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逃荒数月,根在何处
作品:《我在乱世靠种田翻身了》 文嘉四年冬,宁王与前顾大将军双双割地称王,自此天下三分,战乱始起。
文嘉十年春,连续数月的滴雨未下使得本应麦黄稻秀,仓廪渐实的七月荒凉一片。
不少百姓纷纷逃离故土,到他乡另寻生路。
如今已是酉时,三三两两的逃荒人歪歪斜斜的倒在路上,如脱了水的鱼,斜斜的炎风带来的是更深重的燥意。
【清凉的饮水已发放,功德点+1】
熟悉的声音在苏禾晚的脑海里响起,这是她刚帮助了一位失水老人所得的奖励。
苏禾晚惦了惦竹筒的重量,又将几个平时装水的罐子打开看了看,不错,都满了。
将罐子合上后,苏禾晚不免一阵叹息,她也不知道她一个刚毕业的农学生怎么就这么倒霉的穿越了,还是穿在了逃荒路上。
苦哈哈的穿越到这个地方后,幸得功德系统绑定,只要做好事就能获得奖励,比如水或者大饼白菜等。
除了奖励还有功德点可以兑换,兑换与农业作物有关的事物,如种子农具等。
感受到喉咙深处的不适,苏禾晚拿起竹筒就要往嘴里送。
却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道斥声,“自己都要没水了还有闲心去帮别人,真不知该说你傻还是蠢。”
苏禾晚循声望去,是同村的赵芳。
赵芳见她看来,眉头一竖,言辞犀利,“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将水给了别人,缺水了蓬安哥他们怎么办?”
原身性子软和,不善言辞,苏禾晚一时也不能改变太多,只摇头道,“不会缺水的。”
见她这么说,赵芳心中的火气却蹭蹭的往上涨,你说不会缺水就不会缺水吗?
若不是看她刚与哥哥分散,她肯定要把她那随便发善心的行为给改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管的过来吗。
苏禾晚不管她心中的火气,转头学着原主的模样继续喝水,清水带来的凉意涌入肺腑,大大缓解了身上的躁意。
系统出品就是精品,比别处找来的水好多了。
一中年模样的男子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
赵芳见人过来就忙道,“三叔,苏禾晚又去帮别人了,打水的地方离这可不近,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你和蓬安哥。”
打水的地方不近就算了,那里还被一群人给占了,每次去打水的时候都要给点东西才行。
名唤三叔的人态度倒是挺平和的,“没事儿,没水了我再去打。”
说罢就打开罐子准备去打水,哪知刚打开就愣住了,“这,这水都是满的。”
他明明记的有两个是空的。
苏禾晚见状直接就道,“水是我去打的。”
虽不是她亲自跑那么远打的但是她做好事得来的,说是她打的也没毛病。
“你什么时候去打的,我怎么没看到?”赵芳疑惑,她好像并没有看到她去打水。
苏禾晚也不慌,“我去的时候你没看到而已。”
赵三叔却语气担忧道,“你一个人去打的?他们没为难你吧?”
苏禾晚随便胡诌了个理由,“没有,可能我去的时候人比较多,他们没注意我。”
赵三叔这才放下心来,又嘱咐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就别去了。”
言罢还在心底叹了口气,自从良武与他们失散后,小晚先是变的沉默这些天又主动去找吃的,许是怕大家把她给抛下吧。
“我就说不会缺水的。”苏禾晚朝赵芳软和一笑,似是回击她刚才的言辞。
赵芳闻言有些不自在,她怎么知道她去打水了。
许是为了夺回点面子,赵芳又道,“就算有水又怎么样,你这样随便给别人吃的喝的,把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引来了怎么办?”
苏禾晚顺着她的话朝四周看了看,果然就见一些人时不时的朝他们这边看,眼里冒光。
许是她刚才将水给那老人时被他们看到了。
她抿了下唇,拍了拍腰间的菜刀,“我带着刀呢,他们敢过来我就敢砍。”
“就你那小身板能砍的动谁?”赵芳哧了一声,明显不信。
赵三叔倒是很欣慰,他一直都担心这丫头性子软和经不住事儿,现在看来,倒是比他想的好些。
“也不知蓬安他们去前面查看的怎么样了?”不用去打水,赵三叔就朝前方望去,面上带了些愁容。
从村里出来已经一月有余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人,总是要有个根的。
苏禾晚也朝前方看去,脑中思绪发散,在她穿越过来前赵家村的人曾遭遇一次土匪袭击。
就是那次,原主的哥哥和同村另外几个人为了引开土匪与大家分散,赵芳的二哥也在其中。
自那以后,每到一个地方歇息时,村里人就会把人分成几组,在周围巡视,以防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如今其他人都已回来,就剩赵蓬安和他带的两个人没回来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赵芳突然欢喜的指着前方道,“是蓬安哥他们回来了。”
蓬安哥他们去了一天,她就担心了一天,现在可算是回来了。
赵三叔也同样面露欣喜,语气放松,“是蓬安他们,可算是回来了。”
待三人走近,赵三叔上前两步,关心道,“蓬安哪,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是啊,蓬安哥,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赵芳也开口道。
“我们去前面探路时遇到了一个商队,跟他们多聊了一会儿。”赵蓬安道。
“商队?都聊了些啥?咱们什么时候能进城安顿下来啊?”赵三叔最关心的就是安顿问题。
此时赵蓬安的手摸上腰间的竹筒想取水喝,一路走来他早就口渴了,刚摸上就想起水已经被他给喝完了。
正想着是要先回答三叔的问题还是先喝口水,就见一碗盛满水的海口大的碗递到了他跟前。
“先喝口水吧。”苏禾晚朝他一笑。
原主兄妹跟赵蓬安的关系很好,自原主的哥哥走失后都是他开导原主带着原主的。
赵蓬安接过一股脑的喝完了,喝完水后整个人都舒爽了许多,笑道,“多谢小晚了。”
“小晚今天没事吧?有什么困难跟我说。”赵蓬安关心的问道。
“哼,她能有什么事,不仅没事还发了善心,做了个善人呢。”赵芳语气酸溜溜的。
赵蓬安不但没生气还语气温和的对苏禾晚道,“没事儿,有我兜着呢。”
他只当小晚做善事是为了给良武积福,想到下落不明的好兄弟,赵蓬安的心也难免低落下来。
“蓬安哪,你们打听出什么消息来了,咱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啊?”老村长听到几人回来就走了过来。
跟老村长一起来的还有不少人,赵家村是举村逃荒的,到现在就剩下三四十个人了。
见到老村长,赵蓬安打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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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咱们坐下说吧。”
“蓬安你快说,都打听出什么来了?”刚坐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苏禾晚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她也想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能结束逃荒?
她虽有系统帮助,不怎么缺吃的,但也不能这样一直下去。
赵蓬安也没废话,直接在地上用棍子比划道,“从咱们现在这个位置往前走有一座鹤阳城,大概走上一两天就能到。”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啊。”赵蓬安话刚落就有人嚷嚷开了。
“是啊,这日子早该结束了。”
“这次说什么我也不继续走了,不管是卖身也好还是咋样,只要能安顿下来我就干。”
“大家都先安静,听蓬安说完。”老村长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面容严肃道。
老村长还是很有威信的,话毕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等众人都安静下来后,赵蓬安又继续往下说。
“但商队的人说,想入城也是有条件的,若城里有亲友可让亲友来接,但同时也要缴纳一笔入城费。
若无亲友又想进城则必须一家至少出一个青壮年去参军,即使如此同样也要交上几百文才能进去,再者就是自卖自身去给富贵人家当下人。”
赵蓬安说完后空气陷入一片沉默,大家都没开口。
“这不是跟前面的虎石城一样吗?”有人叹息道。
“哪一样了?虎石城至少交钱就能进,虎子不就是卖了自己让一家人进了城吗?”有人反对。
“说是交了钱就能进,谁能保证他家以后就不用服兵役了?”
大家你一语我一语说的热火朝天,实则是借此发泄心中的惶恐不安。
这几年,天下本就不安,各地征兵不再少数,若不是突降灾荒,早就打起来了。
可如今也没好到哪里去,地种不了了,他们就好似一点用处都没了,就像那无根的浮萍到处漂泊。
在众人谈论的间隙,苏禾晚回忆了下自穿越而来的种种,深有同感。
这些日子她可遭罪了。
脚底的鞋磨破了只能匆匆绑了几束干草上去,不想走却又不敢停,怕一停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衣服黏腻,头发一缕一缕的紧贴头皮,让她感到不适的同时也只能用水悄悄的抹一抹,擦一擦。
这些都使的她迫切想找个地方停下来,但她一介女子又不能去当兵,似乎就只能去给人当丫鬟了。
若是这样,就不能去种地了,她的系统不就没用了吗?
况且从内心深处来讲,她是不想去给人当丫鬟的。
“不管咋样,总得想个出路啊。”老村长摸着他那旧的不成样子的烟杆子眉眼发苦。
回乡是回不成了,就算回去了,房屋地啥的也未必是他们自己的了,但就这么走下去也不行。
“还让不让人活了,早知道当初就跟爹娘一起去了。”有妇人抱着孩子抹泪,神色凄苦。
“咱们不能去租地主老爷的地去种吗?”有人又道。
他们种了一辈子的地,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伺候人的活他们也干不来,怕笨手笨脚的惹了那些少爷小姐的不喜。
赵蓬安听着大家伙儿的话,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若是朝廷管事,或许他们就不会走这么远,甚至都不需要逃荒。
可如今朝廷虚设,天下三分,各地只顾自己,哪有人关心他们这些被迫逃难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