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告发

作品:《救命!小姐和杀手私奔了!

    “叩叩叩……”


    天色还未大亮,温宅的大门便被敲响,打破了这一方宁静。门房把门打开,是一个左臂不自然下垂,面上有淤青,神色带着惧意的男子敲响了门,眼睛还时不时瞟向街角。


    “你找谁?”


    “小的叫吴平,来求见温少尹,要……”吴平咽了口唾沫,想着街角的人,闭眼一狠心说完了剩下的话:“要告发,告发王氏谋害大娘温仪君!”


    吴平的到来惊扰了温宅原本普普通通的清晨,平静的湖面被荡起层层波澜,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温宅众人已经齐聚主厅。


    “老爷!当日吴平的家人来向我声称吴平已死,我也是信了他们的话,如今想来,必然是有人要故意以此来陷害我!”温鸿云与温老夫人坐于高位,张嬷嬷带着丫鬟侍奉在其边,坐在侧旁的王宛琴还在滔滔不绝,争取一切时间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温鸿云眼中闪过不耐,一拍桌,“好了!先把吴平带上来,看他怎么说。”


    不一会儿,两个仆役押着吴平进入屋中,温鸿云示意仆役退下,然后看向座下趴跪着的人,眉头紧锁,厉声道:“给我把事情始末详细交代,若有半句假话,定饶不了你!”


    抬头仰望着上座的温鸿云,吴平有些畏怯,原本准备好的话堵在嗓子眼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但一想到把自己带过来的人,在他手里简直比死还痛苦,眼中又浮上恐惧,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开始交代着:“两年半前,我奉命护送大娘去襄阳,夫人在出发前,曾命小人在回程途中向娘子建议从户县山道抄近路,在半山时我以哨音为号,会有山匪前来劫道,只留我一个活口回来向主家报信,让我称是娘子是被虢州乱党所杀。”


    “血衣和乱党的令牌也是夫人准备的,她许诺我,待事成便赏我重金。”说完事情经过,吴平又急忙补充,“一切都是夫人的主意,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求温公明鉴啊!”


    “我何曾命你做过这些事!是谁找你来诬陷我的!”王宛琴咬牙切齿,眼神像是要把吴平生吞活剥。


    一旁的温雪心也帮衬道:“大姐姐自小便失了亲娘,阿娘这些年对大姐姐掏心掏肺,把她当亲女儿般对待,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简直胡言乱语!”


    温鸿云思及两年前温仪君也曾提过她遇害之事另有隐情,看向王宛琴的眼里带了些探究,先按住不发,又问吴平:“你可有证据?”


    “此前夫人对小人的吩咐都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金蕊来传的口信。”


    王宛琴回头和金蕊对视了一眼,金蕊立刻反驳道:“奴婢未曾和此人传过什么口信!”


    “我就猜到如果事情败露,你肯定不会承认,你几次来寻我传话,我特地偷偷把你随身的香囊扯了下来,找个老练的绣娘一看绣工便知是你的!”说着,吴平拿出一个杏色桂花绣样香包来。


    家中婢女的随身物件多是自己亲手织绣,金蕊此前确实丢失过一个香囊,她还当是自己做活儿时不小心落在何处了,没想到,竟然……她一下慌了神,转头紧张地看向王宛琴,就见王宛琴眼珠一转,突然站起身来,指着吴平就大骂。


    “吴平,无非是你之前与我们金蕊有私情,我觉得你配不上她,做了回棒打鸳鸯的恶人,你居然因此记恨上了我和金蕊,还联合了不知什么人来构陷我?!”又转头看向温鸿云,“老爷,此人心性有差,品行不端,我看就应当立刻把他逐出去,免得在这里危言耸听!”


    金蕊脸都要皱在一起,紧握的手指发白,听王宛琴语毕,还是决定应和了她的话:“吴平,我们好歹情分一场,你怎可用我送你的物件来反口攀咬夫人!”


    吴平被王宛琴颠倒黑白的话给唬住,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辩驳起,就听温老夫人身旁突然响起一道带着讥笑的女声:“若王氏真是无辜,怎会想着要将人立刻驱逐。难道你就不好奇是谁要诬陷你吗?”


    是一直埋着头随张嬷嬷侍奉在一旁的丫鬟,只见她抬起头来,竟是已提前悄悄下山随张嬷嬷入府的温仪君。之前众人皆被吴平吸引了注意力,又与温仪君两年多不见,丝毫未察觉到她竟然暗中潜在了此处。


    温仪君走到堂前,面对众人对她出现于此的满面惊讶,也不急着解释,继续将锋芒指向王宛琴:“还是说,其实就是你做贼心虚,所以不敢让我们细查吴平,只好将他赶走?”


    “当年王氏声称吴平已经病死,阻拦我与吴平对峙,如今吴平却安好无恙站在这里,这不就是最大的证据,证明王氏与吴平另有勾结吗!”


    王宛琴见她出现在此,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只能加大了说话音量,企图在声势上压倒温仪君:“我已经向老爷说了,我当初也是受了吴平家人的蒙骗,才误以为他已经伤重而亡!”


    温仪君看向王宛琴的眼神中流出一丝嘲弄,并不顺着她的话说,继续扔出下一记重锤:“金蕊向吴平递话确实是口信,没有凭证留存,但是王氏向匪人传消息的信件我却留了下来!”说着,一边拿出此前在黑虎寨中所翻找到的画像和信纸——当年邝玉抱着她从胡大当家寝居窗户一跃而出时,她及时伸手一把抓住了胡大当家随手放于桌上的画像和信件。


    归家后,面对或真或假的各种言论,以及温鸿云的冷言相待,如不能确保能够将真凶一击致命,她不敢将这最后的底牌随意拿出,若是让人钻了漏洞有了辩驳之机,反而还打草惊蛇。


    她被送入尼寺之后,也没忘记拜托张嬷嬷暗中搜集王氏身边心腹的笔迹与信纸上的做对比,却无一能对上。


    数日前,邝玉带回了吴平,在邝玉的严刑逼供下,吴平交代了王氏的指使,以及王氏只是命他在行程中与土匪接应,与匪人的联络一应是由王氏胞弟负责。


    得知此事后,邝玉前往王宅的书房偷出了其书画字迹,与信件做对比,果真一模一样。


    “这是我被掳走之时,在歹人山寨中意外搜寻到的信件,上面详细记录了我的途径路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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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程,我也从歹人口中得到确认,是有人命他们提前在我路程路上等待,然后置我于死地。将信件与我委托人搜来的王夫人亲弟以往的字迹做对比,可发现二者出自同一人之手!”


    说完,张嬷嬷过来接过信件先后呈给了温鸿云与温老夫人。


    温仪君又看向此时已脸色惨白的王宛琴,“你诬造吴平能拿到金蕊随身物件是有私情,怎么,如今你亲弟弟还能联合我一起陷害你不成?”


    座上的温鸿云已核对过字迹无误,又见王氏此时已支支吾吾无话反驳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被王氏的行事气得直大喘气,怒不可遏地斥问王宛琴:“你有什么能解释的吗!”


    王宛琴终于是强撑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老爷……”


    未语泪先流,面上挂满了泪痕,才组织了语言声泪俱下道:“是,是我找了大师算命,说大娘命格于我们温家前途有碍,我才出此下策啊,我都是为了我们温家啊!”竟是还在胡乱编着理由想掩盖自己罪行。


    温鸿云自是不信这种小儿把戏般的理由,只冷冷地看着她。


    一旁的温雪心也慌了神,踉跄着过来跪在王宛琴身旁,磕磕绊绊地为王宛琴说着好话。


    却见温鸿云一个眼刀看过来,“大人的事,你少来插嘴!还是说,你也参与了其中。”


    顿时温雪心闭口不敢言。


    王宛琴看了眼女儿,脑海中闪过当初女儿梨花带雨地向自己哭诉有多么爱方郎君,抱怨着若是没有温仪君那大好的婚事定然会落到她身上的模样,还是狠下心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三娘她什么都不知道!”


    边涕泗横流地跪爬到温鸿云面前,哭喊着:“老爷,……”


    见温鸿云没有反应,又伸手想牵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妇人的手,却被温老夫人避过。


    温仪君看了眼跪坐在原地、侧过头眼神闪躲假装看不见自己母亲惨状的温雪心,心中冷笑,又向温鸿云提议:“如今既然已知王氏所行,当交由官府,定夺其谋害亲眷,祸及随行的丫鬟护卫十几条人命之罪!”


    “老爷不可啊,那是死罪啊!”闻言,王宛琴哭声震天,连连告罪道:“我知错了老爷!给我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老爷!”


    温鸿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往日良妻,面部抖动着,嘴唇紧抿,说不出话来。


    温仪君见此场面,心头正生出快意,就听温老夫人终于叹着气开了口,说出的却不是温仪君想听到的话:“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王氏尚还是我们温家主母,若是就这样送到官府,那未免让外人看了笑话……况且大娘和三娘还待嫁,这事传到外面,难免会对名声有碍,耽误了亲事……”


    温雪心在一旁连忙点着头,“祖母明鉴!”


    温仪君正想开口,又听温老夫人继续道:“温家在乡下还有座旧宅子,便把王氏送去自省吧,对外宣称王氏重病,去乡下养病了。王氏,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