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羞辱

作品:《渣了权臣我死遁了

    谢岐想必知道了父亲的事,趁着江家遭难,逼她同意给他做妾。


    可既然江家与他已无可用之处,他为何还要要她,是为了对付四皇子?


    黎晚甩甩头,当务之急是救父亲和阿弟,若谢岐要挟她当妾,她答应了便是。


    “母亲安心在府中等消息,女儿这就去宁远侯府。”


    话落,黎晚便戴上帏帽,领着秀禾出了府。


    到了宁远侯府气派的朱色大门前,却被门房下人告知,谢大公子出府办事,还未回来。


    黎晚刚要问谢岐大约何时回来,宁远侯府大门开启,从内走出一位身着银色暗纹长袍的男子。


    他身量中等,面上似笑非笑,浑身透着不羁。


    路过黎晚时,他脚步一顿,将黎晚肆意打量一番,问:“你是谁?”


    黎晚见能自由出入宁远侯府,应是侯府中人,便福身行礼。


    “我是户部尚书府江非晚,有要事来寻谢大人。”


    男子眼眸忽地一亮,声调上扬,“你就是和我哥有染的江非晚?”


    有染?


    黎晚被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又找不到话反驳。


    旋即又抓到男子话中重点:我哥。


    她打探过,谢岐确有一个亲弟弟,同父同母,乃谢府嫡二公子。


    想来便是眼前这位了。


    “我知道我哥去哪了,要我带你去找他吗?”谢晔继续道。


    黎晚将那口气咽下,点头,“那便麻烦谢二公子了。”


    谢晔笑的肆意,翻身上马后,示意黎晚的马车跟着他。


    几人穿过东长街,停在一座名为清竹居的小楼前。


    外观看,小楼青砖淡木,低调文雅,应是一处品茶弄墨的文人茶楼。


    黎晚的戒备心稍稍放下。


    岂料,木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却是浓烈的酒香脂粉气息。


    小楼内还传来男女作乐的声音。


    小楼的奴仆将秀禾拦下,秀禾暗暗拉了黎晚衣袖,黎晚拍了她的手示意无事。


    谢晔轻车熟路走进小楼,黎晚跟在他身后。


    上了二楼,酒粉味更浓,粗长的红烛让不通风的房间亮如白昼,映的满堂生辉。


    堂厅两侧,各摆着几个牡丹软榻,几位衣衫不整的官员正分别搂着美艳女子作乐。


    透过帽围薄纱,黎晚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正中主位谢岐,他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酒杯。


    在黎晚看过去的一瞬间,也向她投来了视线。


    狭长好看的瑞凤眼没有一丝丝惊讶,反倒显出些许玩味。


    “谢二公子又带美人来了,快把帽子摘了,让本官瞧瞧有没有我身边的这个好看。”


    一官员指着黎晚,语气低俗的说道。


    随着他的话,其他酒欲上头的官员也都将黏腻的目光投来。


    黎晚握紧手指,忍住不适朝谢岐走了几步。


    谢晔对那些官员笑道,“都把眼珠子收好,这是我哥的女人。”


    话落,堂中刹那默住,方才狂言的那位官员,小心翼翼往谢岐那儿瞥了一眼,见谢岐没有否认,他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其他人也迅速收回目光,不敢再看黎晚一眼。


    “过来。”


    谢岐食指中指随意弯曲,慵懒的朝黎晚勾下。


    无赖!黎晚暗骂一声,不得不走到他的身旁,微微屈膝,“谢大人。”


    谢岐将酒杯凑到唇边,饮了一口,喉结滚动缓缓咽下,目光却始终在黎晚身上。


    眼前的女人今日穿了一件淡色绣缠枝长裙,厚厚的月白斗篷里,露出柔细的腰身,往上,白色的纬纱下,那双黑亮的眸子朦朦胧胧。


    谢岐勾唇,让她来这种地方,方才应是骂他了吧。


    “姑娘到此寻我何事?”谢岐明知故问。


    黎晚咬唇,这里都是朝廷命官,又怎能公然问父亲的事。


    “谢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岐挑眉不置可否,反而指了指身旁的人,“姑娘既来了,不若陪三皇子喝一杯。”


    三皇子?


    黎晚抬眼看去,这才发现,与谢岐并排坐在主位的人,正是那日于永毅侯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三皇子。


    只是她方才进来过于紧张,竟然没有认出他。


    而此刻,那位三皇子恰巧也在看她。


    黎晚此时可没有心思陪皇子喝酒,便敷衍道:“见过三殿下,殿下恕罪,小女不胜酒力,且今日来这,确是找谢大人有事。”


    萧諴看了她许久,才淡声道:“无碍。”


    谢岐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忽而笑了,“姑娘确定只要本官一人?”


    黎晚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轻佻,点头,“是。”


    “好啊。”


    谢岐把酒杯随意往桌上一扔,起身面对她,高大的身形将娇小的女人完全挡住。


    萧諴连她的一片衣角都不能看到。


    “既然你觉得的这里不方便,那本官便带你去个只你我二人的地方,可好。”


    黎晚虽然隐约听出他话中的不对,却也来不及多想,只道了一声“好。”


    谢岐轻笑一声,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屋外走,


    “各位玩好,本官便不奉陪了。”


    他边走边说,步子迈的极大,黎晚被他拉着,只能扶着帏帽踉跄小跑。


    “谢大人随意。”官员们起身客套。


    只有主位上的萧諴没有起身,他看着女人狼狈的背影,五指收拢,白瓷酒杯骤然显出一道裂痕。


    “大人慢些。”


    黎晚被谢岐拉着上台阶,原是二楼之上,竟还有一间雅致的阁楼。


    他的手掌灼热有力,黎晚根本挣脱不开,差点在台阶上摔倒。


    谢岐手臂稍稍用力,稳稳将她撑住,微微俯身凑近:“怎么,江姑娘不想快点求我救你父亲。”


    他果然知道。


    黎晚心中一沉,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拿父亲的事威胁她。


    她暗暗鄙夷,让她做妾就做妾,说一声就行,何必趁人之危,特意让她过来难堪。


    谢岐推开阁楼的雕花门,拉她进入屋内,绕过门前的蜀绣山水画屏风,手腕一转,将她甩在了靠窗的罗汉床上。


    “嘶。”


    黎晚的小腿撞到罗汉床脚,疼得她轻呼一声。


    “谢大人何须如此?”黎晚恼怒摘下帷帽,小巧脸庞已忍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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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谢岐竟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的火气蹭蹭冒上来。


    “谢大人既知我会来寻你,又何必特意叫你弟弟将我带到此处,怎么,是让我看看你的日子过得有多奢淫无度,而我们落难的江府有多可怜?”


    “好,我已经看到了,您确实是身份尊贵,权势无边,那接下来就求大人告知我父亲案子的内情。”


    谢岐嗤笑一声,“江非晚,你……”


    “您不必说了。”


    黎晚起身打断他的话,走到他面前,仰头坦然的看着他。


    “你不就是想趁江府落难之时,让我同意给你做妾,你好以后娶一位真心喜欢或是身份更高贵的女子做正妻。”


    黎晚不甘示弱的也笑了一声,“行,我愿意给你做妾。”


    谢岐闻言脸色竟更难看了,他垂眸盯着她。


    “户部尚书嫡女愿意给人做妾?单单是为了你父亲,还是为了……其他人?”


    当然不止是为了江南岳,更是为了能接近你!黎晚暗道,可她不能说出来,故只摆了摆手。


    “谢大人不必管我为了什么,反正我给你做妾,还帮你对付四皇子,待我父亲洗涮冤屈后,你还得个户部尚书这个岳丈,怎么算,你都不亏。”


    谢岐被气笑了,“所以,你这个妾我若不纳,倒是我不识抬举了。”


    黎晚郑重点头,“是。”


    谢岐眸色一暗,向前一步停在黎晚面前,遒劲有力的长腿几乎贴在她的身上。


    黎晚被他腿上传来的灼热感惊的本能要往后退。


    下一瞬,却被一股大力推倒在罗汉床上,旋即,一具坚硬的身体压了上来。


    “谢岐?”


    清冽的男性气息让她感受到对方的强大力量,连声音都带着颤。


    “既然你同意做我的妾,倒有一事,需得弄明白。”男人的语气及其冷漠,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黎晚浑身一僵,下意识问道:“何事?”


    谢岐没有答话,只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沿着她纤细脖颈缓缓而下。


    黎晚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禁锢住,压在了头顶。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威胁,“到底是要入我府中,我总得弄清楚她有没有跟过什么野男人。”


    淡色长裙的裙摆散落开来。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黎晚从震惊到恐惧,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


    “谢岐,你混蛋,你无耻……你放开我。”


    然而,二人力量悬殊,男人轻易便将她摁住,并随手扯下她的腰带,堵住了她的嘴。


    “安分些,否则弄伤你自己,可不要怪我。”他语气轻佻。


    见黎晚怕的落了泪,他又来安抚,“放心,不论你是否清白,我都会让你入宁远侯府,只不过是日子好坏的差别罢了。”


    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哧—”布料被撕开的声音。


    娇嫩的肌肤触到屋内的寒凉之气,黎晚跟着颤的脸色苍白。


    几息后,灼热的掌心覆到上面,霸道且放肆。


    “唔!”


    伴随着一声呜咽,长指已入暖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