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说了不能一起睡他非要

作品:《扶不起

    第005章:


    “阿月,你说,说天上有星星在看着我们。说,快说!”


    在杨诚书第八次让高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疯了”,对着大街大声喊话


    ——阿月会说话了!


    然后他拥抱着高月,把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被放下时,高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直犯恶心。若不是憋着,怕要吐个翻江倒海。


    但还得假装这个妻子身份,目前是跑不掉了。


    她试图抽手,但杨诚书当她是宝。握在手里哪肯松开。


    对杨诚书来说,刚才打架的时候阿月没伤着,又会说话了。这可比过年还要让他兴奋。


    刚才买的东西都落在了打架现场。杨诚书又给她买了些吃的。只不过后来想买几个小泥人时才发现已经身无分文。


    “阿月。我好高兴!我的阿月终于会说话了。”


    这句话被杨诚书说了百八十遍。他自己说没说烂高月不知道。但高月是真听到耳朵已经起了生理反应。乃至于杨诚书一开口她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人群已经稀少,高月明白热闹的长街马上就是尽头。她再次试图甩开杨诚书的手。反被杨诚书往怀里拉。


    高月欲哭无泪……苍天啊,来个晴天霹雳吧!霹死我算了。


    暗的不行,她便明着来。


    “老杨。你看,我手都被你捏红了。要不你松松?”


    奇怪,杨诚书老喜欢老杨这个称呼呢!


    他低头一看,确实把高月的手捏红了。但为什么非得松手呢?


    “这里人多,我可不想再像刚才那样被人群冲散。来,我拥着你。我们今晚回客栈住。”


    高月一个大胆的决定,换来更亲密的贴身保护。以及……今晚回客栈住!


    为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


    但眼下有一个难题。若不与杨诚书一同回客栈,那今晚自己住哪儿?


    才先听他说起过,今日北街开夜市至端午结束。也仅这几天晚上北街不宵禁。但其他街仍执行宵禁令。北郊也不例外。所以若是跑了自己哪儿也去不了。


    心下有些后怕,幸好方才没跑掉;幸好一路上老杨没松手!


    借着月光,高月看到客栈的名字:高升客栈。


    客栈里很安静,也很黑。杨诚书却能快速的点燃烛灯。随后他将大门落了栓,提着灯带高月去后院。


    “我瞧你今日有些疲惫。这会儿时辰还早,我烧些热水让你泡个澡吧!”


    这正是高月所想。出去转了这么一大圈,一身汗,黏乎乎的。着实难受。


    看着杨诚书转身去给她拿衣服,这背影让她产生了愧疚。他那么疼爱他的妻子。若他知道自己并非他的妻子,他该多难受?


    但是……我也没办法!我若告诉他我不是他的老婆。他肯定会说我疯了。然后带我到处看疯病,吃治疯病的药。那时指不定会真疯。


    所以,怎么办才好呢?


    我,还能回去吗?回我的现代。


    “阿月,以前都没发现你喜欢看月亮。”


    高月吸了一鼻子,“哦,以前可能月亮没那么好看吧!”


    杨诚书望天望月亮,呵呵笑道:“确实。初一到十五都不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勤劳有力的杨诚书,做事十分利索。


    后院里厨房的另一侧是两个单独的小间。其中一间里面有桶有盆有其他洗漱工具。显然是一间专门的洗浴室。而另一间,杨诚书说是茅厕。


    对这个洗浴室,高月还是蛮满意的。


    “水温刚刚好。灯我放这儿给你。你好好泡泡去去疲劳。我去柜台算个账。有事你就大声喊我。别害怕!”


    他像哄宝贝似的。但又不多矫情。却真的能让人心安。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却一定要有。高月特意把门落了栓,才放心的脱衣洗澡。


    “呼——,终于舒服了!”


    憋屈了一整天,许多事情还没整明白。


    “不知道我旷工的第一天,我总监大人的咖啡是谁泡的?他的午后小蛋糕合不合胃口?还有,他老人家今天找着笔签字了吗?有没有想我想到发疯呢?”


    心里装了事,就有些心不在焉。


    高月穿好衣服出来,刚好迎上杨诚书。对面人脸色一变,立刻取来干爽的帕子给她擦头发。


    一月,一院,两人,两影。


    高月有一种错觉,喵喵地这个古代貌似正在拼尽全力的要留下她的人,以及她的心。所以才会把环境、氛围,以及人物都设定得特别美好又有爱心。


    究竟是谁在动摇她坚定回现的决心?


    “阿月,你的头发怎么短了许多?”


    “哦。是么?我没留意。”


    “阿月,你能说话了。我真的特别开心。以前你总是笔笔划划,虽然我都懂。但我就是想听听你说话的声音。”


    高月转头看他,“那我现在会说话了,你失望吗?”


    杨诚书轻笑:“我怎么会失望。我只是在想,原来阿月的声音这么好听!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去,告诉娘和福娃,咱们老杨家的阿月终于会说话了。”


    高月却没多高兴,“你高兴就好。但有个事儿我得提前和你打招唤。”


    “你说。我听着。”他转到她的另一侧,继续给她擦头发。


    “说出来你别被吓着。我呢,确实是会说话了。但是,我好像……好像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连福娃几岁,什么时候出生的我都没想起来。老杨,你觉得我是不是病了?。”


    她相信为了生存而撒的谎,老天爷一定不会计较。


    这可让杨诚书紧张了。立刻伸手去探她额头温度。倒是一切正常。又左右上下仔细看。确认完好才松一口气。


    “阿月,可不许胡思乱想。你好好的,没灾没病。别担心!”


    “可我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无妨!”杨诚书并没有多在意,“我就觉得你小时候发烧过头被老天爷夺走了声音,是老天爷的不对。现如今是老天爷终于认识到他犯了错。于是把声音还给了你。一定是这样的。”


    高月……他说得倒是轻松。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这么想。


    “阿月,天色晚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杨诚书去拿灯。拿了灯回头看到高月没动,他走过来时高月赶紧把头转一边去。


    “阿月,你怎么了?”他将衣服给她提好,刚好也替她挡了吹来的晚风。


    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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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跟你说我忘了以前的事情,这是真的。所以我现在不确定你是不是我的丈夫。万一不是呢?”


    杨诚书:“……”


    即便高月问得小心翼翼,杨诚书要消化这句话还是费了点时间。


    他紧张却极力压制声音,“阿月。我是杨诚书。诚书。你丈夫。我可不管你忘没忘记以前的事。对我你绝对不能忘记。阿月,……不然你再好好看看我。”


    高月很配合的往他面前走一步,仔细看他的脸。但最后还是摇头。


    “不是。阿月。我是你丈夫。你怎么能……你不能。你一定不能忘记我。你你你……”


    “你别着急。冷静。别着急。”


    高月怕他“发疯”,便缓和了态度。


    “是这样的,虽然我今天没想起来以前我们的关系是什么。但说不定这只是暂时的。也有可能半夜,或者明天一早我就能想起来了呢。你说是不是?老杨。”


    老杨还真吃这一套。显然放宽心了些。拉着人便走向房间。


    “真不能一起睡!”在杨诚书转身关房门时,高月仍在挣扎。


    “……你晚上睡觉老踢被子。”杨诚书这张脸对得起他名字中的诚字。


    “万一你真的不是我丈夫呢?”高月偏不信邪。


    “……你习惯我搂着你睡。”


    说这话的时候,杨诚书脸上浮现了红云。只是烛光微弱,高月没太看得清。


    高月想钻进地缝里去。但一想,他说的并不是自己,便又释怀了。


    思想斗争了片刻,她再次认真和老杨交流。


    “你看,我刚会说话不是。不巧又刚失了忆。所以呢,要不咱俩都缓缓?当然啦,我承认你这人很好,对我的好就更不用说了。可是……那万一……你说万一咱俩不是夫妻呢,你说今晚咱俩共处一室的事儿传出去,将来我不好再嫁的哈!”


    一听这话,杨诚书急上了脸,“阿月,可不许胡说。你是我杨老二明媒正娶的妻子。邻里街坊可都喝过喜酒的。你哪来那么多怀疑?”


    高月一脸无奈……咱也是有苦说不出哇。


    “再说,咱就这一套被褥。其他的在楼上客房。也不好拿客房的物品。”


    高月心想今晚可能得有事故发生。但杨诚书这张老实脸又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最后她只能妥协。


    “那咱先说好了。在我没有恢复记忆前。你不能……那什么我。”


    “那什么是什么?”


    高月:“……”


    高月的外衣是杨诚书脱掉的。然后在杨诚书更衣的时候她就赶紧先上床,躺里面一半。然后两只手伸出来压着被子。防备十足。


    杨诚书无奈失笑,吹了烛灯,小心的躺下睡在外侧。他其实试了一下伸手去抱高月,但听到高月嗯了一声表示反抗,他才不甘心的收回手。


    高月死撑着不敢闭眼睡觉。熬鹰似的,只是没熬多久,终是被疲惫打败,睡了过去。


    感觉到枕边的人已经进入梦乡,杨诚书这才侧过脸。月光虽不够明亮,但在这一丝微弱的光影下,他能清楚地看到这个人是他的妻子。


    是高月。


    ……阿月,你没有舍弃我。没有抛下福娃。你回来了!


    他笑着,泪湿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