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杀死那个龙傲天

    江映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非常满意。


    当她的目光移向身上的明黄色羽衣长裙,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


    身上形制独特的衣服以及房间内的家具摆设都让江映月清楚的明白:她穿越了,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而在这个世界,她的未来是一片阴云。


    江映月一直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对她来说在那个世界不重要,无论在哪里现代也好古代也罢,重要的永远是怎么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能见到未来活得精彩的时候。如果死去,那什么都没有了。


    在小说中她死在沈澄川那伙人手里,破局的关键点在沈澄川身上。


    如何让沈澄川大人有大量放过她这个小卡拉米。


    江映月思索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笔和纸,写了起来。


    让他放过自己,肯定要讨好他。


    去和他道歉?


    算了吧,刚才羞辱龙傲天的话有多难听她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去道歉,对方估计会认为自己在耍他。


    要不给他笔钱做投资,助他东山再起?


    提前投资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是恩人,但自己是退婚女配,按照江映月多年的小说经验,这样并不会减轻男主的仇恨,反而会让男主更加恼怒,以为自己是在羞辱他。


    不行,不行。


    要不去找他说自己愿意嫁给他?


    这个更不行。


    江映月在这行字后面果断打叉。


    “月儿,吃饭了...月儿?”外面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江映月回道:“知道了。”接着把纸张收拾起来,打开了门。


    出门就看到一个美貌夫人站在门口,根据记忆她很容易认出来那是江母,她身边跟着一个女侍。看到江映月,江母立马围了上来。


    江母两道细长的眉毛微微拧起,试探性问:“月儿,我听枫儿说你和沈家的那小子退婚了?”


    “嗯。”江映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


    “唉,谁知道沈家会突然出这种事情,本来好好的小伙子也废了。你心情不好,想要退婚我们也理解支持,但你下次能不能先和阿爹阿娘说一下,别再像今天这样,看你昏到在雪地里,可吓死你爹爹阿娘了。”江母紧紧握着江映月的手,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语气中满是关切。


    江映月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外露的感情,她不自然的耸了耸肩,用手合住江母的手安慰道:“好,下一次我会先和你们说的。”


    “好好好,我们月儿最好了。”江母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挽住江映月的手:“走吧,去前厅吃饭吧,你阿爹和枫儿都在等着咱们了。”


    在小说中江家全员反派,但笔墨主要集中在她和江枫年身上,对于江父江母的描述只有寥寥几句。


    就这几句,还因为没意思,被江映月习惯性跳过。


    直到她真的来到这里,才能体会到这里的温暖。


    她和江母提着灯迎着风雪,穿过昏黄的长廊。黑夜里,万籁俱静,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脚步声,长廊外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在这寒夜里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安。


    时间不长,她们到了前厅,门口的两位侍者看到她们打开了门,接过她们身上厚重的披风。


    一进屋就像到了暖炉中,配上橘色调的光,温暖柔和。


    “阿姐,月儿,你们来了,枫儿快给你阿娘和你姐把凳子拉开。”坐在副位的男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拍了拍江枫年的脑袋指挥道。


    江枫年捂着脑袋“嘶——”了一声。


    不是你要讨好阿娘和阿姐,叫我干什么。


    虽然在心里这么想这,但江枫年还是任劳任怨的把椅子来开,掀开瓷盅盖字打汤。


    “爹爹。”江映月借着打招呼的功夫仔细观察了江老爹。


    身材壮硕,皮肤黝黑,标准的壮汉。只是眼睛亮亮的,直勾勾地看着阿娘,一闪一闪的,像是无数星星在闪耀。


    再加上刚才那句“姐姐”。


    没看出来,还是年下呀!


    江映月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老爹一眼,坐在江母和江枫年身边。


    从江母进屋以来,江老爹的眼睛就一直在她身上,江母虽然偶尔会看看转头看看,但其它时候也都将注意力放到江老爹身上。


    看到二人没发现,江映月光明正大的看了起来。


    从外表上看,两人是病弱美人和壮汉。


    从气场和相处模式来看,又像是姐狗,看似柔弱的阿娘牢牢把握主导权。


    只有江枫年注意到了江映月的目光,他循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对着江映月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江映月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全被他的衣服吸引了,他换了一件法衣,从明黄色换成了宝蓝色,上面大片大片的橙色纹样。袖口处是长长的银白色流苏。


    要不是有一张好脸撑着,他穿着这一身都可以去参加年度十大丑物了。


    “枫儿,不是说让你把这衣服收起来吗?”江母的目光扫过江枫年时顿住了,她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


    “阿娘,衣服就是穿的,收起来不就浪费了吗?而且这衣服多好看啊,上面还有我们江家的家徽,穿出去别说有多气派了。”江枫年丝毫没意思到什么不对,原地转了两圈,展示衣服的细节。


    他一转,身上的花纹也跟着转了起来,晃得人眼疼。


    “不行,这衣服不能传出去,要是你想穿出去,就把家族家徽给拆掉。”江母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坚定了。


    “就是!要我说,枫儿你为什么老是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我们男人穿得越少越好。”江老爹附和道,撩上衣服展示了一下自己健壮的肌肉线条,还特意往江母的方向移动。


    “行了,你别捣乱了。”江母安抚地摸了两下,便把江爹推了回去。“对了,月儿枫儿,别忘了带上衣物,你们不是说好了今晚上要去你们小姨那里吗?”


    “我和阿姐已经收拾好了,箱子都放到车上了,阿娘,你再多给我们派两匹飞马吧,箱子太多,装不下...”看着江母越来越严肃的表情,江枫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上了嘴。


    江映月很惊喜,本来还想着如何开口,现在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母姓温,父母早亡,她作为长女拉扯着两个妹妹长大。大妹妹进入轻影宗后专心修炼,现在已经成了宗门长老。小姨嫁到了永歌梅家。


    永歌离千阑很近,再加上小姨家有3个孩子,和江映月姐弟年龄相仿,有共同话题,两家走得很近,江映月姐弟隔三岔五的就要去梅家玩耍。


    这次听说沈家的事情后,小姨很是心疼,特地传信让江映月去永歌散心。江枫年是附带的,他吵着嚷着要跟着一起去。


    这都不是令江映月在意的原因,她在意的是沈澄川。


    在文中,沈澄川在惨遭退婚和羞辱后,一个人到了永歌,投奔外家——梅家。


    就是江映月小姨的那个梅家。


    沈澄川的母亲是老家主的女儿,现任梅家家主的堂妹,温小姨的丈夫就是现任家主。


    关系有点乱,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沈澄川在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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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魄的时候一直寄居在梅家,即使他在梅家的待遇很不好。


    要想改变男主的看法,拉拉好感,肯定要去梅家的。


    小说里,女配也去了梅家,拉着几位表兄妹一起嘲讽捉弄男主。


    她以为还要过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去梅家了,算了算时间,现在沈澄川也快到永歌了吧!


    ——


    永歌城外


    寒风呼啸,带着刺耳的哨声,灌进树林中。厚重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洁白晶莹,在这种环境中,在雪地上的人影十分碍眼。那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灰尘上染着斑驳的血渍,看不清衣服的颜色,要不是顺着鼻子散开的白气,和死人无异。


    沈澄川用手撑着地面,挣扎地站了起来,两腿止不住颤抖。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循着身侧马蹄印走,一个踉跄,他再也支撑不住,侧身倚在一棵粗壮的树上,身子一软,后背擦过粗糙的树皮,整个人跌坐在树旁,身后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血水顺着下摆流下,啪嗒落到地上,染红了地上的雪,形成了朵朵梅花。


    林中静寂,除了寒风的呼啸声,掠过枝头的沙沙声和咯吱咯吱的积雪声外,什么也没有。


    沈澄川把头倚在树上,看着天空。原本明亮坚定的眼睛,此刻也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暗淡无光,却依旧抬头凝视着远方,那里有他坚守的东西。


    夜色中,树林和天空的边界模糊,唯有点点星光回答一切。


    明明如此狼狈,他却久违地平静了下来。


    自从历练回家看到遍地尸首后,他从未如此平静过。


    怎么平静呢?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想起死不瞑目的父母和沈家的残肢碎尸。他的亲人伙伴全都死在哪里,只有他活了下来。


    他想为他们报仇,可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想到这沈澄川讽刺地笑了笑。


    就算知道仇人是谁又有何用,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根骨被毁没有一丝灵气的废人,是连树林里的劫匪们都可以随意抢掠的废物。


    往常那些从未入过他眼的人,都能把他伤成这样...


    那个江家小姐说的不错,他此刻和阴暗角落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他无声笑了起来,明明是在笑却比哭得还难看。


    这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晚了。


    他感到身上的生命力随着寒气慢慢消散,大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想必这就是长辈口中的回光返照。


    他在心里想着,缓缓闭上眼睛。


    从回到沈家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死去的准备,现在真的到了这种时刻,他却有些不舍了。


    父亲母亲,孩儿不能为你们报仇了。


    沈家上下三百四十二条性命的仇,也报不了了...


    他想要活下去...终是做不到吗?


    “哎呀,为什么不继续飞了,离禁飞区还有几百米呢!”


    沈澄川的耳朵动了动。


    他这是出现错觉了吗,还是说他已经死了,这声音是哪里来的?


    “外面这路全都是积雪,跑这条路,马身上肯定会溅上泥点子。白色的马最不耐脏了,一会进城了肯定会被看出来的,一点都不风光。”马车内,江枫年探出头,看着身后被马踩过的泥泞路抱怨着。突然,他身体僵住,伸出手指道:“等等...那是什么!好像是个人,一动不动的,不会死了吧!”


    “赵叔,停车。”一只修长细嫩的手掀开帘子。


    马车停了下来。


    这是沈澄川睁开眼时看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