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五光十色

作品:《假结婚还要接吻?

    第33章五光十色


    【胜过世间一见就吻。】


    几句话讲得掷地有声,两边当场面面相觑。


    谢屿好歹是S级项目的老大,能够坐稳这个位置,为人处世自然不算是省油的灯。


    他沉默地瞥了瞥花朵,盆子甚至是塑料材质,随后瞧了瞧衣冠楚楚的祁应竹,声称被爱的总经理很关切地护着植物。


    酝酿良久,谢屿终究没说,或许祁应竹最近工作强度太大,其实真的该注意休息,累出幻觉来了对大家都不好……


    祁应竹说:“你找我讨论X17的主策划干嘛,你们组里沟通不就行了么?”


    “庄汀他们都觉得楚扶暄还行。”谢屿描述客观,“比前三个好多了,不是老油条,做事清爽也很机灵。”


    前三个主策划均是高层指定,从其他工作室调任过来,大概是这里的风水专克关系户,没一个时间长了能有好下场。


    这些年领导换得频繁,策划部门有些散了,谢屿看不下去,所以这次强制要求公开竞争。


    楚扶暄专业扎实,聪明有潜力,带着点傲气但不会飘,完美符合岗位的理想画像。


    站在领导角度去评估,最主要的是他足够省心。


    虽然外表张扬,但相处起来意外地踏实,来这里一个多月了,社交都是点到即止,没搞过拉帮结派,满心满眼地投入在正经事上。


    大概是之前的太过油滑老练,让人感到乌烟瘴气,这时来了一位新鲜面孔,组里就像是空气终于得到净化。


    “可能有些方面还欠打磨,不过他学习能力没问题,以后总能栽培起来。”谢屿说,“匹配程度更重要,他合得来。”


    既然整体满意,这边是诚心招聘,没人乐意多折腾,大家都期望核心班底可以尽快稳定下来。


    祁应竹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HR提转正考核?记得多留一点时间,还要抽空准备材料。”


    “最近再观察一会儿,下个月打报告吧,我有一种预感……他是和组里混得不错,但我可能管不好他。”谢屿说。


    怪不得会找自己沟通,祁应竹听到他这么讲,疑问:“管不好?”


    别的地方氛围怎样暂且不提,但X17是出了名的自由,养着不少脾气古怪的艺术家。


    楚扶暄就算私底下吵闹,也不至于正经场合有逆反,入职以来他每天顶着一张漂亮笑脸,更不可能教人心存怨念。


    “和人际之类的没关系,他前段时间只能打杂,做执行也耐得住。谢屿说。


    他解释:“Spruce很有野心,收假第一天他分享新点子,看得出来是费了力气要冒尖。


    那段操作大多数人看不出门道,单纯觉得视觉惊艳,可谢屿从业多年,一直亲自带项目,很容易发现其中的心思。


    楚扶暄肯定能考虑到这点,但最后没打算遮遮掩掩,毕竟身在职场全靠个人本事,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有什么错?


    祁应竹接话:“人家才25岁,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恨不得一把掀了董事会,他不想藏拙很正常。


    除夕夜的时候,他提前看了楚扶暄的演示,还朝人开口劝阻过几句。


    然而此刻当着谢屿的面,他没有流露任何负面意思。


    祁应竹淡淡补充:“在这里谁不重视事业?没野心就不可能熬得住加班,几轮高压面试就筛出去了。


    谢屿的心胸很广,不会嫉妒人才,交流这件事无关提防,只是因为培养方面有困扰。


    楚扶暄的主导意识极其强烈,能够很快从人群里脱颖而出,可如果顺从他的意愿,向他倾斜资源,同事之间早晚埋下矛盾。


    态度反过来,万一给的资源不够,楚扶暄得不到足够回馈,久而久之也被消磨积极性。


    谢屿说:“不让他发挥有点可惜,他很懂协调组织。


    提到这方面,他半是玩笑半是认可:“改天替我当制作人都行,做独立游戏就是锻炼人,综合素质很高。


    随后扯回正经事,祁应竹表示他们做的是竞技游戏,策划向来是负担最重的部门。


    楚扶暄的职务要向各方发起需求,没话语权会很难办,针对如何平衡组内的权重,两个人交流了一会儿经验。


    随后,谢屿有了调整的思路,起身便要往外撤。


    祁应竹顺口嘱咐:“约好转正答辩和我说一声,最好别是周三下午。


    “干嘛?你又不在评委名单里。谢屿一头雾水。


    嫌他烦,祁应竹敷衍:“帮你们看看黄历,别到时候直属上下级打包送人头,轮流被姓陈的喷一遍。


    谢屿对此更是疑惑,因为他和陈丹启关系不佳,虽然表面工夫过得去,但偶尔也会当面杠起来,没见祁应竹有过打抱不平。


    他稀里糊涂地出去,楚扶暄已经回工位了,趴在电脑桌前左手垫着靠枕,正专注地调试着某一款旧


    武器的参数。


    “前摇有点钝后面技术音效太脆这个一直没工夫优化我也忘了计较你注意到了?”谢屿插话。


    楚扶暄点点头:“最近稍微有点空趁着别的东西还在排期我把这些老古董改改掉。”


    谢屿在旁边瞧了一会儿两个人对原本的设计指指点点。


    本来他们的口吻比较专业后来越说越郁闷语气里充满了嫌弃之情。


    “你猜这是谁做的破烂?”谢屿说。


    楚扶暄若有所思:“之前的主策?前一任或者前前任?”


    这个位置加上他总共有过五个人他听说最开始那两位的水平还不错后面逐渐业务滑坡。


    想想也是如果基础打得差不可能六七年来如此常青最开始搭伙的时候团队里肯定个个是精挑细选。


    后来项目上线爆火


    即便谢屿依旧还在做制作人手底下也不止这一个项目另外有单机和手游在兼顾。


    原班人马各自有前程打算外部的则蠢蠢欲动试图挤进来分一杯羹组里经过几次成员更迭自然变得鱼龙混杂。


    有谢屿留在这里这个状况已经被尽力控制没被蚕食得太严重不过有时候难免需要忍让。


    “这垃圾是你前一任的遗产。”谢屿说。


    “来之前做的是换装和卡牌风格完全不沾边我当时收到他的调任函差点去总裁办提辞职。”


    听到他这样抗拒楚扶暄好奇:“不满意的话为什么你没有拒绝?”


    “上面的意思利益相关很难不给面子我今天非要他们下不来台明天他们不批我资金预算。”谢屿回答。


    前两任主策是条件交换的结果整个组捏着鼻子收下了他们每次验收也只能得过且过。


    两个人与其说是突然被查出贪腐不如讲大家日思夜想终于盼到了他们被抓住小辫子。


    自己当然不能和关系户作比较楚扶暄目光放得高远:“你们前期的主策很厉害经济和战斗系统是他打下来的底子上线可以爆火有他的功劳。”


    “他功劳太显眼后来被点名发配到国外救火现在填完坑了在做事业群的总监。”谢屿说“到时候他也来听你汇报。”


    原来转正现场那么热闹楚扶暄不肯丢人表示一定好好准备。


    他还想与谢屿打听近期有没有机


    会可以见到陈丹启,毕竟双方要打交道,哪怕有个照面也好,免得自己睁眼瞎。


    还没来得及开口,忽地有人说:“你们聊什么呢?”


    楚扶暄循声转过头,瞧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穿了身蓝色的毛衣,看起来特别精神。


    “哟,我记得这是元水做的东西。”那人看向电脑屏幕。


    紧接着,他絮叨:“也不知道他的案子怎么样了,真的是脑子搭错,占那点油水丢了饭碗。”


    “丹哥,他油水捞了至少七百万,赏他吃牢饭不冤枉。”谢屿说。


    居然眼前的男人就是陈丹启,楚扶暄灵活地察觉到了这点,及时跟着谢屿打了一声招呼。


    “我今天晚上比较空,九楼好久没来了,到处看看不用当回事。”陈丹启道,“你们刚聊什么呢?”


    谢屿说:“给小楚介绍林观清,快要做演讲了,林观清来当评委,我就随便讲几句。”


    无需被使眼色,楚扶暄心领神会地应声。


    “我还没见过前辈,想了解一下。”他伶俐道。


    陈丹启的笑纹很深,和善地“哦”了声,继而重新看向屏幕。


    “人已经被踢出工区了,突然瞄见他留下来的东西,搞得我还有些感慨,平白无故你们干嘛改动这个?”他好奇。


    闲谈之际,楚扶暄敏锐地嗅到了找茬的意思。


    什么叫做干嘛改动?每个版本优化的地方数不胜数,不够好就该不断调整,作为总裁必然明白这回事。


    “玩家在社区投诉,这把武器的口碑不太好,我让小楚先看看。”谢屿答复。


    陈丹启说:“一百个玩家能有五百条意见,听他们的游戏压根没法做,既然当时能过验收,为什么现在就要改动?”


    没让他们回话,他自顾自往下说。


    “你们年底的投放量很少,新的内容都来不及做,追求质量也要分清主次。”


    倾听着提醒,楚扶暄迅速地理清了头绪。


    元水绝对是陈丹启推荐的人选,能让谢屿卖面子的无非是两位负责人,而祁应竹从来不玩这些把戏。


    当下元水被灰溜溜地开除,虽然原因与陈丹启无关,但多少有点跌份,怕是心里憋着火气,想来这边找回一些场子。


    他在乎的并非是一处细节是否值得优化,而是他突发奇想提出意见,底下的人能不能听从指挥。


    来这里第一次碰上高层抬杠,楚扶暄没斟酌太久,主动开口


    打圆场。


    “排期表马上会整理出来,这点工作不会影响规划,您可以看一下我们的更新计划,差不多回到正轨了。


    “是的,让你们PM到时候抄送我一份。陈丹启吩咐。


    他再道:“小楚,你不如多盯着点周年庆的抽卡礼包,早点把它们做出来让宣发预热,省得每次营销都要熬通宵。


    楚扶暄正要说自己会积极推进,却有声音冷冷地打断。


    “营销熬夜是你们买量扯皮的问题,我不记得研发端有哪次延迟交付过。


    身后那扇门敞开了,祁应竹不经意地靠在墙边,听着他们三个在近处拉扯。


    太久没来九楼,陈丹启差点忘了总经理办公室就安排在这处,只记得周围总是冷冷清清的没有工位。


    不知不觉旁边搬来了人,居然在祁应竹眼皮子底下坐得住,陈丹启颇为稀奇地朝后边笑了一声。


    “Raven,项目组每次压死线啊,下游拉满了效率在配合,尽量给研发线的同事腾出工期,这是情谊不是义务。


    “这边工作量也很极限,既然都觉得吃亏,随时可以对比考勤时间,看看到底谁偷懒了。祁应竹说,“横竖不会是这边大年三十还亮灯。


    陈丹启道:“大家都辛苦,我们全是心里明白,所以一直互相体谅嘛。


    说完,他再看向了楚扶暄。


    “我难得和你碰面,还没能了解,秘书室的也没见过吧?要不正好有空,你上楼来坐坐。他邀请。


    楚扶暄觉得没什么问题,打算关掉电脑跟着去。


    可祁应竹忽地说:“不好意思,我有事找扶暄老师,他最好在原地别动。要是你和秘书们有心,可以下来喝杯咖啡。


    生怕自己说得客气,他补充:“茶水间换了新豆子有点酸,正愁一直解决不掉,多几张嘴算是帮上我们大忙了。


    楚扶暄听完不可思议,尽管他早就明白祁应竹不太好惹,却是第一次瞧见他这般锐利。


    陈丹启比祁应竹柔和得多,微笑着附和了话题。


    “好啊,等小楚方便了我再招待,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他这阵子还在试用期,估计也悬着没心情。


    说罢,他去不远处乘坐电梯,隔着玻璃门,不忘朝楚扶暄的方向看了下。


    楚扶暄注意到他在回望,礼貌地想挥手说再见,但祁应竹突然往前迈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楚扶暄:“。”


    既然瞧不见,那就不用告别了,他默默地移回了眼。


    谢屿也没有久留,告诫楚扶暄小动静别当回事,抛下他和祁应竹待在一起。


    周围没了外人,楚扶暄懊恼地抬头:“其实你不用得罪他,反正他有些话也是替项目考虑,我没什么问题。”


    “让你到楼上打招呼,你也觉得没关系?”祁应竹说。


    楚扶暄被问得颤了颤眼,浓长的睫毛在灯下投出浅色阴影,像一弯清浅湖泊,呼吸稍重便能泛起涟漪。


    他不明所以:“我从没到过他那儿,去转转也行吧?”


    他在海外待得太久,完全是两套职场体系,半途回国发展,很多事情是一知半解,想学但学得不够到位。


    比如和高管们社交应酬,他倒是懂得敬酒,却能把自己灌倒,害顶头领导收拾一整晚。


    再比如看到其他人分享家乡特产,跃跃欲试地想拉拢祁应竹,往桌边送了一盆花,却不注重价格和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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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应竹同样不讲究世故,但心里门儿清,这时候看到他发蒙,扯了扯嘴角。


    “在你入职的时候来捧场,或者有工作交接顺道问候一声,那种才叫打招呼。等有了交情再去做客,你们才是正常的串门。”


    祁应竹这么说着,问:“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都不认识,这么陪陈丹启上去算什么?”


    “自然熟?”楚扶暄困惑。


    祁应竹否认,凉凉道:“拜山头。”


    乍看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居然有那么多的讲究?


    楚扶暄不禁诧异,怀疑自己貌似每天风平浪静,实则无意之中犯过很多错。


    “就算真的去递帖子,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不计较这些。”他沮丧道。


    表现得审时度势一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反正以往独自在外闯荡,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保住体面。


    可要是祁应竹因此与陈丹启有过节,扯出来的麻烦就复杂多了。


    瞧他耷拉着眉眼,祁应竹说:“可我不想你放低姿态呢?”


    “什么?”楚扶暄怔了怔。


    他的内疚和彷徨太明显,模样清晰地映在眼底,祁应竹无端犹豫了一下。


    紧接着,祁应竹声线沉稳,注视着楚扶暄的眼睛。


    “你明面上是我招进来的人,你来这儿第一天,也是我带你挨个认脸,不管你愿不愿意,名声上都和我绑在一起了。”


    楚扶暄咬了下嘴唇,也


    迟疑地看向了对方。


    刚才被尖锐地审视,也察觉到若有若无的敌意,他初来乍到,最是没有安全感的时候,这会儿情绪不可能毫无波动。


    他堪堪装得冷静,实际心如乱麻,此时听到祁应竹的叙述,略微镇定了几分,不过依旧有一些挂碍。


    祁应竹平缓道:“按照这个逻辑,你谦卑就是我谦卑,你退让就是我退让。而我讨厌弯腰低头,这个你能接受么?”


    楚扶暄闻言一顿,认真地朝他颔首,却尚且有些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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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丹启那边真的没关系?下次有这种事,你还是别出头了,他如果是个小心眼呢?”


    “无所谓,我又不是来公司里交朋友的,管他怎么想。”祁应竹漠然道。


    再者说,原先楚扶暄问过陈丹启的事情,祁应竹没有主观点评,可见个人感情极其疏离,这方面向来是公事公办,懒得盘算那些弯弯绕绕。


    祁应竹再嗤了声:“我不和他记仇就不错了,来我门口没事找事,凭什么让他占口头便宜?”


    虽然陈丹启的脾气不好说,但他更是肆意妄为。


    楚扶暄察觉到这点,真的是服了这家公司,怀疑集团管理层把他俩凑一块儿,打的算盘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思及此,或许是这念头有些好笑,他忽地不再觉得压抑。


    这段插曲暂且掀篇,随着年味散去,街上的灯笼装饰也纷纷撤下。


    这座城市恢复了日常样貌,赶在寒假结束前,写字楼早已重新亮起。


    一切看似按部就班地发展着,楚扶暄早上坐上出租,却蹙着眉嗅到不对。


    他挑选租房的时候,每次不是周末就是晚上,春节期间搬进去,全程没有遇到过交通高峰。


    如今他需要早晨通勤,随着人潮陆陆续续返工,这条路上竟越来越拥挤!


    晚间驾车不到半小时的路段,换到上午要花四十分钟,尽管楚扶暄明白假期的状况不一样,可真正面对堵车,不禁有些绝望。


    原本九点半磨磨蹭蹭洗漱,这下起床时间一点点往前推移,最后变成九点出头就要匆忙打车。


    后座束手束脚,没办法睡回笼觉,被迫塞在半路的体验很糟糕,楚扶暄对此颇有怨念。


    “通勤就是很累啊,大城市嘛没有办法。”庄汀住在他附近,开解。


    楚扶暄抓了抓头发:“今天还下雨,我差点打不到车,话说能不能住回员工宿舍?”


    “很遗憾


    ,你离开宿舍之后,接下来想在这里过夜,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了。庄汀说。


    楚扶暄支起耳朵:“往哪里走,我试试看。


    庄汀不吝啬地指引:“你头衔再升几级,把祁应竹赶走,去住他的总经理休息室。


    楚扶暄:“……


    平时本就不够睡,他心如死灰:“早知道我加点钱,住得再近一点了。


    “出租半小时已经很方便啦,多的是人换乘地铁,要不然你住江边去,那个方向开车过来只用一刻钟。庄汀拍拍他的肩膀。


    楚扶暄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们路修得宽?


    庄汀木然地说:“有钱人多呗,住宅密度低,打卡上班的少。


    楚扶暄为此心情很难过,决定随机抓个下属谈心,鞭策一下工作进度。


    不料刚到午休时间,往常一个两个磨磨蹭蹭不去食堂,今天大多数人居然迅速没了人影。


    他有些好奇他们的去向,随后在走廊碰到了祁应竹和主程序,正好顺路一起下楼。


    “今天公司有活动?


    主程序说:“情人节,园区在发巧克力球,还能拿花纸DIY包装,这帮人全去薅羊毛了。


    楚扶暄得知之后也想薅,尤其他过去一看,自己很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从而他眼前发亮,想待会儿支开身旁两人,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掺和。


    “咦,老大?山奈率先发现了他,“单身主义也参加情人节活动?!


    主程序起哄:“你们的老大说不定背叛组织了,春心萌动啊,带点儿下班去讨人开心。


    楚扶暄没能悄悄潜伏,反而成为大家的焦点,被几句话说得耳尖发烫,瞬间收敛了内心的动摇。


    他一边往祁应竹的身后躲闪,一边连忙朝众人摇头。


    “没有的事,我随便看看,你们队伍那么长,中午不休息了么?楚扶暄道。


    山奈对这方面颇为自豪:“我连续多年做漫展代购,请上级放心,论排队我很在行。


    旁边的兰铭叹气:“我是等不住了,老大,我跟着你走吧。


    叽叽喳喳着,主程序问楚扶暄:“你真的不想要么?你好像挺有兴趣,想的话就排啊,和我们别扭什么?


    “估计是怕被怀疑,可背地里真的要去哄人开心又怎样?山奈说,“不要有什么包袱,你爽就好。


    这一句开解加重了楚扶暄的挂碍


    他对此抬腿就走后面跟着兰铭和主程序。


    “真的不爱吃这种玩意我路过凑凑热闹而已!”楚扶暄嚷嚷。


    见他如此抵触其他人打消了怀疑主程序说:“明白明白打趣你几句你别放在心上。”


    楚扶暄左顾右盼:“等等祁应竹呢?”


    当他转过身去搜寻祁应竹正在往队伍的末尾走。


    楚扶暄:?


    主程序嚷嚷:“Raven你干嘛?费劲半天在底下吹风受罪。”


    楚扶暄附议着点点头如果他记得没错祁应竹已经连轴转了半天。


    “总经理也有资格享受公司福利吧我去爽爽。”祁应竹轻描淡写示意他们自便。


    楚扶暄:“。”


    靠这人还吃甜食?他匪夷所思地推敲着又或者是祁应竹勤俭持家不放过一点好处?


    说来也是祁应竹的生活并不铺张平日除了车和房各项用品都很常见若是与他同层级的高管消费水平基本要再抬两个档次。


    楚扶暄如此琢磨着没继续纠结最近他的压力一天比一天大实在没有心思关注更多。


    原来今天就是情人节他捏了捏鼻梁有些恍惚地舒出一口气。


    这个日子和自己没有关系许多人早早下班去约会他照常在公司留到了零点过后。


    “咦你也还没走?”楚扶暄收拾工位发觉祁应竹还在位子上。


    祁应竹瞥向他:“之前没什么机会现在正好你把保温盒带走吧。”


    返工以来他们很少能够单独相处各自忙得没法抽身不知不觉便抛到脑后。


    并且两人偶尔碰上四周大多有人来来往往很容易被窥视所以祁应竹一直没还保温盒。


    如今他主动提起这样东西楚扶暄先是一懵再迟钝地记了起来。


    “你特意塞在柜子里面么?不还都没关系我也不太用得到。”他道。


    他说得万分客套话语传到祁应竹的耳朵里却觉得楚扶暄太有手段。


    连水饺带盒子地送礼食物可以当天解决干净这套东西却难以销毁往后看到了便能翻出当时的记忆那便怎么忘也忘不掉了。


    祁应竹避开了楚扶暄的目光颇有深意地提点:“不想欠人东西你拿回去比较好。”


    这会儿楚扶暄打了网约车司机快要到门口了于是他看着定位提醒没有纠结太多。


    他匆匆忙忙地接过盒子继而侧过脸朝祁应竹道了声拜拜。


    捧过东西的一刹那楚扶暄就感觉到份量不太对但是司机在打电话催促他没有工夫细究。


    直到坐上车楚扶暄再鼓捣了一下。


    雨丝缠缠绵绵车载电台为了应景今晚不断地放着情歌唱过书生初约佳人又唱起他们胜过世间一见就吻。*


    借着暖黄的灯光楚扶暄凝住视线困惑地旋开了盖子。


    祁应竹没有把盖子拧紧


    楚扶暄目不转睛漆黑浓稠的深冬夜晚他眼底清澈明净在此刻被一抹五光十色所照亮。


    有那么两三秒他先被七彩斑斓的颜色晃住了神。


    随后楚扶暄眨眨眼才意识到盒子里放了什么。


    这是一罐子的巧克力球每个都被花纸细致地包好多到快要满溢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来源《老派约会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