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男装后她手握权谋剧本

    “中毒?怎么会中毒?谁干的?”


    阿尔普整个人都懵了,他一直觉得西州是他们的大本营,此地的防护不说固若金汤吧,那也基本上是没什么破绽的。


    结果连续两次出了岔子,又是刺客又是下毒,还直接伤到了将军和小军师。


    总共就这么几个做决策的人,一半都躺了,尤其将军和阿瑄这两年都没多少空闲时间,这些安全事项基本上都是他在管。


    现在层出不穷地蹦出了这些事,简直是把他的脸往地下踩。


    “啧啧,怎么俺到哪都少不了这些事?”何医工笑嘻嘻地自荐,“要俺帮你找细作吗?齐家小子可喜欢找俺帮忙了!”


    阿尔普正在在火冒三丈地猜测是谁下的手,对此言充耳不闻。


    下一秒,他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拽住何医工的胳膊,拖着他来到了凤展宁的毡房,催促道:“快帮将军看看有没有中毒。”


    “哎呀,急什么?这毒别人可能解不了,对俺来讲算得了什么?”何医工骂骂咧咧地被拖着走了一路。


    凤展宁侧躺在塌上,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握着新印的《军营故事会》正看得专注,闻言立刻抬头疑惑地问了一句:“毒?”


    阿尔普顺口道:“是阿瑄,刚才何老弟摸了脉,说是中毒了。”


    凤展宁立刻起身速度极快地往外走。


    阿尔普急忙拉住他:“哎,别急,他还不知道这个事呢!你自己也得让何老弟查一下。”


    “就是,急什么,都说了那毒不是大毛病,先让俺把个脉。”何医工也急忙拽住他,另一只手摸了摸脉门,没一会就放下了手,“没中毒,伤也没问题。”


    “去查!去一趟漠南。”凤展宁冷冷地看着阿尔普,说话的语气如同结了冰一般冷冽。


    阿尔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阿瑄才来这里没几年,在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仇家,唯独有过节的就是漠南王那一对儿女。


    “中原人用毒和草原人可不是一个习惯。”何医工挠了挠有点乱的头发,想想还是提了一嘴。


    正准备出门的凤展宁停住了脚步,转头问:“若是中原人,谢家人在何种情形下会杀他家的公子?”


    何医工有点懵:“谢家人?”


    “刺客。”凤展宁指了指他背后的伤。


    何医工余光瞄了一眼正在沉思的阿尔普,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胡扯了一句:“许是旁系干的吧。”


    凤展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谢玉妍正躺在被窝里昏昏欲睡,却又总是被嗓子刀割一般的疼痛给痛醒。


    没一会,凤展宁进来了,只穿着白色里衣,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应该是刚从床上下来。


    谢玉妍这两天烧得没那么惊险,也有两天没见到他了,顿时有些惊喜欣赏了好几眼,强撑着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道:“你怎么来了?伤怎么样了?”


    “无碍。”凤展宁坐在她身边,像模像样地给她把了一会脉。


    谢玉妍忍不住惊叹了一句:“将军也会医术吗?”


    凤展宁放下她的手腕摇了摇头:“算不上会,我们幼时都跟何姑学了点。”


    谢玉妍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到过去,这个何姑这几年一直没见过,是人已经不在了吗?


    她也不敢问,只问了个比较安全的话题:“你们小时候都跟何姑学医,那怎么医术就学了一点,反倒带兵打仗这么厉害?”


    “行军打仗这些,幼时家中有教,也有陈老的指点。何姑和陈老是同乡,后来一起搭伙,我阿母和他们是旧识,阿母没了之后,他们收留了我。”凤展宁平静地开口,提到过去,他的眼神带着化不开的忧郁和怀念。


    谢玉妍见状急忙转移话题道:“姓何的人医术都这么厉害吗?刚才见了一位何医工,好像也是医术超绝。”


    凤展宁莞尔一笑:“何姑正是他的阿母。”


    见他笑了她也安心下来,被他清浅的微笑引得心头一动。她不动声色地静静欣赏了一会他的盛世美颜,过了眼瘾之后就柔声道:“你快回去养伤吧,我这感冒发烧别过给你了。”


    凤展宁没有听,直接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到了床榻里侧,然后侧躺在她身边面对着她。


    谢玉妍意外了一瞬,随即勾了勾嘴角,豪不客气地搂住他的腰,脸也埋入了他的胸口。


    凤展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重新拿起书继续往下看。


    谢玉妍闭着眼睛眯了一会,要睡不睡的时候听到了书本翻页声,突然意识到凤展宁居然一直在看书。


    她懒得翻身,继续闷在他怀里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居然还把书随身带着?”


    “军营故事会。”凤展宁简洁地回了一句,胸口因为说话略有些振动。


    谢玉妍瞬间清醒了,立刻翻过身按住他的手抢过了书,看到书名后顿时无语至极:“这是什么时候被编成书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来了这里没多久,为了丰富营地里的娱乐生活,每旬操练日的晚上她都会举办篝火晚会。


    一开始没什么娱乐,她就讲前世看过的故事,没想到大家都很喜欢,而且居然还有追更的,于是就一直讲了下来。


    那天看有人在火堆旁边边听边记,就随口问是要编故事会吗?结果居然真的编了书。


    她粗粗地翻了一遍,居然记得挺齐全的,也是个人才。


    凤展宁等她翻完又把书拿了回去,把她重新按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淡声道:“再睡会。”


    这时候,何医工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惊叹:“呦吼,你俩都躺一起啦,啥时候请俺吃喜酒?”


    谢玉妍心里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下一秒就忍不住咳得惊天动地。


    何医工被凤展宁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立刻摸了摸鼻子,垮着脸委委屈屈地嘀咕道:“在俺面前装啥咧?一摸脉啥都瞒不了俺,对俺还有啥不放心的?”


    室内一阵沉默,谢玉妍咳完之后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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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宁,正好与他幽深的眼神对个正着。


    她忍不住别开目光,端起药碗准备一饮而尽,下一秒却被苦得怀疑人生。


    何医工急忙三申五令地强调:“趁热喝完,千万别吐啊!这药材忒难找,有钱都没处买!喝完以后一刻钟不能吃别的东西,也不能喝水,将军帮俺看好她。”


    谢玉妍哪怕已经两辈子了,也没办法适应中药。


    她原本想等不烫了一口闷,奈何身边有个严格遵守医嘱的,见她不喝直接亲自上手一勺子一勺子地喂。


    喝完最后一口,谢玉妍报复心极强地捉住他,抬首堵住他的唇,伸进舌头特意舔了舔他的舌根,据说那里感受苦味的味蕾比较集中。


    很快,她放开了他,得意洋洋地挑眉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个字都没说,但是眼神却隐隐带了点控诉。


    谢玉妍真是爱极了他这个表情,心里也爽到了,忍不住扩大了脸上的笑容。


    凤展宁翻了个身直接背对她躺下了,倒是引得她差点笑出了声。


    她从背后抱住他的纤腰,把脸贴在他没有伤的地方,笑了没一会就睡意上涌,不知不觉睡着了。


    药很苦很难喝却也很有效,谢玉妍当天就退了烧,后面也一天比一天好转。


    就是咳嗽好的比较慢,听何医工说刚开始拖了几天,除根还要花点时间。


    连凤展宁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了,她都偶尔还会咳一两声。


    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有一队来自庆州杜氏的使者送上了拜帖,说是杜家家主的嫡子带着诚意想与西州共商大事。


    凤展宁和阿尔普都没直接表态,倒是同意了见面会谈。


    谢玉妍站在凤展宁身边全程不发一言,像是端茶倒水的童子一样不起眼,居然还被使者们打量了好几眼。


    一头雾水地送走了使者之后,谢玉妍打开了舆图,用手指点了点原州,笑咪咪地说道:“看来萧家要倒霉,我怕是没办法拿下原州名震天下了。”


    庆州在东北,原州在庆州和珵州之间,杜家找他们合作也不会有别的目标。


    阿尔普满脸风轻云淡地说道:“只要能赢了关键胜局,那就足够了。你只管放宽心,我和将军自会计划好,你只需上场的时候好好打。”


    谢玉妍其实心里完全没底,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短短两年就学会打仗了,难道他们有什么取巧的方法?


    等到五月中旬,杜家这个足足有将近上百人的使团终于到了。


    为首的杜家嫡子长相俊秀,风流雅致,其他几个年岁相当的杜家子弟也都气质不凡。


    然而,没想到这杜家嫡子开口第一件事却扯上了凤展宁的婚事:“听说凤将军尚未婚配,也无婚约在身。我杜家有一女,才貌双全,温柔贤淑。若将军不弃,可直接定下此事,两家就此真正成为一家人。”


    他这话刚一说完,谢玉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凤展宁,却看不见他面具下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