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郝老师
作品:《结婚后,发现妻子的秘密》 “郝老师请留步!”主持人眼疾手快地上前,“我们沈总可是您的忠实粉丝,能否合个影留念?”
“当然可以。”郝老师爽朗一笑,目光落在我身上,“就是刚才和我合唱的这位先生吧?来来来,一起上台。”
我坐在位置上,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这种近距离接触偶像的机会,恐怕这辈子都难得一见。
“沈岩哥,愣着干什么?快上去啊!”
楚一帆在旁边推了我一把,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深吸一口气,我站起身走向舞台。
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生怕这美好的时刻太快结束。
郝老师热情地和我握手,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掌传来温暖有力的触感。
“听说你是做建筑设计的?”郝老师笑着问道,“年轻人有闯劲好啊!”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是啊,做建筑设计的,还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开新公司。
如果不是宁星河的步步紧逼,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主持人适时插话:“郝老师,要不要和沈总一起主持剪彩仪式?”
“好啊!”郝老师一口答应,转头对我说,“让我也沾沾你的喜气。”
工作人员迅速准备好剪彩用的红绸带,我和郝老师并肩而立。
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这难忘的瞬间。
剪彩仪式结束后,到了最重要的环节——我要宣布一个针对宁星河的重磅计划。
这个计划筹备了很久,今天终于要揭开面纱了。
从主持人手中接过麦克风,我环视全场。
台下坐着几家主流媒体的记者,还有不少之前和我解约的合作伙伴。
能把他们请来实属不易,看来楚一帆他们没少下功夫。
特别是第三排靠右的位置,宁星河正一脸倨傲地坐在那里。
他大概以为我这是在垂死挣扎吧?呵,等着瞧吧。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和合作伙伴百忙之中莅临。”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今天,我要宣布一个重要决定。”
台下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连宁星河也微微坐直了身子。
“为了回报大家的支持,我们决定在未来两年内,所有订单只收市场价的一半。”
这句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不仅如此,”我继续说道,“前五单完全免费。这不是噱头,而是我们的诚意。”
宁星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这是要和他死磕到底。
“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担心我们撑不了多久,担心这只是一时的促销手段。但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这个承诺将会持续两年,分毫不差。”
掌声雷动,楚一帆带头鼓掌,其他合作伙伴也纷纷响应。
这种力度的优惠政策,足以让他们重新考虑合作关系。
宁星河站起身,朝出口走去。
临走前,他还挑衅似的朝我招了招手,仿佛在说:你等着破产吧。
我懒得理会他的小动作。现在的宁星河,就像一只将死的困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经和几家大型企业达成了长期合作协议,有了这些订单支撑,价格战根本伤不到我。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陆慧芳打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恐怕是关于父亲案子的事。
“各位,发言到此结束。如有疑问,随时可以找我或公司员工咨询。”
我快速结束讲话,快步走到后台。
手指微微发抖,我接通了电话:“亲爱的,爸那边情况怎么样?法院判决下来没?”
心跳加速,这通电话可能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命运。
父亲的案子如果能顺利解决,那宁星河的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会场里还在继续播放着郝老师的歌,那熟悉的旋律飘进后台:“马蹄南去,人北望......”
我深吸一口气,等待着陆慧芳的回答。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喂?”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陆慧芳略显低沉的声音传来:“法院判决已经宣布......”
这语气,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太妙。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钢笔,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怎么回事?判决结果如何?赵律师不是说有充分证据可以从轻处理吗?”我急切地追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我愣住了,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这是......在笑?
“亲爱的,你是在笑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嗯哼~”陆慧芳的声音忽然变得俏皮起来,带着一丝狡黠。
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这反应,看来结果应该不错。但还是得确认一下。
“别卖关子了,到底判了多久?”我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你猜?”她依然不肯直说,反而玩起了猜谜游戏。
我揉了揉太阳穴,配合着她的心情:“一年?”
“不对哦。”她的语气轻快,像是在逗弄一只着急的小猫。
“两年?”我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脚步也停了下来。
“还是不对。”
我心里一沉,手心开始冒汗。该不会......
“三年?”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重新坐回办公椅上。
要知道,按照法律规定,隐瞒了重要事件,主要负责人要判三到七年。
如果法院不考虑任何情况,直接按最高限度判决,那可就......我的思绪开始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告诉你吧,”陆慧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半年!”
“什么?!”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把桌上的文件碰翻,“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陆慧芳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这是个三十多年前的陈年旧案,按当时的法律,最多判两年。再说老爸这些年一直在照顾遇难者家属,为国家也做出了不少贡献。法院考虑到这些情况,才给予最大程度的从轻处理。”
我长出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这结果,比预想的好太多了。
办公室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你见到咱爸了吗?”我赶紧问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探监的事。
“见到了。审判长特批了一分钟会面时间。”
陆慧芳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猜老爸见到我第一句话说什么?”
“说什么?”我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