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抬手下意识摸向脖颈处，脖颈被咬断的疼痛还残留在他的脑海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熟悉的房间，完好无损的身体，无数的证据摆在迪克的面前，他不得不相信时间回到了前一天。


    是时间真的倒退，还是世界毁灭的景象，只是一场因为他压力过大而导致的一场噩梦？


    迪克从床上翻身而起，推开房门直奔杰森的房间冲去，索性两人的房间距离很近，一路上没有遇见其他人。


    “小翅膀！”


    杰森听见他的房门咣的一声，一个蓝色的身影刷的一下扑了上来。


    “迪克头！松开！死一次你脑子坏掉了吗？”


    心满意足的迪克松开手，躲过杰森的感情交流，跑到了一边。


    为了避免开启蝙蝠家的兄友弟恭，迪克连忙转移话题，“小翅膀你也做那个梦了？”


    杰森斜了迪克一眼说道：“你真认为那是个梦？”


    [达米安：Fxxk！！！！]


    一个熟悉的十分暴躁的声音在两人脑海里出现。


    迪克身体瞬间紧绷，拿出卡里棍警惕的环视着房间，“谁？”


    [达米安：tt，愚蠢的格雷森！]


    “小翅膀我好像听见小D的声音了....”迪克听见熟悉的称呼恍惚了一瞬。


    “迪克头，确实是那个恶魔崽子的声音。”杰森环视房间，非常肯定他的房间中不存在什么扬声设备，试探着开口说道：“恶魔崽子？”


    [达米安：tt。]


    迪克收起手上的卡里棍，期待的开口，“小D？”


    [达米安：愚蠢的格雷森。]


    迪克放松身体，环视房间，试图找出达米安的身影，“小D你哪？”


    过了很长时间达米安都没有再说话，就在迪克以为之前一切都是幻觉的时候，达米安毫无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


    [达米安：哥谭。]


    达米安上一秒的意识停留在，带着小丑笑容的父亲，打开了一管绿色的病毒，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他的周围是一片黑暗与虚无，唯一能观察到外面的途径，就是他面前的一块屏幕。


    他观察了许久最终确认，他现在在他自己的身体里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掌控不了身体，只能透过屏幕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达米安：....我在自己的身体里。]


    杰森嗤笑一声，“我猜恶魔崽子看见那个占据他父亲皮囊的人一定气疯了。”


    [达米安：陶德！！！！]


    迪克回过神，开口说道：“出于谨慎，小D我想你与要证明一下自己。”


    [达米安：...Fine，你最喜欢吃麦片，你给你的屁股起名叫吉姆和胡安，你和神谕...]


    “别说了！我信了，我信了！”迪克警铃大作，直接打断达米安的话，“欢迎回来小D！”


    杰森发出了猖狂的笑声，蝙蝠家谁不知道迪克和芭芭拉分手是怎么回事。


    迪克语气中满是幽怨，“小翅膀！”


    杰森竖起中指，“fxxk dick！”


    [提姆：...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但是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我记得我死了对吧。]


    迪克听见提姆的声音眼睛一亮，“Oh hey 提宝你在哪！”


    [提姆：蝙蝠洞。]


    提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蝙蝠侠脸上带着向小丑一样的笑容，再一睁眼他就以灵魂体的方式出现他的埋骨地。


    “那里现在已经变成狂笑蝙蝠洞了。”迪克表达了对提姆脑子的担忧，“提宝希望你的脑子还好。”


    杰森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我建议你离那个会哈哈大笑的老头远一点，我不想到时候看见一个哈哈大笑的红罗宾。”


    提姆看着带着戴着头盔，嘴角诡异勾起笑容的...蝙蝠侠？


    [提姆：到底发生了什么B怎么变成了小丑的形状。]


    迪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小丑病毒感染了他，他一直在伪装知道把你杀死了之后。”


    提姆沉默了许久，看向狂笑，他知道这个人已经不能被称为蝙蝠侠了，他不再是蝙蝠侠，不再是那个正义的骑士。


    [提姆：我知道了，我现在是灵魂体的状态，我会在哥谭尽可能的收集情报。]


    杰森擦拭着手中的枪，强调道：“小红，保护好你的脑子，不要被感染。”


    [达米安：tt，我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身体，行动范围有限，我会随时注意狂笑的状况。]


    迪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为弟弟们默哀一分钟，随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欣慰，“小D长大了。”


    杰森一脸嫌弃的看着迪克，“Fxxk，收起你那副鸟妈妈的姿态，恶心到我了！”


    [达米安：该死的格雷森！]


    迪克轻咳一声，收起笑容，表情在一瞬间变得严肃，“时间紧，我去说服超人。”


    杰森从沙发上站起身接着说道：“最好是让他放弃那个愚蠢的计划，我去找卢瑟，他最好是真的有事。”


    他戴上面罩，与迪克碰了碰拳。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挥洒在阴暗的房间中，同时也照射在两人脸上，为英雄们填上一抹色彩，仿佛驱散了一直笼罩在上空的黑暗。


    “安全回来。”


    与杰森分开后，迪克潜入大都会，蔚蓝的天空依旧清澈，只是往日喧嚣热闹的城市已经沦为一片死寂，人们的脸上再也没有曾经的笑容，留下的只剩下紧张与担忧，街边上随处可见的守卫彰显了最高元首膨胀到极点的控制欲。


    迪克潜藏在黑暗中小心观察着四周，躲避着随处可见的监控设备以及四处巡查的守卫。


    [迪克：我敢说曾经B的控制欲都没有最高元首旺盛。]


    [提姆：至少B没有安排一大堆守卫在哥谭巡逻。]


    [提姆：迪克你的计划是什么？]


    [迪克：想办法让超人停战。]


    [提姆：没了？？]


    迪克知道提姆想说什么，他太过于鲁莽了，没办法时间不允许他们进行精密的计划，毕竟世界明天就要毁灭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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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迪克：我准备从康纳作为突破点，让他带我见超人，我带了氪石，说不动我就用氪石帮他洗洗脑子。]


    [提姆：迪克，你学到了大红的精髓。]


    迪克游走在大都会的下水道里，没错，下水道，没有办法越是靠近中心区域，监控与守卫的密度越大，根本无法突破，而他不希望还没有见到超人就暴露。


    一旦他暴露，别说见到超人了，就连全身而退都很困难。


    好在超人还没有丧心病狂的到在下水道安装监控，迪克苦中作乐的想。


    他能感觉到超人变了很多，爆棚的控制欲，丢失的怜悯心，无不说明那件事对超人的打击真的非常非常大。


    毕竟擅长伪装的狂笑设计超人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孩子，妻子摧毁了超人的一切。


    至此超人进化成最高元首，蝙蝠侠变态发育成狂笑。


    留下他们这些被牵连的小鸟们，一边要抵挡来自狂笑的蛊惑，一边还要带领反抗军躲避最高元首。


    迪克叹了口气，当初超人清醒后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No....nononononono！！！”克拉克绝望的跪坐在地上，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冰冻一般，原本充满希望熠熠生辉的蓝色眼睛，因为绝望而黯淡，眼角的泪水不断滑落，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绝望不断在心中升起。


    我都干了什么...


    我都干了些什么！！


    露易丝倒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半睁着，到最后一刻，她的眼神中还是充满希冀与期待。


    在期待着什么？？


    期待着那个永远善良的克拉克·肯特能够清醒过来。


    她在期盼中死去，在希望中步入死亡。


    小乔躺在露易丝怀里，小小的少年想以弱小的身躯保护妈妈，最终心脏被贯穿倒在妈妈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张开仿佛在说呼唤着他的父亲。


    肯特夫妇这对善良温柔的夫妻直挺挺的倒在一边，浑身血污，脖子被拧断，眼神空洞，仿佛到最后一刻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死了，他们再也无法站起来笑着迎着回家的儿子。


    克拉克想要伸手去抚摸露易丝的脸颊，却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翻腾在克拉克心中，可怕的片段不断闪现，他颤抖着双手再一次伸向露易丝的脸颊，却猛然看见自己手上的血污，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最爱的家人死在自己手中的惨状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克拉克握紧双拳，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之中，但是□□上的痛苦完全不及心灵上的万分之一。


    他的灵魂仿佛坠入万丈深渊，寒冷刺骨，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这一刻的克拉克的眼前除了家人的惨状再也没有了其他。


    “我都干了些什么......”克拉克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破碎，颤抖着，绝望着，心中的信仰彻底崩塌，曾经的美好如同泡沫一般，烟消云散，他的世界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自责与绝望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