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没感觉

作品:《协议替身野又茶,男主们疯狂动心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她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响在头顶:


    “殊淮,你吓到她了。”


    竟然是谢思朗。


    殊淮眉头一皱,用没有被鲜血染红的那只手去拉殊月,冰冷如寒芒的眼睛与谢思朗对上,空气中似乎有火花交汇。


    “月月,离他远点。”


    谢思朗搭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抓着她不放。


    他勾唇,脸上是恶劣的笑。


    “殊淮,装什么?你跟我有什么区别?”


    “要不要我告诉她,你背地里都对着她做过什么?”


    殊淮的语气瞬间变得紧张,眉目瞬间变得凌厉。


    “谢思朗,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谢思朗拨开他的手,拉着殊月塞进路边的宾利车里。


    殊淮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他脑袋昏昏沉沉,只能脸色阴沉地看着谢思朗把她带走。


    殊淮和谢思朗其实很熟,从小就认识。


    只是两家同为实力雄厚的医药世家,是合作也是竞争关系。


    而身为两家的继承人,他们的关系不会太亲密,再加上谢思朗一向嘴欠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有血海深仇。


    谢思朗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医院,看着后视镜里殊月那张瓷白莹润的小脸,笑容玩味。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演技挺不错啊。”


    “看到殊淮痛苦,你心里应该暗爽才是。大仇得报了,谁让他当初赶你走,雨夜把你抛在外面。”


    “……”殊月抿唇不语。


    月光下的她不施粉黛,却清纯动人,抱着手臂靠在一侧,眼下是未干的泪痕,惹人垂怜。


    谢思朗莫名烦躁,把车停在路边。


    “你真哭了?”


    殊月抿着唇,沉默的气氛让他坐立不安。


    刚要抖出一根烟来抽,却被殊月制止。


    “别抽烟。”


    “你管得太宽了吧?”


    就许她给别的男人哭,就不许他发泄发泄?


    “你抽的烟跟他的不一样,会被他发现。”


    殊月敛下视线。


    谢思朗“啧”了一声。


    “发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跟他分手,你跟我好。”


    谢思朗转过来,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椅背上。


    “我哪一点比他差?”


    “床上?家世?还是真心?”


    殊月疑惑地看着他,“我没感觉。”


    谢思朗咬着后槽牙,“没感觉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是她第一个男人!


    “字面意思。”


    殊月无辜地看着他,一双水眸看不出半分杂质。


    让谢思朗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一身闷气无处发泄,谢思朗丢掉烟,一脚油门,车子就飙了出去。


    殊月的手机响了一声,弹出一条陌生信息:“立文公馆,1818房。”


    殊月的目光游移到谢思朗身上,“送我去立文公馆。”


    谢思朗的脸又沉下去几分,“你还真拿我当司机了?”


    坐后座就算了,现在还使唤上他了?


    “不愿意那我下车了。”


    殊月的话平静如水,谢思朗咬了咬牙: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车子掉了个头,往立文公馆的方向开过去。


    弹幕里,关于她的讨论又刷新了:


    [女配好蠢,不会真的以为谢思朗是真心喜欢她吧?谢思朗喜欢的是女主,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成全女主。]


    [等后续女配被谢思朗骗走研究成果,被诬陷抄袭,到时候有的她哭的。]


    [楼上的,不要剧透好吗?]


    [难道你们都没觉得,女配人设有点不对劲吗?她明明是男主的舔狗啊,为什么会跟别人做?]


    [因为她下贱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有个想法啊,如果女配是在蓄意引诱,对不同的男人是不同的攻略策略,那将是绝杀……]


    [楼上,想看炮灰逆袭文的去隔壁好吗?]


    [就是,炮灰就是炮灰,哪有那么多戏,她的作用就是剧情的工具,女主的踏板。]


    殊月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长。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立文公馆门口。


    殊月抬脚就走,被谢思朗叫住。


    “喂,殊月。”


    谢思朗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车窗上,直勾勾地看着她,神色倒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多谢你救了我爷爷。”


    他的手伸出来,递给她一盒药。


    殊月拿过来一看。


    是外伤药膏。


    涂si处用的……


    殊月:“……我用不上。”


    “别逞强。”


    谢思朗扫了她一眼,其实是注意到她刚刚下车的时候,脚步趔趄了一下。


    明显是在忍着疼。


    “我知道你不舒服。”


    殊月捏着药膏,看着谢思朗的车慢慢开走。


    没多久,一辆车牌瞩目的库里南开过来,殊月顺手把药膏丢进包里。


    大概是看到了殊月,车子停在路边,傅清问从车上下来,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清冷的月神。


    “怎么不进去?”


    傅清问目光越过她头顶,慢条斯理地扣上西装扣子。


    骨节分明的手上缠着深黑的佛珠,举手投足都宛如绝美的艺术品。


    “想等小叔一起。”


    “呵。”


    傅清问掀唇冷笑,他越过殊月,他直接往公馆走去。


    傅清问很高,目测有一米九。


    一双瞩目的长腿迈出的步伐很大,一米六几的殊月只能勉强跟上他走进电梯里。


    傅清问摁下16楼。


    他低头扫了一眼纤瘦的殊月。


    “先吃点东西吧。”


    “省得等会没力气。”


    他的语气明明古板冷漠,却让人浮想联翩。


    从这张禁欲的脸上说出这种暧昧的话,反差感简直拉满了。


    电梯一节一节上升,殊月莫名觉出几分紧张,手心泌出一层冷汗。


    “怎么找我?”


    “别人不行?”


    傅清问清冷的声音响在头顶。


    殊月一抬头,便撞上他幽如深潭的双眼,像深邃的漩涡,等着深陷其中的人。


    “别人——?”


    殊月抬起一双迷茫的眼睛。


    “别告诉我,刚刚送你过来的男人,跟你没关系?”


    傅清问掀起薄唇,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原来都看到了。


    殊月冷静下来,话语里多了几分调侃:


    “傅星泽可以移情别恋,我为什么不可以?”


    “成为小叔叔的女人,不是更刺激吗?”


    “天真。”


    傅清问唇边吟着冷笑。


    “你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包括我也是。”


    “别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傅清问挪开视线,目如寒刃。


    让殊月有一种感觉,他明明就站在身边,却像水雾幻影一样抓不透。


    傅清问手上缠着佛珠,可性格却十分狠戾,冷血偏执,接过傅老夫人的衣钵,手上不知染了多少脏血。


    殊月深知惹上他会很麻烦,所以所求并不多,只要共度一晚,达成她的目的就好。


    “叮——”


    16楼到了。


    殊月被服务生引着走进餐厅,却在门口处和从里面出来的桑梦撞个正着。


    紧跟在桑梦身后出现的,是满身醉意的傅星泽。


    他一下便注意到殊月,气急败坏地抓住她的手。


    “殊月!你怎么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凭什么不接?”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你还想不想维持婚约了?”


    傅星泽句句质问,让往来的客人都向他们投来八卦的目光。


    但在认出这是傅家小少爷之后,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讨论。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后,就匆匆离开了。


    桑梦的目光落在傅星泽紧抓着殊月的手臂上,然后又迅速别过头,说:


    “星泽,麻烦你先处理好和殊月小姐的关系。”


    “今天晚上,你跟我说的那些,我全当没听到。”


    说着,桑梦转身冲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