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厅长官的办公室不在最高处，而是在警察厅大楼中间，独占几扇窗子。正常情况下下属官员们的，离一线越近，办公室的自然采光越少，搜查一课那些一线办公室有大窗子，只有一侧有，不开窗的话光线一样会很暗。


    黑田正想与零零聊几句，零零没有任何要聊天的意思，微微鞠躬沉默的绷着脸离开了。


    两人唯一的相似点是肤色都深。


    除此之外经常带着一副一个镜片是黑色的眼镜来掩盖自己一只眼睛有问题的黑田与俊秀的零零没什么相似之处。


    电梯里面，银色电梯门里零零的身影有些扭曲，他有一秒的茫然，老张咋咋呼呼的影子趁着一秒的机会霸占了他的思绪，紧接着就是她抱着一个纸箱子出现在波罗外的影子，那份有点让人为难的伴手礼，从卫生间垃圾桶里捡来的伴手礼。


    零零低头捂着脸弯起嘴角，她带给他的扳手很让他意外，接过倒是在预计之内。


    那个男人消失一段时间后变成这个样子，过去的位高权重没让他在现在的位置上有一点不适应，或许只是权宜之计，或许是筹谋已久。


    总之这步棋已经放在棋盘上，后面的事情也已经就绪，什么时候开始就要看什么时候那些大臣不能从八岐那里拿到想要的东西，才想起来要转移民众注意力。


    还有外部压力，零零抬头把头发撸到头顶，黑皮的他不太能看出黑眼圈，但能看到眼睛里的血丝。外部压力其实不在他，或者说零组的考虑范围，不过确实已经有很多国家的使领馆发起了询问，他知道这一切是光一为了逼出酒厂搞得动作，很多人不知道。


    如果轻井泽有人宣布自己拿到了的东西也没关系，光一会处理这类事情。


    黑羽盗一他们在潮湿的山里度过艰难一夜，第二天互相搀扶着出现在八岐电影放映处的时候，有人累的跪在地上，想往地上躺。


    “站起来，现在躺下会疼的起不来。”向导又说起早上说过的话“赶快找吧，这里已经有人了。”


    琴酒的人只有两个到了地方，看起来比这些警察凄惨，他们互相警惕还要警惕警察们，黑羽盗一披着的警察皮这个时候安抚下己方的警察让他们不要往那两个看起来就很凶残的人身边去。


    警员们两两一组散开后，黑羽盗一和向导一起，向导眼神锐利，看到了一些子弹的痕迹，他没独自过去，这一路他们看到不少的弹痕，这些来找八岐掉落物的人除了警察就没有好人。


    “这里是一组，已经到达指定地点，二组可以来了。”


    “收到。”目暮和长野县署指挥第二批人上去。


    千叶、美和子上去，由衣、高明上去，中森银三叫两个二组的警察上去，六个人紧跟着出发。


    老张今天蹲在树上，昨天琴酒直到从朗姆的大别墅出来才打电话问她在哪，知道她在接电话的时候跟踪赤井秀一就随她去了。


    赤井秀一是第六感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在经过各种反侦察没发现人后，干脆买了一袋海苔米饼放在别人家窗台上，过了一会儿去看，发现那里画了个生气的表情。


    他带着无奈的心情又买了一瓶茶放在另一个窗台上，果然那里留下一个开心的表情。


    二宫明的跟踪水平确实足够拿到苏格兰这个代号，女孩还是这么喜欢玩，看来她今天不准备出现在他面前了。


    卡麦尔把车子开过来，詹姆斯和朱蒂都上了车不见赤井秀一，朱蒂打电话过去问才知道他被那个组织的人盯上了，人就在他身后，暂时没有直接接触。


    “我们怎么做？”詹姆斯扬声，朱蒂打开外放“你有足够的武器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赤井秀一刻意让声音听起来发涩，实际上他知道女孩就在身后这栋房子的拐角出，她藏得很好但盯人毫不掩饰“别过来。”


    詹姆斯拧眉，赤井秀一都找不到的人，难道是……


    “赤井，听着，CIA的消息，琴酒好像有一个亲自教出来的年轻人，据说很厉害，是那个组织里唯一和前任苏格兰交手过的人，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对吗？”


    “是的，我明白。”赤井秀一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


    主要是他头上突然倒吊一个笑眯眯的看起来非人哉的老张有点可怕，还算正常的声音是看在她提着的没吃完的海苔米饼的份儿上。


    詹姆斯意识到他遇到麻烦了，干脆地挂掉电话联系一些能联系到的人去帮赤井秀一——给他当垫背的。


    赤井秀一看了眼电话，一晃眼老张又不见了。


    他平复好心跳，她过来就是为了帮自己身临其境一下命悬一线的感受？她做得很到位，一会儿他就会看到许多被詹姆斯安排的警察或者FBI线人出现。


    这样的安排很到位，詹姆斯大概被他刚才凝滞的轻声隔空吓到了。


    话又说回来，老张现在从树上蹦下来也是挺吓人的。


    高明拦住准备拔枪的人，这种突兀的出场方式和毫不在意的态度，他无奈：“你……”


    “我叫白井赫。”


    由衣正警惕自己对这张陌生脸的熟悉感，一听声音犹豫着问：“优子？”


    “不，请叫我白井赫。”老张一本正经的掏出警察证，刚要打开又立刻收了回来。


    刚想起还没有照片，有点尴尬。


    高明似乎想到了，伸手，老张退后一步，高明前进一步，老张再退：“不是，你非得看啊？”


    “可以不说敬语，但一定要看。”


    “阿尼~”


    “叫哥也没用。”


    “好严格！”老张扭头捂着脸把证件给他“偷偷看别给别人。”


    高明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正大光明的接过来翻开证件，新鲜出炉还带着皮革味道，只有名字，证件哪里都正确，但没有照片。


    “好吧，你要一起？”高明还回去，看她揣好证件问“这两天就忙这个了？”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掺和，确实在忙这个，你不知道我炸了多大的鱼。”


    “辛苦了，走吧。”


    “那个谁，那个，”老张跟在高明后面比划“北海道去的那个……”


    “长官在署里备班。”


    “哦，阿敢呢？他不争取争取上山吗？还有为什么不出动直升机呢？”


    “没人学过直升机速降，里面的条件也不支持直升机升降。”


    “……哦，好吧。”老张感觉她与她的大兄弟们大概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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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不管什么学没学过与客观条件。


    他们都挺莽的。


    “对了白井，你见毛利一家了吗？”由衣问“他们昨天到的。”


    “什么？”老张倒吸一口冷气“啊？他们在山下吗？”


    “在别墅宾馆，听说发生了一起命案，警力都在这边那里几乎是毛利先生独自侦破的，今天打来电话问这附近的情况，他们计划上山拜一拜。”


    老张那一瞬间的表情像是吃到了非常讨厌的东西，早该想到出了这种事他们肯定会过来。”


    “嗯？”由衣有点担心“你这是能说的吗？”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八岐的事情，肯定有人会请毛利先生过来看能不能查出具体情况。”老张捏着眉心“不是这个事儿他们掺和什么啊，不能老老实实等新闻吗？”


    美和子拂开挡路的树枝，女人的第六感让她锁定了这个看起来陌生的人是谁，是坐在轮椅上过了一阵子又在波罗外抓捕了劫掠犯的警察：“可能毛利先生自己也好奇，而且这段时间其实全国的人都在往轻井泽这边来。”


    “这样吗？太过分了，”老张叹气“影响调查。”


    中森银三的人没说话，他们只对一课的美和子和千叶熟悉，另外只是听说过长野怪人高明，这是第一次见面。他们对老张这个疑似公安警察的人不熟悉一点。


    老张体力很好，一开始她跟着高明走，后来变成她在前面辨认一组留下的痕迹，偶尔拉一拉这个拉一拉那个，本来对这么年轻的公安警察还有点疑虑的中森系警察现在也不说话了，她简直是个体能怪。


    “你不累吗？”高明拽住老张有些微喘“休息一下吧。”


    “我着急！”老张说，她算了一下这个行动距离，想拒绝晚上在山里过夜除非她半路跑掉了。


    手机突然响了，老张摸出来看了眼，让他们休息五分钟，她往旁边去好奇神社发什么什么事了。


    “是我。”老张说的很简单，盯着面前的树皮，潮潮的边缘有些许绿意。


    “您之前过来，那位神官您还记得吗？”巫女问，似乎有些顾虑。


    “哦，身上一股铜臭味儿的人，他干嘛了？对了，告诉他他被开了。”


    “唉？”巫女像是没想到社主会这样说。


    “他被开了，一切诈骗行为由他个人负责。”


    “……是，我明白。”


    老张扣掉一块软烂的深褐色树皮，管他呢。也许神社需要宣传但神社不需要这种打着名号损公肥私的人。这个神社看起来在她离开后还会存在，只不过不一定是谁的，她提前清理一个硕鼠，下一任主人该谢谢她。


    在毛利父女、园子、柯南和一些街道景超面前的尚且似乎有所依仗的人，接到一个电话后表情一下变得狰狞：


    “凭什么！我不信我不相信！”


    “社主知道你做的一切，”巫女说“现在，你要自己承担诈骗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了。”


    毛利警惕着防止他突然暴起，果然将他按在了地上，接到警察将他押走时他还在大喊大叫。


    “那个神社社主好厉害哟。”柯南装小孩。


    “咚！”毛利一拳捶在柯南头上“不要嘲讽别人啊！那可是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