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夜宴
作品:《专业coser委托,后宫接单中》 问春阁除夕夜宴
江月皎百无聊赖地坐在越淮昼旁边,小鸡啄米似的脑袋一点一点。
“怎么困成这样?”越淮昼好笑地伸手挑起江月皎的下巴,眯眼问,“莫不是昨夜半去了哪里游玩浪荡?”
江月皎掀起眼皮撇他一眼,没有搭理越淮昼。她不是身体困,是心累。
本来她去江丞相府用团年饭,要被迫应付便宜爹和后娘就心累,昨夜给自己一晚上心理准备,才哄着自己睡下。
后来,一入府才发现,他的便宜爹真是不肯放过每一个攀权富贵的机会,明明是一家子的团年饭,非要请了忠义侯府的人,偏偏那位世子爷,江月皎第一眼看去比越淮昼还要让她厌恶。
最后,还在开宴前除了那样的事情,搞得本来能勉强维持面上和乐喜气的一顿饭,最终也吃得像是断头饭一般丧气。
好不容易回了宫,她本想着和林柔一起安安静静地用了晚膳,再谈谈心,说说话就能结束这心累的一天,结果半道被越淮昼截了胡,哄骗着来到了夜宴现场。
眼下,已经是三批舞女上来进献节目了。
江月皎承认,是好看的,但是——她现在真的只想圆润地滚回到凤倾宫,舒舒服服地泡个澡之后,再一脑袋把自己闷在床上睡到地老天荒。
“江姑娘,我敬你。”宜妃遥遥站起来,浅笑着对江月皎举起酒杯。
其实,自从到了夜宴现场,江月皎就有些尴尬地想要把自己整个人缩起来,因为越淮昼又安排了同那日万国朝觐一样的座次顺序,她就坐在皇帝陛下的手边,和她并排的另一人是文贵妃——还因为偶感风寒没有来,所以更显得自己突出。
但下面坐着的的后妃和皇亲似乎都默认了这样的座次顺序,没有一个人胆敢提出一点异议,弄得江月皎也不好说什么,否则就太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然,这些人不说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主要是在他们看来,陛下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若非有祖宗法制摆在那里,这位江二小姐说不定要比现在更加得宠,等到过了国丧的孝期,陛下没准直接就将人迎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如此,他们是傻了才会妄图用礼法压制一个得宠的皇后。
反正,有了江月皎在,就连满朝堂都看不顺眼的楚瑜都消停安静了不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宜妃的话让努力当鸵鸟的江月皎一惊醒,连忙拿起面前满杯的酒,站起来回敬云听宜,然后浅浅抿了一小口。
上次喝过头结果在越淮昼寝殿里醒来的情况,江月皎绝不会容许再出现第二次!无论这酒多么好品,她都不可能再喝醉!
有了云听宜的开头,剩下的有意巴结之人也纷纷有了借口同江月皎搭话。
这正是她这身份的尴尬之处,往好听、往高了说是先皇后的亲妹妹,陛下身边的红人,往低了说,这些都是贵人,她也只是个丞相府的二小姐,因此江月皎只能应付着回答,心中烦躁更甚,于是控制不住地瞪越淮昼一眼:都怪你,否则的话我现在早已经梦周公去了。
结果,恰巧对上越淮昼有些醉意的目光,莫名觉得灼热滚烫,于是江月皎也没敢继续瞪,连忙收回了视线,成功听到陛下压抑着的一阵闷笑。
果然,就是这不安好心之人故意的!江月皎气鼓鼓地坐下。
若非越淮昼还算信守承诺之人,江月皎相信自己能等到所谓的“关于楚琅的一出好戏”,那她肯定早就借着更衣的名义跑了——反正也不涉及扣她银子。
“什么?!”丝竹管弦声中,突兀地响起一声惊呼,众人目光聚集过去,正是楚瑜发出的。
诸王亲贵戚的第一反应都是嫌弃,甚至还传出几道嘘声,到底是偏远蛮子之地教养出来的公主,宴会上都如此不懂礼数。
不过,在楚瑜眼里,这些人她同样也看不上眼,一边惊呼,一边悄悄对着嘘声之处翻了个白眼。
“发生什么事了?”越淮昼挥手示意乐舞停下,关切寻问脸色发白的楚瑜。
楚瑜捂着心口,一副快要惊厥过去的神态,“陛下,臣妾,臣妾刚刚得到消息……楚琅,楚琅他……”
提到皇弟的名字,楚瑜眼角落下几滴泪,似乎不忍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其他皇亲贵戚反倒来了兴趣,他们大都不喜欢那日觐见时候狂妄自大的楚琅,眼下看瑜妃的神态,估摸着这人是造了什么报应。
“爱妃怎么了?楚琅不是前几日就离京了吗,莫不是思亲过度?”越淮昼揣着明白装糊涂,端坐在上和楚瑜一唱一和地演戏。
“不,不,陛下,臣妾收到消息,楚琅他,他在曜楚边境地界的客栈里,被,被人残忍杀害了!”楚瑜强撑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这句话,像是终于忍不住思念和恐惧一般“嗷”地一声嚎哭起来,还不等众人反应,就一歪头晕在了身后侍女的怀中。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但好在有越淮昼在场,众人只骚乱了片刻,就因为看到陛下阴郁的脸色又纷纷止住了引论闭嘴。
“将瑜妃抬到阁中内殿,传太医来诊治,你——”越淮昼清楚看到了是谁传给楚瑜的消息,伸手一指那个小太监,“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站出来,跪在众人面前,开始重新描述一遍给楚瑜说过的场景。
几日前,南楚使臣团就向越淮昼递交了国书请辞,算是一众国家中停留时间最短的。
不过也正常,毕竟曜楚两国边境战乱不断,此番朝觐上贡也不过就是维持一下表面的和平,这一点越淮昼和楚琛都清楚。
所以楚琛派了草包王爷楚琅作为使臣来越淮昼面前犯恶心,越淮昼对南楚使团也不咸不淡地给予了恰到好处的冷遇,总之此次会面双方都不满意。
因此,快到年节的日子,其他国家使臣都想着在大曜多待几日感受一下京城的繁华氛围,只有南楚一行人匆匆向越淮昼请了辞。
当然,越淮昼也没拦着。
本来这使团一路顺利地出了大曜边境,进入南楚地界就该回到皇宫向南楚皇帝复命,结果楚琅不知怎么想的,偏偏就要在边境多休整一日。
使团其他人看到楚琅刚一安顿好,就迫不及待往烟花之地去了,心下瞬间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边境异域的姑娘南楚京城不多见,想必是楚琅本性难移,又想寻几个回去养在府中。
鄙夷归鄙夷,但到底已经进了南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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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界,王爷胡闹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他们去劝反而容易触了霉头,于是其他人也就默契地没有管,反正楚琅身边亲卫众多,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惜,这一次还真就出了大事——楚琅在烟花之地被人剥皮了!
听到这个消息,使团中的官员瞬间头皮发麻!
楚琅再不算个人,到底也是南楚陛下的亲封的王爷,是陛下的亲兄弟,如今在他们的跟随下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这些人怕不是得被楚琛也同样地剥了皮!
没有人会觉得杀父弑兄夺位的楚琛会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角色,使团中的官员也不想死,于是他们火速寻了当地官府衙门,下了死命令封口楚琅死亡之事,并且限衙门三日之内必得调查出个结果。
结果,这事好调查得很——楚琅是做了别人的替死鬼。
边境之地多战乱,盘踞此地的匪徒也要比其他地方的凶悍几分,不过再凶悍的流匪也改不了流连烟花地的毛病。
其中一个匪首就是万紫楼头牌姑娘的常客,这姑娘也就是楚琅此次看上,想要带回南楚皇城宅子里的人。
楚琅虽然没脑子且好色,但手里的银子是真真实实地厚实,所以那晚本该陪着匪首的花魁,去陪了楚琅,匪首则被老鸨哄着去了其他房间。
凑巧的是,匪首的仇家恰日计划了对其的报复。
几个黑衣大汉深夜闯入花魁的房间,只见到赤裸相拥的两人,于是想都没想就一刀结果了男人。
等到人翻过面来,仇家才意识到杀错了人,甚至房间外突然想起了卫兵扣门的声音,仇家才意识到,这人可能是个披着官家皮的,本着不想惹麻烦的原则,他让人偷袭着弄死了扣门的亲卫,随后当着花魁的面,将楚琅剥了皮。
如此一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总能拖慢官府的调查进度,那时候,即便想追踪也追不到他们头上。
本来他是想将花魁一起弄死以防万一的,但这姑娘亲眼见证了人被剥皮的场景,眼泪涎水混合着流了一地,俨然一副吓痴呆了的模样,恰逢此刻门外其他亲卫已经赶了过来在踹门,仇家死命一脚踹在花魁心口,直接将人踹得砸到了木桌上,也没来得及检查是否死亡,就连忙带着人跑了。
当然,如果他们就这样跑了,官府确实很难这么快追踪到真凶,毕竟边境流匪一窝一窝的,比兔子都多。
但是,没过两天,这帮人又来到万紫楼,这次找对了房间杀对了人。
不过匪首手下的小弟却比楚琅的亲卫更早发现仇家的存在,看到被杀的大哥,两帮人当即就厮杀起来,毫不意外地引来了官府。
虽然为首的几人都溜之大吉,但缉拿的几个小弟中,有人恰好跟随过误杀楚琅那日的行动。
至此,官府衙门给各位京城来的官家大老爷们呈上了这份案情,事情很快传到南楚皇室那边,自然也毫不意外地传到楚瑜耳中。
江月皎听完小太监地描述,惊讶地张了张嘴,正打算感叹一句“恶人有恶报”,就感受到有一双手按上她的肩膀。
越淮昼起身,暧昧地绕到江月皎身后,俯身贴上她的耳朵吹气。
“怎么样,朕答应你的,是不是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