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人为意外

作品:《白月光拒绝自我代餐

    比赛当天,后台化妆间。


    阮白歌对着镜子反反复复检查妆容。今天她选择了一条简约的黑色礼服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在胸前点缀了一枚蓝宝石胸针。


    “十分钟后上场,阮小姐。”工作人员在门外提醒道。


    “谢谢,我知道了。”阮白歌深吸一口气,最后拿起乐谱又看了一遍。这首歌经过她和裴与之多次修改,已经与最初的版本大不相同。


    特别是副歌部分加入的那段高音转调,是裴与之给的建议,让整首歌的情感层次更加丰富。


    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谷芮安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今天穿得格外张扬,火红色的礼服配上夸张的羽毛装饰,像只骄傲的孔雀。


    “哟,这不是我们的‘完美人妻’吗?”谷芮安靠在化妆台上,讥讽地打量着她,“听说你老公为了你,把温世都送进局子了?真厉害啊。”


    阮白歌头也不抬,无心理会她,继续整理着乐谱:“有事吗?”


    “装什么清高!”谷芮安突然凑近,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你以为靠男人就能赢比赛?做梦!”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阮白歌这才抬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说完了吗?我要准备上场了。”


    谷芮安被她这种无视的态度激怒了,一把抓起化妆台上的水杯就要泼过来。阮白歌早有防备,迅速起身躲开,水全洒在了地上。


    “省省吧,”阮白歌冷笑一声,“这种把戏太老套了。”


    谷芮安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工作人员再次敲门:“阮小姐,该候场了。”


    “来了。”阮白歌拿起外套,绕过谷芮安向门口走去。擦肩而过时,她低声说:“有本事在舞台上见真章。”


    走出化妆间,阮白歌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脑海中浮现出裴与之今早送她时说的话:“别在意任何人,只唱给我听。”


    舞台灯光暗了下来,主持人激情洋溢地报幕:“下面有请阮白歌!”


    掌声雷动,阮白歌迈步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黑色礼服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她向乐队点头示意,钢琴前奏缓缓响起。


    “这首歌,献给我生命中重要的人。”


    前奏结束,阮白歌闭上眼睛,开始演唱。她的声音清澈透亮,像一泓清泉流过每个人的心田。歌词讲述了一个关于暗恋与守候的故事,主角将所有的爱意寄托在星辰之中,默默守护着心上人。


    唱到副歌部分时,阮白歌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她忘记了比赛,忘记了台下的评委和观众,甚至忘记了谷芮安的挑衅。此刻,她只想把这首歌唱好,唱给那个一直在她身后支持她的人听。


    就在她唱到最高音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不祥的“咔嚓”声。阮白歌还没反应过来,一块巨大的舞台灯架突然松动,朝她直直砸了下来!


    “小心!”台下有人尖叫。


    阮白歌只来得及抬头,刺眼的灯光瞬间充满视野。下一秒,剧痛从头部传来,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了裴与之撕心裂肺的呼喊:“白歌——”


    可他不可能在现场。


    刺眼的白光。


    这是阮白歌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脑震荡……需要观察……”


    “什么时候能醒?”


    “不确定……”


    那声音……是裴与之吗?阮白歌想叫他,却发不出声音。她的意识像被困在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后面,能感知到外界,却无法与之互动。


    “已经两天了……”裴与之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为什么还不醒?”


    “裴先生,您需要休息。”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阮小姐的生命体征稳定,只是需要时间……”


    “滚出去。”


    一阵脚步声后,房间里恢复了寂静。阮白歌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


    “白歌……”裴与之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求你……醒过来……”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手背上。是……眼泪吗?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裴与之,竟然在哭?


    阮白歌用尽全身力气想动一动手指,想擦去他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黑暗再次袭来,她不甘心地沉入了更深的昏迷中。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裴与之站在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尽头,他却浑然不觉。窗外是浓重的夜色,如同他此刻阴郁的心情。


    “裴总。”张助理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


    裴与之掐灭烟头,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纸张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压抑的愤怒。


    “灯架螺丝有人为松动痕迹。”他声音低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闷雷,“负责设备检查的是谁?”


    “周氏娱乐的技术人员,叫王立。”张助理递上另一份资料,“背景很干净,但在事发前一天,他的账户突然多了一笔五十万的转账。”


    裴与之的眼神骤然变冷:“来源?”


    “一个空壳公司,但我们追查到最终资金来自周睿恒的私人账户。”


    文件在裴与之手中皱成一团。他转身望向病房,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阮白歌苍白的脸。她安静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唯有监护仪上的波纹证明她还活着。


    “继续查。”裴与之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知道周睿恒和这件事的所有关联。”


    “是。”张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有件事……谷芮安在事故后立刻离开了现场,但我们的人发现她去了周睿恒的私人会所。”


    裴与之的指节发出轻微的响声。他想起阮白歌曾经提过,谷芮安一直对她怀有敌意。


    “把谷芮安近半年的行程全部调出来,特别是和周睿恒的交集。”裴与之眯起眼睛。


    张助理领命离去。裴与之回到病房,在阮白歌床边坐下。他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只总是灵活弹奏钢琴的手,此刻却冰凉无力。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低声承诺,拇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每一个伤害你的人。”


    凌晨三点,裴氏集团总部灯火通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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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与之站在投影屏前,审视着张助理刚刚整理出来的关系图。屏幕中央是周睿恒的照片,周围辐射出多条线索,最终都指向阮白歌的“意外”。


    “根据监控,谷芮安在比赛前两小时曾进入设备区。”张助理指着一段模糊的录像,“虽然没直接拍到她对灯架动手脚,但时间点很可疑。”


    裴与之的目光落在另一份资料上:“这是什么?”


    “这是五年前的一则旧闻。”张助理点开文件,“谷芮安高中时期霸凌同学的爆料,当时只在校园论坛小范围传播,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裴与之眯起眼睛,仔细阅读屏幕上模糊的截图。发帖人ID是“水中的向日葵”。


    内容详细描述了谷芮安如何带领小团体长期欺凌一名女生,甚至导致对方转学。


    帖子最后写道:“受害者至今不敢提起这段经历,但施暴者却要出道当明星?天理何在!”


    “查到这个发帖人了吗?”裴与之的声音冷得像冰。


    张助理点点头,表情有些复杂:“根据IP地址和注册信息,账号属于宣水卉——阮小姐的好友。”


    裴与之的瞳孔微微收缩。宣水卉?他倒还是有点印象,mokita的成员之一。


    “联系季临。”裴与之当机立断,“我要立刻见宣水卉。”


    清晨六点,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宣水卉顶着黑眼圈走进来,看到裴与之的瞬间明显瑟缩了一下。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怯生生地看着他。


    “裴、裴总……”她声音发抖,“白歌她……还好吗?”


    裴与之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她坐下。服务员送上咖啡后,他直接切入主题:“五年前,你在网上爆料谷芮安霸凌同学。”


    这不是疑问句。宣水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打翻。


    “你……你怎么知道?”她声音细如蚊呐,“这件事应该早就不了了之了。”


    “受害者是谁?”裴与之直视她的眼睛,不容逃避。


    宣水卉的嘴唇颤抖着:“是……是白歌,可不是你身边的这位白歌。”


    这个答案像一记重锤击中裴与之的胸口。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说详细点。”


    “高中时,白歌和谷芮安同校。”宣水卉声音哽咽,“白歌那时候就很会唱歌,参加了校园歌手比赛,赢了谷芮安……从那以后,谷芮安就盯上她了。”


    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那段黑暗的往事:谷芮安如何散布谣言,如何指使跟班在厕所泼阮白歌冷水,甚至有一次将她锁在器材室一整夜。


    “最严重的一次……”宣水卉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谷芮安带人把白歌堵在楼梯间,推搡间白歌摔了下去,差点……差点没命。”


    裴与之的指节在桌面狠狠叩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宣水卉吓得猛地抬头,撞进他覆满寒霜的眼底——那里面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人吞噬。


    “谷芮安……”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她欠白歌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宣水卉咬着唇不敢说话,只看着他抓起外套起身,脚步带起的风里都透着凛冽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