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聿恍惚反应过来，摸了下鼻子。


    “……最近有点上火。”


    云清扯过一旁的纸巾，小心给他擦着。


    祈聿看到她白皙的皮肤，闻到她身上独有的甜香。


    和之前她惯用的柑橘调不同，是玫瑰的香气。


    野性又热烈。


    祈聿滚了好几次喉结，小心变了下坐姿，怕被她看出他逐渐涨大的趋势。


    “朝朝，”他按住女人的腰身，再扭下去，他受不了，“我没事。”


    他清楚云清在男女之事上向来迟钝，也不会存有勾引他的心思。


    但他控制不住。


    “要不，”对上女人莫名的眼神，他提议，“你去换件浴袍？”


    “不太好，”云清双眸认真看他，“浴袍有性暗示的作用，我换不合适。”


    祈聿看了眼她身上的情趣裙：“……”


    这不是更暗示了吗？


    “朝朝，”祈聿只能说实话，“你不是说衣服有点短？其实这是情趣服……”


    云清愣了下，起身：“那我去换。”


    “等等，”祈聿攥住她的手腕，黑眸紧紧落在她脸上，嗓音透着艰涩，“就只是这样？”


    不关心一下他的……生理状况吗？


    云清思考了下，将纸巾卷成团塞进祈聿的鼻子里。


    “还有吗？”


    祈聿满心无奈。


    “有，”他磨牙，“我先去。”


    说完，他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云清下意识靠到磨砂玻璃门外：“祈聿，你伤还没好，不能洗澡。”


    隔了几秒，男人夹杂着忍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我洗下半身。”


    云清这会才反应过来，他之前是有了生理反应。


    作为医生，她贴心给出建议：“你可以自己用手解决一下，冲凉治标不治本。”


    祈聿：“……”


    碰不到她，他治不了标，更治不了本。


    ……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祈聿满身凉气。


    怕云清嫌弃，他又在浴室站了会才出去。


    外面一室寂静。


    床上被子下隆起一小块，是云清蜷着身子睡着了。


    祈聿关了主灯，放轻脚步走过去开了床头灯，低下身抬手蹭了蹭她的发。


    “祈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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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祈聿以为是自己打扰到她，低声道：“你睡，我去另一……”


    “祈聿。”


    云清闭着眼眸，蹙眉叫了一声，胡乱在身旁摸索着。


    祈聿见状，把自己手递过去。


    “怎么了？”


    云清触到他的温度，费力将眼皮撑开一条缝：“你没死……”


    她说着，眸子里蓄了泪，喃喃说：“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对着他开枪之后，每个夜晚她都会惊醒。


    担忧郑骁是否及时救了他，他是否安然活着。


    看到人活生生在眼前，她心底的恐慌才消退下去。


    瞬间，祈聿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


    他靠近了她些：“我以为，你很想我死。”


    “没有，”云清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从来都没有。”


    祈聿登时愣怔住。


    今晚给他的意外太多，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直到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病人要早点睡，快去隔壁。”


    祈聿：“……”


    仿佛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燥动的地方瞬间热气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