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定规矩

作品:《抄家流放?王妃她富可敌国

    在苏笙笙胸腔里的空气即将被抽空时,那卡紧她脖子的手,才微微松开一点缝隙。


    “你就不怕我让那些人给你陪葬?”


    因为受制,苏笙笙的声音断断续续,但还是格外猖狂。


    “那是苟皇帝的人,现在我离开的消息王府里已经知道,他已经履行承诺。”


    脱口而出的苟皇帝,更是震惊了白弥。


    但苏笙笙说这个话,就不怕他们告状。


    试问谁信?


    何况,她不就是苟皇帝送给敌人的。


    拓跋冶眼睑危险地眯起,“苏笙笙,倒是没想到,你还挺有忠义的,连狗皇帝这般对你,你都还想着宁折不屈。就不怕我让你家人知道你在此,让他们日晚焚心?”


    苏笙笙脚尖点地,郁闷她这愣是长不高的身材。


    口中却一点没客气,“那倒是兔八爷大人高看我了,小女子只不过害口,想吃一些精细的食物而已。至于大人说的,那我倒是不担心,说不定让夏太后知悉我在此,还以国礼相待呢!毕竟,她可比大人您客气多了。”


    白上国上一任国主向苟皇帝搬救兵,而夏太后却向北戎求助。


    猪脑子的人,可是很好相处的。


    见拓跋冶脸色阴沉,蓝瞳如幽灵云母般闪烁,苏笙笙牵了牵唇角。


    “大人若是觉得我不好伺候,大可结果了我,也好给您省点力气。但就是不知道……


    大人您该怎么向夏太后交代了。”


    既然都各怀鬼胎,不如趁早挑明。


    夏太后想与北戎与虎谋皮,但今被拓跋冶抢占先机,东风压倒西风的与南陵结盟。


    势必是会有一番较量的。


    若短时间收不到成效,他这个摄政王,可就岌岌可危了。


    毕竟,白上国与南陵结盟,内部也是争议很大的。


    谁叫麒麟军跟白上国的兵将也是仇敌呢!


    既然她都到了这,他们也别想好过。


    掌下脆弱的不堪一捏的脖颈,让拓跋冶十分烦躁地想要一掌截断了事。


    但对她看得通透的心机之言,竟是无法反驳。


    眼见她一点没有抵抗,任由他收紧手掌,也不做挣扎,脸上瞬息失血……


    拓跋冶终是撤了手。


    “咳咳……呼呼……”苏笙笙艰难地呼吸新鲜空气。


    对还没回过神的白弥和脸色难看的拓跋冶道:“我现在鼻子敏感,闻不得香味,你们以后想要见我,要么沐浴了再来。要么离我远点。”


    说着,也不管两人神色如何,直接坐了回去。


    以掩盖她站都站不住的虚弱样子。


    口中仍然喋喋不休的巴拉拉。


    沐浴更衣?


    当她是他们的天神了?


    见她一面摄政王还得斋戒沐浴更衣?


    正闷头在地上捡拾碎片的奴隶,都一脸惊惧的听着那位传遍白上国,让北戎也忌惮的玄冥王妃,不断在那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连冬日的冷风都静寂下来。


    “好了,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其余的,待我想起在告知你们吧。”


    在苏笙笙端起桌上唯一仅剩的奶茶时,拓跋冶一碗打到她身上。


    “苏笙笙,莫要以为我真不敢对你用刑。”


    即便放了一会,但也格外的烫手。


    好在衣服够厚实,没伤到别的。


    苏笙笙淡淡抬眸看去,唇角带着一丝浅笑,“摄政王大人的手段,我自问撑不住。您的怒火,轻易可以要了我的命。哎,这受一点伤,可就一尸两命了。我不如趁早好走。”


    今时不同往日。


    以往他们自然可以捆住了她,肆意用刑。


    但如今她肚子里有个小的,是半点不受控。


    万一他们下手重一点,她就一命归西。


    何况,谁叫他们也有忌惮呢?


    夏太后的威胁,可是救命稻草,她可得抓好了。


    与其被他一天到晚的耳提面命,动不动就要她好看,还不如她给他立立规矩。


    知道了界限,才好往下走么。


    沉闷的空气,好像阴雨天的惊雷。


    满地找碎片的女仆,都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惊心地等待,这看着无害,但手腕比夏太后还毒辣的摄政王,如何爆发怒火。


    但惊心的是,摄政王走了。


    一语未发地迅猛地从殿内冲出。


    好像是再晚一息,就会控制不住怒火,将这一切焚个精光。


    苏笙笙切了一声,怒拍桌子。


    “还不给我布饭,若是饿坏了我,有你们好看。”


    直直把一旁无法言表,一脸震惊的白弥彻底看呆了。


    觉得眼前这个披着羊皮,在雄狮一般的哥哥头上,作威作福的玄冥王妃被人换了?


    莫不是,那些体恤子民,受人爱重的平民王妃,是造假的不成。


    正惊异难信时,就见苏笙笙向她挑眉看来,“白弥公主,这烫伤也可大可小。虽然不至于顷刻要了命,但女子容颜有损,心情可是会不好的。”


    听她还反过来威胁她。


    白弥忽然有了见鬼了的表情。


    但她与她只是情敌,并未有虐待人的习惯。


    叹了口气,“我去给你取药。”


    在她转身向门外去时,就听到身后说,“下次见我一点香味都不能有,鲜花也不行。”


    有那么一刻,白弥突然就理解了哥哥。


    她怎么就不知道,让谢玄看上的女人,焉是好摆布的?


    还真是应了一句话,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苏笙笙倒不是真的要借此发泄不满。


    只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拓跋冶觊觎的,可也是她的筹码。


    在拓跋冶想害了孩子,制约她之间。


    苏笙笙选择了自己掌握主动。


    当然,她也不会真的一再挑战他底线。


    但也保不齐,他压榨得她不满意了,或者觉得她妥协慢了,够不上他想要的进度。


    还是会回过头来敲诈她。


    倒不如她趁早断了他这个念想。


    只要她利用价值没榨干,他就得给她忍着。


    谁让他自己找罪受,非绑她来的。


    没等一会,各色汤点就如云的送了进来。


    苏笙笙换了身衣服,上好伤药,心安理得的坐下享用。


    而这一次的威力,竟是让拓跋冶一天未再出现。


    这心理防线,挺脆弱的啊!


    ……


    第三日,拓跋冶遵照苏笙笙的作息如约而至。


    只是那又浓重了几分的黑眼圈,和真如红兔子的眼睛,十足的说明他的辗转难眠。


    苏笙笙吃饱喝足,也见好就收的没闹腾。


    从热气球下来时,她便发现这处别院,散落一地的塑料棚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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