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作品:《姐姐,我不是钓系绿茶

    山溪礼还欲再问些问题,却见小乌鸦倏尔极度惶恐,颤颤巍巍居然直接昏了过去。


    这小家伙……


    妖族出现在人界本就少见,更别提这般弱小的年幼小妖了——她应该经历了什么,才如此早慧。


    山溪礼长舒了一口气,将小乌鸦揣到怀里。指尖用力,掰碎了一粒安神用的药丸喂给它,护着它回了住所。


    悠悠转醒,小乌鸦有气无力地掀开眼皮,转了转眼珠。


    “醒了?”


    山溪礼倒了杯水,杯沿凑到它喙缘边,“来,喝口水。”


    小乌鸦抖抖毛,嘬了两口。


    “你刚刚晕过去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山溪礼搓了搓它的脑袋。


    小乌鸦错开脑袋,拽道:“别乱摸!摸了长不大怎么办。”


    “……”


    “你之前说什么来着,我忘记了。”


    山溪礼眉梢一挑,不动声色道:“我方才问……你为何要跟踪那个男人。”


    “哦,对!那个人呢?”


    “不见了。”


    “不见了?不行,我要找到他!”


    山溪礼按住它的爪子,“别担心,我知道他在哪儿。所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着他吗?”


    许是那粒安神丹起了效,也或许是山溪礼的耐心有些用,小乌鸦收敛起爪牙,安静了些。


    “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


    “因为?”


    “因为他长得好看!而且,我听说书人说,这种看起来冷冰冰的美男子,只要死缠烂打就能追上!”


    “……”


    山溪礼无语凝噎,“好吧,你何时开始跟踪他的?”


    “不知道……当时我在茶馆里那棵好大好大的树上听曲儿呢,正好碰见了他。”


    山溪礼拿捏不住它受刺激的度,不再询问,温和道:“这里很危险,到处都是坏坏的人族,最近你就乖乖和我待在一起,好吗?”


    不顾小乌鸦的控诉,她寥寥几笔,绘了张符,团到小项链的吊坠里,挂到它脖子上。


    此举是将其妖力压制,以免外泄。


    “吱呀。”


    推门声响起,山溪礼手掌遮住小乌鸦,朝外看去。


    森绿树影婆娑,灿灿的光一束一束,落到院中。


    光斑零星浮动间,一道人影恬淡伫立,仿佛一朵遗世艳绝的鸢尾花。


    他在看她。


    山溪礼呼吸一滞,抿了抿唇,赌气似的直视着他。


    花衔青眸子颤了颤,浅褐色的瞳孔不经意泄出一抹痛楚,旋即,一道极浅的猩红在他眼底晕开。


    他及时错开眼神,无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股烦躁自山溪礼心中升腾,她皱紧眉头,仰头灌了杯水。


    “他长得真好看啊……”


    小乌鸦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绿豆眼里满是痴迷,“不知道死缠烂打能不能追上他。”


    “哼,中看不中用,这人忒小气。”


    山溪礼没好气道:“我明明什么都没干,他莫名其妙就不理我了!”


    “这样啊……但是他长得好看啊。”


    小乌鸦没所谓道:“要不是我先遇到那个人,我就跟着他了。”


    山溪礼把脑袋搁到桌子上,“你见过他?”


    “见过啊。”


    忆起花衔青当初扔衣服一事,山溪礼问道:“那你上次遇见他的时候,他衣服颜色和今天一样吗?”


    “颜色?我不知道这叫什么,但是差不多!”


    紫色……


    听暖宝说,以前花衔青几乎都穿白色,自打她来了那次,才将所有白衣服都扔了,只穿紫色。


    也就是说,这小家伙跟踪宋淮尘,至少将近一个月了。


    而它年纪尚幼,观其妖气,妖龄也不过月余……


    山溪礼眸光骤亮。它很有可能便是,最近那批被拐走的新生妖族之一!


    此时,她的房门敞开,微风徐徐,阳光洒落一地,沿着木缝密密地穿梭,织得整间屋子暖融融的。


    然而,隔壁却阴郁寂然。


    门窗被严丝合缝地关上,昏暗的几层轻幔之后,是沉重的呼吸。


    花衔青半跪于地,单手撑地,指尖用力地抠入地面,硬生生翻出白而凌乱的木屑。


    青筋无可避免地暴起,血管窦的搏动乍然而深重,随着呼吸,一跳、一跳地加剧四分五裂般的痛楚。


    不知为何,裂魂症的发作越来越不规律。


    花衔青拧紧了眉,倏尔化为半米长的蛇身,熟练地爬到靠近屋檐那阴暗窄小的墙缝边,缩成一小团。


    这个位置很隐蔽,几道源自于他窥伺的痕迹依旧昭然。


    他支起脑袋,静悄悄地,同前几日一般,贪恋地注视着房内的山溪礼。


    很快,他又趴伏下来,疼痛已让他听不清山溪礼和那只乌鸦小妖在说什么。但光是这样远远看着,艰难嗅闻几丝属于她的气息,便足以安抚他。


    ……


    傍晚日薄西山,山溪礼去膳堂打包了些自己和小乌鸦的吃食,回到院中之时,花衔青的房门居然依旧紧闭。


    她止住步子,蹑手蹑脚地靠近他的房间,把耳朵凑了上去。


    一片寂静。


    这个时辰了,难道他还在午睡?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山溪礼下意识捏了捏手中的纸包,清脆的油纸皱褶声响起,食物的香味也被激了些出来。


    哼,关我什么事,他都说了不要我随行,不要我管了!


    她撅着唇,面上又气鼓鼓起来,过了半晌,没好气地分了一袋自己最爱吃的芋丝糍粑,挂在他门口。


    暖宝这家伙也不知去哪儿了,平日里关心他家公子得紧,今日倒是不管不问了。有这样做小厮的吗?


    她闷头回了自己房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待没滋没味地吃完了饭,她耳朵还警醒着,一瞬不瞬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吱呀”,终于听见门开,她眸子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紧了自己的房门。


    还得是我宽宏大量。


    哼,这样吧,只要他先过来同我开口讲话,我就大发慈悲地不计较了。


    然而,一秒、两秒、几分钟、十几分钟过去了,外头除了方才那声动静外,再无响动。


    山溪礼忍不住站起身,推开门朝外看。


    哪儿还有半分人影,只剩那袋清甜酥脆的糍粑撒了一地,七零八落,脏兮兮地滚进了泥里。


    火气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山溪礼重重一甩门,“我就说!中看不中用!”


    “谁爱哄谁哄吧!气死我了!”


    她风风火火地回屋,抄起自己新改良的傀儡符,不顾小乌鸦被惊得竖起的鸟毛,道:“我有事要做,今夜不回来了,你呆在屋里不准到处跑。”


    “否则……”


    她阴恻恻笑了声,吓得小乌鸦哆嗦了一下,捣蒜似的赶紧点头。


    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全速摸黑前进,心底火气被夜色润湿,渐渐熄灭。


    她已将傀儡符进行了一些调整,早想寻个机会再次去赌坊一探。正好,花衔青和暖宝这两日也不理她,她做什么都不用担心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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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影穿过街巷,利索翻墙,随后“哧”的一声轻响,踩到府内柔软的草地上。


    ——正是山溪礼。


    去赌坊之前,她顺便来端国公府一趟,取回刘鱼鱼家中那把穿心莲。


    前几日遇到的慧娘一事提醒她不可再拖,除了调查赌坊,她还须尽快弄清楚这药草的功效!


    若能早些解决刘鱼鱼相关的剩余疑点,她也好专心调查妖界失踪案。


    很快,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她敏捷地钻入房内,直奔衣柜。


    突然,她眉头一皱,“谁?!”


    窗边只漏丁点月光,却堪堪让她看清。


    只见一团黑影全身裹紧被子,双手抱膝,居然恬不知耻地坐在她床上!


    下一秒,她轻巧跃起,旋身后踢,凳子裹挟风声,直直射向床上之人!


    “笃”的一声钝响,凳子触到软和的被子,被人以巧劲截了下来,稳稳当当掷回地面。


    山溪礼趁机拿出鲛滢珠照亮,因着竹妖之身,黑暗中她视野难免有些受限。


    只是,这亮光似乎彻底唤醒了床上之人,他缓慢地偏了偏头,银色面具冷光一闪。


    居然又是那个神秘妖族!


    “唔!”


    瞬间,山溪礼腰肢被凉得瑟缩,一道粗壮坚硬的尾巴便缠了上来,立刻将她卷到床边。


    鲛滢珠骨碌骨碌滚落到屏风后,迷离晦暗的光线中,墨绿色的鳞片冷欲欺霜,若隐若现。


    柔韧华丽之下,是不容挣脱的强势。


    他的本体居然是蛇!


    山溪礼一时不察,手臂和身体被缠得无法动弹,只好双腿绞紧他的尾巴根,借势翻转了几圈,毫不留情地踢碎了数片蛇鳞!


    见他吃痛,她一鼓作气,彻底挣松了束缚,狠厉将蛇尾踩到地上,右臂划出半弧形。


    眨眼之间,同样墨绿冷峭的欲燃弓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形势陡然扭转,还不等她问话,男子却先呢喃出声:“你为何要来。”


    “呵。”山溪礼都被他气笑了,“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你生气了。”


    “……”山溪礼不语,掌下用力,他白皙光洁的脖颈上迅速出现一条血线。


    谁料这人就像不怕痛一般,双手骤然上靠,环住了她的腰。


    隔着薄薄的衣衫,宽大修长的手紧紧扣在山溪礼腰上,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滚烫热意。


    “我很想你。”


    他低声喃喃,脆弱又炽热,仿佛能将人溺毙一般,“被子上有你的味道。”


    救命!有变态!


    山溪礼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后跟,手臂伸直,离他更远了些。


    他仰起头,浓密眼睫下疯狂一闪而过,眼底酝满了无可言说的焦躁和暴虐。


    下一秒,他左手一收,不顾掌心被划伤,恶狠狠地将欲燃弓径直抵到自己胸前。


    这是个极危险的位置,只要山溪礼想,便能直接将凌厉的弓尾捅入他的心脏!


    她愣神这一瞬,他立刻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红艳艳的嘴唇仿佛吐露着蛇信子,危险而痴迷地,在她耳畔私语。


    “我知道错了,你可以理一理我吗?”


    喑哑的声线,滚烫的气息,挟带着满腔的念想和卑劣,悉数落入山溪礼耳中。


    尾巴尖眷恋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他握住山溪礼拿弓的手,往身前用力一送。


    殷红血液顷刻浸透衣衫,淌落在二人脚下。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