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没停稳,孙绵绵就看到奶奶小跑着迎了出来,一脸喜色,就连头发丝都洋溢着欢喜。


    她连忙下车,接住那个跑得一颠一颠的小老太,玩笑着说:“哎呀!奶奶你慢点,这速度能参加马拉松了。”


    奶奶笑着拉住她的手,“嘿嘿!我身体好着呢。就算你们生个两个三个,我都能帮忙带一带。”


    孙绵绵:“......”


    催婚后就是催生,什么时候都是即成的定律。


    她干笑一声,“哎呀!还早着呢。”


    奶奶见她羞红了脸,也就不再打趣。


    看到孙一鹤和苏婉也下车了,她赶紧迎上去。


    “亲家爷爷,亲家母,欢迎欢迎!”


    “亲家奶奶辛苦!”


    他们几个在一边客套闲聊。


    孙绵绵跟着司远道绕道后备箱,拿出苏婉准备的礼物,跟着进了家门。


    不多久,胡英琪也过来了。


    她走进来就递了一个红包过来,“绵绵,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以前我说过一些蠢话,还希望你原谅。对不起!”


    孙绵绵心里诧异,迎着众人复杂的视线,笑着接下,“谢谢阿姨!”


    胡英琪凝视着她,轻笑,“怎么还叫阿姨,该叫妈了。”


    孙绵绵:“......”这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前后态度差别这么大?


    还真是不习惯。


    她亦从善如流,“谢谢妈!”


    胡英琪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司远道,自顾自说道:“从他出生开始,我就一直在帮他攒老婆钱。


    现在终于可以拿出来了,我很高兴。祝愿你们长长久久,恩爱永不疑。”


    孙绵绵心弦震动,原来她是爱着司远道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对。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


    “谢谢妈,我们一定会的。”


    司奶奶笑着拉住孙绵绵朝沙发上走去,“走!别干站着,大家都先坐坐,饭菜一会儿就好。


    绵绵丫头,你饿了吗?想吃水果还是零食,我给你拿。”


    孙绵绵还没说话,就见一张存折递到了眼前。


    “收下!”


    司蘅言简意赅,长期久居上位,纵使是努力放缓了表情和语气,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


    不过,孙绵绵喜欢。


    她起身双手接过存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谢谢......爸!”


    闻言,一向不苟言笑的司大首长身板放松,嘴角的弧度如一弯残月,笑意明显。


    司远道偷瞄了一眼,心里腹诽,这还是那个从小动不动拿皮鞭抽他的男人?


    他小时候调皮,时而要经历一次男女混合双打。


    而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他的父母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温和接地气了。


    在他怔愣的瞬间,孙绵绵不但收到了司天行准备的房产证,还收到了爷爷孙一鹤准备的两处庄园。


    值得说一句的是,孙浩回归后,原本属于孙家的产业,有一半的不动产已经全数返还。


    现在的孙家,虽然不同于昌盛时期,但相比于中等家庭,那是要强上不少。


    苏婉更是直接,把黔城省城的那间私家餐馆转让给她。


    孙绵绵一脸诧异,“这是你唯一的资产,我不能收。”


    苏婉笑得灿烂,“你错了!原本属于我名下的资产都悉数回归,这是恭贺你新婚的红包。


    至于陪嫁,我还没清理出来,等婚礼的时候一并给你。”


    苏家嫡系就是苏婉一个,当初苏大庆感觉风雨欲来的时候,就将很多的产业转移到苏婉头上。


    加上大人们从小给与她的馈赠,苏婉的产业不说占了苏家三分之一,至少也有四分之一。


    听她这么一说,孙绵绵偷瞄了一眼空间里特意放在一边的从岛上得到的苏家宝藏,暗暗决定到时候陪嫁少要点。


    毕竟,孙逸尘和孙景烁还没成家,他们要用的东西更多。


    奶奶抱着一个木匣子走了过来。


    她看了眼孙绵绵手中的红包、存折、房产证什么的,故意搞笑地调侃,“你们可都是大手笔。


    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就不打开看了。


    小丫头,你回家偷偷看呀。”


    孙绵绵配合点头,“好的!谢谢奶奶!”


    不管是什么,不管礼物轻重,孙绵绵感知到奶奶的珍视,心里早就高兴的找不到北了。


    没想到重来一世,她能轻易的收获爱情,收获亲情。


    相比于上一世只有各自力求上进、出口就是谈论工作的家庭,这个家庭更加有温度。


    她喜欢温馨、温暖有爱的家人。


    不多久,饭菜端上桌。


    众人招呼着坐上了桌子。


    司蘅代表司家说了一番客套话,然后热热闹闹地吃饭。


    孙一鹤高兴,难免和司天行一起多喝了一杯,说话舌头都大了,“老首长,不是我吹捧我家小丫头。


    要不是她回到孙家,或许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进土了。


    你不知道,我们那些年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从来不敢反抗,一直习惯了忍气吞声。哎......”


    说起往事,众人湿了眼眶。


    一阵唏嘘和安慰后,孙一鹤自顾自地仰头一杯,“对不起!我说了扫兴的话,自罚一杯。”


    饭后,孙一鹤和苏婉是由警卫员送回去的。


    胡英琪难得的爽快利落地独自离去。


    奶奶瞪了一眼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司蘅,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你们呀......”


    转而,她又笑着拉住孙绵绵,“小丫头,今晚就在这边睡。臭小子的房间一直有打扫的。”


    孙绵绵看向司远道,“我听他的。”


    司远道虽然和爷爷司天行闲聊,但一直关注孙绵绵。


    闻言,起身,“奶奶,我明天要回去工作,你知道我们那事还没收网呢?”


    奶奶又瞪了一眼司蘅,“他新婚就不能有个婚假吗?自己家都不能通融?”


    司蘅淡淡地说:“他本就是负责人,难道到手的功劳拱手让人?”


    说起工作的事,奶奶也不埋怨了,只是叮嘱两个年轻的,“有时间常回家看看。”


    孙绵绵乖顺应声,闲话几句就告辞了。


    日子一晃就过去三天。


    孙绵绵照常上下学,而后去素雅茶膳居看看。


    期间,司远道一直忙忙碌碌的直到深夜,大清早又匆匆的走了。


    要不是身旁的被窝里有余温,她一度以为是幻觉。


    另一边,香山下的田地里,苏浅陌戴着斗笠,穿着农夫的短打,手握锄头,俨然就是农家人的形象。


    要不是一旁的黑衣人一身肃杀而破坏了风景,苏浅陌差点忘记了和肖大师的约定。


    “找到刘大师赏识的那个人没有?”他淡漠地问。


    黑衣人:“没有。刘大师喜欢独自行走,没听说有人入了他的眼。”


    “继续找。”


    他知道肖大师是个固执的人,但没想到这般固执。


    因为他一直没找到刘大师赏识的人,肖大师固执地不愿将启动阵法的方法告诉他。


    是以,眼看胜利在望,他却只能暂停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