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73 新戏开场
作品:《万人嫌的逆袭[系统]》 水镜乐楼是京城最有名的戏园,是萧鹤川的产业之一。
萧鹤川和柳昭隐正在三楼的包间里,上下左右全都是萧鹤川的人,保证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别人听了去。
柳昭隐还没听过戏呢,可是他兴致冲冲地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戏还是没有开唱。
萧鹤川的属下来报,说戏子们是在等江柏麟,江公子不到,新戏便不能开场。
柳昭隐不解道:“江柏麟的脸,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戏园小厮:“公子有所不知,江公子在前不久的踏青宴上,推出了一款名叫月色的水粉,很受夫人小姐们的欢迎,各大戏班也争相购买,从那以后,凡是江公子明确说过要听的戏,都得等江公子到场了以后才能开,这也并非是江公子要求的,算是约定俗成吧。”
柳昭隐:“这里的乐官儿,用的也是月色粉吗?”
小厮:“咱们戏班的戏子们自恃美貌,便没有与旁人争抢。”
柳昭隐:……
争抢的人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了。
看官们都等的不耐烦了,可江柏麟还是没露面,倒是四皇子萧鸿意先到了。
萧鸿意习惯性地坐在了首座,可是小厮说,那是江公子预定好的座位,请他另选座位。
萧鸿意笑呵呵地站起身,非常随和地说道:“原来有人预定了,那我就坐旁边吧。”
萧鸿意从来没有跟任何人黑过脸,更不会因为座位这种小事,与人起争执。
雅间里的萧鹤川轻笑了一声,说:“有人要给你出气了。”
柳昭隐:“谁啊?”
萧鹤川:“你且瞧着。”
萧鸿意坐下以后不久,江柏麟终于赶到了,从进门开始,就不停地有人在跟江柏麟打招呼。
江柏麟像往常一样不缺礼数,说是外祖父找他聊了几句家常,不小心误了时辰,说他很抱歉,都把丞相搬出来了,谁还敢埋怨?
江柏麟:“参见楚王殿下。”
萧鸿意站起身,伸手迎了一下江柏麟,笑呵呵地说:“这不是大红人江公子么,快坐快坐!”
两人客套着,萧鸿意还给江柏麟点了一份跟他一模一样的茶点,好戏终于开场,可是等了这么久的戏,柳昭隐却听得快要睡着了。
萧鹤川:“不喜欢听戏?”
柳昭隐不好意思道:“不是不是,是没有字幕,我听不懂。”
萧鹤川命人送了一份戏文,柳昭隐看着戏文,才勉强听懂了。
戏唱完就该散场了,可是突然有人提议,让在场的人,每个人作一首诗,来赞美这出戏。
科举舞弊案平息,已经有些日子了,一些得了职位的新科进士们,巴不得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展示自己,所以作诗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看官们的一致同意。
只有江柏麟面露难色,他作诗的水平实在一般,可是他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露怯。
严芳华邀请道:“江公子也作一首,凑个热闹吧。”
孟言之:“江公子每日忙着研究水粉,想来是没有时间钻研诗词的,其实啊,我们的水平也一般,江公子只管大胆地写。”
江柏麟:“那我试试吧。”
已经有人写完了,可江柏麟还是没有思路,焦急之时,他突然听到身后的人说:“这戏是讲芙蓉花的,只管赞美芙蓉花就好了,我就写,掉在水中的花全都是虚妄,只有芙蓉花能笔直地开在水上。”
江柏麟从中得到了灵感,立刻写下了自己的诗,生怕他写的迟了,被别人发现他是抄袭。
戏园掌柜把大家的诗收上来,他念着,底下的人评判着,有通俗易懂的,有晦涩高深的,也有滥竽充数的,引得众人发笑。
掌柜职业性微笑着:“接下来这首诗是江公子的,生在泥泞混沌中,亭亭盈香无可比,水中繁花皆虚妄,唯有芙蓉见真章。”
此诗既不押韵,更不合律,可是江柏麟一介商人,他的水平大家都可以预见,大不了就调笑几句,他表现的大方点就行了。
江柏麟没想到的是,他的诗念完以后,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安静了。
还是掌柜圆场道:“江公子的诗通俗易懂,充分表达了江公子对芙蓉花的赞美与喜爱之情。”
楼上,雅间里。
柳昭隐八卦道:“怎么了!怎么了!这首诗到底怎么了?”
萧鹤川:“世人多用芙蓉花形容瑞王,赞美瑞王冰清玉洁。”
柳昭隐:“瑞王不是……”
萧鹤川点了点头。
“冰清玉洁”的瑞王起兵造反,淑妃也在那场火灾中丧生,永远是康庆帝心头的一块伤疤。
柳昭隐:“不会我还没出手呢,江柏麟就噶了吧?”
那样的话可就太气人了。
萧鹤川:“你且瞧着。”
掌柜处变不惊,接着念诗,看官们稀稀拉拉地评价着,气氛好像没有变化,又好像有些微妙。
江柏麟:“楚王殿下呢?”
王山:“回公子,戏唱到一半的时候,楚王殿下就走了。”
很多人不等诗念完,就提前离场了,江柏麟心慌得很,正要借口离开,禁卫军却冲了进来。
禁军统领方天钺高声喝道:“江柏麟公然作诗吹捧瑞王!罪同谋反!我等奉陛下之命,将江柏麟押送受审!江公子,请吧。”
江柏麟慌道:“方统领,我没有作反诗,这一定是误会!”
方天钺一个手势,禁卫军直接押走了江柏麟,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带走了,诗也全都收走了。
柳昭隐眼睁睁地看着禁卫军像抓小鸡似的带走了所有人,他怎么不记得戏文里有芙蓉花?柳昭隐翻着戏文,他看漏了?
萧鹤川:“楚王从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就让对方元气大伤,对方还不知道是谁在搞自己,而且,他最擅长利用芙蓉花了。”
柳昭隐:……
让座位的人原来是四皇子,他明明已经计划好,如何让江柏麟犯下谋逆大罪了,却还起身迎他,请他吃茶点,怪不得东方裕不想跟朝廷打交道,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柳昭隐:“陛下会怎么判?”
萧鹤川:“陛下不好动魏家,还动不了一个商人之子么?就看魏妃他们会不会替江柏麟求情了,如果求了,那我们就得谨慎了,如果没有,就说明魏妃已然弃之。”
柳昭隐:……
政斗小白柳昭隐:“那他们怎么这么巧得,来看同一场戏呢?”
资深玩家萧鹤川喝着茶,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我请的。”
各个戏班开新戏的时候,都会请几位有名有姓的人物来撑场子,水镜乐楼是萧鹤川的产业,只是没有人知道。
就连跑堂的伙计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老板是谁,萧鹤川想叫掌柜的请谁,就是一句话的事。
*
康庆帝沉着脸,翻看着收上来的诗,禁卫军手持大刀,立在殿门两侧,江柏麟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没有人敢大声喘气。
康庆帝:“生在泥泞混沌中,亭亭盈香无可比,水中繁花皆虚妄,唯有芙蓉见真章。无可比,见真章,真是好诗,江柏麟,你来说说,你诗里的‘真章’是何意?”
江柏麟急道:“陛下!此诗并非微臣的本意!这出戏唱的就是芙蓉花,他们让写诗赞美新戏,微臣不得已!只能写芙蓉花!是戏曲班子!是他们作戏吹捧瑞王!”
“朕何时提到瑞王了?朕只是不知,江公子在私底下,竟是如此的特立独行,”康庆帝把诗扔给江柏麟,说:“你自己看。”
这出戏唱的是男耕女织,夫妻恩爱,男主角只是在回家的路上摘了一朵芙蓉花送给了妻子,整场戏都跟芙蓉花没有任何关系。
其他人的诗,也都是赞美夫妻恩爱的,还有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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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赞康庆帝治国有方的,除了江柏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诗里提到过芙蓉花。
江柏麟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道:“不是我!是有人告诉我!说这戏歌颂的是芙蓉花,只要赞美芙蓉花就行了!还在我背后念了这两句!我这诗是抄的!全是抄他的!陛下!我根本不会写诗!”
康庆帝让江柏麟指认在他背后念这两句诗的人是谁,可是江柏麟当时心虚,生怕被别人看出来他是抄的,根本就没有回头看。
江柏麟随手指了一个人,那人报出姓名,找出了自己的诗,诗是赞美夫妻恩爱的,江柏麟又指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也找出了自己的诗,诗是期盼丰收的。
江柏麟一连指认了好几个人,被指的人直呼冤枉啊,向来彬彬有礼的江公子,怎么一遇到事情就胡乱咬人?他们的诗里压根没有提到过任何一种花。
不少亲近魏家的人,他们还不知道大人物之间的博弈,便求情道:“陛下息怒,江公子本就不通文墨,今日之事定是有人陷害。”
康庆帝把看戏的,演戏的,就连戏班子里洒扫的伙计都召进了宫,甚至把戏重新演了一遍。
萧鸿意也被叫了过来,可是他中途就离场了,他新买的两只鹦鹉今日送到,他提着鹦鹉去了七皇子府,让萧承泽挑了一只。
魏妃去奉天寺祈福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王山便想去太子府找萧书君,萧书君正在处理公务,没有见王山,王山又去了丞相府,可是魏天明感染了风寒,不见客。
为显公允,康庆帝把该问的全都问了:“作诗的主意是谁出的?”
杨南山:“回陛下,是微臣出的,民间常有此类活动,大家只是想在诗词上交流切磋,微臣真的不知道江公子会写出这样的诗!”
不知道是谁掀起的风,近来,文人们总是喜欢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切磋文笔,这些人相互之间本就认识,他们在听戏之前就说好要写诗。
萧鸿意也受到了邀请,他也想听新戏,他本是在打探新戏的内容,可是一来二去,就听说了写诗一事。
写就写呗,萧鸿意高高兴兴地来听戏,没想找谁的麻烦,却偏偏被江柏麟扫了兴,什么时候,一介商贾也能爬到他的头上了?
萧鸿意安排的人,在提醒完江柏麟以后,就及时地离开了,至于举报者,不必萧鸿意安排,多的是急着立功、表明立场的人。
康庆帝的耳目遍地都是,反诗迟早能传到康庆帝的耳朵里,萧鸿意也没想到这么快就闹开了。
其他人都能作证,说杨南山的座位距离江柏麟很远,不可能在他的背后,偷偷地念诗提醒他。
江柏麟被摆了一道,对方吃定了他不会写诗,更吃定了他会抄,他不愿意放过任何能被称赞的机会,即便他并不属于这个圈子。
康庆帝:“丞相行事最为稳妥,你作为丞相的外孙,却肆意妄为,目无王法,若不是看在魏妃的面子上,朕定要治你个死罪。”
江柏麟被打了五十大板,康庆帝让他用血书忠君二字,每日三百遍,每日都有禁卫军去江府监督,他不可以偷偷地用别人的血。
江柏麟受了不小的惊吓,又挨了打,回去就发了烧,可是康庆帝还在气头上,他不得不趴在床上,一边放血,一边写忠君二字。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康庆帝还是没有赦免江柏麟的意思,若是一直这样写下去,江柏麟的病便永远好不了。
魏妃去奉天寺祈福,一来一回需要好几个时辰,魏绾绾便想让她的父亲魏天明,去跟陛下求情。
魏天明:“瑞王是陛下的心结,就连襄王殿下都被赶到皇陵,差点回不来了,陛下没有处死柏麟,已经是开恩了,现在吃些亏,总比犯下更大的过错要好,你也收敛一些,不要总是给家里惹麻烦。”
魏绾绾只能一边心疼着江柏麟,一边等着魏妃回来,她一定有办法能让康庆帝的气早点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