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进宫请命遭训斥
作品:《再渡红尘》 在李珏赶到宫门的时候,正巧在下钥之前。当值的侍卫都认识他了,打趣他道:“李大人,这次您真是赶巧了,要是再晚点,可又要令牌了。”李珏双手拱拳向侍卫招呼,侍卫继续问道:“这次又是来看和硕公主的吗?你们二人感情真好呀,一日不见都想得慌吧,李公子真是好福气呀。”李珏的脸微微轻了轻,不去理睬他,头昂的高高的跨步进了宫门。侍卫在后面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好心跟他打招呼,他像没看见一样。他以为他是谁呢,不过是个靠老子和女人起家的玩意,老子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然后侍卫们闹哄哄地又去吃酒。
乾清宫门前,大太监正在当值,看见李珏来了,迎了上去,问道:“李大人怎么这么晚还来。”
“请公公容秉,下官有要事禀告皇上。”李珏一脸急切。
“李大人,皇上近日都为朝政烦忧,好不容易要休息下了,不如明日午间您再来吧。”大太监也一脸为难。
“公公,下官真是急事,还请公公代为通传。”李珏低头拱手,不肯放下,只待公公同意。大太监无奈:“好吧,还请李大人在此等待。”
待皇上通传李珏后,李珏立刻跪地上前,请求皇上屏退左右,皇上向两边看了看,眼神吩咐他们退下了。“李爱卿,你有何事,如此严肃。”
李珏掏出了怀中的那枚金锭,双手捧至皇帝面前,道:“皇上,这枚金锭,是三年前,有人买通了顾中丞的管家,让他构陷顾中丞所留下的证据。”
“哦?”皇帝打量着这枚金锭,狐疑地看着。
“皇上,这枚金锭的主人是枚贵妃。”李珏急切地望向皇帝,期待着皇帝做出决断。
皇帝将金锭颠倒过来瞧了又瞧,扔在了案桌上,笑道:“我说爱卿是不是有点过于捕风捉影了,一枚金锭能说明什么。”
李珏没想到皇帝并不在意,吃惊地补充道:“圣上,这枚金锭底部有暗纹,三年前的金锭上面都有,就是为了送至各个宫中,以免出错,微臣去户部仔细核对了这枚金锭,确保它就是出自贵妃宫中。”
皇帝却顾左右而言他,问道:“你去查金锭的事情,唐隽知道吗?”李珏愣了一下,他不知为何皇上会这样问,如实回答道:“唐大人并不知情,是下官私下在查。”
皇帝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李珏啊李珏,你知道朕放你去户部的原因吗?那是要让你有一番作为,你放着自己的事务不干,去查这桩陈年老案,早已定了性的案子,有什么意义呢?”
李珏立刻跪了下去,道:“微臣辜负皇上的信任,只是微臣初入户部,还未曾分配任务,所以临时起意去查了此案,发现端倪。微臣认为,户部的任务重要,可一位清臣的名声也重要,顾中丞之案必是有人从中作梗,若是不清查出此人,只怕后面还有更多的清臣要受此连累,还望皇上能够明察,终不至人心惶惶。”
“胡闹,朝堂之上,哪如你说的昏暗不堪,朕冷眼瞧着,清明景和得很!”皇上有些愠怒,将手重重地拍向案几,震得整只手臂都发麻。大太监听见里面的动静,忙尖声询问道:“皇上?”皇帝按下怒气,回道:“无事,走远些。”
“皇上息怒,是微臣用词不准,还望皇上保重龙体,下官定会在户部认真对待,不令圣上失望。”李珏诚惶诚恐地以首触地。“李珏,和静的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由着他们去了,你如今身份贵重,怎么还与他们厮混在一起?你莫要伤了嫣儿的心。”皇帝敲打着李珏。
李珏有苦难言:“皇上,微臣只是忠于圣上,忠于朝廷,觉得事有蹊跷,要还朝堂一个清明而已。”
“还朝廷清明?如何还?就凭这一枚金锭,能说明什么?”皇帝将金锭扔下来,它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落定在李珏手边。“你把这枚金子拿着,去问问唐隽,看能说明什么。”
“皇上……”李珏不明白,明明证据指向枚家,为什么要偏袒他们!
“退下吧。”皇帝的声音不容置疑,李珏只好告退。从皇宫内出来,李珏的心思纷飞,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今日听了薛松的话,觉得事关重大,不得不与皇上汇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这让读了多年圣贤书的自己难以想通,郁闷的心思更是无法排解。
李珏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不知走向何处,走着走着,竟到了自己的外宅。李珏迟疑了,想到里面二人说不定在耳鬓厮磨,便想要离开,可刚转身,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自己。他踟蹰了一阵儿,方走上前去,轻轻扣响了房门。来开门的正是季语姝,她探着脑袋,往门外望去,发现是李珏,把门打开得更大了一些,萧晏正站在季语姝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默默地保护她。
“你怎么这么晚来了,快些进来,可吃饭了?”季语姝自然地招呼他进来,李珏却悬步在外面,不肯踏进来。“殿下,我是来找他的。”说着便用手指向萧晏,他的眼神充满倔强与骄傲,对上萧晏的神色淡离,季语姝忙打着圆场道:“是,是,你是来找萧晏的,那也得进来说吧。这本就是你家,你为何不进呢?”李珏这才肯迈着步子进来。
萧晏淡然转身,走到凉亭下,给李珏斟了一杯茶,二人分坐两侧。萧晏看了季语姝一眼,让她安心道:“你带着念奴且去先睡下吧,待事情忙完,我便去睡。”季语姝望了李珏一眼,然后点点头,先去哄念奴睡觉了。
“李公子有要事相商?是金锭的事情有结果了?”
“是,金锭的主人是枚贵妃。”
“那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意外,或许来说是情理之中,李大人今日心思沉重地过来,怕是将这个结果告知了皇上,请求皇上处置,但皇帝将你打发了。”
李珏愕然,喃喃道:“你怎知晓?”
萧晏笑了一下,道:“既然李大人对金子的主人并不吃惊,那定是另有其事让你烦忧,而你这会儿来访,想来是临时起意,那在此之前,你定是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令你费解。你从小学习儒术,忠君爱国,是非黑白分明,定是与你所学有所冲突,令你费解。这些都只是我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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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罢了。”
“……你……哎,我终究是不如你。”李珏懊恼地叹了口气,捏紧了手中的杯盏。
“李公子不要妄自菲薄,这只是在暗卫干久了,要学会的生存本能罢了,若是李公子去,只怕是会比我干得更好。至少有一点,我不如你。你这样讨厌我,却能几次三番地将祖传的密药给我续命,这样仁厚之心,纵然我出家几年,也未能到如此境界,李公子的好,只是你不自知罢了。”然后萧晏想到了季语嫣痴恋的模样,又补充了一句,“好在有人知道,也很欣赏。”说着便玩味地笑了一下,轻啄了一口茶水。
李珏不想和他在季语嫣的问题上继续争辩下去,便岔开话题问道:“今日我将此结果告诉了皇上,可皇上却说金锭并不能说明什么,还把它扔回给了我,皇上纵然重用枚家,喜爱贵妃,也不能纵容他们蓄意陷害朝臣!”
萧晏知道李珏是所受的多年教育在今夜被冲垮,便决定给他剖析,喝了口茶,悠悠道:“皇上重用枚家不假,喜爱贵妃这事我们无从知晓,但是偏袒枚家却不见得。”
李珏抢言道:“这还不够偏袒?证据确凿,却偏要维护她。”
“问题就在这里,证据不够确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金子呀。”李珏不知道萧晏为何会明知故问。
“金子,就是用来流通的,中间不知会经过多少人之手,也许是来取钱的宫女偷偷暗扣了,也许是贵妃拿来赏人了,总之金子本就是用来流通的,若是以这个用来定罪,只怕是有些牵强。若是今夜皇帝依照你的意思,审查了贵妃,反而会打草惊蛇。”萧晏将其中的要害点明分析给李珏听。
“可……可我今夜求见的事情,必将传到枚贵妃的耳中,那岂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李珏有点担忧道。
“所以圣上驳回了你的请求,偏袒了贵妃,这样才能放松枚家的警惕。”萧晏安抚道,“而你已经暴露了,他们会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不会再拉拢你,只会在朝堂上打压你。”
“我也不需要他们拉拢,我不屑于他们为伍。”李珏神情愤懑地说道。
“也未必,他们知道你的性格,估计也不会怀疑是李丞相所为,只觉得你是受了我和姝儿的蛊惑,是你的个人行为,我猜下一步,可能他们会去找李丞相,要求对你严加管束。”李珏听到萧晏很自然地喊和静公主“姝儿”,而自己只能喊她殿下,心中升起一股酸楚,或者茶水一饮而尽,道:“我是个人,我不会受任何人蛊惑,这是我作为一名臣子该做的事情。”
李珏喝完茶后,恢复了平静,问道:“那怎么办?咱们就拿枚家没办法了?就任由他们为非作歹?这条线索就断了?”
“那倒也不会,据我推测,有你在这里咬着,他们也得为这枚金子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接下来谁来找你讲故事,谁便是枚家的替罪羊了。”
“你是说会有个人来替枚家顶罪?”李珏在脑袋里思索了一圈,眼前浮现出那个人的模样,他顿时摇了摇头,不,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