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转生异世界的天予暴君能不能父母双全、收获美好童年?
作品:《宇智波甚尔绝不当火影》 1.
夏日,木叶忍村阳光明媚。
“吱呀~吱呀~”,绿意盎然的树丛中不时传来猴儿一般吵闹的蝉鸣,空气中飘荡着来自村头甜品店甘栗甘的香甜气息。
刚从木叶警卫部下班午休,宇智波音叶一回来就看见一个黑发绿眼的胖小孩从榻榻米上摔了下来。
还造成了“砰”的一声。
——这是一个黑发绿眼的小孩,看上去一岁不到。
他是甚尔,是宇智波音叶和其伴侣春野建一在爱中诞下的孩子。
他有着和母亲相似的纯黑发色;他柔软且白的皮肤上则带着孩子特有的潮红……
只是甚尔的眼睛却不是宇智波族人一贯的黑色杏眼,他的眼睛要更狭长,还是少见的幽绿色。
一种有些深沉的绿色。
“怎么了,甚尔?”
“你是饿啦~还是想妈妈啦!”
甚尔一贯是懒得动弹的。
看见他不知为何有所动作,还把自己弄得从屋内榻榻米上摔到了走廊木质地板上。
宇智波音叶噗得笑出声来,上前想把孩子抱起。
但可能是小孩的身体太软也太圆了,摔倒还不是事情的结束。
像一个保龄球一样,甚尔在摔倒后继续“咕噜噜”地向外翻滚了两圈。
他伸出藕节般的小短手尝试将自己“刹车”停下,未果。
滚啊滚,最终,甚尔只能像院子里那只他看不爽的、总是摊成一块猫毯晒太阳的忍猫一样——
他大咧咧的趴在了妈妈的面前。
“……嘁。”
转生到这个世界后,甚尔已经经历了半年左右浑浑噩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虽然想不起自己是谁,但总觉得自己不该是个小孩的甚尔终于尝试了第一次逃跑。
结果是失败。
这是身体硬件跟不上,有心无力。
当这段时间一直浑浑噩噩的甚尔意识到这一点时,后知后觉,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母亲的注视下,怀着难以言说的尴尬,甚尔死鱼眼的将脸埋在了地板上,一动不动。
看着露出这种憨态的甚尔,宇智波音叶则忍住笑意,双眼闪闪发亮。
哎呀,不愧是我的孩子,真可爱!
动作轻柔地把小孩扶起,宇智波音叶抱着他坐在台阶上,温柔又耐心地哄道:
“好可爱啊,宝宝,你在模仿家里的忍猫晒太阳吗?”
“可就算忍猫会说话、会思考,也会战斗,但我们可不是猫啊。”
“我们是忍者,别人给钱,我们就会被雇佣去做些什么事情,我们什么都能做到。”
“啊,这样说你还听不懂吧?”
“那就……嗯,我们是会使用忍术的忍者,放火、防电噼里啪啦的那种。”
“甚尔,你会成为一个忍者,一个比爸爸妈妈更了不起的忍者的!”
说着,宇智波音叶突然像举起狮子王辛巴一样把甚尔高高举起,双手捧着。
“毕竟你是我们的孩子嘛!”
说这话的时候,宇智波音叶没有一点犹豫,被举起的甚尔也看清了她嘴角不自觉的笑。
她是发自内心这样认为的,通过那个笑,甚尔明白了这点。
可甚尔却完全不知道她的自信从何而来——
说到底啊,他是谁?
这里是哪?
母亲又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对他这样的家伙心怀期待?
为什么自称是母亲的家伙,会这么、这么对待他?
而他又……
他为什么会在被这个女人抱着的时候感到温暖?
背对着太阳,看见自己的影子挡住了宇智波音叶的面庞。
被举起的甚尔没有因为离地而恐惧,但他却总觉得很热,莫名的热。
他的脑袋很热,因为阳光就这么直直的照射着他的发根;他的后背很热,因为他刚刚才被母亲抱在怀里……
可如果热是有缘由的,那他又为什么会因为这番话从指尖、心口到眼眶都隐隐感觉到热呢?
——甚尔不知道。
他想不起自己的记忆,也想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他只是记住了偶尔清醒时音叶那古怪的摇篮曲;他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奇怪,就像他如今弱小的躯体一样不可思议……
他感觉很热。
这种热既是温暖,又是烦躁。
事实上,甚尔之所以想跑,本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不适应和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的亲密接触。
因为母亲的拥抱会让他感到温暖,温暖本是好事甚尔却会进而皱起眉来。
是的,这个家里一切的一切都让甚尔感到烦躁,包括那些莫名其妙的温暖。
所以他要跑掉。
——没错,他要跑掉啊!
想到这,回忆起自己最开始是为了逃跑才摔跤出糗的甚尔开始挣扎了。
像只扑腾的大鲤子鱼一样,他试图让这个古怪的女人放开他。
而这时,好巧不巧,这个家的某位成员——甚尔避之不及的那个,他也正巧出任务回来了。
“甚尔,我回来了!妈妈呢,你妈妈她回来了吗?”
“啊,音叶~我好想你!我们已经整整12小时32分没见面了!!”
“抱一个嘛,抱一个。”
“对了,看我弄到了什么伴手礼!”
随着白发绿眸的男人那献宝似的动作,一柄闪闪发亮的武器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那是一把看起来尖段有些短的苦无,短苦无。
“建一,短苦无?你确定这真的合适甚尔吗?”
像是习以为常,宇智波音叶没有觉得伴侣春野建一给孩子准备武器的行为不合适,她只是怀疑着短苦无这个选择。
而将有些狭长的眼型遗传给甚尔的春野建一则握住了自己爱人的手,自信笑道:
“当然了,甚尔以后的力气估计比我还大,除了查克拉金属以外的武器对他而言太容易碎了,短苦无正合适。”
所以我力气很大?那他抱我的时候还总是表现的那么轻松。
甚尔不确定他们是心有灵犀,还是说这个白切黑的家伙就是故意的。
但,就算春野建一经常做出让甚尔嫌烦的行动,比如突然把人抱起,可他的礼物却让甚尔很满意。
甚尔似乎天生喜欢这些武器。
甚至于明明只是看见了那只短苦无的模样,他的脑袋中却立马涌现出一波又一波的武器使用经验和战斗技巧。
——这些东西大概是来自于甚尔那还没回忆起的前世吧。
不过,武器果然还是得试试才知道顺不顺手吧?
想起每次春野建一出任务回来后自己都要被强行抱很久,那种拥抱带来的烦躁感又涌上了心头。
甚尔有些手痒的拿起苦无。
“呵。”
好,就这么做。
心里有了报复某人的想法,不、或许应该说他是为了发泄。
甚尔下意识选择了最佳的发力姿势,下一秒,他果断地举起苦无向春野建一掷去。
“诶,等等等等!”
“甚尔你为什么要攻击爸爸啊?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很强吗?但是妈妈也很强啊!我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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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忍中的精英,甚尔你怎么就盯着我攻击啊?”
“咚”的一声,苦无落在了地上,躲开攻击的春野建一满脸“真莫名其妙啊”的神情。
看见了某人的表现,甚尔更气了。
面无表情的磨了磨牙,然后他捡起了苦无再次扔了过去。
2.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年后的秋季。
甚尔已经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也清楚了自己如今年幼的身体根本支撑不起他的任何想法。
木叶村内秋高气爽,逐渐变黄、变红的落叶被带着稻谷香气的微风吹落,在湿润的地面上堆积起厚厚一层。
某天,晚饭后。
霞光中,甚尔坐在庭院与走廊的台阶上随手投掷出了苦无。
“咻——”
破空声响起,目标是不远处趴着睡觉的忍猫。
那是只绿眼睛黑猫,不算胖,但是看上去就油光水滑的。
这只猫看着有点眼熟,可甚尔总想不起来它身上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人觉得眼熟。
而甚尔和它的恩怨则要追溯到甚尔发现这猫能分担春野建一“熊抱”的火力,可这猫扭头就跑说起。
已经成为甚尔的苦无移动靶很长时间了,面对偷袭,忍猫自如的踩过落叶堆跳上庭院中高大的枫树枝丫。
忍猫脚步与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响起,它还冲甚尔翻了个白眼。
也不失望,反正没成功过,甚尔只是看着风中摇曳的枫树叶想到了一件事:
春野建一和音叶最近回家的频率越来越低了,他们每次回家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长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
甚尔思索着,他却很确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证据就是那俩个家伙身上那股血腥味——他们努力掩饰过,最终却还是会被甚尔天生敏锐的五感捕捉到了。
血腥味,明明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血,但甚尔却在第一次闻见时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铁锈般的味道,有种令人作呕的腥甜,就像、就像……
就像现在顺着风飘来的味道一样。
等等。
猛得抬头,几秒后,甚尔看见一个捂着右手手臂的青年缓缓挪进了院子。
那是个黑发白眸的男人,他纯白好似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特点,却也让人莫名感觉有些危险。
不过此刻,他面色苍白眼神涣散。
被捂住的右臂一刻不停的往外渗着血,连整个灰白色的和服衣袖都被染上了显眼的红。
大概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注意力不集中吧,他连近在咫尺的甚尔都没注意到。
甚尔就这么警惕地注视着来者,观察、试探。
直到甚尔故意向旁边丢了一枚苦无,青年才像受惊一般抬起头来。
“抱歉,我是来找春野建一前辈的……吓到你了吗?”
青年提起嘴角,看得出那是勉强露出的微笑。
“你是甚尔君吧,下次给你带礼物怎么样。”
礼物?
经过这段时间春野建一和宇智波音叶每次出任务回来都带礼物的行为洗礼,甚尔已经不讨厌收到礼物了。
但礼物所代表着的,或者说伴随礼物被传达的东西还是会让他感到不爽。
“……啧。”
“先管好你自己吧,别死这了。”
没什么表情的抬起手,完全没被血液和伤口吓到的甚尔给他指了路,目送他朝屋子走去。
而心中,甚尔明白他这些天的猜测终于被印证了:
忍者、忍界……
果然,这是个孩子在学会走路前要先学会握住武器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