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不见旌南

作品:《救命,有人上赶着当狗怎么办

    等褚爻和季知禅身体都好些,江旻带着两人换了处带温泉的宅子,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医书之中。


    “咳咳!”


    褚爻喉咙发痒,一阵剧烈咳嗽都没引起江旻的注意。


    她清了清嗓子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咳?鸣谦,再给我看看。”


    江旻早先夸下海口,但褚爻的治疗毫无进展,正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


    他长叹一声,放下手中书卷,很是糟心地抄起水杯,往里塞进一张纸,摇晃两下,“哐当”一声砸到案上。


    “这杯符水喝了。”


    江旻回到一堆医书中胡乱翻找,喃喃道:“怎么找不到了……”


    褚爻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劲,将水杯放到案上。


    “这张符是不是没用了?根本没化。”


    “不应该啊……”


    江旻拿起符箓一看,猛地意识到什么,拍案而起。


    “吐出来,快吐出来!”


    江旻根本没注意到褚爻放在案上的水杯,疯狂摇晃她的肩膀。


    “我的残页呢?快吐出来啊!!”


    “呃呃呃呃呃——”


    褚爻被晃得晕头转向,在混乱之中摸到一卷书,用力砸出。


    “啪!”


    书卷没砸到江旻,江旻的目光却和它一起飞出了门框。


    “啊啊啊啊啊褚爻!”江旻怛然失色,把褚爻一丢,火速跑向门外,“孤本,这是孤本!”


    季知禅走着走着,忽然天降一不明物体,他稳住药碗,准备把挡路的东西踢开。


    “站住!站住!”


    江旻扑到季知禅脚边,顾不得灰尘,直接用手捧起书卷,确保它无事后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


    而季知禅正好面无表情地往下看。


    于是江旻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季知禅不解:“瞪我,为什么?”


    季知禅走进室内,褚爻刚缓过来,正捂着胸口骂道:“天杀的江旻,你别理他……咳咳!”


    季知禅将药碗放到案上,轻拍后背给褚爻顺气,“把药喝了。”


    “呕。”


    褚爻被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还苦?五两黄连,我已经扔了一半。”


    褚爻咬牙,比正常用量的两倍还多,江旻可真是黑啊,而且——


    “这药里是不是还有黄柏?”


    季知禅回想了一下说:“嗯,六两。”


    褚爻狠狠闭眼,心想真是失算了。她捏着鼻子往嘴里灌,把空了的药碗甩到案上就想叹气,却被一抹柔软堵住,紧接着口中一甜。


    褚爻将饴糖卷到自己嘴里,舒服地眯起眼。


    季知禅追过去,推着饴糖,让她口中的每一处都沾满甜味。


    江旻走到一半,终于想起被遗忘的残页。


    他回到书房,乍见褚爻和季知禅亲在一起,慌乱地拉上门,“抱歉。”


    “砰!”


    门又被大力推开,两人皆转头。


    江旻抄起水杯就走。


    季知禅复又闭眼,扣着褚爻的脑袋往自己方向带。


    江旻越走越慢,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你们在做什么?!”江旻一手抓住一个往两边扯,“分开!给我分开!!”


    褚爻抓着季知禅的手臂往他怀里拱,季知禅死死搂着褚爻的腰。


    三人异口同声:“放手。”


    室内安静了一瞬。


    “江鸣谦!你没事做是不是?出去。”


    江旻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出去?我?”


    他一甩袖袍,两手拽起褚爻的胳膊,“褚爻,你、你胳膊肘往外拐?!”


    褚爻在季知禅的帮助下用力摆脱江旻,“衍之又不是外人。”


    “那我是外人?!”


    “我没说。”


    江旻重重地“哼”了一声,夺过装有残页的水杯,往外走去。


    季知禅亲了亲褚爻的嘴角,忽地听到马儿的嘶鸣声,“他真的走了,要去看一眼吗?”


    “去书肆了,早上刚跟我说过。”褚爻懒懒靠在季知禅怀里,漫不经心道:“从小就这臭脾气,没真生气,用不着管。”


    “他什么时候回来?”


    “少说得两个时辰。”


    季知禅当即抱起褚爻。


    褚爻双腿缠住他的腰,扶着肩膀往后躲避亲吻。


    “干嘛?”


    褚爻问完就感觉腰部松了松。


    季知禅指尖绕住一根妃色缎带,一口热气喷在褚爻颈间,一路咬至耳垂。


    “江旻不在。”


    好痒。


    不止是耳朵。


    褚爻不禁有些颤栗,却一点没阻止季知禅的意思,反而将笑意溢满他的唇间。


    “怎么跟偷情似的?”


    季知禅难得幽怨:“这些日子,连抱一下都要背着他。”


    褚爻好笑地搂住他的脖子。


    季知禅屈指外拉,束缚松散,用指腹一点点抚过她的伤痕,哑声说:“长出新肉了。”


    手茧给肌肤带来粗糙的触感,褚爻微微蜷起指节,忍住这种不适,不料更加脆弱的地方遭到入侵,身体骤然紧绷。


    “季衍之……”


    季知禅不动,什么也没说,只直勾勾地盯紧褚爻。


    钝痛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褚爻揪着季知禅的头发往下按,狠狠咬住他的唇。


    秋季本就天干物燥,又经一场大火,空气里无处不弥漫着燥热气息。


    好在季知禅向褚爻祈得一场小雨,滋润干涸的土地。


    季知禅回吻褚爻,再伸一根手指,接受甘露的润泽。


    雨势渐大,每一滴水都在刺激脑中岌岌可危的弦,褚爻濒临失控,浑身都叫嚣着逃离。


    不行,不行。


    褚爻浑身收紧,起身伏在季知禅怀中喘息。


    季知禅捻了捻突然暴露在空气里、变得微凉的手指,捧起褚爻的脑袋,在她唇上抹了一圈,“去泡温泉吗?”


    “嗯。”


    褚爻听到自己的声音,似高热病人无意识的呻吟,大抵是吃了糖的缘故,还带着些甜腻。


    褚爻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声音,接下去一声不吭,而季知禅更加受不了,脚步愈发地快。


    温暖的泉水裹满身体,褚爻只得片刻舒缓,就在堆叠的水声中沉入渊底。


    浪潮一阵高过一阵,褚爻脑中紧绷的弦彻底断掉。


    季知禅抽手,吻上因失神而微张的嘴唇,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阿爻?”


    褚爻根本没办法回应他,只兀自靠在池壁上,等意识重新填满空白。


    水声渐起,随着恢复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直至急促的水声侵占听觉。


    而一股灼热的、要将褚爻烧起来的视线也从声音的源头而来,褚爻不由得朝此处偏头。


    “季衍之,你在做什么?”


    水声频率骤变,变成行走时漾开水流的声音。


    季知禅一手捧起褚爻的脸,俯身吻下。


    急促的水声再度响起,终于随着唇齿的分离停歇时,褚爻感到一股比温泉水稍凉的液体朝她涌来,不禁缩了缩腹部。


    雨过天晴,褚爻先行走至室外。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褚爻一僵,紧接着若无其事地说:“天气好,泡会温泉。”


    或许是褚爻的神情太过坦然,江旻已经信了她的说辞,却在看到随后走出的季知禅时,沉下了脸。


    ——江旻很清晰地看到,他看褚爻的眼神变了。


    “我特意找来疗伤的温泉,就是给你们这样用的吗?”


    江旻一手拽住一个,打包送上马车。


    “走,现在就走!立刻、马上去景阳!”


    江旻收拾好行装,最后进入车厢,一进去就看见季知禅把褚爻抱到腿上。


    “你在里面干什么?出去赶车!”


    季知禅下巴搁在褚爻肩头,无辜地看着江旻,“背疼,要静养。”


    江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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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发抖,竟无法反驳,他又指向褚爻,“褚爻,你……”


    “咳咳。”褚爻虚弱掩唇,“我去?”


    “你给我下来!”


    季知禅挡住江旻,“长途跋涉,她坐久了不舒服。”


    江旻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伸出手指点了点两人,坐到车辕上。


    褚爻又咳嗽一声,“鸣谦,你能不能把衍之的内力解开?我头发还没干。”


    “你自己没手吗?!”江旻朝车厢内扔进一条手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唔!”


    褚爻和季知禅都去抓手帕,马车骤然启动,两人同时倾倒。


    “江鸣谦!!!”


    “驾!”


    烈火过后的山林举目枯败,空气里尽是烧焦的味道。


    褚爻知道身后有一座城池从火中得到了新生。


    她没有回头。


    马车在山火留下的灰烬中驶向前路。


    不见旌南。


    ——


    褚爻一行人抵达景阳时,已是十二月中旬。


    阍人见了景阳王的玉佩,很是恭敬。


    而明彧得了消息,抓起账簿,亲自赶到王府大门。


    “鸣谦来了,怎么只你一人?”


    江旻臭着脸敲了敲车窗。


    季知禅先下了马车。


    明彧一惊,“破军?”


    “锵!”


    江旻也没想到顾情突然拔剑,弹出数枚银针。


    飞针入体,季知禅感受到久违的内力,屈指在剑上一弹,顾情便连人带剑飞了出去。


    顾情止住退势,戒备地挡在明彧身前,“殿下小心!”


    季知禅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转身扶褚爻下车。


    江旻也收了银针。


    明彧见到一只绣鞋将青绿竹叶踢出车帘,目光凝滞,再顺着竹纹往上,又有一身锐气入目,即便有眼纱覆目,也似有故人之姿。


    他甚至没空去管季知禅这个潜在的危险。


    褚爻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跳下马车。


    “景阳王,好久不见。”


    明彧听到这熟悉的腔调,蓦地睁大眼,“……姜爻?”


    俞劭晚一步得到消息,噔噔地跑来,一眼捕捉到府外的青影,张开手臂飞奔过去。


    “若筠!”


    褚爻暗道不好,一把抓过季知禅的手。


    俞劭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抵住,不得寸进,他往右见到这只手的主人,霎时出剑。


    褚爻听铮然声再响,无奈扶额,“俞卿宁住手,自己人。”


    俞劭撇嘴收剑,“他怎么就成自己人了?”


    褚爻不满地扭头,“江鸣谦,你信里没说?”


    江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什么?”


    “什么信?”明彧皱眉,“你早就收到他们的消息了?”


    俞劭理直气壮地说:“我忘了。”


    季知禅看了看自己碰过俞劭的手,往旁侧的江旻身上揩了一把。


    “季知禅!”江旻震惊转头,“你拿我衣服擦手?!”


    季知禅面无表情地道:“嗯,怎么了?”


    褚爻抱住季知禅的腰,“你别惹他了。”


    俞劭横眉立目,拽住褚爻的袖子,“你抱他不抱我?”


    江旻拽住褚爻的另一只袖子,“你说,他凭什么拿我衣服擦手?”


    季知禅反手抱住褚爻,“我没惹。”


    王府的礼官路过此地,脸色骤变,“在王府大门前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褚爻推着季知禅,“快走。”


    “走什么走?”明彧气冲冲地把账簿拍到褚爻身上,“闻氏的账单为何会送到景阳王府来?!”


    “若筠你说话啊!”


    “殿下,这实乃有伤风化!”


    “放手。”


    “姜爻你给我说清楚!”


    “谁的头冠掉了?”


    “保护殿下!”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