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男人心里的爱和恨
作品:《扶不起》 第013章:
高月听得心里发毛。再这么下去,指不定他一边说一边要做点别的什么事。那岂不是完蛋。
努力的把手抽出来,她赶紧推开杨诚书的脸。企图让这头失去理智的雄狮醒过来。
尽管他的表白真挚且热烈。但她总是能清楚的知道他表达的对象并非自己。
她只能继续挣扎:“杨老二,杨诚书,你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说话。”
他不听!
他的手在她后背抚摸。释放危险信号。
“杨诚书,你住手!我不是你的高月。你的高月已经走了。离开你了。”
后背的手瞬间停下动作!颈窝处是他急切的喘息。
她承认她是故意把说话得这么的没有感情。目的就是让他停止动作。所以,她也是真心的带着愧疚跟他说对不起。
也是这一声对不起,刺疼了杨诚书的心。
“不要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
高月把头往后仰了仰,发觉他的双手渐渐松开。她便趁机离开他的身体,往床的里侧挪了挪。
“杨诚书。我必须要跟你说对不起。变成你的妻子不是我的本愿。我更不想伤害你。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病,也没有你妻子的记忆。”
杨诚书:“……阿月!”
“我可以证明我是另一个高月。我会写字,我会唱歌,我会算术。我的专业的计算和账目整合。你客栈的日账、月账、季度账,年账,这些对我来说不在话下。我不骗你。你若不信,明天我们去客栈里,我证明给你看。”
她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
可他,却极力的想要证明她就是她。只是暂时失忆而已。
每个人的期望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愿而成。他所想便是所愿。她却恰恰相反。
“杨诚书。”高月放轻了声音和语气,轻声叹息。“我的世界与这里有很大的差别。我不习惯这里的一切。我想回去。我想,我回去了,你的高月就该回来了。你说是吗?”
杨诚书沉沉的吐气,好一会儿才应道:“可我根本无法相信你的说这些。太荒谬,太可怕。阿月,你明明就是高月。就是我的高月啊!”
他再次叹息,“为什么你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欺负。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了。所以才会假装不再认识我。是吗?”
高月……高月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
“杨诚书,你必须要接受事实。”
“哪一个才是事实?或者两个都是?那你告诉我,你说你不是我所认识的高月。那你为何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眉心里这颗小小的痣都长在同一个位置。”
他无奈苦笑,“你说你不是她。我如何能信?”
面对他以眼神质问,高月无言以对。他的眼里,全是委屈,是失落。亲哥哥对自己的妻子下手,他该是多么的痛心。以至于最后兄弟反目。
即便自己是旁人,也不免替他难过。更何况她是局中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才能让你相信我说的话。”她失笑看着他:“杨诚书,我认命了。”
她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她要向前看,往前走。
接下来一直安静,两个人并排躺着,谁也没有说话,没有移动。房间里连只蚊子飞都没有。
但高月睁开眼看到的则是杨诚书。她第一反应是要往后缩。可他平躺着一动不动,双眼仍闭着,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她才冷静下来,保持姿势。
她此刻侧着身,正好看到他半张脸。熟睡中的杨诚书只保持着均匀的呼吸,没有欢笑和悲伤,也没有对阿月的浓情蜜意。
她有些恍惚。这个陪着自己睡了几个晚上的男人,莫名的给了她一种叫温暖的东西。
在这里,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这样的温暖价值莲连城,让她想要珍惜。
所以对他,她心存感激。
她也愿意对福娃好,对老太太上心。她想,只要自己住在这里一天,都不会告诉老太太,也不会告诉福娃,她是那个叫高月但不是杨诚书娶的那个高月的人。
人的内心,总会在某种时候某件事情之下变得矛盾。她承认。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此时此刻,她都不是那种大梦想家。或许是从小缺乏的亲情而影响了她。她更想要的是来自家人的爱和维护。
在这里,她得到了。
“想什么呢?”
突然的话惊醒了她。她才发现杨诚书不知何时醒了。正偏着头看她。
“没……没什么?”
杨诚书习惯性的伸手,然后将她拉到怀里,亲吻她的头顶。
不过,他在做完这些动作后,突然停顿。好一会儿后才松开手。在他低头看她时,目光里有些小心翼翼。
“阿月,你……”
他想问‘你是你吗’,‘还是那个说你不是她,她不是你的那一个’?
高月看他这副模样,不禁失笑。
“杨诚书,你的行为让我感受到危险。”
“危险?为何是危险?”是我弄痛你了吗?
高月看着他笑着说:“因为促使你有这种行为的感情,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也不曾有人给。可是你竟毫不吝啬、完完全全、掏心掏肺的给。你知不知道,习惯也会成瘾。这种瘾治不好。也戒不掉。”
杨诚书并不完全理解她所说的瘾究竟是什么。只怕又会惹她伤心失落。所以,他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但高月,她和她昨晚说的话一样。认命了!
“杨诚书,起床!”
杨诚书拦着她:“不用。你多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饭。”
“不睡。”她固执的掀开被子,从他的身上半爬半挪下床,一边说:“我不习惯睡懒觉。因为我小时候有个老人就常跟我说,时光易逝,一去不返。所以我要早起奋斗,争取早日脱贫,争取早日发家致富。”
虽然听得不太懂。但杨诚书确定早起是件好事。所以,他也跟着下床更衣,和她一起迎接美好的一天。
老太太还是没什么精神,早饭只吃了一点点。然后坐在房间里发呆。
高月和杨诚书收回望向房间的目光,两人互看着以眼神交流。一致认为老太太这是心病。
杨诚书决定留在家里,反正客栈的生意也从来没好过。少一天营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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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不到哪里去。他试着修那把椅子,高月则带着福娃给前院刚下种子的菜地浇水。
大门突然被拍响,接着传来女人的哭泣。一听声音可不就是隔壁的徐氏么!
杨诚书第一时间扔了椅子和工具,大步走到高月的前面位置才停下脚步。确保即使有人冲进来也不能第一时间伤害到妻儿,他才细听徐氏说话。
“老二,我知道你在家。大嫂求你开开门,我们商量商量好不好?这个家里可不能没有你大哥呀!”
徐氏上门这事儿,也正是杨诚书和高月都在等待的事。因为这也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这种事晚来不如早来。早来早解决。他们可不想拖着这些事儿浪费时间。
高高的院墙那边,隐约传来柳姨娘骂孩子的声音,接着就传来孩子的哭声。
杨诚书往身后看着一大一小,高月瞬间懂了。便让福娃回奶奶房间去,顺便看着奶奶。
开门的时候,杨诚书有被吓到。高月没看清,于是走上前伸头去看,也吓了一跳。这徐氏平日也穿得不错。可今日却披头散发,衣服拧巴着,神情绝望。最吓人的是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
“老二啊,大嫂给你跪下了。求你,求你放过你大哥吧!”
杨诚书想去扶,又觉得不妥。看了一眼高月。高月赶紧上前去扶徐氏。
“大嫂,你起来说。跪着不成样子。”
说的都是场面话。实则高月并不在意徐氏。想到那天她打过福娃,高月就不想搭理她。
“二弟啊!”徐氏也知道高月不顶事儿。便朝杨诚书伸手,继续哀求,“你可怜可怜大嫂吧,可怜可怜你那三个子侄吧!我们活不下去了。你放过你大哥吧。”
杨诚书和高月都在怀疑,徐氏昨天没闹,半夜没闹,一大早的怎么闹起来了?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这一追问徐氏便说起今早发生的事。
“衙门的那些衙差不是人。他们闯进家里来让我们拿银子还给那几个借高利的。家里值钱的都被拿去抵债了。”
徐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有你大哥,就剩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高月这才知道,杨诚盈这么多年没干一件正经事。一家人吃喝全指着收高利过日子。不过,还真让他发财了这么些年,一家人吃得好穿得暖,住得也舒服。
回头时,高月看着杨诚书,似乎想要在他脸上或是眼里寻找后悔二字。可杨诚书并未表达出这一层意思。可见,亲大哥欺负弟媳,这是他心里横着的那根刺。不是用了力就能拔得掉。
屋里老太太听得到前院的声音。但她没有作什么表示。老人家的无力感与破碎感,在这一刻都清清楚楚的刻在了她的脸上。
“奶奶,不怕。有爹爹在。”
一老一小,一个趋于腐朽,一个如朝阳新生。
高月对徐氏的安抚根本起不了作用。可以看得出这一次打击是真正打到了蛇的七寸上。
随着杨诚盈入狱,以及之后的流放。说得差一点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再回来。是生生的与家人分离。毕竟西南那地方寒苦,又有几人撑得住。
这一点杨诚书心中十分清楚。
可他心中有恨。有无尽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