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蹲守

作品:《霸道牛马爱上他

    廖在羽很在意征锋道后边跟的那串小字。


    牛马系统是不承认兼职的。换句话说,她手头上的灵石,只有从签了合同的主职获得的,才能兑换为牛马值。


    而这第二职业,如果没猜错,则是意味着她有了一个新的挣取牛马值的渠道。


    不过,牛马系统的事稍后再想,眼下是把饭吃完,把工作排下去。


    如果孽种真是击云宗的又一浩劫,那么,廖在羽们的工作就不只是工作,而是一场紧迫而且艰难的保卫战了。


    ……


    廖在羽盯着电脑道:“我认为这几日,我们要先做个地毯式的调查。”


    目前,击云宗持有的情报是十分有限,对于孽种的起源、黑气的感染机制、感染情况、出现规律,都没有一个合理的结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对于这一点,另外三人并无意见。


    “我问了我上仙宫的朋友,她说她没有发现疑似孽种的踪迹。”


    灵洲有五大宗门,击云宗是其一,另外四者分别是上仙宫、药王谷、金石坊和天枢殿。


    其中上仙宫地处大陆东部,与东北部的击云宗最近,两宗的交流也更密切。


    “不止上仙宫。映月他们索搜了各个频道的帖子,除了我们镇云城、击云宗的频道,我们并没有发现与孽种有关的内容。”


    夏瑛颔首:“是。我问过其他宗门,他们的答复都是‘没有’。”


    孽种的战斗力不低,且至今出现的孽种都无神智,如果在其他地方出现,不可能没有道者发现。


    这些宗门都是千年的老字号了,养出来的道者都不是吃干饭的。


    可这就很奇怪了。种种证据似乎表明,孽种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击云宗的辖地范围内。


    为什么是击云宗?


    难道它们的起源就是击云宗?


    可是灵洲大陆近千百年的历史里,并无与孽种类似的记载,它们根本不像此间的造物。


    四人毫无头绪地讨论了一番。


    夏瑛道:“无妨,我们今日只需要把任务厘清,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考虑。在羽,继续。”


    廖在羽道:“嗯,另一个问题……师姐,我看了你的报告,好像到目前为止,孽种的袭击对象普遍是镇云城外的居民聚集地。”


    镇云城在千年前还是一座小集市,只具备以物易物的功效,居民都居住在镇云城周围的村庄里。


    而后铸器道逐渐发展起来,居民可以用大宗法器来进行生产了,临云高原的人口才逐渐向镇云城迁移。


    如今,临云高原的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居住在镇云城和偏远一些的小城里。


    只有少部分居民,还留在人口密集度稍低一些的村庄里,从事生存资料的生产。


    而孽种已知的最早出现的位置,就是城外的村庄。


    章闵道:“对。只有你和师叔祖的那两次是例外。”


    两次袭击的时间挨得很近,地点也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廖在羽和谢谕两人具都在场。


    胡炜瑫喝了口茶,望向章闵:“师姐,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还是说,在羽或者师叔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孽种?”


    章闵摇头:“这不好说。”


    只有两次袭击,是巧合的可能性太大了。


    夏瑛道:“有可能是你们师叔祖。孽种是他发现的,前几次的围剿他也参与过,他在场的那两次孽种尤其凶猛。我怀疑他可能被下了标记。”


    廖在羽眨了眨眼睛。


    谢谕居然参与过孽种的围剿?


    她以为谢谕一直没什么事干呢,原来也要参与宗门事务的吗?


    不过,廖在羽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想邀请她一起围剿孽种了。


    原来是有任务在身。


    至于镇云城的袭击和他们有没有关系、谢谕到底有没有被下标记,证据太少,还不好说,只能算是推测。


    四人聊了半天,并没有盘算出多少有用的新数据来,但到底是把接下来的工作给安排妥当了。


    城内外居民的安保问题和孽种情报的调查,分别由胡炜瑫和章闵来完成。


    至于廖在羽,则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与映月交接,并带领临时组建的四支统御道小队,完成镇云城的护城大阵的翻修。


    三个风翎卫统领分配好了工作,便和夏瑛道别,各回各家。


    ……


    午夜时分,月光如水,万籁俱静。


    宗门办事处和生活区分处两块不同的黄土塬,其间隔着一个巨大的沟谷。


    廖在羽出了办事处,并不急着回家。她在大路上慢腾腾地走着,边走边翻牛马系统的数据面板。


    她用神识与牛马系统交流:“系统,这个第二职业是什么意思?”


    系统:“第二职业是宿主可以获取牛马值的第二途径。”


    廖在羽没有被系统的说辞蒙骗。她敏锐道:“还是用灵石换?什么职业都可以吗?”


    系统:“第二职业限定就业方向,可以且仅可以通过征锋道完成就业。”


    “牛马值获取条件为:击杀孽种。”


    廖在羽很无语:“你是说,我这个征锋道天赋指数9的脆皮鸡,得跟孽种搏击,才能通过第二职业获得牛马值?”


    那么这第二职业存在与否,好像对她影响不大。


    她算是白高兴了。


    系统:“允许宿主消耗牛马值,提升征锋道天赋指数。”


    廖在羽兴趣缺缺。


    要牛马耕田,还要牛马自备农具?系统这波算是把压榨演绎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这种稳赔不赚的买卖,她才不做。


    更何况,按照牛马系统的抠门特质,天赋指数的的价格一定会高得离谱。


    而且,并不是说天赋高了,道行就一定会高。如果不投入时间,就算天赋指数爆表,也不会有任何成果。


    可时间,正是廖在羽最缺乏的。


    若是击云宗没碰上孽种这烂摊子,距离第一次得重大疾病还有个十几二十年,她说不定会试试修征锋道。


    廖在羽关上系统界面,御风飞过层叠的窑洞。


    ……


    击云宗的建筑一向比较简陋,弟子宿舍依地形而建,窑洞层叠,光影明灭,在黑夜中显得奇异又温暖。


    这墙窑洞斜斜往下,宗内的地位越高,洞府的位置也就越高。比如,击云宗的管理层——风翎卫的统领、堂主和宗主,就住在黄土塬顶端独立的建筑群里。


    廖在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一进四合院,是她成为风翎卫统领的那年,由夏瑛代表宗门赠予她的。


    面积不大,但是精致,墙面甚至雕上了风翎卫的独属符文。


    但廖在羽实在太忙,没时间打理,以至于四合院的大部分空间还处于荒废状态。


    廖在羽落地,掏出阵盘正要开启结界,身侧忽然传来一道幽幽的男声:


    “廖在羽。”


    极短的三个字里似乎杂糅了三分的委屈和疑惑,一丝怒意,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吓了一激灵,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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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退了两步,转头眯眼,许久才看清阴影里站着个人。


    那人还提着一袋子东西。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烧烤的喷香。


    廖在羽凭借气味认出那是东街的“嫩山羊烧烤”,她最喜欢的那家。


    而击云宗知道她的喜好的,除了方才别过的夏瑛等人,就只有映月和谢谕了。


    可是谢谕来找她做什么?竟然还用那样的语气喊她的全名。


    廖在羽感觉太阳穴又突突地跳了起来。


    被她捶了几拳,生气了?


    可生气了,为什么要提着“嫩山羊烧烤”来找她?


    她走近两步:“……师叔祖,您找我有事?”


    谢谕默了默,随即很轻地笑了一声:“路过,不行?”


    廖在羽扯了扯嘴角。


    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她叹了口气,打开四合院的结界,然后推开院门,回头看他:“既然是路过,要进来坐坐吗?”


    谢谕没有拒绝:“好啊。”


    ……


    一个时辰前。


    谢谕还在“嫩山羊烧烤”的门前站着。他刚结了账,心情很好地对着冒着热气的纸袋拍了留影。


    他打开玉牌,点进廖在羽的聊天框。


    谢谕:【小徒孙侄~】


    谢谕:【图片】


    谢谕:【师叔祖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谢谕:【今晚的夜宵是嫩山羊家的,想吃吗?】


    谢谕:【想吃的话,师叔祖吃给你看昂~ ^ ^】


    过了几秒,谢谕的玉牌上弹出一串系统提示:【对不起,您的消息已被拒收。】


    谢谕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他是冲浪选手,刷到过相关的帖子,知道在被拉黑之后再发消息给对方,就会弹出这样的消息。


    但在他看到那条消息的那一刻,一股分外陌生的情绪涌了上来,麻木的知觉从胃部一路上爬到天灵盖,竟然把他一个征锋道道者弄得头晕。


    小羽毛把他拉黑了?


    为什么?


    真生气了?


    他被讨厌了?


    谢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有人推他,说声“借过”,他才眨了眨眼睛,抬头,定定地看着人。


    那人是个粗壮的汉子,被谢谕一看,打了一个激灵:“你、你,哎!”


    他支吾半天,寒毛直竖,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前的男人恍若灵魂出窍,可眸子里的红光盛得几乎要溢出来,诡异得紧。


    “有事?”


    他语速和缓,一字一句地道出,分明是和煦的语气,听起来却让人如坠冰窟。


    汉子落荒而逃:“没什么,您继续。”


    谢谕没在意,他走出“嫩山羊烧烤”,径直御风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像往常一样洗澡更衣,躺到了床上。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极好,几乎沾床即睡。


    可今日夜已深,连窗外不眠的夜虫也噤了声,他却仍在翻来覆去,迟迟不能入睡。


    他这是怎么了?


    谢谕开始不能理解自己。


    一个击云宗的弟子把他拉黑了,那又怎么样呢?何至于不高兴?


    ……


    风起。


    遮住月光的云朵忽然散开,露出明亮的银白来。


    谢谕毫无征兆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他看了几秒床头的玉牌,随即起身更衣,提上“嫩山羊烧烤”出了门。


    他从来愿意听从自己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