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凝视
作品:《都寒韵》 金锦门的后山，金如墨站在悬崖边，望着远处的云海出神。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失去了所有亲人，是金瑜的父亲将他带回金锦门，给了他一个家。
"；又在发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金如墨回头，看到金瑜正朝他走来。金瑜一身白衣，眉目如画，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这样的笑容，曾经让他觉得温暖。
"；大哥。"；金瑜轻声唤道。
金如墨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就是宗门大比了，可有把握？"；
金瑜笑了笑："；有大哥指点，自然有把握。"；
金如墨摇头失笑："；你啊，总是这么谦虚。"；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云海。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墨兄，"；金瑜突然道，"；等大比结束，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金如墨好奇地问。
金瑜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金如墨心中一动，正想追问，却见金瑜已经转身离开。他看着金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回到住处，金如墨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推开门，看到几名弟子匆匆跑过。
"；出什么事了？"；他拦住一名弟子问道。
那弟子神色慌张："；金老爷子书房着火了！"；
金如墨心头一跳，连忙朝金老爷子书房跑去。等他赶到时，火势已经被控制，但书房里的东西大多被烧毁。
金瑜站在废墟中，神色凝重。金如墨走过去，正想安慰他，却突然看到地上有一颗珠子。
那珠子通体漆黑，泛着诡异的光芒。金如墨瞳孔骤缩，这面镜子他再熟悉不过——混天珠，如家的宝物！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亲眼看到这面镜子被金锦门的人夺走。难道......
金如墨浑身发抖，不敢再想下去。他抬头看向金瑜，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
"；弟弟，"；他声音沙哑，"；这颗珠子......"；
金瑜神色一变，随即恢复平静："；这是父亲收藏的古物，没什么特别的。"；
金如墨死死盯着他："；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金瑜沉默。
"；十年前，是金锦门血洗了如家，对不对？"；金如墨的声音颤抖，"；你们夺走了混天珠，杀了我全家！"；
金瑜想要解释，却被金如墨打断："；别说了！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认贼作父！"；
"；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金如墨拔出长剑，指向金瑜，"；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金瑜看着指向自己的剑尖，眼中满是痛苦："；哥哥....."；
金如墨却不再看他，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决绝，仿佛要将十年的情谊全部砍断。
锦白帝君站在云端，望着凡间熙熙攘攘的众生。他本是天界最尊贵的帝君，却总喜欢偷偷下凡游历。
这一日，他化作一个普通书生，在凡间游荡。忽然，他听到一阵微弱的哭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她的身影若隐若现，显然是个孤魂。
帝君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小姑娘，你怎么了？"；
小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我...我好冷..."；
帝君伸手想要触碰她，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他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凡人模样，无法触碰魂魄。
"；你叫什么名字？"；帝君柔声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小女孩怯生生地说，"；他们都叫我海棠。"；
帝君心中一酸。他知道，孤魂野鬼大多是因为执念未消，无法投胎转世。这个小女孩，想必也是其中之一。
"；海棠，"；帝君轻声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海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可以吗？"；
帝君点点头："；我带你去一个温暖的地方。"；
他恢复真身，伸手将都灵儿抱起。都灵儿惊讶地看着他："；你...你是神仙？"；
帝君微微一笑："；我是锦白帝君。"；
海棠吓得想要挣脱，却被锦白帝君轻轻按住："；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将海棠带回天界，安置在自己的华清宫中。从此，华清宫中多了一个小小的孤魂。
帝君为海棠准备了温暖的房间，还特意从月宫讨来被子。海棠躺在柔软的床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
"；帝君大人，"；海棠怯生生地问，"；我...我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吗？"；
帝君摸摸她的头："；当然可以。这里就是你的家。"；
后来，海棠精心修炼，修出人形，她将去参加天帝的暗卫选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