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姐姐,我不是钓系绿茶

    “你……不要了?”袁妍看着狼狈砸落到地上的盒子,不明所以道。


    “不要了。”


    花衔青闷声,语气又轻又冷。他和袁妍朝外走去,脚步不停。


    “小花!”


    见花衔青似乎没瞧见她,山溪礼赶紧同宋淮尘道了别,快步追上去。


    “小花,我在这里。”


    山溪礼越过人群,手臂往前一捞,拽住了花衔青的衣袖。


    花衔青被她拽得止了步子,动了动手腕,却没狠下心拂开她,冷着脸偏过头。


    “你怎么了?”


    山溪礼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此刻唇线绷直,惯常昳丽的眼睫半垂,没接话。


    “今日课业太难了?”山溪礼眉心皱起,“还是有人说你坏话了?”


    她脑中思索着所有可能性,想到花衔青可能是被眼高于顶的贵族子弟给排挤了,心中一揪。


    “若是有人乱嚼舌根,不过是他们嫉妒于你。”


    花衔青闻言,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右手挣脱开了她的力道。


    “衔青出身本就不光彩,与那些贵不可言的世家公子,云泥之别。”


    “不是的,他们……”山溪礼着急反驳,却被他轻声打断。


    “姐姐不也觉得我说的没错吗?”


    “不然,为何开口便觉得我是受了排挤?”


    山溪礼话音哽住,想告诉他自己从没这般想过,可此时他的神情过于坚定,让她彻底哑了声。


    “入学来委屈姐姐,做我的随行妙道……今后可不必特地随行,自由来去。”


    花衔青语气淡淡,“袁姐姐,走吧。”


    他另一只手还牵着袁妍的袖口,指尖泛疼。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抑住撕碎一切的冲动。


    同他这般烂俗卑劣之人呆在一处,便不好再与那岭上新雪般的清贵之人相与了,不是吗?


    “我……”


    山溪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毫不留恋,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在她的印象中,花衔青似乎从来不会对她冷声厉色。他总是很好哄。她知道,他应该是很依赖她的。


    然而眼前,袁妍同他站在一处,透过袖摆相牵,她竟突兀觉得,此二人瞧着般配极了。


    想来,袁妍应当很懂他吧。


    花衔青原来早早便有了位袁姐姐,自己当初竟还恬不知耻地让他叫自己姐姐。


    真是……自大。


    山溪礼像被钉在原地,咬住下唇,呼气时胸膛起伏骤然凹陷,无所适从的钝痛顺着肺腑,直漫上喉口。


    又酸又胀,裹挟着周遭嘈杂,她险些喘不上气来。


    花衔青的身影已拐没在转角处。


    她思绪繁乱,下唇齿痕深陷,粗鲁地捋了把发尾。


    生疼的刺痛袭来,她回了些神。


    ……


    暖宝觉得,很不对劲。


    他本该等在膳堂,待领了三人的餐食后,恰好同接到公子下课的山溪礼两人会合,一道用膳。


    只是,为何同公子一道过来的,竟然是袁妍?


    ——山溪礼呢?


    他圆润的眼睛探究性地瞧了好几眼,却也没敢出声。


    他太了解花衔青了。


    “衔青公子,你还好吧?”袁妍招来自己的随侍,坐下一同用膳。


    “我没事。”花衔青瞧着神态自若,眼底暗芒却脆弱凛冽。


    袁妍还是放心不下,“我想她应当没有那个意思。”


    “袁姐姐快尝尝这个,不必谈些不相关的人。”


    暖宝闻言耳尖一竖,真是山溪礼惹公子生气了?可公子一向顺着她,也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使得公子忍无可忍了。


    可他又分明瞧出花衔青身上那抹苦涩,想来公子定是被那女人伤透了心。


    可怜的公子呜呜。想着想着,他倏尔泪眼婆娑,帮花衔青盛了碗汤。


    花衔青眼神一扫,他的眼泪立马打住,徘徊在眼眶里,直到彻底干涸。


    ……


    另一边,山溪礼无心吃饭,就近寻了处无人树下,将先前密室中那张纸抽了出来。


    她强迫自己阖上闷痛的心房,不让其继续作祟。


    “第924天……进度80%。”她思忖着。


    这是阿拉伯数字,若她猜测不错,写下这纸笺之人,便是那位前辈。


    她应同学院学分制和论璧虚拟论坛脱不了干系,自然也极有可能,在学院中建立一个隐蔽的藏室。


    难道,这位前辈也拿了个攻略任务?不然,谈何爱上不爱上。


    她觉得自己隐隐捉住了脉络,继续读道:


    “就像江梦雪骗那鲛人同她结合一样,只不过是为了修补自己破损的炁源。”


    鲛人?结合?破损的炁源?


    她从前去鲛人族的时候,似乎没听说过有这个说法。


    不过……鲛人一族的天赋,听说的确玄之又玄,不为外族知晓。


    看来,她还得再去查查鲛人的资料。


    如若藏书阁中找不到答案,她便只能抽出时间,将景楼送回妖界,找鲛人族问问了。


    将这页纸收回荷包,她屈起双腿,用手环住膝盖,把脑袋埋了进去。


    耳边,偶尔传来几道“簌簌”的风吹叶声,暖和的阳光晒的她脖颈发烫,明明烘得她整个人暖洋洋的,她却觉得莫名的冷寂。


    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受这纸页莫名其妙的影响仍有余韵,还是,因为花衔青不在。


    但事实上,她和花衔青也不总待在一起,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此时她却觉得有些过于空旷了,到处都空落落的。


    这实在太奇怪了。


    “唉。”毛茸茸的脑袋下,一声叹息传来。


    “我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哼,小气鬼。”


    她瘪着唇,抬起头来,一个精致的烟青色礼盒径直闯入了她的眼帘。


    也不知是何人丢在那处角落,洒扫的小童们经过时嘀咕几声,没敢擅自将其拾走。


    山溪礼站起身来,走过去蹲下。


    只见盒身烟青,四面是金箔手绘的竹枝纹。


    本体为竹子的山溪礼有些心痒痒。没想到,这人还挺有眼光!


    不过她倒也没据为己有,毕竟不知其主人是故意暂放于此,还是不小心遗落。


    她掏出符纸,绘了张符,爱屋及乌地贴在上面,帮它减轻些日晒风吹。


    随后,她抬脚离开,回了住所。


    花衔青和暖宝还未回来。她拿出属于花衔青的论璧,摩挲了两下,用力推开他的房门。


    “啪”的一声,论璧被她重重放在桌上。


    “哼,还给你。”她气鼓鼓地,自言自语,“不随行就不随行,我还就想自由自在呢!”


    她踏出房门,用力把门关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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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送你上课了!下课我也不接!哼!”


    山溪礼回到自己房间,将密室中取得那枚论璧拿了出来。


    它的粉色针织套甚是可爱,成色居然还算新,不知是不是加了什么特殊材料。


    她摊在手上抖了抖,巴掌大的银色圆片便滑落出来。


    “1号……”


    圆片背面的编号,居然正是1。而花衔青的那一枚,是177。


    不行,若是拿着这一枚去藏书阁,定会引人注目。


    她回忆着“177”编号的外观,布了阵法收敛气息,随后悄悄施展妖力。


    蛮横的妖力如激光刀,在1后面多刻了两个数字,乍一看上去,与花衔青那块所差无几。


    很好。山溪礼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捣鼓符篆和阵法。


    就凭创出虚拟论坛,还有密室中那一溜的丹药试验品,她觉得那位现代人前辈一定也是很有想法的奇人,那她自然也不能落后。


    总之,自己这傀儡小符人肯定还得改进一番。


    傍晚时分,听到院门被推开,她心跳一顿,知道是花衔青下学回来了。


    她利索收拾好桌面,“唰”地推开门,旁若无人地离开住所。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跟一阵风似的。


    暖宝察觉她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们,又瞧见花衔青,他似乎也不甚在意,一脸淡然地回了房中,只好独自困惑。


    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然而无人在意他的心思,山溪礼去膳堂拿了两个馒头垫肚子,随后又紧赶慢赶,朝藏书阁走去。


    有了上午的经验,她主动冲守阁人打招呼,囫囵展示了一番手中论璧便顺利混了进去。


    现下有了线索,她专心致志地寻找着一切与鲛人相关的字眼。


    直到月上中天,其余人早已离开,而守阁人也终于忍不住来催她,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书册。


    整整三日,她同花衔青一句话都没说。


    她每日不是窝在房内研究创新符篆,便是溜到藏书阁查阅书籍,偶尔还趁着无人之际,传送至那密室中找找别的线索。


    “衔青……”


    此时,山溪礼在膳堂吃饭,不期然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


    是袁妍。她又同花衔青在一起。


    山溪礼筷子不停,淡定咀嚼,然而每咽下一口都味同嚼蜡,她蹙了蹙眉,站起来转身欲走。


    只一刹那,她便撞入了花衔青的眼神之中,而后她飞快别过脸,打断了对视。


    他看起来似乎,清瘦了些,微扬的眼睫下阴影更深邃了。


    山溪礼咬了咬唇,不去想他。


    有了这般自由的时光,她也试着摸清了宋淮尘每日的作息安排,借机偶遇了数次。


    只是,妙道行者有许多地方并不能擅入,是以她仍是在课室院外和藏书阁跟他搭话。


    “宋公子,又见面啦!”


    山溪礼朝宋淮尘挥了挥手。


    虽然宋淮尘还是有些寡言,就像此时,他仍只是朝她点头示意,但她觉得自己的好感度应当是提升了些。


    “喂,常戍卫最近的丑闻你听说了吗?”


    “常戍卫?他们不是袁丞相麾下的吗,能有什么丑闻?”


    台阶一侧的男子闻言,一脸神秘地朝身边的友人道:“就在昨夜,那位袁副将自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