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太子爹
作品:《魔尊被迫变成幼崽后[快穿]》 林翰看着儿子气鼓鼓的样子,笑道:“你皇祖父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厉害着呢。”
林小越:“我爹也厉害着呢!”
小孩说话的表情很自信,坚定自己所见就是真理。
林翰想说,这是因为你太小,没见过很多厉害的人。好比他活了四十多年,太清楚自己并非强人。
可转念一想,小儿已经见过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还敢在他父皇面前蹦跶,但小儿依然觉得自己……很厉害。
他盲目般地相信自己。
而自己仿佛也能从这股坚定不移的相信里,获取一二信心。
林翰笑着道:“是的,爹会变得更厉害的。”
林小越:……
完蛋,夸错了。
他刚刚炫耀的是亲爹来着。
新爹人很好,但厉害嘛……好像一般般。
为脑袋计,林小越也不想让新爹变得很“厉害”。
但林小越不想让新爹不高兴。
今天也折腾累了,看天色已晚,林小越干脆没解释,只是软成一滩趴在新爹身上,乘辇回东宫。
夜间的风渐大,林翰拿外衣裹着小儿,如此两人便都不冷了。
林小越没受到什么风,但还是在洗浴时打了一个喷嚏。
长寿瞧见,不放心地给小祖宗灌了碗姜汤。
林小越装了一肚子暖乎乎的姜汤,揉揉鼻子,穿着一身米色的裹衣,爬到床上就睡了过去,都没能钻进被子里。
太子给小儿盖上被子,才往书房走,至夜半睡下。
三更天时,被人唤醒。
“殿下,小殿下发热了!”
林小越觉得眼皮很沉,重得像有人偷偷挂了两块石头,眼睛睁不开,但耳朵还能用,他依稀听到太医在说,风寒可能会传人,让太子殿下小心,或可避着。
从没生过病的林小越很不舒服,难受得厉害。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别的世界中的人如此脆弱。
在原身记忆里,这种病很可怕,严重时会死人。林小越记得新爹身体也一般,心想可不能把新爹“毒死”!
听着新爹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林小越很努力地睁开眼。
孩童潮红着一张婴儿肥的脸,头发丝汗湿在鬓侧,声音嘟囔:“不要爹。”
林翰止步。
林小越知道新爹肯定不放心,眼睛睁开至一半,看向眼前一群人,就近抓了个最熟的:“要长寿。”
实在难受,小孩鼻子里哼哼了两声,又闭上眼睛,小手紧紧抓着宫人的衣袖没放。
林翰看着小儿眷念宫人的小手,望向长寿。
长寿:?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这福气给殿下你要不要?
哦,太子你真要啊。
那没事了。
长寿跟从其他人,以小殿下的名义劝解,打发走太子殿下,保证有情况一定及时汇报。
给小郡王喂完药,长寿就坐在床边,边观察注意孩童的情况,边给小祖宗干燥的嘴上点一点水润唇。
林小越感觉嘴上痒,左摇右晃两下脑袋后,想起来睡过去前的事,拼命睁开发酸的眼睛检查新爹有没有听话。
新爹不在,大人终于听话了。
长寿在,他好像说了要长寿。
好长寿知道打架的时候帮忙,也不能死掉!
林小越歪过身子,在放汗巾的地方抓了抓,准备抓一条给长寿蒙住口鼻。他在原身的记忆里见到过,有人这样做,据说是有用的。
长寿低头,听到了“捂住”两个字。
上回他跟小殿下撞见有人抬着死人出去,捂着口鼻,他骗小孩说躺着的人只是生病了,捂住口鼻防病。
但——
小祖宗一直出汗,今晚上汗巾可不是干净的。
长寿接过,哄道:“好好好,捂,小殿下,你安心睡。”
林小越闭上眼。
长寿放下汗巾。
却见小男孩意志顽强地又睁开了眼:“捂!”
长寿取出自己的巾帕捂上半张脸,心道孩子还真是长大了,会疼人了,并且此开心不已。
长寿开心又无奈地想:之前的他可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如此乐意带孩子。
林小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任由自己睡死过去。
身边的人严重了会死,但林小越不会,等他明天醒了就练功!快速消灭掉“毒源”。
长寿继续观察,打打呵欠,照顾小祖宗。
一不留神,突然发觉背后站了个人。
那瞬间,长寿连如何扑上去,替小祖宗挡刺客的刀都想好了。
偏过头,发现是太子殿下本人。
长寿愣了一下,随后立马摘掉脸上的布巾,解释道:“方才小殿下醒了,执意让奴才捂着一点。”他怕着被误会成自己嫌弃小主子。
林翰并不在意,他摆摆手:“无事。越儿喜欢你,你好好的,才能更好照顾他。”
“孤只是实在睡不着。”
长寿安慰道:“小殿下烧退得很快,一定没事的。”
“嗯,也辛苦你了。”
熬至天明,林翰看长寿困顿,唤人换下他,自己却还没走。
所以林小越一早醒来,就发现新爹的“听话”都是假的。
都是大人了,怎么跟他个小孩一样的,杀回马枪骗人呢。
正腹诽着,林小越又突然想起来生病会死人的事,他震惊又佩服地看着新爹。
“爹,原来你连死都不怕,你比皇祖父厉害多了!”
怕死是修真界最具象化的恐惧,能战胜的人都是人中之杰。
林翰熬了一夜,头脑不是很清醒,奇怪地问:“儿啊,你想什么呢?”
林小越把自己的理解改动一二,解释出来,换来一碗巨苦的苦药,舌头都被苦得差点离家出走,让他发誓必定勤恳练功,从此以后再也不生病。
喝完药,林小越就气鼓鼓地把喂药的林翰赶走了。
他知道是牵连,但小孩可以不讲道理!
又晕乎过半日,太医宣布好转极快,过了传人的阶段,林翰终于获得了合理见小儿的机会,陪伴左右。
林小越很快发现“病中”的自己待遇更上一层楼,自然是黏着新爹,好叫他“安分守已”,没空惹事。
小儿黏糊,林翰却以为是病中脆弱,愈发怜爱,默认他跟在自己身边。
当晚,父子二人快乐同眠。
第二日,太子醒来只是坚强地揉了揉被踹的大腿、腰部,没一句嫌弃儿子睡姿差的话。
这一天,林小越依旧虚弱,在林翰的主宫室里躺着练练功,醒着玩玩七巧板等玩具,再让林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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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喂饭。
林翰隐约觉得儿子吃得不少,但也只是担心不好消化。
第三日,林翰孝敬完父皇,说明情况,临时把政务处理地点都换成东宫,如此一来他可两不误。
林小越则是一早醒来,就感觉自己病好了。
但既然药都被换成了不苦的,他选择……装病!
只要生病,就不用去正经上学,天天被考。
同时还能把新爹留在东宫,这样他就没太多功夫瞎折腾。
林小越自己还拥有了更多自由的时间练功和玩,多么难得的一举多得的好机会啊。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出门,但为了躲避原身印象中讨厌的读书,林小越可以暂且“忍耐”。
等听到有大臣说话,提到外事,林小越更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这样一来,他还能知道一些外部消息,有利于他判断脖子上的脑袋安全不安全。
于是林小越干脆撒个娇,混到了林翰处事的屏风后面。
听了半天,只听懂这里要钱那里要钱,缺钱怎么办的苦恼信息。
用午膳的时候,林翰获得了儿子装满了金花生和金叶子鼓囊囊的元宝小荷包。
林小越大方道:“爹,你先拿去花!”
“怎么突然要给爹钱?”
林越开心地收下儿子的孝敬,换下自己的大荷包,把小荷包系在腰间。
林小越:“我今天在屏风后面听到了,他们都来找你要钱。原来我们家这么穷啊,爹要是缺钱,就先花我的。”
堂堂皇家太子:???
这、这该怎么解释?!国库缺钱是真的,但皇家缺钱,说起来也太好笑了吧。
儿子的心意都收下了,林翰也不好还回去。
林翰想了想,还是认为真相最重要,就给儿子解释了国库、皇帝私库等各库,以及各库的主要收入来源和开支去向,用孩子能听懂的话跟林小越简洁讲解了一遍。
林小越听懂后并没有很感动于新爹的认真和尊重。
小男孩只震惊道:“我们家不穷,那爹你干嘛还收我的荷包?!”
林翰装傻,委屈地反问:“原来……我儿不想孝敬爹爹吗?”
大孝子当然不认,林小越不舍地看一眼自己最喜欢的元宝荷包,再看一眼新爹,以退为进:“想的。爹想要的话,我的金豆子、金花生还是给爹吧。”
一听就知道是在想荷包里的小金叶子、小金花生。
林翰故意笑着点头,成功收获了来自儿子的注视。
一顿饭后,林小越玩了会,倒头在小矮榻上睡午觉。自从练功后,他的睡眠质量和食欲都蹭蹭上涨,仿若小猪。
林翰悄悄把自己的大荷包绑在儿子身上,期待着小儿醒来后发现惊喜的反应。
工部的老尚书中途寻来,林翰从屏风后出来,同老尚书再谈黄河事宜。
太子轻声细语,老尚书很快体味到屏风后的小殿下怕是在睡午觉,言语也变轻。
只是老尚书高龄,耳朵偶尔听不清太子说话,只能瞪着眼睛看太子,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人老耳聋。
林翰带人出去,走到门口,听得屏风后一声响亮的一声喊——“坏爹!”。
林翰好笑又好气。
还以为小儿忘性大,没成想梦里还记着自己那点金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