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男装后她手握权谋剧本

    吃过晚膳回到毡房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谢玉妍想了想还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毡房洗漱睡觉。


    午夜,帐外突然传来骚动。


    何医工带着口音的大嗓门穿透帐篷:“抓活的!这可是最后一条鱼了!”


    谢玉妍匆匆套上外衣疾步而出,凤展宁和阿尔普也已经在毡房外,只见何医工倒提着一个灰衣人的脚踝,那人躺在地上无知无觉,脸上还沾着泥土和青草。


    何医工得意地晃了晃战利品的脚脖子:“不知道哪来的小耗子,在这附近转悠,被俺逮个正着。”


    三人面面相觑地互看一眼,跟着何医工去了大牢里的审讯室。


    大牢内火把被进门的气流带的摇曳了一下,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谢玉妍在这里还见到了熟人,是一个有点尖嘴猴腮的黑瘦汉子。


    穿越来的那天晚上,好像也是这个人审讯那两个追兵,看来是因为特殊技能换了工作岗位,还挺适合他。


    那个细作被冷水泼醒,发现此刻的处境之后,他眼珠暴突,立刻竟要咬舌自尽。


    “想死?”何医工立刻给他扎了一针,那人顿时浑身抽搐,“那也要看俺们答不答应。”


    审讯一直持续到东方既白,细作的嗓子到后来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谢玉妍一开始还坐在一旁听着,后面就越来越困,脑袋一歪靠在了凤展宁的肩头,被他盖上了一件披风。


    阿尔普好笑的摇了摇头,嘀咕道:“还是一副孩子样。”


    没多久,随着审讯的进展,两人的神情也愈发冷峻:“漠南王庭的暗桩和萧氏合作了?”


    阿尔普将羊皮卷展开,在上面一一登记着联络路线:“居然还有谢家参与?之前你们也被谢家刺客追杀,阿瑄他不是谢家小公子吗?谢家的下人怎么都叛变了?被当年的奸细掌握了?”


    “约莫如此。”凤展宁低头看了一眼谢玉妍的睡颜,轻声回道。


    五日后,双方会谈再度开启。


    杜维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萧家盘踞的河谷:“萧氏在饮马川屯兵八万,若你我合围……”


    “倒也不必硬碰硬。”话音未落,谢玉妍直接开口打断,修长的手指在饮马川位置画了道弧线。


    “萧家七成粮草走水路。等到汛期来临,若在落月峡筑堤十日……”经过凤展宁这几年的教导,她如今也不是军事小白了,说起这类的战略也是头头是道。


    帐内倏然寂静。


    凤展宁面具下的唇角微扬,阿尔普手中核桃咔嗒裂开。


    杜家众人面面相觑,这般阴损又精妙的计策,竟出自这个文弱少年。


    “此计甚妙!”杜维拍手笑赞了一声,忽然话锋一转,“只是不知凤将军可舍得让小军师亲赴落月峡?”


    凤展宁淡淡地开口道:“阿瑄素来文弱,前阵子生了一场病尚未去根,就留她在后方历练,我和军师领兵前去。”


    到了饭点又是一顿吃吃喝喝,这场谈判持续到月上树梢。杜维和好几个杜家兄弟都已经站不稳了,对西州的美酒赞不绝口。


    谢玉妍心里偷偷暗笑,经她改良过配方的酒如今可是西州最畅销的商品没有之一。


    刚走出大帐,她就看见杜家一位面若好女的少年正在逗鹰,他将肉条抛向空中,灰鹰却径自扑向谢玉妍肩头。


    “倒是认了主了。”明明灭灭的火光中,杜婉儿笑得相当漂亮。


    谢玉妍仿佛没有听出“他”的意有所指,敏捷地接住了要掉落的肉条,任由猛禽栖在肩头,把肉条喂给了它。


    之后她一边用指尖抚过它铁钩般的喙,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也要看什么样的主人,鹰就该翱翔九天,去玩吧……”


    她轻轻拍了拍灰鹰背上的羽毛,看着它尖啸一声冲入了云霄。


    三日后盟约签订,一场送别宴之后,杜家使团启程离开,谢玉妍站在瞭望台上吹埙送别。


    过了没几天,谢玉妍带着阿庭去看试验田,路上突然冒出二十几名伪装成西州士兵的刺客,全都拔刀围住了她和阿庭,直接表露身份道:“抱歉,表公子,公子让我们带你回庆州,还请束手就擒。”


    阿庭吹响骨哨,埋伏许久的士兵们从沙丘后跃出。


    凤展宁骑着马走向前,极具威严地扫视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问:“杜家是要取消盟约?”


    “凤将军,我等并无恶意,只是奉命带表公子回家。”刺客首领不卑不亢地抱拳解释。


    阿尔普跟在凤展宁身后,对他们缓缓地开口道:“既然是盟友,这次就不杀你们了,回去告诉你们公子……阿瑄你来说。”


    谢玉妍礼貌且友好地笑着接口道:“瑄在将军麾下已任职多年,早已把西州当自己家,目前没有离开的想法。等萧家事了,定会前去看望外祖母,到时还请诸位表兄和舅舅们不要嫌烦。”


    有了这句话也算是有了交代,刺客首领没有继续纠缠,很爽快地带人离开了。


    这次是他们开了口子放人进来,阿尔普没再纠结西州的防细作问题,而是抓紧时间做站前准备工作。


    这次要带十万大军拿下原州,杜家要的是临近庆州的启州,双方从不同的地方出兵。


    凤展宁出征前夜,谢玉妍偷偷潜入了他的毡房,一进门就见到他刚沐浴完披散着头发的闲适模样。


    乌发雪肤的清冷美男悠闲地靠坐在床榻上,那仙姿玉貌勾得她瞬间色心大发。她心痒难耐地扑进他的怀中,用脸颊贴上了他的颈项和锁骨。


    凤展宁单手紧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长发。


    两人静默了一会,谢玉妍依依不舍地亲了亲他的唇,叮嘱道:“去原州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凤展宁点了点头,罕见地主动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方面他向来比较被动,谢玉妍觉得不过瘾,一把按住他翻身压在他身上,含着他的唇急切又深入地辗转了好一会,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再继续下去她真要把持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谢玉妍站在瞭望塔上送他们离开。凤展宁玄甲红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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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攥紧他留下的半块虎符,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相思的滋味。


    不知不觉到了七月,草原的风已带了些许凉意,按道理大军应该也快回来了。


    这日谢玉妍早早地忙完军务难得有了空闲,于是组织人手把几人的毡房全都打扫了一遍。


    帮凤展宁打扫毡房时,她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军营故事会》,不料里面掉出了一张纸,熟悉的字体写满了一页——是杜家的糯米糕配方。


    谢玉妍的心里顿时涌上一阵甜意,忍不住傻笑了一会。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顿觉不对,疾步走出帐外。


    阿尔普的亲卫疾驰而来,铠甲上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他一头在下马背,狼狈虚弱地喘着粗气,满脸焦急地开口道:“小军师!将军和军师在狼牙谷遇伏,十万人马……全数失踪!”


    “先送他去伤兵营。”谢玉妍瞬间掩去眼底的惊怒和恐慌,立刻声音平稳地下令,而隐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着,任由指甲割破了掌心。


    “小军师……”阿善也慌得很,但是更加担心谢玉妍。他有些后悔自己不善言辞,可惜阿庭这几天去安排牧场的养殖了,要是他在,估计还能宽慰她几句。


    谢玉妍心慌得几乎抑制不住双手的颤抖,她不知不觉地走回凤展宁的毡房,六神无主了好一会,视线里才真正映入了画面。


    她应该信他的,他十几岁就白手起家打下龙庭,狄族都被他灭族了。他可以称得上是现世最强的武将,好几年都无人敢入侵他的地盘,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区区伏击给暗算到?


    但是,无论怎么给心里下暗示,她还是放不下心,心里一点都平静不下来,刚才的甜蜜此刻就像是利刃搅得她心里一阵阵钝痛。


    她怔怔地看着桌上沙盘上原州的模型转移注意力,目光一遍一遍地扫过整个原州的地势,也不知道是不是转移注意力成功了,她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史记》里的火牛阵。


    “备马!”谢玉妍冲回自己营帐飞快地收拾物品,然后带着半块虎符冲出营帐,“点三千轻骑,带二十日粮草!”


    阿善不知道该不该劝阻,他也很焦急将军和军师的现状,但是她这一走西州就无人留守了。


    然而,看到谢玉妍翻身上马时悲愤狠绝的目光时,他还是沉默了,也飞快地给自己打包好随身物品。


    不愧是将军亲手调教出的接班人,此刻她浑身的气势和将军本人都相差无几,比刀光都更加锋芒毕露。


    谢玉妍也不是毫无准备,她对一旁的士兵下令道:“传令让阿庭尽快赶回来,让他和陈老一起主持大局撑一段时间。秦勇现在换防到了珵州西部青郡,传令让他立刻来西州掌军,他手下的陈校尉提拔为偏将,直接接管珵州青郡大营。”


    “哎,等等!先别急着走啊!粮草还没备齐呢!”齐法算慌忙赶了过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就是!”何医工扶了他一把,笑眯眯地接着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先把计划跟俺们说说,确定不用俺们给你打打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