死了几波的人,人手完全比不上从前,皇帝从不曾放在眼里。


    不过她们这么闹一闹也好,毕竟,这样有些事情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了。


    平江府内的呼声很高,可真的要去进行造反,许多人还是有些犹豫的,但在赵衍舟迅速控制住平江府后,所有的呼声渐渐的弱了下来。


    她们一连攻破的几座城池,甚至有些城池的投降速度远超她们的预料,顺畅的令人难以预料,此刻遇到了朝廷所派下来的援军。


    她看着领头的沈老将军,与姜家的那位相比他算得上正人君子,两军对垒之际,沈老将军对她厉声指责:


    “恩将仇报!”


    最后只有这四个字,赵衍舟坦然的承认了,她是一个无耻的人,利用了许多人的性命,甚至长公主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囚禁了她的孩子,还要将箭矢对准她的丈夫。


    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的身后已经有了太多的人命,她早已无法回头了。


    越来越多的普通人随着她的蛊惑而参军,又有不少的人因为她所承诺到愿望而死去,


    熟悉的陌生的,这么多人的性命,她们便只能上前。


    随着紧张的战鼓声敲响,梳理鲜明的旗帜,战马的嘶吼,还有那吹响的号角。


    不足的甲胄,临时训练出来的军队,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意志力,勉强第一次击退了朝廷的军队,赵衍舟率人在附近安营扎寨。


    沈老将军带领的军队,的确不是之前的人所能比拟的,战事短暂的陷入了僵持。


    虽说一直无往不利,但是遇到了正规的军事后,凭着满腔热血而走到这里的人,第一次展开了质疑。


    许靖程观测这一代的地形凭借着他对朝廷的了解,准备切断他们的后路,发动一场奇袭,朝廷那些人甚至能毁在自己的手里。


    只是现下需要去奇袭的人选犯了难。


    最为何时的人选当然是赵衍舟,毕竟类似的任务她执行过不少,对她来讲是轻车熟路。


    “衍舟姐,让我去吧。”


    李鱼看着犹豫不觉得许靖程,还有跃跃欲试的赵衍舟,李鱼自请前去。


    赵衍舟看着自请领命的李鱼,看着跟在她身后的曾经来自北疆的战友,


    曾几何时,她也如同李鱼这般,自请去执行命令,有时候仗着长缨她们不能将自己如何,甚至有时候会先斩后奏,毕竟自己是武功也算的上不错,时移世易,大家都身份都变了啊。


    她张了张口,说出的话确是赞同。


    赵衍舟看着那期待着她做决断的将士,看着那身后无数因她而聚在一起的人,她赞同了这一个提案。


    李鱼熟悉地形,北疆的战士身经百战,会是最为理想的效果。


    不出所料,她们成功了,夜袭之后,朝廷的军队很快便乱了下来。


    沈老将军不愧是是将家国大义放在之前的人,之前为了妹妹可以隐忍多年,现在即便俘虏了沈淮序,依旧没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赵家的,你的父亲兄弟,可在我们手里,北疆的实际掌权人,可是皇帝的亲信,现在投降可绕他们不死。”


    久攻不下的神将军对着赵衍舟放出狠话,可赵衍舟却没有丝毫顾虑,她对着沈将军说到:


    “将军,您怕是误会了,我姓白,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至于您说的赵家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从她顶着白榆的这个名声造反开始,她便是只能姓白:


    “赵家的女儿已经死在了我的刀刃下,沈老将军可要试试。”


    “疯子。”


    沈老将军低声咒骂,这个姓赵的,为了权势,连家人的命也不管不顾,罔顾人伦。


    担心沈家的散播出去军心不稳,那倒不会,赵衍舟看着自己身上深纵交错伤疤,她现在的名字是白榆,以后也会以这个名字。


    民众的怨恨已经达到了顶峰,朝廷的军队在她们连番的夜袭突击下仍旧苦苦支撑。


    虽说暂时落入下风,可承诺给这群反贼利益,战线拉的长些,早晚有人会因为疲于应战,而从内部瓦解。


    “衍舟姐。”


    李鱼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人,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做着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谢谢你,衍舟姐。”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人生,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她比家乡的许多人都要幸运,有一个爱她的父母,教她读书的奶奶,有爱的弟弟,但是她却过分的温吞,像是一个胆小鬼。


    没有自己的主见,总是躲在家人身后,躲在赵家的身后,所以在知晓了白榆留下的计划时,她第一次想试着做出些什么,她有过千万种的想法,却总是没能踏出过那一步,所以她想去做些什么。


    父母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源相报。


    她完成了报恩,完成了自己认为的使命,然后又缩了起来。


    她没有勇气去直面父母死亡的危险,就连那次被府衙抓住,她也只是在尽可能的保持稳定。


    当勇者很难的,在直面一次死亡后,有多少人可以在挣扎着站起来,


    至少对于李鱼来说,站起来太难了,浑浑噩噩的到达北疆后,她就将自己藏了起来。


    直到回到这里,她又遇到了祁年,看到了楚风,那些曾经的故友,仍旧挣扎着求生的人,她好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这次,她不会退缩,她们自己的家园,自己的人生只会由她们自己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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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精兵,也没有什么十分精锐的武器,但是,此战必胜,她们也只能胜利。


    远处亮起的火光,近几日的不断奇袭,切断了后方的补给。


    天,终于亮了。


    沈老将军被赵衍舟生擒,底下的人手很快便溃不成军。


    她们一路北上,直至兵临城下,赵衍舟来到了皇帝的跟前。


    “太子被你给骗了。”


    赵衍舟对此不置可否。


    “你早策反了他身边的人。”


    “赵衍舟。”


    皇帝第一次正视着她的目光。


    “罔顾人伦,早晚有一天你会走到众叛亲离的那天。”


    帝王坐在御座上看着大势已去,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全然不似太子那般失去了身为储君的风度。


    皇帝看着那失去了风度的太子,又看向了赵衍舟:


    “早知今日,当年朕应到同意你与许家的婚事。”


    他没有后悔扳倒赵家,也从未想过把这么婚事赐给太子,赵衍舟最应该的就是嫁给那个七品小官,二人度过郁郁不得志的一生。


    “那么陛下请吧。”


    “赵衍舟,你以为是在自诩正义吗?”


    “朕还有皇子在外过不了几日你变会被推翻。”


    和狼子野心的儿子相比,他更无法接受皇位被外人推翻。


    “陛下忘了,这位暴戾的皇子亲手被您折断了翅膀,还没痊愈的皇子去对上北疆的鹰犬。”


    “那又如何,赵衍舟,你能杀的了老七的孩子吗,他们是姜家的血脉。”


    “乱臣贼子,早晚有一日。”


    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边看着享尽荣华的长公主,带着女官,与崭新的诏书,在群臣的见证下,恭迎新帝登基。


    那些往日里与他毕恭毕敬的官员,宣判着属于皇帝的罪行,正如过往宣判的每个人那样,不过这次,是由赵衍舟亲自处决。


    手起刀落,赵衍舟发现,这位皇帝陛下不过也是肉体凡胎,临死前,在恐慌,在求饶。


    而一旁的太子扔在叫嚷着,认不清目前的形势:


    “老三还活着,老七,京中这些数不清的皇亲国戚,今日投靠你,转日他们也可投靠旁人,就凭你能处理干净吗?”


    “还有陆家的那个墙头草,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吃的干净。”


    “你以为北疆是平和一片吗,姓季的死了,姓林的残了,你带来的队伍里,死的也有不少吧,比如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姑娘。”


    “怎么没有见到呢。”


    赵衍舟没有理会太子的虚张声势,擦拭着剑柄上的血迹,看向周围瑟瑟发抖的朝臣。


    “赵衍舟,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下场吗,你早就众叛亲离了。”


    不用赵衍舟出生,身旁的朝臣们细数着太子这些年做过的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情,商议着他的罪名,那时他们向新帝的投名状。


    许靖程指挥着众人,甚至不用他出手,许多的侍卫都将剑锋指向太子,赵衍舟平淡的回眸看向早已陷入癫狂的太子:


    “我叫白榆,出生于平江府。”


    登基大典后,二人行走在皇城的宫殿前,马上就要到下雪的日子了,也是她离京的日子。


    二人漫步在皇城内,看着热闹的街道,热心的商贩向她们推销着当下最为时兴的小吃。


    “二人可不要小瞧了这些,这些啊可是连陛下都感兴趣的....”


    她们谢绝了推销的商贩,拉着手向热闹的人群中走去。


    “靖程,快逃。”


    赵衍舟看着旁边想要找到皇帝的侍卫,拉着许靖程的手,她可不想被重新抓回宴会上。


    “陛下,今日可是...”


    还没等宋暮晚的话说完,赵衍舟仗着武功,又带着许靖程逃离了她们的抓捕。


    一如当日,那个带着朋友逃离聚会的小姑娘。


    “不要,只有今日,我要休息一会。”


    “是吧,靖程。”


    言笑晏晏,迎风绽放的生命,她要去接她的伙伴回家了,这次是她们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