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录过程很顺利。


    警方很快将楚母带走调查。


    在楚母被带进警局的新闻曝出来后，楚亦深赶来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他双眼赤红：“清清，为什么？”


    云清将刚买的早饭放到桌上，转身看他：“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


    昨晚的一幕历历在目。


    她不会因为楚亦深，而选择包庇。


    楚亦深烦躁皱眉：


    “我妈她是脾气不好，我代她道歉行吗？祈先生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都会给，和解可以吗？”


    “楚先生，”祈聿薄唇泛白，嗓音虚弱：“我不缺钱。”


    “亦深，”云清对着他淡淡摇头，“认清现实吧。”


    “我……”


    楚亦深抓了把头发，面上因为急切而憋得通红，“算我求你行吗？宁泰是我多年心血，也是老百姓口中的良心企业，治疗罕见病的药价格高昂，除了宁泰，没人愿意承担稀薄的利润。”


    “你作为医生，应该最能理解。清清，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肯定不会忍心大家买不起药的是吗？”


    说话间，他已上前，拉住云清的双手：“我母亲的罪名，会给宁泰造成很大的动荡。”


    一旁的祈聿狠狠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真碍眼。


    他摸出手机，打开录音软件，开始播放昨夜楚母叫嚣的声音。


    “……进楚家门，你还不配！”


    戛然而止。


    祈聿点了停止，扫向楚亦深。


    “不好意思，手滑了。”


    楚亦深：“……”


    他绝对是故意的。


    祈聿又继续说：“如果我爱一个女人，绝对不会让我母亲说出这种话。”


    楚亦深听着他的暗暗挑拨，忍无可忍：“你少在这大放厥词，婆婆和儿媳相处不好，不是常事？你能保证将来权衡好婆媳关系？”


    他妈将他抚养长大，妻子作为享受他财富的伴侣，本就应该多退让。


    “当然，”祈聿挑眉，“我妈去世了。”


    没有。


    更不会存在问题。


    楚亦深：？


    他还想再说话，云清先一步拉住他。


    “亦深，去处理吧，不必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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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费时间。”


    她嗓音淡淡：“我认为只要法律公正，你母亲得到应有的惩罚，宁泰就不会受到影响。”


    楚亦深眉目透着阴沉。


    他看着低垂着眼睫，面色淡然的女人，心口的烦躁再也压制不住，直接上前扯着她的手臂。


    “跟我走。”


    祈聿追出去时，楚亦深已开车带着云清驶出地下停车场。


    他危险地眯了下眼眸，向着出口处快步走去。


    ……


    车厢逼仄的空间内，楚亦深握着方向盘，眼眶泛红。


    “清清，你喜欢上了他，是吗？”


    他痛苦哽咽：“我从来没见过你对一个男人这么维护。”


    云清脸上透着极淡的无奈：“你想多了。”


    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总不能人家伤成那样，她还上前劝说让他不要计较。


    “不，这次真的不一样。”


    楚亦深喃喃说着，趁着红灯间隙侧过身，向着副驾驶的云清靠过去。


    “是不是因为他吻过你？清清，你和我试试，我会表现得比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