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作品:《被诬陷成魔尊,我掀翻仙界

    “呦!林逐,灵妙,你们难不成也是被自家宗门拉过来凑热闹的?”


    一位身着赭石长衫,褐带束发,五官周正的年轻修士正左拥林逐,右揽方灵妙,肆无忌惮地朗声大笑。


    林逐嫌弃地推了推肩上沉重的手臂,一路被迫和穆辞令相处而天天摆着的臭脸此刻竟难得的和缓放松下来:“哼,我倒想知道,是哪尊佛能把久久闭关不出的千机宗第一人王亦知请来啊?”


    王亦知方止住见到挚友的满腔欣喜之情,又被林逐这句揶揄话逗得笑出泪花,连连求饶道:“好了好了,我不闹了,不闹了。”


    “这个问题,你还问我过来做甚,难道不是在场各位都心知肚明的事儿么。”


    王亦知朝四周努努嘴。


    林逐心想:确实,这距观玄宗少说还有百里地,但四面八方却已经被各大宗门的年轻弟子围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风,就连天上飞的鸟雀见了这场面也能吓得掉头逃窜。


    扫视一圈,甚至还能见到几位熟人。


    林逐收回视线,用胳膊肘捣了捣王亦知的腰窝,问道:“闭关出来,修为可有长进?”


    王亦知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一双眼睛仿佛插了对翅膀似的向周遭乱飞,嘴上还不忘回答道:“说来惭愧,闭关多月仍是停留在金丹后期,毫无长进。”


    林逐自知友人这心比天高的气儿,不再多言,只顺着王亦知忽地举起的一只手臂方向一同望去。


    “唉?”


    王亦知瞅见坐在大树下,与无涯阁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气度非凡的穆辞令三人,心生疑惑道:“那三人看着很是面生,难不成是你们新招来的弟子?”


    王亦知边说边回头去看林逐,却被友人极快的变脸速度唬了一下,身体不住后仰,挑眉上下扫视了林逐几遍:“怎么这幅臭脸,他们抢你东西了?”


    一直含笑看王亦知和林逐嬉笑打闹的方灵妙见林逐双手抱胸,黑着脸迟迟不肯作答,无奈叹道:“亦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兄的脾性,无非是在路上跟人拌了几句嘴——”


    “哦——原来如此啊。”


    王亦知眯眼,嗤嗤笑起来:“又没吵过人家?气狠了吧,活该。”


    修仙之人,五感是敏锐非常,林逐和王亦知的调笑又没有刻意避开旁人,这些玩笑话自然一字不落地全钻入穆辞令耳中。


    穆辞令抱着已修养好了大半,又不知何等原因仍在沉睡不醒的魖敕,掀起眼皮面色凝重地将目光施舍给林逐三人一缕。


    自从她踏入这片旧土,便有两道似是窥探的视线如吸血蚂蝗般,在她身上牢牢叮着,怎么甩都甩不掉。


    穆辞令绷着脸,伸出手揉了揉一直紧锁的眉心,暗自庆幸想:亏得她又悄然服下了改颜丹。如今就算是元婴以上,化神之下的修士来了也要费些功夫才能将她瞧出来。


    可是这两道视线说来也怪,竟无半点敌意,其中一道甚至还带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意味。


    穆辞令也曾尝试过顺着视线将这两人揪出,可他们藏的太好,一时半会没能揪出,只堪堪锁定了其大致方位。


    弄得她倒像是虎穴里的干着急的肥羊,上蹿下跳,毫无还击之力,直叫人心里窝火的很。


    王亦知紧紧盯住穆辞令的侧脸,发现自己竟看不破对方修为究竟如何,眼眸一瞬便亮了起来:“这位道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姓姜,单字一个白。”


    方灵妙答道。


    “姜白,姜白……”


    王亦知嘴里不住咕哝着,身体则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朝穆辞令走去。


    林逐见状,即刻便晓得王亦知这武痴怕是见猎心喜,想要同穆辞令切磋一二。


    呆子。


    林逐小声骂道:从前缠着聂寒清和姜意二人整日打来打去的也就罢了,如今这是什么时候……周围群狼环伺虎视眈眈暗流涌动,但凡有一点儿火星子冒出来都能点燃。


    也就只有王亦知这般“张弛有度”之人能干出此等事。


    林逐“唰”地一下从地上跳起,右手作势要捉住王亦知的臂膀。


    “姜道友,我们来比试一二!”


    此言一出便如平地惊雷,炸得所有修士皆忍不住摸向腰间的本命法宝,侧目而视,却又在看到王亦知的一刹习以为常地收回目光。


    毕竟王亦知的痴劲修仙界人尽皆知。


    穆辞令皱眉,方要婉言拒绝,可王亦知这么多年的经验之谈,已经让他预料到对方会拒绝,所以王亦知早已用拇指顶开了一寸剑身出鞘。


    一道刚猛有力,穿云裂帛的剑气直冲穆辞令面门而去。


    “亦知哥!”方灵妙没想到王亦知这么轴,飞快地握住腰间竹棍,转念一想穆辞令已是元婴,才松开竹棍,略带不满道。


    穆辞令也确实没有把王亦知这道小小剑气当回事,毫不在乎地随手一挥。


    嗯?不对!


    穆辞令抬手调动丹田内浩瀚灵气之际,一串粘稠的黑气猛地自命胎中喷涌而出,硬生生将已被调动的灵气逼回丹田。


    穆辞令措手不及,脑袋一下仿佛被灌满了浆糊,本想再次发力,可那黑气愣是双手叉腰,撅着屁股又将灵气崩得打道回府。


    剑风呼啸已至,穆辞令脸色铁青,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连忙自地上一跃而起,咬牙在心中愤愤骂道:我靠你大爷!把我当无涯阁的人整啊!


    “哦?”


    王亦知见穆辞令行动诡谲,丝毫不在他的预计当中,脑海内倏地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原来道友前手起势是假意诈我,其实意在仅凭身法躲过我的剑气!高!实在是高!”


    我高你个腿儿!


    穆辞令在心中疯狂吼叫,一个鲤鱼打挺刚站稳身形,就见那剑气近在咫尺,同她乐呵呵地打招呼。


    本想着姜意与赵逑曦两人能替她解围一二,但扭头一瞅发现这两人一个对她很是放心地照旧打坐,一个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她,穆辞令的一颗碰碰直跳的心好似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冷了下来。


    穆辞令认命叹气,正打算细腰一弓将自己弯成虾米状,无半点修仙之人该有的翩翩风度躲过。


    一柄流光溢彩的长剑裹着熟悉的皂角气味,陡然从穆辞令背后飞出。


    这长剑带着烙有“千秋”二字的剑鞘不住嗡鸣,来势汹汹,奇快无比,所经之处尘土飞扬,掠起大片草叶,迷了正津津有味看戏的修士们的双眼。


    “叮!”


    长剑从穆辞令墨发中钻出,鞘身擦过脑后木制发簪上缀着的翠绿玉珠,二者相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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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辞令耳根处发出清脆声响。只消一下,那响声便奇妙地在穆辞令心中生了根,将平澜无波的心湖惹起阵阵涟漪。


    皂角的清香蓦地钻入穆辞令鼻中,沁入穆辞令五脏六腑,带起丝丝缕缕的暖意。


    穆辞令下意识地放松身体,抱着魖敕的手也跟着一软。


    就在那失神片刻,王亦知的罡正剑气被长剑鞘尖轻点,簌簌化作满天飞雪,与穆辞令扑了个满怀。


    那晶莹冰花有神般蜻蜓点水地吻向她身形各处,其中一片最为瑰丽的冰花则是吻上穆辞令眉心,转瞬间又化作一滴水珠,没入她的额头。而这冰花融化带来的细微凉意,也将穆辞令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的魂拉了回来。


    王亦知目光闪烁,惊呼道:“四两拨千斤……好剑法!”


    此刻一直安静打坐的姜意感受到那熟悉的骇人寒气,仰头精准地看向穆辞令背后那个风姿绰约的影子。


    长剑将剑气全然化解后便原路返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勾起穆辞令一缕青丝,迫使她回头看向身后之人。


    身后蒙面人逆光迎风而立,一身黑衣劲装,领口那抹靛蓝却亮得穆辞令心慌。


    一根翠色欲流的细绳将他如瀑长发束成麻花辫,发尾缀着的半株竹子在光下显得足够坚硬,但又能够清楚地看清其炸起的毛刺,应是被人日日夜夜攥在手心中,否则不会变为此状。


    而那竹子下串着的一颗青冥石珠,分明刻着一个的“清”字,清字上方,又别出心裁地雕着一个深而小的“令”字。


    师哥。


    穆辞令鼻尖一酸,终是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石珠上移开,转而一头撞进蒙面人那双深邃的眼睛。


    这双眼睛生的格外好看,如凛冬寒潭之水般清冽纯净,摄人心魂,可穆辞令却从这双眼睛看见了从前的观玄宗。


    她的家。


    穆辞令嘴唇不住颤抖,向前虚虚探出一步,手微微扬起,想要拽住那人衣角。


    蒙面人白皙的眼角顷刻染上嫣红色,眸中泛起水光,睫毛微抖,冲穆辞令微乎其微的摇了摇头。


    穆辞令大梦初醒,急忙缩回右手,探出的半步也随之匆匆收回,眼尾才要掉下的泪珠被长剑带起的发丝触碰,沿着发丝轮廓变成一层水膜,飞快地隐入穆辞令的脸颊内。


    “你们……认识?”


    王亦知皱眉,歪头仔细打量着二人。


    “不认识。”


    穆辞令转身,面向王亦知的瞬息就已换上了她往日一贯淡漠的表情:“想必这位道友只是好心相帮罢了。”


    方灵妙见穆辞令有些愠怒,抓住王亦知的袖口摇了摇,劝道:“亦知哥,比试不急于逞这一时之快,我们等闯了秘境后再比,好不好?”


    王亦知心想也是,于是十分爽利地点点头,将剑完全收回鞘中,顺手揉了揉方灵妙的头后又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其余看戏的修士见王亦知三人安生下来,颇觉无趣地收回视线,自行吞吐吸纳灵气去了。


    片刻喧嚣哗然的风也终于转为沉寂,独留高可蔽日的古木窸窣作响。


    “小令,我回来了。”


    听了十几年的温润声音曾中断数月,可终究还是如那天边的离巢之燕,衔起新枝,再一次飞回穆辞令脑海中,重新筑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