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第二天拿到了干净的水晶球，不知道赤井秀一从哪里搞过来的，她有些羞耻的背着赤井秀一和贾维斯钻进房间里自己搞，赤井秀一在门口靠在墙上等着，在手机上打字问贾维斯这真的不会出什么事情吗，贾维斯表示没什么事情，一点点而已，比从楼下走楼梯上来好多了。


    似乎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确实不是难事。


    老张在房间里举着大变样的球球左看看右看看，这个够吓人了吗？老张拉开房门先伸出八岐之眼，自己在后面出来：


    “我感觉还是有点怪异，”之前说用随便一颗磷石水晶比现在方便多了，起码不用按照审美来微调“不够吓人但好像只能这样了。”


    这个球周围棕褐色带黄色花纹延伸到中间逐渐变深，最后消失在中间竖瞳样黑洞的地方，从每一个角度看都是这样。


    赤井秀一差点以为这是个真的蛇眼，有瞬间的毛骨悚然。


    “足够了，再吓人一点就不能展出了。”


    “……你是在夸张吗？”


    “是真的。”贾维斯说“赤井先生被吓到了。”


    “唉？不至于吧，这个很……”老张单手扔了扔，赤井秀一看起来挺认真的“好吧，可能有点。”


    “先吃早饭吧。”赤井秀一站着不动，理智的客观的王牌特工现在就是不想背对这个被加工过的球球。


    老张忍笑应了，球球放回它的底座上，和赤井秀一一起返回客厅。


    电视上说八丈岛最近受强台风影响，塌了很多房子。老张眨了下眼睛缓缓看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很淡定：


    “这是那个设施选址八丈岛周围的原因之一。”


    “谁选的真聪明！不过意思是今天有台风？”老张问，她好几天没看天气预报了。


    赤井秀一刚点头，老张迅速灌下牛奶拿着三明治开始到处跑关水电气，把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拿回室内：


    “走啊，吃完早餐赶紧去搞点东西回来呗，不，我们回米花，我不想在高层体会台风！”


    又跑回房间里开始打包东西，赤井秀一笑了一下，迅速解决掉早餐，用冰箱里的半瓶矿泉水洗干净盘子和杯子，她这忙来忙去的样子真像个普通女孩啊。


    “你的东西呢？收拾了吗？”老张提着包放在玄关喊“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你列个购物清单。”


    老张迅速跑到各个房间里检查窗子，余音飘到赤井秀一身边：


    “反正就是肉蛋奶和蔬菜水果，别的没什么。”


    赤井秀一的东西随时都能打包，这是他们的职业特点，他也确实花了不到一分钟，拎着自己的内部电脑、折叠狙和一个小箱子来到门口：


    “八丈岛离这里还有点距离，不要紧。”


    “好吧，我尽量。”话是这么说的，她还在抖着脚。


    赤井秀一没说太多，拉着她下楼，没来得及易容，只好带着红褐色的假发与不是赤井秀一风格的小圆礼帽，鼻梁上挂了一幅黑框眼镜。


    “你这么看像一个新人。”老张等电梯时一直看着他“谁也没见过那种。”


    “我明明穿的是大学生们喜欢的风格。”


    “……可能是吧。”艺大她只关注行为艺术了，没仔细看他们穿的是什么，模糊的印象里路人的着装个性和正常是一半一半。


    她是跑到车子边的，拉开车门把东西放在后面，拉开副驾坐上去，赤井秀一感觉自己似乎在看灾难片，台风而已，这个国家的人应该都习惯了。


    等他坐在驾驶座上时，老张已经拉好安全带。赤井秀一挑眉先发动车子，给自己拉安全带时车子开始缓慢行动，被副驾的女孩紧张的看着他又看向地库周围。


    他从地下开上去时，女孩对他的危险驾驶行为表示抗议：“下次再这样搞，我带你在台风天去山道上飙车哦。”


    赤井秀一知道她一向敢做危险的事情，不过时至今日仍然会习惯性不认为她很危险，又是把女孩划定在保护范围内的一天。


    老张则摸着下巴寻思自己在台风天去山道飙车是不是得提前换好车轮，然后意识到这和下雪结冰天从山上开着没有刹车的车子下来没啥区别。


    银座地下车库，老张和赤井秀一兵分两路，一边在耳机里敲贾维斯给她的兄弟们发信息，关于台风天出任务可能遇到的事情，一边跑到地下商场迅速在哪家很受欢迎的店买了一兜面包甜品，转身又去提了两兜肉。


    她和赤井秀一聊过素食主义者，聊下来的结果是，虽然现在的补剂什么都有，但纯素食主义和一般人在微量元素摄取方面应该有差别，科技就发展到这一步，有没有什么是人体必需而只有肉类或蔬菜水果中有的，目前看不出来，荤素搭配更重要。


    赤井秀一去按箱搬水果蔬菜了。


    老张返回停车场发现水果有几箱，蔬菜只有两箱，他还买了一些进口调料，老张看着上面的中文，默默移开目光，把肉放在旁边，没关系，她院子里这些天没锄草，不过昨天看了一眼，蔬菜水果还是长得过草的。


    米花町赤木宅的地上停车位中停了一辆车，老张不认识，赤井秀一也不认识，给他们开门的琴酒，老张听到房间里还有人，吸了吸鼻子惊讶：


    “景光也在这里呀。”


    “有事。”琴酒在敷衍不过看不出来一点——他很勤快的准备接过老张手里的东西，但看到后面赤井秀一冲他像后备箱偏了偏头，他冷着一张脸过去抱过剩下的东西。


    老张在玄关把鞋子踢掉，提着三大兜东西进去，景光正在流理台那里洗手，用厨房纸擦干从储物柜和冰箱里拿出放这些生鲜的收纳盒，先放蔬菜水果，再放肉。


    老张在旁边帮忙，留下一些水果在外面，开始洗，洗着洗着感觉自己在捣乱，嘻嘻嘿嘿的笑起来，景光当然知道她在乐什么，只是配合的故作叹气，不让她这种皮皮的状态掉地上。


    “这些现在要吃吗？”


    “嗯……都行，你和琴酒后面还有什么要忙吗？台风马上要来了。”


    “最早的登陆时间也是今天下午了，我们……”


    “没事。”琴酒和赤井秀一坐对面，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好吧，老张耸肩，有事情不急也是没事，上次又不是没有过暴雨天连夜出行的经历，他们三个应该对那样的生活非常习惯。


    想到要睡在这里，老张洗了洗手瞬间跑到楼上，从房间里把被褥抱出来丢在沙发背上跑进储藏间，赤井秀一感慨了，紧抓时机的人在任何紧急情况下都不会坐以待毙的。给老张拉开后院拉门，赤井秀一给扛着架子的老张让路，她问：


    “你不晒晒你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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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额……”


    “晒晒吧，被子这么久没用，今晚要睡在这里还是晒晒比较好。”景光笑眯眯的说。


    好吧好吧，赤井秀一在琴酒调侃的目光里，从他住的房间里捞出被褥，拆掉被套搭在光一旁边。被套他们就烘干了。


    老张又穿着围裙和皮靴去院子里拔菜，景光指了指院子指挥琴酒和赤井秀一去帮忙，等两人拿着小框和锄头剪刀去了小菜地，他在流理台后接着处理老张洗好了摆在台面上的水果，拿出榨汁机按照经验搭配开始榨汁。


    老张风风火火搞了一天，把西瓜都收了，熟的能吃的菜全摘了，剩下的确定排水没问题就没管了。下午时外面起了风，老张迅速扛着架子回到房间里一下把被褥全部收回，他们是反应过来了的，但老张干的和他们想的完全是两回事。


    “坏了。”老张被他们接受架子后第一句是这个，然后说“晴子刚从宫里出来，这个时候她不回去说不过来，那一回去因为台风导致的暴雨让宫内厅把事情一拖，她能出来也会拖成出不来了。”


    “对自己有点自信，”赤井秀一抱着自己那些铺盖“宫内厅能不能成功要看这两天警视厅会不会被叫临时出动了。”


    “……我是那样说的，她没胆子那么做吧。”


    “她父母有就行。”


    老张摩挲着下巴：“你说的也对。”


    景光不放心，问：“是重要的事情吗？”


    “宫内厅可能出人命，”琴技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光“知道了你又想做什么呢？”


    “……尽量以妥善的方式解决。”景光保持微笑。


    “你有那个影响力吗？”琴酒继续犀利。


    老张扛着自己的铺盖，踮起脚尖戳了戳赤井秀一，用一种几人都能听到的小声说：


    “我们先离开，给他们留个单独交流的空间。”


    啊，这个小神明！琴酒莫名有点咬牙，看着老张踮着脚尖大模大样的猫猫祟祟。景光情绪一样，不过一看琴酒奇怪的表情，似乎脸色铁青，似乎迷茫自己为什么会对小神明有这种感觉……


    “拳头硬了是吗？”景光很贴心的指了指他的拳头“这个叫皮，在小孩子身上是调皮，光一发生这样事情一般来说她是故意的，所以只说她皮。”


    琴酒顿时收起一切情绪，斜睨这个似乎很温柔地猫儿眼男人，他继续说：


    “对皮的行为感到拳头硬了或者是别的想制裁的情绪是正常的。她就是故意的，可能你真想做什么，她还会更兴奋的开始和你玩‘追不到我吧’‘气你气你就气你’之类的。”


    琴酒难以想象，闭眼默默叹气，又仔细审视着景光，进入自己熟悉的场合，警告说：


    “别插手皇居的事情，不管死多少人。”


    景光摊手：“我没那个影响力。”


    看着他，琴酒知道了，皮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像阴阳怪气，比如这个前苏格兰现在。不过他缓缓咧嘴：


    “你是不行，不代表其他人不行。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想政变不知道当事人的配合度怎么办？当然他们可以不在乎对方配合不配合，不过最好是配合那样省事。景光知道这些，笑容缓缓收敛变成皮笑肉不笑：


    “除了我们没人知道，酒厂也千万不要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