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

作品:《暗杀目标是夫君

    那身影穿着素色的裙子,手中托着一个小盅,在书房门口敲了敲。


    里面的定王吩咐进,她才推门进入。


    “定王殿下,您的‘茶’好了。”


    定王没有回应,只听里面咔哒的放东西声音,丫鬟退出房间,拿着托盘走了。


    虞衍没有继续听下去,跟上那个丫鬟。


    那丫鬟左拐右拐,走进了厨房,虞衍探头查看,见丫鬟放了托盘,看了灶上烧的锅。


    随后出了厨房往外院去。


    虞衍跟着走到了外院。此时王府内的大部分佣人都在这里。


    虞衍靠近房间,偷看里面。记住了丫鬟的房间和她的面容,准备之后就伪装成她的模样给定王下毒。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忽听定王府内有人高喊:


    “抓刺客!”


    话音一落,虞衍瞳孔紧缩,立刻跳上房,她脚尖还没落地,佣人们就鱼贯而出。


    若是她反应再慢一秒就会和里面的下人碰个正着。


    还没等虞衍高兴太久,她看见王府的侍卫同样跃至房顶。


    没有遮挡物,对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虞衍只好赶紧落地,匆匆避开侍卫。


    王府的侍卫训练有素,门口被加派人手,不让刺客逃出去。


    内部巡逻几人一组开始地毯式搜寻。


    原本可以躲藏的草丛假山,现在是重点排查对象。虞衍迎面撞上游廊的守卫,立马退回去,在房梁上倒挂金钩,勉强躲过对方。


    她看着周围匆匆走过的守卫,判断了守卫主要的聚集方向,现如今正房的方向应该是较为薄弱的,她现在过去,依靠着正房附近的高树,可以直接离开定王府。


    确定了逃跑路线,她落地。


    只听哗啦一声,虞衍身形僵住。


    居然是三名守卫在转角位置转过来,刚刚估计没有动作,虞衍忽略了他们。


    此时四个人八只眼睛对上。


    “刺客在这里!”


    其中一人高呼。


    虞衍拔腿就跑,几次左拐右拐,远远看见前面有火光,她果断躲进右手边的房间里。


    虞衍躲到屏风后面,她进门的时候没有带上门,她看见追着自己的守卫往前追,没有注意到这件房间。


    虞衍松了口气,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和兵甲碰撞声越来越近,相应的,她看见了灯光。


    那行人脚步不停,虞衍盯着他们在窗户上的倒影。


    忽然,为首的那个人停下脚步。


    虞衍呼吸一滞。


    对方停在她这件房门的门口。


    季泽州看见地上有一点点带着灰尘的脚印,方向是往手边的这个房间的。


    他问:“这些房间都搜过了吗?”


    身后的守卫回答:“已经命人搜过一遍了。”


    季泽州盯着地上小小的半截脚印,说道:“搜过一遍也不代表没人藏进去,现在搜一下。”


    虞衍手指翻转,指尖夹着薄刀。


    越紧张的时候她的头脑越是清醒。


    为首的人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定王的声音。


    如果可以重伤,说不定能创造更多的机会进行下毒。


    虞衍全身绷紧。


    对方提起袍子,一只脚跨进房间。


    虞衍俯下身,像是一只压缩的弹簧,只要轻盈一碰就能迸发出强大的力量。


    对方走进房间,先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他身后的守卫上前,往屏风这个方向来。


    虞衍可以看见火把的前端已经越过了屏风。


    她屏息凝神。


    “抓到刺客了!!”


    门外有人喊,虞衍呼吸凝滞。


    定王和守卫转身,快步出了房间。


    听到脚步声远去,虞衍才缓缓松下一口气。此时她回想起,最开始跟在她身后的那个脚步。


    虞衍当时认为这是府外的守卫,现在想来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刺客。


    她仍然小心地出房间,从墙上翻出去。在墙头上,她远远地看见火光聚集的地方。房屋遮挡看不清晰,虞衍判断了下,应该是书房的位置。


    虞衍抹了一把腰间的小瓷瓶。


    现在王府刚刚抓到一个刺客,精神紧绷后最容易松懈情绪,现在是下毒的好机会。


    定王将吩咐将刺客送到京城的衙门,依法处置。其他守卫回归到自己的岗位上。


    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轻松的。


    季泽州回到书房内,陷入沉思。


    他刚刚在客房的位置看见了一只小小的脚印,鞋码不大,只有半只。


    刚刚抓到的刺客是男人,虽然个子不高,鞋码却是大的,至少比他看见的那个大。


    他觉得府内应该还有一名刺客。


    “褚稷。”


    “嗯?”


    “吩咐丫鬟给我送一杯茶。”


    褚稷从公文里抬头,疑惑地看他。


    “你不刚喝?”他准备嘟嘟囔囔地劝主,他看见季泽州朝他眨眨眼。


    褚稷很快意识到不对,他用口型问:“刺客?”


    季泽州点点头。


    看来季泽州是想用送茶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刺客引出来。


    府内的丫鬟不是一般的丫鬟,是经过特殊培训的,有一套暗号口型。


    若是有刺客假装,就很容易忽略这套暗号。


    褚稷将消息吩咐下去。


    此时的虞衍就在外院看丫鬟们的动向。


    一个丫鬟听到小厮传过来的消息,起身去厨房看熬的茶,盛了一碗端出来。


    虞衍跟在那丫鬟身后,看到她往书房的方向走,寻了一个没人的时候,快步上前,一个手刀将人劈昏。她将东西牢牢托在手上,另一只手揽住昏迷的丫鬟,往黑暗角落走去。


    只是半柱香的功夫,穿着丫鬟的衣服,脸上覆盖了一层人皮面具的虞衍走出角落。


    她连丫鬟脚步的频率都模仿地完全到位。


    她谨慎地低头,一言不发,走到书房外。


    笃笃。


    她轻敲书房的门,就如同她今日看到的那个丫鬟一样。


    “进。”里面的定王说道。


    虞衍手中托着茶,推开门。


    明亮的烛火让她放大的瞳孔猛然一缩。


    书房里的人没有抬头,褚稷同样如此。


    只是虞衍觉得,那个身形实在是太像褚穗了。


    她此刻什么也想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季泽州没有听见进来的脚步声,他抬头,正对的上书房门口的人。


    他眉心蹙起。


    这个刺客……


    这个身形实在是像他的夫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惊讶地瞪大双眼。就算是眼型有些不一样,但是那种气质,说不上来地熟悉。


    虞衍看见看了定王的脸。


    定王……


    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蹙眉,熟悉的身形……在明亮的火光中一览无余。


    定王,和她的夫君,一模一样。


    或者说,她的夫君,褚穗……


    是定王。


    咔哒。


    季泽州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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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衍猛地从震惊中惊醒,脸上紧绷的人皮面具提醒她,现在她是刺客。


    她向后退了半步,扔下手中的茶。


    呼啦一声。


    茶盅碎裂,里面的水液迸溅,完整的圆型瓷器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模样。


    虞衍的袍角溅上茶液,她再次向后退了两步,目光却粘在那个同样震惊的男人身上。


    季泽州往前走了一步,她像是被惊醒一般,眨了下眼,转身,向着外面走。


    季泽州看见她转身后的背影。


    更像了。


    就如他的夫人一模一样。


    她的身影和余琰一模一样。


    门口的侍卫听到声响,站在门口查看里面的情况。


    虞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动作,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四处飘忽,又轻又快。


    那两名侍卫立刻举起长枪,准备攻击。


    虞衍同样手中捏着薄刀,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季泽州出声。


    那两名侍卫分身,眼睛向季泽州的方向看去。


    仅仅一瞬间,虞衍抓住破绽,一个爆冲,脚尖踩上对方的长枪尖,那侍卫立刻反应过来向上一挑。


    虞衍借势登上墙头,几个纵跃,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褚稷跟出来看,见人已经不在,有些疑惑,他问道:“你将人放跑了?”


    季泽州只是盯着夜色,他迈步,往外走。


    褚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看向一旁的侍卫。


    就见侍卫们也要头,其中一个将发生的事情同褚稷说了。


    褚稷不知道季泽发什么疯,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


    虞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褚家的,她只是依靠本能地躲避人,直到彻底回过神来,她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娘子?”


    是季泽州。


    虞衍不想开门,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在季泽州第二次敲门时起身,将身上的夜行衣扒下,伸手把头上的发带一扯,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她随意将发带放在梳妆台上,往门口走。


    季泽州心中总是不安,从看见与余琰身形相似的刺客开始,他就觉得心神不宁。


    他不想怀疑虞衍,但是,那实在是太像了。


    往常,虞衍不开门季泽州是不会直接推门而入的,但是这次,他等了五息,虞衍没有开门。


    他忍不住,推开门。


    正对上准备拉开门的虞衍。


    虞衍穿着肚兜亵裤,头发披散,脚上甚至连鞋都没有穿,就这么走过来。


    季泽州看见她赤着脚,想要质问的话被吞进肚子。


    他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问:“怎么不穿好鞋?”他作势要将她抱起。


    往常季泽州是会将虞衍抱起,放到座位上,去给她拿鞋。


    只是这次,虞衍往后退了半步,却没有退开,她就这么挡在门口,冷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季泽州嘴巴轻张又抿紧。


    最终只是在静谧的夜幕下,轻轻说道:“没有事,晚安。”


    说完话,二人都没有离去,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沉默中,虞衍忽然问道:“你的地契,我看见了,为什么要把庄子送给我?”


    季泽州想起这件事,露出温和的笑容:“因为你其实是远嫁京城的,赵家当时并没有给你真正值钱,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财产。在庄子上我们玩得很开心,你喜欢,以后你就可以去常玩。”


    他停了片刻,继续缓缓说道:“就算是离开了我,只依靠那个庄子,你也能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