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所以仙宫是反派
作品:《理科魔尊她拒绝猫猫攻略》 容朏朏看了那仙宫长老一眼,不认识。
至于怎么判断出对方是仙宫的长老,功德袍上,等级一目了然。而且这人也并没有一分一毫的掩饰之意。
因为本就不需要掩饰,容朏朏澄澈的琥珀色猫眼暗蕴神光,他看看这位某分殿长老身上的浩然功德,又看看那鼎炉间微缩的血海,真真是对比鲜明。
哦,天道不认为对方有罪,因为在仙宫功德体系中,高品功德者的确可以对低品功德者予取予求,这是合乎情理的。
沦为漂亮软萌挂件一枚的白毛团子垂眸,小小的一只迅速缩进了晏云旌还算广阔的袖口。
仙宫长老其实挺多的,因为并不能说下界仙宫分殿就不是仙宫。下界五域七十二州,州州有分殿直辖,所以殿主与殿主,长老与长老之间,亦是天壤之别,自然泥沙俱下,良莠不齐。
依然以楚昭然为例,这位所出身的天枢殿,是天界主殿,还是十二主殿之首,下界北荒分殿连殿主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这样的楚昭然是认不全仙宫所有长老的,容朏朏同理。
而容朏朏在仙宫的地位……定位倒是清晰,一只作为吉祥物的解忧灵兽,说他重要却也没有不可或缺,说他无关紧要他还真就独一无二,总还是常人不可望也不可及的。
与楚昭然比较,他相形见绌,但在下界五域,理论上来说,他可以尽情作威作福,任如何胡作非为都不会被追究。
他与生俱来的功德超越此世九成九的生灵,无关修为。
不过理论与实践区别很大,这个世界最终看的还是修为,只是往往高修为者也不会低功德。在这方面,容朏朏才是那个特例。
依然忍受着系统精神污染的解忧灵兽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血气让他不太舒服,蜷成一团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冰台之上的黑雾如活物般蠕动,仙宫长老五指虚握,暗藏乾坤的鼎中锁链骤然收紧,被贯穿的修士们皮肉绽裂,鲜血顺着符文沟壑汇入玄黑鼎炉,凝成一颗颗猩红的血珠,浮空而起。
我就说明明仙宫才是反派来着,就他们这个画风,前世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她是魔修的?更可恶的是,在这个世界,这种画风非常日常,她都快习惯了。
其实完全不意外的晏云旌收回视线,扫了一眼此时不比她拳头大的某猫猫团子,至少能洗洗眼睛,随即收拢衣袖。
特制冰针之前扔完了,按照计算,每一枚都没浪费。
于是她虚空一抓,玉白的竖琴凭空浮现,整个人也踏空而立,足下冰莲次第绽放,又瞥了一眼鼎中哀嚎着扭曲的一个个小人儿,这鼎炉本身特殊,涉及空间折叠,但也算基础功能。
她看见那些被微缩得跟人偶娃娃一样大小、半数衣襟绣着仙宫云纹的修士,很明显都是仙门弟子。
“以同门精血养噬魂蛊,”熵魔琴横悬身前,“这便是仙宫正道?”
晏云旌不认为,也不指望对方能给出什么具有新意的回答或解释,纯粹顺口一问。仙宫究竟什么德性她太过熟悉,以这个世界的整体风气,仙宫中人做什么都天经地义。至少他们自以为天经地义。
很可惜,这不是他们的错觉,反而是此界共识。
而这仙宫长老视线一凝,看着晏云旌身前的琴,眸间血色骤然褪去,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他此刻竟抚须含笑:
“小友可知,这鼎中腌臜皆是罪孽深重之徒?老朽以心头血为引,助他们洗清业障,此乃大慈悲……以及,洛小公子,天机阁洛家家主当年若肯舍了那身无谓的傲骨,何至于落得神魂俱灭?”
说着,他脸上带着圣洁与虔诚,“更何况,能为圣尊献祭,分明是这些废物的荣……”
“聒噪。”
琴弦震颤,冰锥如暴雨倾泻。
仙宫长老道袍鼓荡,血珠凝成屏障,却在触到冰锥瞬间炸成红雾。
但那雾中却又爬出了万千血色蜈蚣,每一只都长得挺独特的。
洛渊折扇一挥,铜钱镖飞出,他眼眸暗沉:“噬心蛊?从三年前延续至今的南疆瘟疫,果然……”
被冰刺贯穿右腿,这仙宫长老面容扭曲刹那,随后轻描淡写间拨开铜钱镖,又恢复了悲悯:“正是本座手笔,渡厄应以毒攻毒,方是济世之道。”
随口答了洛渊的话,他又瞥向晏云旌,“玉京洛氏当年何等煊赫,上界也有一席之地,如今只剩个摆弄铜钱的丧家犬——小友何必与他厮混?”
蜈蚣群迎面扑来,晏云旌手指抹过琴弦,有幽蓝色冰雾自琴身漫出,所过之处血色蜈蚣冻成冰雕,落地碎成晶粉。
而洛渊也趁机又甩出三枚铜钱,钱孔射出金光,在冰雾中织成网。
“坎位,三丈七。”
晏云旌没搭理他,只并指如剑,冰锥精准刺入阵眼。血祭鼎剧烈震颤,鼎身浮现密密麻麻的冤魂面孔。
长老面色微变,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冥顽不灵!这些蝼蚁的血肉能炼成渡厄丹,是他们的造化!就像你洛家全族的魂魄,不也成了噬魂鼎的养料?本就是你族秘法,本座这是成全他们赎罪!”
血珠在空中凝结成法印,明明该是仙宫正统的鎏金符文却缠绕着黑气。
“用我族秘法炼的噬魂鼎?”洛渊突然笑了,温润眉眼染上戾气,“仙宫的正道,原来是拾人牙慧的贼道。”他的铜钱阵被压得咯吱作响,其中一枚铜钱突然炸裂。
就是现在!
晏云旌琴音陡转,冻僵的蜈蚣残骸突然爆开。冰晶裹挟着蛊毒倒卷,顺着法印裂缝渗入这仙宫长老七窍。
“尔等魔修……怎知天道浩然……”长老半边身子覆满冰霜,另半边却被不知何毒腐蚀见骨。
他颤抖着捏碎腰间玉佩,仙宫制式的求救符文化作金蝶,“执法殿顷刻便至……你们……你们这些逆党……迟早要在昊天镜下……灰飞烟……”
洛渊折扇划过那金蝶,蝶翼顿时燃起幽蓝火焰:“你猜,为何血祭阵启至今,北荒巡天镜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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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似乎已经穷途末路的仙宫长老踉跄跌坐,仍强撑着结印:“圣尊垂怜……赐我……”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晏云旌收起竖琴,没再看他一眼,转向洛渊:“之前一路上加固了阵法,但他们都一批批过来的,虽然也未必是一伙人,但还是该撤了。”
撞见这边血祭才是意外来着,可能因为是真的太常见了吧。
就像洛洛同志不伪装之时,似乎随便仙宫哪个人都能看出他是哪个。如今是玉京洛氏整个族灭发生不久,倒也难为他后来还能躲个几百年了。
洛渊看了这少女一眼,依然不知她来历,但事有轻重缓急,至少应该不是恶意。
于是他咬破舌尖,在掌心画出遁形符。
“坎位生门被血污封死,用兑金位破局,”晏云旌指尖轻点洛渊未干的鲜血,“借你三滴心头血,换条生路。”
洛渊尚未反应,少女已并指刺向他心口。剧痛中,三滴精血浮空成卦,与地上血珠连成二十八宿图。
洞外隐隐传来惨叫,那些追兵的锁魂幡突然调转方向,将持幡者绞成肉块。
“你改了他们的控魂阵?”洛渊瞳孔震颤。这阵法是仙宫秘传,连他推演数年才窥得皮毛。
“不是改,是让他们自食其果。”冰晶在晏云旌掌心凝成微缩阵盘。
“你究竟是谁?”
“比你多算三步的人。”晏云旌弹指,冰阵盘炸成粉末,“比如现在,东南方,嗯,又是东南方向,三十里有个废弃传送阵,阵眼藏着天机阁的《连山易》残卷,只可惜被仙宫埋了噬魂蛊。”
洛渊背脊绷紧,他确实曾将半卷《连山易》封入传送阵,此事除他之外无人知晓。
二人,加一猫,终于踩着追兵尸首离开喉,洛渊终于忍不住发问:“为何救我?”
北荒的风雪凉得仿佛能冻碎魂魄,面容清丽的少女在风雪中回头,眸中映出极北的星光:“我需要个会算卦的。”
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去算,但是麻烦,还是外包比较有效率。
而且作为一个魔尊,连下属都没有的话总感觉不太合适。
嗯,晏云旌确实是承认“魔尊”这种称号的,比起“仙尊”、“圣尊”,她还是感觉“魔尊”更加威风凛凛。
但这并不妨碍她认为仙宫污蔑她。
说到仙宫,重生的少年魔尊远望,三百里外,仙宫监察塔正亮着猩红警讯。
晏云旌突然拽住洛渊跃下冰崖,下方是湍急的暗河。坠落途中,她指尖在虚空连点七下,七枚冰锥钉入崖壁,竟在激流上凝出冰桥。
“坎水遇离火则沸,遇乾金则凝。”她踏着冰桥如履平地,“仙宫的巡天镜最迟半刻钟扫过此地,洛公子是要继续发呆,还是与我赌个前程?”
一直絮絮叨叨的某攻略系统在容朏朏脑海中尖锐爆鸣:【宿主——!!不能让这只狐狸占据‘蓝颜知己’生态位啊!!!】
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容朏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