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双重偶然[破镜重圆]

    没着急去马场,季曲先带着孟慈去餐厅垫了垫肚子,李港特地安顿后厨留了一部分食材给两人,澳龙和牛应有尽有。


    孟慈一天几乎没吃东西,再加上嗓子疼,突然进食,反倒用了没两口就饱了。


    离开前,季曲特地安顿给后厨让煮一壶川贝雪梨送到马场。


    观赛台在室内。


    季曲和孟慈过去的时候,李港等人已经给两人留好了正中央的座位。


    李港看到两人进来招呼道:“怎么才来?快下注了!”


    季曲领着孟慈坐下,期间看了眼屏幕,坐稳后又在孟慈的腰后垫了只抱枕,这才给孟慈仔细介绍骑手和马匹。


    大致说明一些信息,季曲让孟慈押注。


    孟慈拒绝:“我又不懂这些。”


    季曲说随便玩玩,看个眼缘。


    目光在屏幕上扫了扫,孟慈选了2号。


    季曲看了眼,2号倒是夺冠的种子选手,“为什么选2号?”


    孟慈拨了下耳垂上的珍珠耳环:“你刚刚不是说那匹马叫珍珠。”


    简单的理由。


    珍珠因为晃动泛出温润的光,季曲笑笑,压了2号。


    邓姚今天也在,坐在孟慈旁边的沙发上,她主动搭话,问:“睡的好吗?”


    “不太好。”孟慈的嗓子还很痛,没法正常说话,只能靠邓姚近一点再开口。


    邓姚不出意外道:“上火了吧,你昨天吃了太多橘子,而且熬得也晚。”


    作为专业歌手,邓姚随声常备护嗓一类的药品,现下翻翻,刚好拿出一支递给孟慈。


    “吃了这个会好点。”


    “苦吗?”孟慈从小就怕吃苦药。


    邓姚给孟慈倒了杯白水:“不苦,甜的。”


    要不是嗓子实在疼,孟慈绝对不会把一整包褐色的药粉倒在嘴里。


    季曲刚刚被李港拉到屏幕前看马,一回头才看到孟慈已经仰头灌了一袋药。


    “你倒是有面子,我平时喊她喝药都得磨好久。”季曲走回孟慈身边坐下。


    邓姚笑笑:“这是我们常备的润喉霰,喝了会好些。”


    之前安顿的川贝雪梨也熬好端了上来,还另外摆了一盘枇杷。


    季曲用小碗挑了几块递给孟慈,黄澄澄的果肉,汁水香甜。


    李港那边也给邓姚挑了一些。


    马赛即将开始,李港非拉着季曲去观景窗前站着看,孟慈和邓姚都选择留在原地,毕竟电视也能转播。


    孟慈对这些赌博类的东西实在没兴趣,只是打发时间,开赛没几分钟便拿出手机翻看消息。


    邓姚看出来孟慈无聊,找了个还算相关的话题:“你和我们赵总认识?”


    孟慈想起季曲说邓姚那天是被赵一辰主动送来的,一时间分辨不出邓姚的意图,只能简单点头。


    似乎看出来孟慈的保留,邓姚摆摆手:“我不是和你说我们老板坏话,我还挺感谢他的。”


    “没事,说也行,我和他也没那么熟。”孟慈放下几分防备。


    前方的氛围热烈,几头马齐头并进,争先恐后地跑。


    邓姚身体向孟慈倾斜几分,说赵一辰其实挺保护她们这些小明星的。


    不经过本人同意的话,是不会强迫她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无论公私。


    话里有话,孟慈看向李港的背影,然后转回眼神,问:“所以?”


    邓姚坦荡道:“我故意的。”


    目标清晰是好事,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是好事。


    孟慈反倒欣赏邓姚的不作假:“那你现在……是于公还是于私?”


    这话问得隐晦,但却不难懂。


    邓姚又偏偏头,手捂在嘴上靠在孟慈耳边飞快的说了句于公。


    “像你和季总这样的不多,或者说几乎没有,尤其在我们圈子里。”邓姚见孟慈碗里的枇杷吃完,又站起身主动给孟慈续了一碗。


    “谢谢。”孟慈接过来,突然想到何冉,“何冉你认识吗?”


    “当然啦,她人很好,前天还在颁奖典礼的后台看到她。”


    “哦。”孟慈垂下眼皮,欲言又止。


    邓姚心思活泛,最擅长举一反三,看着孟慈的状态,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


    “她和安家那位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是现在圈子里都在传两个人一拍两散了。”


    第一场马赛结束的很快,孟慈压的2号没夺冠,季曲问孟慈还要不要继续,孟慈摇头。


    后厨又陆陆续续地送了不少甜品茶点上来,中场休息,大家都用了些。


    孟慈挖着手里的栗子蛋糕,甜甜糯糯的,多少有些噎。


    李港在那边和邓姚分一块红丝绒吃。


    “你们见过训好的鹰吗?”李港突然想起来什么,故作高深。


    邓姚摇头,孟慈也摇头。


    李港得到答案,这才兴致勃勃地说:“现场有一位蒙古骑手,他有训好的鹰,我让他带来了,一会儿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邓姚挖了一块大小适中地喂给李港。


    “老鹰可不好训,一个不小心就给你眼啄了,但是训好的话,一个口哨就过来了,就在人和马头上盘。”李港就着邓姚的手吃了一口。


    季曲年少的时候去戈壁大漠,没少看过这种场面,自然不敢兴趣,他正在思考怎么把孟慈手里剩的那半块栗子蛋糕钓出来。


    “差不多了?”季曲盯着孟慈手里的瓷盘。


    孟慈摇头:“不。”


    “嗓子不疼了?”


    “嗯。”


    眼看着孟慈不给,季曲只能上手去抢,说是抢,也只能捏住盘子的边轻轻地扯。


    孟慈连忙把盘子往自己身前收了收,还没来得及细嚼的栗子粒粘在喉咙,一时间梗得孟慈不好说话。


    还没等嗓子顺通,孟慈的余光突然瞥到玻璃窗外突然掠过一个黑影,再转头仔细去看时,才认出这应该就是李港说的那只老鹰。


    “鹰!”孟慈说话有些困难,“鹰鹰鹰……”


    季曲抢盘子的手一顿,看了孟慈几秒,突然笑了,伸手在孟慈还鼓鼓囊囊的脸侧捏了捏,“撒什么娇啊?以为撒个娇就能吃了?不行这个太甜了对你嗓子不好。”


    孟慈:“……”


    偶尔,孟慈还是会怀念季曲当初没这么傻的样子。


    -


    大年三十,孟慈自己逛了趟超市,拎着满满当当的年货开着车上了高速,回海市找爷爷奶奶过年。


    上次回来办理放弃遗产继承也没来探望老人,孟慈想着多带点东西。


    补偿的心思在离家的距离不断缩短时逐渐强烈。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孟慈的车刚停好,表哥就跑了出来。


    爷爷奶奶还在老房子里住着,小区没那么新,地砖也有些起翘,表哥搬了大半的东西,孟慈只拎了两支礼盒。


    一进门就看到奶奶,笑眯眯地拉住孟慈的手:“小慈回来啦?妈妈呢?”


    孟慈换上温和的笑:“她在姥姥家,她让我给您和爷爷带好。”


    在某些情况下,和老人其实不用说太多实话。


    年夜饭已经上桌,孟慈洗了手出来就被姑姑安顿好座位,递上一副干净碗筷。


    “小慈先喝点汤,这么冷的天先暖暖身子。”姑姑热情地张罗着。


    孟慈点头接过。


    汤还没吹凉,孟慈就和对面的小外甥女对上眼,小外甥女今年五岁,和自己见的面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孟慈放下碗,冲小外甥女招招手,没想到真把小孩叫过来了。


    “月月别去打扰小姨吃饭。”姑姑想把孩子领走。


    孟慈摆手说没事,她也能照顾孩子吃饭,也不是什么难事。


    姑姑做饭和孟擎是一种口味,孟慈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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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收拾时才发现胃里有些撑得厉害。


    奶奶看到给孟慈找了健胃消食片吃。山楂味的药片在齿间压碎,酸酸甜甜的味道中和了年夜饭上大鱼大肉的腻。


    收拾完看了一会儿春晚,爷爷奶奶先去睡觉,老人们熬不动夜。


    姑姑和嫂子去准备初一早上包饺子要用到的馅料,还有硬币花生等物。孟慈则留在客厅和小外甥女玩。


    “你敢放炮吗小姨?”小外甥女坐在孟慈的怀里看着窗外已经燃起的礼花提问。


    “我不敢。”孟慈伸手捂住小外甥女的耳朵,炮声一惊一乍的有些过于吵,“月月敢吗?”


    小外甥女突然挺起胸膛,超级自信地说:“我敢的,爸爸给我点过仙女棒。”


    孟慈笑着捏捏小外甥女头顶的小丸子,夸她真棒。


    “一会儿和我们回家吧,姥姥这儿热水器不好用,你住着也不方便。”表哥扒开一个砂糖橘递给孟慈。


    孟慈接过,拿一小瓣喂给小侄女,“不用了,我定了酒店,不远。”


    “都回家了还住什么酒店!”表哥连忙说不行,大过年的哪能让自己的妹子一个人孤零零地住酒店。


    孟慈说自己的行李还在车上,一会儿正好和表哥一家一起走,明天早上再回来吃饺子拜年就行。


    但是表哥还是不同意,倒是厨房里的姑姑听到动静出来说随孟慈舒服就好,这么大孩子了自己有自己的主意。


    又坐了一会儿,小外甥女也撑不住地开始打哈欠,姑姑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早再过来。


    一行人下了楼,表哥非要送孟慈去酒店再回家,孟慈看看已经睡着的小侄女说没必要。


    “你就让我们送送吧,真不打紧。”表嫂抱着小侄女,说她们三个人开一辆车,跟着就能放心不少。


    再拉扯也没意义,孟慈最后还是同意。


    年三十的酒店没什么住客,空空荡荡的大厅只有服务人员。


    表哥把车子停在路边,帮孟慈把行李从车上搬下来。


    孟慈接过行李箱的拉杆,说:“快回去吧哥,嫂子和月月还在车上呢。”


    表哥张张嘴,几次反复,不知道想说什么。


    “一大早还得回去拜年呢,再拖咱们可都睡不成了。”孟慈说话时的雾气越来越浓。


    表哥也察觉到逐渐下降的温度,这才点头:“行吧,你自己住注意安全。”


    目送车子走远,孟慈才转身进了酒店。


    提前预定好的套房,一进屋里面还放了瓜子干果,附着新年快乐的卡片。


    孟慈大致扫了一眼,没什么问题,便拖着行李进了里间。


    刚刚打开行李箱,床头柜上的手机就震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季曲的视频通话。


    点下接通,又把手机扔回原处:“怎么了?”


    那边的季曲看到一片天花板:“到酒店了?”


    “刚进来。”孟慈拿出睡衣,“有话快说,我要洗澡了。”


    季曲:“……能带我一起吗?”


    大过年的,不能骂人。


    孟慈没犹豫的点了挂断。


    洗完澡出来,手机上全是季曲发来的消息,孟慈点开滑了滑,没什么营养。


    季曲家的年夜饭,季曲的小侄女,季曲家电视上的春晚画面……诸如此类。


    给季曲打字发送说自己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定好闹铃放在床头,孟慈翻了个身就睡着了,白天一个人开车上了雪还没化完的高速公路,耗了她太多精力。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脸上突然传来凉意,孟慈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缩,却不想凉气跟着她走,躲也躲不开。


    努力撑开眼皮,却看到千里之外的季曲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先是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才勾勾嘴角。


    “慈慈,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