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还有阿舟,只要他发现我失踪,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潘湘宁慌乱无措,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一定会救我们的,一定会……”


    欧阳霸道:“别再痴心妄想了!傅辞舟不愧是你生的,骨子流着跟你一样自私残忍的血液,在我们的事情曝光之后,他就不见了踪影!”


    潘湘宁整个人崩溃了:“这不可能!他是我的儿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给他铺路……”


    欧阳霸冷漠地看着她:“他离开也好,难道你希望他跟你一起,葬身在这里?”


    潘湘宁默默地流着眼泪。


    是啊,不管傅辞舟有多么狠心,他终究是她的儿子,她不希望他跟她一起送死。


    逃走也好,逃得远远的,千万不要被傅靳言那个疯子找到。


    欧阳霸道:“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有什么遗愿,告诉我,等我从这里走出去,一定帮你完成。”


    潘湘宁悲悲戚戚地看着他:“你真的想让我死?”


    “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潘湘宁点头:“好,我明白了。霸哥,当初我被人卖到夜总会,幸好碰到你,将我解救出来。这些年,我的好日子也过够了,为了你,我愿意做出牺牲……”


    欧阳霸不语。


    “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成为你的妻子,在我死后,你能不能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欧阳霸之妻’几个字?”


    潘湘宁双眼含泪,目光哀凄。


    欧阳霸不由得想起这些年跟她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深邃的目光动了动。


    良久,点了点头。


    “好。”


    潘湘宁笑了,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你能不能亲亲我?”


    她的语气很卑微,带着忐忑不安的祈求。


    欧阳霸凝视她良久,缓缓走上前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低头,吻了上去。


    然后,他的手指突然往下滑落,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


    而潘湘宁,也在同一时刻,举起了藏在背后的**。


    “扑哧。”


    **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


    欧阳霸的身体僵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这把**,是傅靳言的保镖离开前,悄悄塞到潘湘宁的手中的。


    傅靳言太狠了。


    他知道他们体力悬殊太大,便故意留给她一把**,逼着他们互相残杀。


    “对不起霸哥,我只是太想活下去了……”


    潘湘宁流着眼泪,颤抖着手将**从欧阳霸的后背**,举起,再用力刺入。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


    小时候,她被人**,长大后,她变成老大的女人,没有自尊,没有自由,只是他的附属品。


    突然有一天,她看到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那么美,那么优雅。


    她想,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跟自己长相酷似的女人,可以那么幸福,笑得那么天真单纯?


    她疯狂地想要取代那个女人。


    她跟欧阳霸提出自己的计划,得到他的支持。


    他们花了三年时间,完成了偷天换日的阴谋。


    后来她才知道,她跟那个女人,竟然是双胞胎姐妹。


    她恨!恨命运的不公,恨父母的无能,就连丢失的女儿都找不回来!


    她以为嫁入傅家,顶替潘锦如生活,她就能摆脱过去。


    可是她错了。


    她永远被欧阳霸掌控着。


    她开始认命。


    她开始为自己和儿子谋划。


    她坏事做绝,终于得到报应了。


    潘湘宁双手沾满鲜血,目光空洞麻木地望着躺在血泊当中的男人,眼泪不断滑落下来。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潘湘宁僵硬地转过头,望向门口,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向着她走来。


    潘湘宁颤着嗓子开口:“现在,你满意了?”


    傅靳言淡漠的视线,扫过倒在血泊中的欧阳霸:“这还不够。”


    “还不够?”潘湘宁被血迹染红的唇翕动几下,喃喃道,“你故意留下一把**,你逼我杀了他……你还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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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手吧……”


    她现在这副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我母亲受过的折磨,你也得尝试一遍。”


    潘湘宁已经快要忘记,当初是怎么对待潘锦如的了。


    思索良久,才回忆起,当初,欧阳霸将潘锦如囚禁在地下室里,他说要一刀宰了她,以免泄露秘密。


    她却说,不能杀潘锦如,潘锦如或许还能派得伤用场。


    刚进入傅家的时候,潘湘宁小心谨慎,不敢多说话,不敢多做事,她的压力非常大。


    渐渐的,性情也越来越扭曲。


    她觉得嫁给傅博远的人应该是她。


    她觉得她的幸福是被潘锦如抢走的。


    所以,她经常跑到地下室虐打潘锦如。


    看到潘锦如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潘湘宁就恨得牙痒痒,所以,她用刀,一刀刀毁掉了她的脸。


    那个时候,潘锦如还没有痴傻,她痛得惨叫,哭着求潘湘宁放过她,潘湘宁没有手软。


    她将潘锦如囚禁了整整两年。


    后来,她玩腻了,就将潘锦如变成疯子,送进了精神病院。


    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潘湘宁耳畔似乎还回响着潘锦如绝望的哭泣声和诅咒声,她说:“潘湘宁,你会遭到报应的,你将来一定会比我更惨……”


    果然,她遭到报应了。


    应城。


    苏黎刚从大厦出来,就远远看见傅辞舟的身影。


    外形极其出色的男人面容冷清地坐在轮椅上,引得来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很快就有人认出他是傅家三少,对着他指指点点起来。


    傅辞舟像是早已经习惯,对周围异样的目光置若罔闻,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只是定定地看着苏黎。


    自从知道潘湘宁因为他的缘故,险些害死苏黎,傅辞舟就不再联络苏黎。


    还狠心地毁掉她送给他的那幅画,装作要彻底忘记她。


    装着装着,傅辞舟以为将自己也骗了过去。


    但其实,在真正面对苏黎的时候,他刻意压制的感情便如洪水般汹涌而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诉说着对她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