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双重偶然[破镜重圆]》 一连听了三首曲子,孟慈才彻底平息胃里残余的酒精。
把自己的那份水果碗吃完,才要了季曲的。
孟慈又特地叮嘱了不要放芒果,可以换成西柚。
简单的水果碗也要把果肉切成花。
孟慈安静地托着下巴等待,同时终于看清了台上的歌手。
是前段时间刚刚在各大平台的颁奖典礼上取得不少奖项的小花,算上从孟慈进来的那段时间,她大约已经唱了快两个小时。
调酒师看到孟慈的眼神,主动上前询问:“您有想听的歌吗?”
孟慈摇头:“她要唱多久?”
调酒师有些语塞。
孟慈意会:“谁的朋友?”
调酒师尴尬一笑,问孟慈还想不想喝点什么,度数低的果酒他也调的不错。
进行到这儿,孟慈心下了然,“苏打水吧谢谢。”
调酒师立马接单,没一会儿就送上一杯粉白渐变的苏打水,“粉色是西柚果汁。”
孟慈接过:“谢谢。”
水果碗还没切好,应侍生便又带着人进来。
孟慈坐在吧台角落侧首去看。
来人穿着裁剪精细的高定大衣,栗色长发打着卷落在胸侧,妆容精致妥帖。
是薄娴到了。
季曲和薄娴是青梅竹马,季曲和李港是发小,那自然薄娴和李港也是铁瓷儿才对。
李港几乎是在看到薄娴的瞬间就站起身迎上去。
即使薄娴满脸嫌弃,也送上了大大的拥抱。
一时间全场的注意都被他们吸引。
下一个应该是季曲吧。
孟慈这么想着,喝了一口苏打水,没来得融合的浓缩果汁太浓厚,酸到孟慈被呛的咳嗽。
手里握着的玻璃杯突然被人接过,然后换上餐巾纸。
孟慈抬头,看到季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拍着自己的后背给自己顺气。
“怎么呛到了?难不难受?”
看着还在询问关心的季曲,孟慈逐渐压下嗓子眼的毛意,缓慢开口:“怎么过来了?”
季曲脸上的酒意不减,不满道:“你好久没过来,我都把筹码赢回来了。”
季曲的手心有些烫,握在孟慈手腕处,像是贴上生姜片。
愣神的瞬间,孟慈心跳经过停拍和加速的循环过程。
说不出情绪突然漫溢,向上蔓延,从略微放大的瞳孔体现出来。
看着这样的孟慈,季曲只是弯着眉眼笑笑,温驯的不像他。
被季曲带回牌桌,孟慈依旧坐在季曲的右手边,旁边是李港,再旁边就是薄娴,李港的女伴识趣下桌。
用不着互相介绍,就像是赌局上萍水相对的赌友,没必要互相知会尊姓大名。
李港分了一半的筹码给薄娴,再次开了牌局。
忽略心头的那些动静。
孟慈只管随意扔大扔小,反正季曲不在意输赢。
“我都听不清你们说话。”薄娴连输三把,有些烦躁。
“唱歌的小声点。”李港头也没回往人群里扔了一句。
音乐声霎时小了一半。
孟慈被打断后多了些记忆,向季曲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季曲自然俯身。
“唱歌的那姑娘得罪谁了?”
“李港的女伴。”季曲扫了一眼便知道孟慈说的是谁,在孟慈耳边轻声解释。
“我好像听赵一辰提过,他们家的艺人?”
“好像吧,下午赵一辰送过来的。”
孟慈扭头对上季曲,被他的酒气喷了满脸,加之桌上还有不少烟味,脸色不由自主地变得难看。
季曲喝得再醉也能看出来:“不想玩了?”
孟慈点头:“嗯,什么时候回家?”
季曲看了眼斜对面的薄娴和李港,好像有些为难。
孟慈了然:“玩完手里的就走?”
季曲略微意外:“行啊。”
孟慈给台阶,没理由不下。
薄娴刚来,没必要下人脸面,李港毕竟是男性,直来直往没什么隔夜仇。
但是女生心思细腻,还是得注意些。
“我前段时间出差见到薄叔叔了,瘦了。”李港找了个话题。
“他最近外调,水土不服。”薄娴随意扔了大。
“什么时候回来?”李港跟着扔了大。
“不知道,得问问季曲他哥。”薄娴端起醒好的红酒抿一口。
季曲问孟慈买什么,孟慈说小,季曲便扔了小,“不知道啊,我哥最近也不着家。”
“快得了,我姐说前段时间你们还一起吃饭来着。”薄娴说话直接。
“老爷子想小欢了,正好吃了个饭。”季曲没有被揭穿的尴尬。
三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牌桌上也没有别人插嘴,就这么形成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韧性大到孟慈刚修过的指甲划上去最多只能留个浅浅印子。
李港突然看向季曲:“安翰今年夏天不是要结婚了?听说在礼幌求的婚,你也去了?”
季曲点头。
李港赢了一把,把筹码收回:“你和他玩的这么近?他们家让他老子败的差不多了。”
季曲给孟慈换了杯热茶:“他比他老子有本事。”
李港没否认。
即使他不在北城混,但消息却灵通。
“确定要结?”薄娴冷不丁开口。
“我听到是这样的,和他那个明星女朋友吧?”李港看向季曲。
孟慈喝着香气馥郁的茉莉花茶,紧绷的神经舒展些。
“真不结啦?”李港没等到季曲回答,连手里的注都停了。
“说不准。”季曲从孟慈手里取回杯子,和孟慈说差不多了,喝太多当心睡不着觉,然后自己把剩余的一口饮尽。
刚刚放松些的神经因为季曲的回答再次紧绷,对上孟慈眼里的疑问,季曲只是小声说回家再解释,然后便草草揭过这章。
薄娴好心给李港解答:“我前两天去季曲他妈那儿听说的,他有个表妹你记得吗?”
李港明显不记得:“哪个表妹?”
“反正就是他表妹。”薄娴懒得解释,“和安翰后妈说好了。”
听到这儿,孟慈再也坐不住。
抛开安翰,何冉是她的朋友。
放在腿上的手被季曲握住,一抬头便又对上他那副“稍安勿躁”的模样。
孟慈按下心间的无名火,挥开季曲的手,直起背摆脱季曲的温度,只想赶紧结束这局。
于是她抓着所有筹码,一连五次扔了大。
天不遂人愿,偏偏还是赢得多。
连李港都忍不住说孟慈真是好运气,还张嘴要和孟慈要个筹码沾沾喜气。
孟慈巴不得他都要走,一挥送了一半出去。
薄娴见到着这番动静,干脆从旁边叫了个人来替自己玩。
“别呀,怎么不玩了?”李港看着已经起身的薄娴不解,她明明是才最大的赢家。
“没意思。”薄娴拎着自己的包去了沙发区找朋友聊天。
转眼看了看桌上剩余的人,李港说:“咱们继续?”
季曲看了眼孟慈的后脑勺,也说自己就也不玩了,准备领着孟慈回家。
却不想坐在椅子上的孟慈动都不动。
季曲拿起孟慈的外套,一手扶着棋牌桌弯下腰,看着还在摆弄筹码的孟慈轻声道:“走吗?咱们回家。”
“不玩了?”孟慈眼皮都没抬,机械地把手里的筹码摞在一起,然后又分开。
季曲今晚着实喝得多了些,少了点眼力劲,轻声问:“还想玩?再玩一会儿也行……”
孟慈神色恹恹:“算了。”
打断季曲,孟慈起身拿过季曲臂弯里的外套,和李港打了招呼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季曲和场上的人点头示意,也跟着孟慈的脚步离开。
李港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免奇怪,转头找上薄娴。
“你看你,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咱们三个刚凑到一起玩玩,你一点面子都不给。”
薄娴满脸无辜:“我不给面子?”
似乎刚刚是孟慈先搞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不看结果不看牌,一个劲儿的扔大。
李港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对,“你俩……”
在薄娴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顺手抓了把瓜子,颇有一副村口管闲事老大娘的派势。
“谁俩?”薄娴要了半把瓜子走。
李港不情不愿地递出去,说自然是她和季曲的女朋友。
“女朋友?”薄娴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兴致都高了些,“季曲自己说的?”
“不然我梦到的?”李港嘴贫,从小因为这张嘴没少招打,第一个把季曲和薄娴联系起来的人也是他,当时每每提到就要把薄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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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季曲就追着他满大院的打。
薄娴吐了瓜子皮,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关系,之前季曲不是宝贝的紧,我也就见过一两次,话都没说过。”
李港不信:“真话?”
毕竟之前季曲身边的桃花不少都折在薄娴手里。
要么是长得不好看,要么是性格不合适。
最荒唐的一次是对方和薄娴背的包撞了款。
小时候性子浮躁,薄娴自己也知道。
可能是不想背锅,场子上这么多人没准哪天又传出去自己欺负季曲的女朋友。
薄娴掀了掀眼皮,不耐烦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他谈恋爱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妈,爱谈谁谈谁。”
李港见好就收,那估计是因为季曲没哄好人,反正离过年还有几天,再约就得了,便也放过这个话题,一把勾住薄娴的脖子说不醉不归……
孟慈走得快,外套都没穿好就要出门,还没等接触到室外的寒气就一把被后方的季曲拉住。
“好歹把衣服穿好再跑呗祖宗。”季曲像是在给商场的假人模特穿衣服,得不到一点配合。
一早季曲就知道见到薄娴,孟慈的心里肯定不痛快。
但是要是两个人在一起,这是以后避不开的事。
“谈恋爱见见对方的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季曲还是选择开口,探探孟慈的底。
“没这个必要。”孟慈流露出的烦躁越积越多,最终都攒在眉间,打成死结。
季曲伸手去解,还没等碰到孟慈就被躲闪开,孟慈转身出门。
司机得到消息有些延迟,还在从停车场过来的路上。
会所门口仅打着两盏照明灯,分别两只不甚标准的圆落在地面,灰尘粒子在光柱中漂浮,像最小的雪花。
孟慈站在阴暗处,只留给季曲孤直的脊背,驼色大衣上雪白的一截脖颈,是唯一亮色。
忽的又有客至,看样子和季曲认识。
孟慈偏偏身子,将脸彻底藏在黑暗中。
“季总?好久不见。”
“吴总。”
借着白灰砖石上的倒影,孟慈看到两方似乎握了握手。
可能是看到孟慈,毕竟这么大一个人站在旁边,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
背后的目光灼烫,孟慈顿顿,还是转了身。
季曲将一步之遥的人拉回光亮,揽到怀里,自然道:“孟慈,您应该见过的。”
对方饶是没见过也不敢下季曲的面子,只是笑着说“般配适合”诸如此类的词。
孟慈勾唇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简单寒暄后,室外又只剩下孟慈和季曲。
孟慈挣开季曲的胳膊,又恢复之前的模样。
身后的呼吸沉重,过了几秒,传来一声短叹,孟慈的眼前出现一只手机。
“我以后不见她肯定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能保证,只是公事。”季曲的手指停在删除键上,等孟慈做选择。
孟慈眸光闪烁:“算了吧,你们什么关系,我怎么敢拦着,我说不玩了你得考虑大家的面子,人家不玩了你什么都不敢说。”
听出几分不满情绪,总比不说话强。
季曲向前挪了一小步,胸膛靠上孟慈的后背,似是相拥。
“我总不好给人家女孩子下脸子,那咱们以后都听你的,你陪着我,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很忙,没时间跟着你混。”
季曲更进一尺,圈出孟慈的腰,暗暗施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拢,“我们孟总自然是忙的,项目做的还顺心吗?等过起年来再给你介绍点新项目?”
季曲不知道孟慈会拒绝什么,但是知道有的东西孟慈一定不会拒绝。
比如利益,比如金钱。
孟慈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尖,踮起脚碾了碾地上的碎石子,问:“硅晶的?”
季曲知道这一招打到了点上,言语间多了几分得意:“叶片的,你最近不是感兴趣。”
孟慈点头,随后往季曲的怀里小幅度地缩了缩。
最近过了三九,寒气从薄薄的羊皮鞋底往上钻,冷得站不住。
喝了白酒再加上风一吹。
季曲冷不丁地有些晕,把下巴搁在孟慈头顶小小的发旋处,清冽的栀子香铺了满鼻。
平常身边太嘈杂繁复,倒是也向往清净时刻。
在只剩风声的深夜,孟慈靠在宽阔温暖的胸膛里,暂时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