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亲亲

作品:《霸道牛马爱上他

    不等对方回答,廖在羽就把重量都压在花匠的身上,鼻尖蹭着他的胸膛,低声自言自语道:“不说话?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准反悔了哈。”


    花匠被蹭得心口痒痒、耳尖发烫。他虚虚搂了搂她的腰,面上敷衍应道:“嗯嗯嗯,不反悔。”


    他提议道:“找个地方坐坐吧,不买花的小客人。你重伤未愈,不要久站。”


    廖在羽没想为什么他知道她受了伤,只是呆呆地侧过脸来打量这间花店。


    装修很简单,但靠墙而摆的柜子很多,一个接着一个,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花瓶,瓷的陶的,青花的彩纹的。


    其上的鲜花好像呼应着廖在羽的心情似的,开得尤其绚烂。


    至于坐的地方……小店中央摆了一整套红木的长椅和茶几,茶几上甚至还摆着一套茶具。


    这花店怎么装修得像茶室一样。


    “行。”


    廖在羽没多想,也没有拒绝,推着花匠朝长椅边上走,然后摁着他的腰强迫他坐下。


    花匠如她所愿地跌坐在长椅上。


    她也坐了下来,烂泥一样瘫下去,搂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腿,闭上了眼睛。


    在她贴上来的瞬间,谢谕浑身很轻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并了并腿。


    两人都穿得不多,他大腿处的感知极其敏感,冰凉凉的温度、存在感极其强烈的肌肤全贴了上来,引发的奇异而新奇的触觉让他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但是她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匠。只是刚见面的陌生人,就能被她这样抱着吗?


    谢谕嘴角的笑淡了些,伸手轻轻推她。


    廖在羽近乎刁蛮地道:“不准推开我。”


    她的两条胳膊死死地环住他的腰,将他锁在原地,然后探头探脑地在他怀里乱拱。


    花匠香香软软,实在好抱。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一个谢谕赖着,她就可以把他拐回家了。


    谢谕被廖在羽抱得手足无措、动弹不得。耳尖的滚烫蔓延至脸颊,面上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他轻轻拨弄她的头发,突然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神识伤得太重了,怎么像傻子一样。”


    廖在羽神识重伤,顶多逻辑和思维陷入混乱,表层的伪装被迫卸下,露出更多的本性来。可她却是能听懂人话的,知道花匠在骂她傻。


    她气得眉角跳跳,一骨碌爬起来,双膝跪在花匠腿的两侧,摁着他的肩膀,直起身子俯视他。


    咬牙切齿道:“你才是傻子。”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


    鼻尖贴着鼻尖,嘴唇对着嘴唇。


    谢谕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想离她远一些。


    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躲什么,你不是被我包养了吗?让我抱抱都不行?”


    廖在羽贴得更近了。她向前靠去,上半身的重量都斜斜地压在花匠的身上。


    原本摁在花匠肩膀上的手滑了下来,然后又抬手捧住他的脸。她轻声叹道:“你真的好漂亮,喜欢。”


    她很吃这款颜。


    细细看去,花匠的每一根睫毛眉毛、每一条面部曲线,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了。


    尤其是两片薄唇,水润润的,越看越可爱。


    扶着他脸的手动了动。她派出拇指摸了上去,覆在上面轻轻摩挲。


    柔软、滑腻,触感很好。


    拇指往里摁,轻轻碰到了他的舌头。


    谢谕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手握住了廖在羽的手腕,把她的手挪开,一手放在她的背上,把她往怀里摁。


    他侧过脸,若无其事地缓声道:“别乱动,给你抱。”


    雨持续下着,淅淅沥沥。


    清凉柔和的风拂过他滚烫的面颊。


    廖在羽没有挣扎,顺势环住了花匠的腰,几乎与他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她将下巴放在花匠的肩膀上,然后侧头嗅他脖子上的味道。


    柔软的发扫过她的额头、眼睑、鼻尖和嘴唇,熟悉的清香熏得她的脑壳越发迷糊而且滚烫。


    她张嘴轻咬他脖子。


    谢谕不可制止地夹了夹脖子。


    疼倒是不疼。只是柔软的唇瓣水淋淋地贴在肌肤上,却引起了一阵难以停歇的战栗。他倒吸一口气。


    廖在羽抬头看他,一字一句认真道:“我喜欢你。你要跟我回家。”


    他试图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从从容容地道:“可以啊。可是,我跟你回家,你家里的那位怎么办呢?”


    廖在羽觉得莫名其妙:“家里的那位?”


    哦,他说的是谢谕。


    他怎么知道她家里有人?


    但是家里有人又怎么啦,谢谕是她师叔祖,又不是她男朋友。


    她哼哼两声:“谁管他。”


    谢谕眼皮一跳,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酸。下一刻,他又觉得好笑。


    左右都是他。


    哎,早知道不逗她玩了。


    他嗤笑一声,碰了碰她的脸,拖长尾音道:“好狠的心啊。”


    廖在羽不满道:“我又没对你狠心,你哼唧什么呢。”


    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位花匠,一下子就把家里能看不能抱的师叔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肆意打量着花匠,目光流连到的唇上。越看越觉得红唇艳丽,越看越想尝尝味。


    廖在羽口口文学写过不少,实践却几乎没有。如今偶遇一个分外想亲的,又分外乖觉的,她怦然心动,心痒得很。


    对于新鲜事物,人们难免好奇,好奇就会冲动。人们惯是如此,实在不能怪她。


    她一面为自己开脱,一面跪起身来,捧住他的脸颊,弯腰亲了下去。


    谢谕瞳孔骤然放大,惊愕且无措地愣在那里。她的嘴唇湿漉漉的沾上了涎液,又滑又软,一下又一下,柔软的两唇好像滑进了食道,亲在了心上。


    廖在羽没亲过人,含住他的唇就一通乱啃。


    眼见身下人不回应,她忽然有点烦躁。那烦躁挠心挠肺,搅得她极不安宁。她双唇微张,咬了下去。


    一股又腥又咸的味道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


    她疑惑地停了下来,舔舔花匠的唇,又舔舔自己的,咂巴咂巴,终于发现自己把刚见面的陌生人的嘴唇给咬破了。


    廖在羽有点过意不去。她低头看他的眼睛,低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疼吗?”


    花匠却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瞳孔不断地闪着。他抚上了她的侧脸,摁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得更近些,然后竭力抬头亲了上去。


    谢谕被咬破嘴唇的那一刻,紧张、兴奋、怜爱、渴求,乃至饥饿,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一窝蜂涌了上来,把他的头脑塞得昏昏沉沉、恍恍惚惚。


    像醉了一样。


    只知道凭借本能办事,把小羽毛拉回来继续亲。


    半晌,花匠松开了廖在羽。


    他喘着气,伏在她肩上,带着几分委屈地道:“你咬得我有点疼。”


    廖在羽无所谓道:“那我给你咬回来?”


    话音刚落,只见花匠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眉眼弯弯,目含星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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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迷得找不着东西南北。紧接着,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天黑了,触觉分外敏感。柔软的嘴唇贴了上了她的,战栗自唇部荡漾开来,水波向上向下蔓延着,唤醒了身体的其他感知。她轻哼一声,不自觉打开了口腔。


    唇舌一番追逐,亲得一塌糊涂。


    两颗尖利的牙齿不紧不慢地探了过来,磨蹭着她的下唇。


    蓦地,下唇一疼。他咬了回来。


    廖在羽往后仰,晶莹的涎液在分离的唇间缓缓断开。她喘着气道:“真咬啊?这么小气。”


    花匠舔舔红唇,轻笑道:“嗯,是啊。哪有你大度。”


    他抬脸蹭她的脖子:“我送你一盆芍药,给你拿回去摆在院子里,要不要?”


    “要。”


    免费的花,不要白不要。


    廖在羽心情很好,哼着小调,抬手顺他的头发:“跟我回家,你想摆在哪,就摆在哪。”


    花匠:“你家师叔祖真不介意?”


    “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他怎么可能介意。再说了,他介意也没用,我又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呀。”


    谢谕:“……你喜欢我什么?”


    这是小羽毛今天第三次对一个陌生的花匠说喜欢了。


    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脸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用某种天赋影响了她的认知,这才让她以为眼前人只是一位陌生的花匠,恰好跟谢谕长得一模一样。


    本来是想逗逗她玩的,没想到反而踩了自己的尾巴,白白惹自己心酸。


    “你说话更好听。”


    廖在羽勾了勾唇角,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他的唇。


    与此同时,花店的门被猛地推开,风夹杂着雨丝扑到纠缠的两人的身上。


    两人转头看去,看见浑身湿透的章闵,手持长枪,脸比碳黑地立在那里。


    长枪往地上一插,她怒喝一声:“廖在羽!我不是叫你别乱跑吗!”


    好不容易打完一仗回来,急匆匆赶回来看看重伤的师妹,结果回来就听姚卿说人不见了。吓得她心急火燎,就怕师妹被谁拐去了,立即放出神识整座崖海城一点一点地搜。


    道者若非战斗状态,是不会随意大面积动用神识的。一方面是出于道者不文的共识,以避免同道的窥伺和莫须有的矛盾,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暴露自己。


    但章闵顾不了这么多。


    终于,千辛万苦找到了不省心的师妹,推门那一刻,却见她竟然“吧唧”一声,亲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


    “阿克奈特大人,那群人类已经被我们击溃了。我们不反击吗?”


    萝卜男孩竖着两片叶子,亦步亦趋地跟在阿克奈特的身后。


    阿克奈特穿过狭长的宫殿走道。她眯起细长的眼睛,舌尖舔舐着尖细的虎牙。她缓声道:“急什么。联系上我亲爱的弟弟了吗?”


    萝卜男孩惶恐道:“同以往一样,艾瑞斯大人对我们发出的信号没有任何回应。”


    女人回到小室内,懒懒地坐回椅上。她翘着腿,层层的裙摆中露出两腿白得病态的腿。


    “已经到家门口了,也不来敲敲门吗?”


    被束在柱上的女孩咯咯笑道:“派我去找舅舅吧,姨母。”


    “希比卡丝,安分点。”阿克奈特不耐地挥了挥手,一张布条缠住了女孩的嘴。


    她勾了勾手指,萝卜男孩就膝行到了她跟前。她揉了揉他的萝卜叶子,柔声道:“既然他不来,我们就去请他,叫他看看违逆姐姐是什么下场。”


    “小萝卜,辛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