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过去线」坏事

作品:《相爱后动物感伤

    万嘉旅胸口有点儿闷,赵一舟的话一点儿错都没有。


    他喝了不少,女团的姐姐们也是练家子,一桌桌的见礼到万嘉旅他们这儿那微信都打了一大圈,那转账都快收不过来了,堪比收份子。


    紫色公主切的贝斯手相当能喝,喝高兴了摇骰子摇出来多少就是房间号的几倍,女团个个都有,打一桌最少都能收回去几万不等。


    赵一舟的场子多得有点离谱,说没几句人就不见了。


    万嘉旅上卫生间的时候撞了个喝得差不多昏的妹子卡哇伊妹子,他一时之间感觉差点意思又不知道在哪,妹子没少喝,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他的手指往姑娘的脖颈摩挲,也没摸到他想要的吞咽的喉结,姑娘有点矮,又有点儿小,没有安全感。


    万嘉旅似乎喜欢那种被整个抱进怀里的感觉,是踏实的,清冷的,能让他整个人都倒在对方怀里的感觉,然后会听见心脏的同频,继而能感觉身体如钢管的碰撞,不是水的,是热的,是硬的。


    烦死了。


    万嘉旅松开了姑娘,还没亲嘴又去漱口了。


    万嘉旅回来的时候,麻薯都被灌得差不多了,他脸上脖子上都是口红印。


    万嘉旅撞了一下麻薯,“诶。”


    “嘛呢。”麻薯困得要死,翻了过去。


    “你跟你你妈说,你要上英语课。”万嘉旅都喝昏了。


    “我有病我上英语课我不让我妈教?”麻薯的舌头都大了,“你喝傻波了吧。”


    万嘉旅也有点浑噩,他点着手机上面一重影的公众号上的报名单说,把麻薯抓过来看按着他发昏的脑袋看,“这个,你叫你妈出钱给你买三万块钱的课,然后我给你两万二回扣。”


    “嗯?”麻薯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万嘉旅,“你在酒吧给我卖英语课?你脑子没事吧万嘉旅?”


    “你干不干吧。”


    “我说不干了吗。”


    麻薯闭着眼睛,比了个「OK」的手势,“你把你那个定位跟公众号发给我,我推我妈去,她立马就去问了。”


    “行,”万嘉旅说,“看完了,我给你推这个经理微信啊,提成给这小子,你他妈给我拉最大啊提成。”


    “这人谁呀,”麻薯捂着脸看了一眼,“长得怪带劲的。”


    “你他妈一洋人你说带劲你这种词,”万嘉旅说,“两万二,我给你转过去了啊。”


    “您就瞧好吧哥。”麻薯躺在沙发上打了两下袖子,“嗻。”


    麻薯眯着眼睛就开始操作了。


    万嘉旅喝得上劲儿了,也有点闷,女团这帮子妹妹太能喝了,他仰在沙发上有点儿喘气,他迷糊之间有点想纪榆,喝这逼样了他还惦记着纪榆在外面卖课,他能卖出去什么呀,这傻子。上次万嘉旅给他的钱万嘉旅看过他的手机,全转回去在万嘉旅完全不用的一张信用卡里了,剩下全一笔笔地记着账,还算的银行利息。


    算的明白啥呀他。


    万嘉旅有点想吐,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完了,是纪榆。


    万嘉旅突然腾出一股子被抓包的紧张感,看着这动静一接电话是完了的感觉。


    万嘉旅一个疾驰冲出了酒吧,十五秒室内走到了阴暗的过道,地上不知道谁吐了还踩到了,烦得万嘉旅巴不得往人身上扔狗屎。


    万嘉旅平复了一下呼吸,“喂”了一声。


    “你吃饭了吗。”纪榆的声音传来。


    “嗯。”


    “明天要降温,你多穿一点。”


    “你也是啊。”


    万嘉旅的脚踢着墙,他在此时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纪榆,也不知道哪来的良心。


    “你这几天都没给我发消息,”万嘉旅垂下眼皮,拉了拉帽子,“你在干嘛呀。”


    “我...”纪榆说,“怕你烦。”


    “我烦你了我就通知你呗,我用你怕啊。”万嘉旅难为地口气都软了。


    又是冗长的沉默,沉得万嘉旅都有点儿烦躁了,又冷。


    终于在耐心耗尽的前一秒他开口了,他说,“嘉嘉,我不好。”


    “你不好你给你自己看病,你不是最会看病了?”万嘉旅有点气,咱不能在他甩完脸子之后惯他臭毛病,这都三天了他都没发个消息过来,他疯了吧。


    “我那天对你没说实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低。


    “那你现在说。”


    “我可以吃醋吗。”


    “哼,”万嘉旅笑了一声,“你可真行,现在意识到你万哥抢手了?你求求我,我就不出去招蜂引蝶。”


    “可以吗?”


    “可以啊,”万嘉旅点了根烟,“还想说什么?”


    “注意身体。”


    “真是当大夫上瘾。”万嘉旅说,“你今天不卖课了啊?”


    “卖了,”纪榆的声音有点抖,“卖了很多。”


    “哟,发财了,”万嘉旅说,“请我吃饭啊。”


    “嗯,”纪榆似乎是有点儿冷,“等你有时间,有时间...”


    “行啊,”万嘉旅被冻得不行了,出来没穿外套,而且也怕再说边上酒鬼靠近露馅,“上课了,我进去了啊,好冷。”


    ——


    纪榆此刻在学校的医务室,蒙蒙细雨打湿了他的肩膀,他手边还有带给万嘉旅的餐盒,里面都是一些养胃的餐食。


    他在等着他们就餐时间给万嘉旅发信息,但是就这么一瞥,他就看见今日看诊名单上的「万嘉旅」,他顿在纸张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医务室的假条有归录,上面写着「16点21分,球场受伤,外出就诊」。


    这事儿纪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英语课程培训经理拉的群聊里面,要买课的那个人,一个小时前新鲜的朋友圈,是他的自拍,带着定位,他身后坐着跟人喝酒的苹果绿的男孩儿,这件衣服是纪榆亲手放的,他的眼睛分明被刺痛了一下。


    他身边坐了个白色吊带裙的女孩儿,照片实在太糊了,也太暗了,纪榆哪怕把他放到最大也看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只是挨在一起,近得不得了,那前面白色的光影纪榆分不清是女孩儿的腿在万嘉旅的腿上还是别的什么错位,直白的方式让纪榆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在撒谎。


    纪榆的手重重地垂在身边。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胆怯先一步就来了,接着就是刺骨的凉意,他垂丧着坐在椅子上,轮子往后顿了一下。


    医务室外面有仨仨俩俩的学生路过,他们无一不是矜贵的,宝贝的。


    纪榆吞咽着喉结,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润湿的手指点破,好像该来的东西始终要来就是...有点太早了。


    湿润的好像不是手指。


    纪榆在夜里没有意识地驾车前往酒吧,他在冷风中站在「反应炉」的门口,他有点儿不自觉地观察着每一个跟照片上相像穿着的女孩儿,这样的审视他从前从未做过,他捏紧了拳头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会害怕万嘉旅会揽着女孩儿在她的脸上落下吻,他们接着要去干什么?在床上翻滚,在旁人的耳边说曾经跟他说过的情话,光是这样,他都感觉胸口闷得发涩,像被捂住了口鼻,他有点儿求助地去点烟,想要尼古丁平复一下他的心慌,但是他抽烟的手都颤抖得不能停,应该是风太妖了。


    纪榆的理智一直纠正他,一个长得漂亮又体贴大方的富二代,他不风流才不正常。


    他不正常才会真的对自己承诺,给自己身份。


    他是正常人,对吧?


    纪榆应该走的。


    腿好像灌满了铅,纪榆还是低着头掐着自己的手指不肯走。他好像试图想等到他,又不想等到他,他把万嘉旅的车放在酒吧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想用这种方式让万嘉旅知道他来过了。好幼稚。


    纪榆低头沉沉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手心,牙齿因为一直咬合发酸,他心里有点不甘。


    ——


    万嘉旅在暖风里抽了一根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纪榆的那句「我可以吃醋吗」听来有点儿可怜巴巴的的呢。他用舌头抵着上颚,感觉怎么都有点儿不对味,他喝多了,听不懂话,他想亲嘴,他想亲纪榆的嘴。


    他在酒吧里躺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流鼻涕,“麻薯,你喝多了啊,你怎么弄啊,我给你开个房还是怎么着?”


    “一会儿看我能不能起来,起来了回学校去啊,”麻薯说,“他妈的还得打车,一会儿给我晃吐了个DJ的。”


    酒吧很吵,DJ打碟的声音巨大,人海里人类像挤在一起的沙丁鱼,舞池里谁也不知道没伸起来的手都在做什么,可能是拉拉链,可能是摸人腰,反正都不是什么正经营生。


    万嘉旅困得很,但是他又不想睡觉。


    他想被人抱着睡,踏踏实实的那种,感觉他不会离开的那种。


    他重新给纪榆打过去电话。


    “喂?”


    “嗯?”


    “来接我,我在你上次我带你来过的酒吧。”万嘉旅闭着眼睛丝毫不顾及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也不管纪榆怎么想他,一会儿来了再说吧,“死冷的,给我带件衣服。”


    万嘉旅等着他问他为什么在酒吧,想到还要费劲解释就不舒服的拧了拧眉心。


    但是带着纪榆味道的宽大外套在电话落地不到一分钟就搭在万嘉旅的身上。


    万嘉旅内心一个我草,酒都醒了大半。


    麻薯的手机掉在地上,他已经睡着了。


    万嘉旅上了车,直接开口,“朋友找我玩,我就出来玩了,不想带你,没干什么。”


    纪榆嗯了一声。


    “真没干什么!”万嘉旅红着脸说。


    纪榆发动了车,发动机的声音遮盖了纪榆的声音,“嗯。”


    明显不信吗,万嘉旅真是服了。


    但是也很正常,要他这么说自己也不信。


    万嘉旅扶着自己的脑子,在飞驰的路灯下打量着纪榆,他的眼角泛红,见万嘉旅在看自己,他把眼镜推上发上,深深压了一下眼角,又将眼镜戴上了。


    有点儿看起来怎么还,跟个受气正宫似的。


    “纪老师伤心了?”万嘉旅手背撑着脸,“因为我出来没找你?”


    纪榆看了看他不说话。


    “说话,”万嘉旅的口气有点儿重,“说实话。”


    纪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都写脸上了。


    “等多久了。”万嘉旅问。


    “刚到。”


    “我要是不找你呢。”


    “还不知道。”


    “不知道你也等?”


    “想等。”


    “等我干什么,”万嘉旅没好气地说,“等我来给你敬酒啊?”


    “应该不是。”


    “那干什么。”


    万嘉旅估计是喝了点酒,不想跟他墨迹来墨迹去,他很是不耐烦,“说实话,老子叫你说实话,老他妈磨磨唧唧的。”


    “你喝酒了,我们改天说。”纪榆捏紧了方向盘。


    他有点害怕,他不想谈这件事,他有点后悔太早进酒吧,他应该算着时间当做自己不知道。


    “不行我就要现在说,”万嘉旅红着脸,闭着眼睛仰在副驾,“我就想现在说。”


    纪榆在路边停了车,他垂下眼皮点了根烟,砂轮搓了好几下才点了火。


    万嘉旅伸着手,把烟抽走了。


    “我本来想背着你去玩的,”万嘉旅说,“你前两天有点气人,我又没干嘛呢你就给我甩脸子似的,我就实实在在告诉你,我就是挺爱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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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我不说你朋友圈,啊,微博,啊抖音你能看不出来吗,我也没觉得怎么着了。”


    嗯,对,这才是万嘉旅,起码...


    还是坦诚的,对吧?


    “但是我想你,”万嘉旅揉着有点痛的脑子,胡乱地抓头发,“就算你来了要生气,要怎么着闹什么的,我就想快点先见到你,我跟你说,我在你边上我他妈过得跟个和尚似的,你那天,你行使男朋友的权利是吧,你好歹你履行一下男朋友的义务,你男朋友你当明白了吗你。”


    在「男朋友」三个字砸在头上的时候,纪榆本来低头点烟的手在这时更抖,他连磨砂轮的力气都没有,他的指尖呆呆地夹着,他有点儿疑惑地转过来,万嘉旅仰在副驾上,看他清明的眼神他不是醉了。


    “怎么不找找你自身的原因啊?”万嘉旅把没抽完的烟扔到车窗外,又把纪榆的也抢过来扔了,“算了,看你个傻子也不懂。”


    纪榆绷紧了的心像徒手死死拧干的烂毛巾被松了手。


    「但是我想你」的「但是」预示着之前的话都不重要。


    但是这段话里面最重要的是「男朋友」。


    纪榆的喉结滚动了数次,想要确认,“我,我是...”


    “闭嘴吧,话也不明白,”万嘉旅闭着眼睛捂住了他的嘴,连带他的鼻子,“老子真错了,老子喜欢你,老子以后不会了。”


    借着酒劲儿那些弥补性的爱意就会从心底的缝隙里爬出来,就像国产片里面被原谅了出轨的丈夫那样,说来奇怪,万嘉旅这辈子捉奸都没带怕过,居然给跟他撒个小谎还搞得跟偷了他爹洋酒出去喝似的,再说了!他又没干什么!真没干什么!


    万嘉旅感觉车停了,一睁眼在自己的学校门口。


    万嘉旅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一身酒气儿地问纪榆,“你要我现在回去学校啊?你可真是个天才。”


    “不是。”


    “那你干嘛啊?”


    “确认一下,你是不是醉了。”


    他想确认的只是醉了吗。


    “我醉你个头,我要去睡觉。”万嘉旅闭上了眼睛,“跟我男朋友。”


    纪榆往前踩了一脚油门,小跑车在酒店门口停下。


    万嘉旅晕晕乎乎地跟着纪榆往前走,关门的时候都差点夹了手。


    走进电梯的时候万嘉旅也没要纪榆扶,他靠在电梯的一角,进酒店房间的时候他也没往纪榆身上赖。


    没开主灯,有点暗沉,电动窗帘拉起,外面的天色也看不见了,廊吧处有线灯,万嘉旅站在哪儿想要拿饮用水,他打不开,眼神示意了一下。


    纪榆过来给他拧开瓶盖,他喝水还有点急,水顺着他的嘴角流进脖颈,纪榆刚想找纸给他擦了,却对上了他无法聚焦的眼眸,他少有的在这事儿上不是撒娇的口气,“给我舔了,男朋友。”


    命令太僭越。


    纪榆只是单手将眼镜儿扯下,少有不斯文地扔到了吧台上,继而亲吻他有点儿酒气的唇舌,他嗅闻着万嘉旅耳边的味道,像动物之间侵占之前交换味道的流程。


    他的吻太绵软,太小心,在万嘉旅的感觉里不应该是这样的,男人之间就应该撕扯,莽撞,斗殴,温柔跟缠绵都是拿来调情用的而现在他觉得纪榆应该利用他那一身没用的力气,干点有用的事。


    万嘉旅骂了一句,咬了一口纪榆的喉结,“纪老师能不能有点出息,我都要出去干坏事了你他妈的还想着用柔情蜜意换我回头呢?”


    万嘉旅被咬了一口,纪榆从来都没咬过他,这一口咬在他的肩膀,有点痛。


    他掐着他的脖颈,苹果绿的皮衣被他扔远了,毛线帽扔在灯上,一瞬间又更暗了,失控的飞鸟被拉开的绑脚的锁链,二人后退,退至沙发,有点儿凉但是笨拙的体验让万嘉旅无力地靠沙发上,他颤抖地伸手打开了落地窗的窗帘,黑色的窗户上投射着二人的影子。


    他看不清。


    他微张着嘴看着旋转的天花板,走廊有人路过,手机开始发出微信来电的声响,他的手顺从地按住了纪榆的后脑,继而他青筋裸露的手死死地抵住,他低头只能看见宽阔的肩,与那张极度没有表情的脸此刻却磨得让万嘉旅的耳朵都要红烂了。


    大落地窗的倒影清晰可见。


    不同于从前各位娴熟的讨好,纪榆在这方面简直是一张白纸,但是此刻胀满了一种冲上云端的满足,万嘉旅不知道他是真的脑子聪明能从一点点微妙的反应里迅速捕捉到他当下最会脑子闪白卡顿的重点还是如何,万嘉旅的手指起先在他的发顶轻柔地安抚,像一种给对方的鼓励奖赏,这他妈画面太梦幻了,所以万嘉旅没忍住,恶狠狠地按着他的后脑。


    万嘉旅的逐渐不安,焦躁,黑暗里他伏低抵着纪榆的下巴亲吻,浑浊的津水从嘴角黏腻的散开,万嘉旅看清了他的脸,那张平常看起来说点骚话都要脸红的老古板的脸,万嘉旅的舌尖舔着他唇角,他那只带着薄茧的手万嘉旅真是想了又想,撰住的时候后脑勺都涌上一股子想要投降的错觉他克制了很久。


    “下次不出去干坏事了好吗。”他分明在做乖顺的事情却发出了想给万嘉旅戴链条的指令。


    “看心情。”万嘉旅懒洋洋地说。


    他似乎不满,不打算收牙,有点坏。万嘉旅把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垂着眸子跟他接吻,似乎想化开他难得一见的小脾气,他仰着脖子似有讨好的意味,皮带勒得极紧,微微敞开的衬衫流淌沟壑阴影,有点儿性感,他的视线不超过万嘉旅的中线,是跪得漂亮却又带着獠牙的犬。


    万嘉旅掐住了他的喉咙要他仰头,深呼吸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开口,另一只手似拍打玩物一般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好乖,继续。”


    万嘉旅无力开仰在沙发上,揉着他的头发轻喘地睥睨,“男朋友,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