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恋爱脑上头顶都顶不住

作品:《白月光拒绝自我代餐

    火灾……火灾?


    阮白歌当然记得那场大火。虽然她当时的的确确是临危不乱地救了裴与之一命,可她自己其实都要吓死了。


    本来也没想着救人,但是听到有人喊救命,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了,之后也就看到了无助的小裴与之。


    那次回家后,她还被家里人狠狠训了一通。


    现在阮白歌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裴与之对自己如此狂热了,毕竟是救命恩人。代入裴与之的视角,如果有人救了她一命,她大概也会想要以身相许的吧。


    阮白歌就这样沉默地想着,一个抬头发现里面躺着的那个她似乎动了一下。但看到裴与之淡然的神情,大概只是自己看眼花了吧。


    “我扶你回去吧。”


    她没想到裴与之这么大费周章且不要命地出来跑一趟,只是为了和她讲这些。但是……为什么呢?


    裴与之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依旧自顾自地盯着里面的植物人看。直到阮白歌没忍住,直接挽着裴与之,把他给拽了回去。


    终于安顿好了裴与之。


    阮白歌推开家门,屋内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按下开关,暖黄的灯光瞬间填满了空荡荡的客厅。


    她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向沙发,然后重重地倒了下去。


    今天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回——火灾、医院、裴与之的回忆、病床上那个沉睡的“自己”……


    她抬起手臂,盯着上面缠着的绷带,轻轻抚过边缘。烫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身体上的伤,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让她难受。


    “我到底是谁啊……”她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孤单。


    如果病床上躺着的才是真正的阮白歌,那她算什么?一个冒牌货?一个替身?


    不对啊,她本来就是替身啊,那现在这股迷茫劲儿又是从何而来?


    她想起裴与之看那个女孩的眼神——温柔、怀念、愧疚……而看她的眼神呢?冷漠、怀疑,还有偶尔闪过的柔软……


    阮白歌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抓起抱枕,把脸深深埋进去,闷闷地喊了一声:“烦死了!”


    抱枕上还残留着裴与之常用的那款古龙水的气息,淡淡的木质香调,让她想起他怀抱的温度。可下一秒,意识到这个想法的她就更加暴躁了,一把将抱枕扔到了地上。


    “系统!”她在心里喊道,“我现在到底算什么?替身文学女主角吗?”


    【系统:宿主请冷静,您的任务是攻略目标人物,目前进度——】


    “闭嘴!”阮白歌粗暴地打断它,“我现在不想听什么任务进度!”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夜景,灯火璀璨,车水马龙。而她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裴与之发来的消息:


    “睡了吗?”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回复。


    消息提示音又响了:“手还疼吗?”


    阮白歌的鼻子突然一酸。她咬着嘴唇,慢慢打字:“不疼了。”


    发送完又觉得太冷淡,犹豫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呢?”


    消息显示已读,但对方迟迟没有回复。阮白歌盯着那个“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终于,消息来了:“我很好。明天见。”


    就这么简单?


    阮白歌瞪着手机,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她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转身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却冲不散她心里的躁动。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突然想起裴与之小心翼翼为她上药时的表情——眉头微蹙,眼神专注,好像很珍惜她似的。


    “骗子……”她小声嘀咕,“明明心里装着别人。”


    擦干身体,换上睡衣,阮白歌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想起今天在医院,裴与之说起那个救他的女孩时,眼里闪过的光芒。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


    “所以……”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替身吗?”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手机又响了。她慢吞吞地拿起来,看到裴与之又发来一条消息:“晚安,做个好梦。”


    阮白歌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她关掉灯,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继续留在裴与之身边。是替身?是任务执行者?还是……


    自己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儿?明明自己只要完成任务就好了,想这么多干嘛啊……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没入枕头。她愣愣地摸到了眼角的湿润。


    “真是……太糟糕了……”


    第二天清晨,阮白歌被刺眼的阳光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上午八点半——比平时整整多睡了一个小时。


    “嘶——”她刚想伸个懒腰,手臂上的烫伤就传来一阵刺痛。


    镜子里映出的自己把她吓了一跳。头发乱得像鸟窝,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嘴角还因为昨晚哭过而微微发红。


    “这也太狼狈了……”她嘟囔着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总算清醒了几分。


    梳洗完毕后,阮白歌站在衣柜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这是裴与之上次夸过“很衬她肤色”的那条。


    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又觉得太过刻意,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女佣正好敲门进来,看到阮白歌这身打扮也是夸赞连连,才让她放下心来。


    “夫人今天要出门?”厨房里,李婶正在准备早餐,看见阮白歌走进来,笑眯眯地问道。


    “嗯,想去医院看看裴与之。”阮白歌打开冰箱,翻找着食材,“我想……给他煲个汤。”


    李婶惊讶地放下手中的活计:“夫人要亲自下厨?”


    “怎么,不行吗?”阮白歌撇撇嘴,“我厨艺还是可以的。”


    “不是这个意思……”李婶连忙摆手,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先生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他小时候最爱喝老宅的莲藕排骨汤。”


    阮白歌手上的动作一顿:“莲藕排骨汤?”


    “是啊,”李婶边切菜边回忆,“先生十岁那年发高烧,什么都吃不下,只有那汤能喝几口。后来每次生病,都要喝这个。”


    阮白歌默默记下,从冰箱里拿出排骨和莲藕。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李婶,你在裴家工作多久了?”


    “快二十年啦。”李婶擦了擦手,“从先生上小学那会儿就在了。”


    “那……”阮白歌斟酌着词句,“你知道火灾的事吗?就是裴与之十二岁那年……”


    李婶的脸色突然变了:“夫人怎么知道这个?先生从不让人提的。”


    “昨天在医院,他自己说的。”阮白歌低头处理着莲藕,装作不经意地问,“救他的那个女孩,后来有找到吗?”


    李婶摇摇头:“先生找了很久,但一直没消息。直到……”


    她突然意识到差点说漏了嘴,赶紧打住,“哎呀,这汤要小火慢炖才入味,我帮夫人调火候。”


    直到什么?直到遇见我吗?阮白歌在心里默默补充。她没再追问,专心处理着食材,但思绪却飘远了。


    两小时后,保温壶里装满了香气四溢的汤。阮白歌小心地盖上盖子,拎起包包准备出门。


    “夫人,”李婶叫住她,递过一个食盒,“我做了些先生爱吃的点心,一起带去吧。”


    阮白歌道了谢,刚要转身,又听见李婶轻声说:“夫人,先生最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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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很多。”


    “嗯?”阮白歌眨眨眼。


    “以前他从不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生病的时候。”李婶笑了笑,“但夫人来了以后,他变得……有人情味了。”


    这词,阮白歌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她心头一暖,却又泛起一丝苦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是吗?那我走了。”


    医院的走廊永远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阮白歌拎着保温壶和食盒,轻车熟路地来到VIP病房区。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交谈声。


    “……监控已经处理好了,但对方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是张助理的声音。


    “继续查。”裴与之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冷硬,“重点排查温氏那边的人。”


    “是。还有、阮小姐那边……”


    阮白歌屏住呼吸,贴在门边。


    “她怎么样?”


    “各项指标都很稳定,医生说苏醒的可能性很大。”


    门外的阮白歌手一抖,保温壶差点掉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轻轻敲了敲门。


    病房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几秒后,张助理打开门,看见是她明显松了口气:“夫人来了。”


    “我带了些吃的。”阮白歌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没打扰你们谈正事吧?”


    “已经谈完了。”裴与之靠坐在床上,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他示意张助理先离开,目光落在阮白歌手里的保温壶上,“这是什么?”


    “莲藕排骨汤。”阮白歌走到床边,打开保温壶,香气立刻弥漫开来,“李婶说……你小时候生病最爱喝这个。”


    裴与之的眼神明显柔软了下来:“你还专门去问了?”


    “顺口的事而已。”阮白歌故作轻松地盛了一碗,递给他,“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裴与之接过碗,小抿一口,眉头微挑:“很好喝。”


    “真的?”阮白歌眼睛一亮,“我第一次做这个,还怕味道不对。”


    裴与之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深沉得让她有些不自在。阮白歌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正常来说已经没有大碍,但是有人可不希望我无事发生。”裴与之放下空碗。


    阮白歌马上就听出来他的话中话了,就没有追问。


    “你呢?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下午要去练歌,比赛又快到了。”阮白歌收拾着餐具,没注意到裴与之表情瞬间耷拉了下去。


    “不能……改天吗?你唱得很好,少去一天也没关系。”


    “嗯?”阮白歌抬头,对上裴与之略显别扭的表情,“你……想让我留下来?”


    裴与之移开视线:“随便问问。”


    阮白歌突然觉得这样的裴与之有点可爱。她故意逗他:“那我走了?”


    “等等。”裴与之果然上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又立刻松开,“手还疼吗?”


    阮白歌下意识地摇摇头,随后愣了一下,承认道:“有点。”


    她坐回床边,鬼使神差地哼起了一段旋律——这是她昨晚睡不着时在脑子里盘旋的调子。


    裴与之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这即兴的小曲。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哼着哼着,阮白歌的思绪又飘回了昨晚的困惑。她停下哼唱,轻声问道:“裴与之,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女孩醒了,你会怎么办?”


    裴与之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单纯好奇。”阮白歌低头摆弄着手指,“毕竟她对你来说很特别。”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裴与之的声音很平静。


    “我、我突然想到一首新歌的旋律!”阮白歌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已经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