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虎狼之词

作品:《白月光她死了又活

    “沐姑娘这是作甚?趁着我昏迷想对我图谋不轨?”


    这番话传入耳中,沐稚欢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掉了,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快红温了,她立刻想撤回手,却不想对方加重力度,虽然握得不疼,但就是让她挣脱不开,跳脱不了。


    沐稚欢:“???!”


    清汤大老爷,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这是能说的吗?!


    还好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敢想若是有其他人在场,她怕是可以当场去世了好吗!


    “胡说八道!”按住自己疯狂乱跳的心脏,沐稚欢强装镇定,先把锅甩给对方再说,却别过脸不敢再看齐宴,慌不择言,“你有什么可让我图谋的?你以为自己长的很好看吗我图谋你?!”


    齐宴没有开口说话,沐稚欢看不到他现在是什么神情,但是明显能感觉到他手上力度加重了,我的天,这是铁了心不让她走了还!


    沐稚欢干脆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求放过,跟念咒一样,却不曾想对方突然一使劲将沐稚欢往自己这边一拉。


    后者没有防备,直直趴在齐宴身上。


    沐稚欢立刻吓得睁眼抬头,却一下子撞进少年那双浅灰色,含着笑意的眼眸中,莫名其妙的,刚才压下去的那种感觉竟然去而复返,反扑过来,势头很猛烈。


    四目相对,沐稚欢眨了眨眼睛,第一句话脱口而出:“齐宴你这是作甚?你身上还有,这样撞伤了怎么办?人家大夫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好的!”


    没想到她开口是这样一句话,齐宴莫名笑出了声,但沐稚欢敏锐地察觉到他好像不是因为开心,更像是被气笑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行为?


    沐稚欢觉得此时此刻的齐宴非常奇怪,让她有点捉摸不透。


    还不等沐稚欢多腹诽几句,齐宴突然歪过头看着她又笑起来:“我不想听这句话。”


    沐稚欢:“……?”


    不是哥们儿,你还挑上了?


    “那三殿下想听什么?”


    这句话不知道又哪里让齐宴破防了,他皱起了眉头,一时不言,但是满脸写着不高兴。


    沐稚欢:“???”


    你特喵的跟我玩你比划我猜呢?


    思及此她也有点生气了,漂亮的眼睛转了几圈,唇角微勾就想到可以如何反击,于是少女突然凑上前一些直直盯着齐宴的眼睛,眯起眼睛道:“三殿下,臣女没有闲时间同您玩猜测游戏,去你还请有话直说,臣女好照办。”


    沐稚欢本意是凑得近些这样更有威慑力,可是她这会儿怒气上头,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距离近在咫尺,甚至是谁在往前一步就能亲上的地步,也因此,沐稚欢说话时呼吸和热气都喷洒在齐宴脸上,让他顿时觉得脸热不已,莫名屏息凝神起来。


    心脏也莫名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怎么都安静不下来,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后退,生怕面前的少女听见。


    可他后面就是床柱,一整个退无可退,于是身边都是少女的气息,可她身上又是和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味道,这感觉好让人窒息,甚至……有些暧昧。


    齐宴被这个突然闯入自己脑海的词语吓了一跳,自己一向引以为傲可以随时随地调节情绪的能力在此刻居然全面崩盘瓦解,不起半点作用。


    可身上的少女似乎浑然不觉,满脸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三殿下,说话呀,刚才不是挺能说吗?这会儿怎么不开口了?”


    偏偏沐稚欢还不肯放过他,直接乘胜追击开口:“难道是生性不爱说话?我记得咱们三殿下似乎并不高冷呀?”


    齐宴只觉得脑子莫名开始晕乎的,或许是药效还没过吧,盯着沐稚欢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他不自觉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想说,你以后别叫我三殿下了,显得太过生分,不然就叫我名字吧。”


    沐稚欢眨了眨眼,一时愣住。


    生分吗?所以现在在齐宴的心中,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


    好半天,她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居然一直趴在齐宴身上和他说话,顿时一下子弹跳起来拉开距离,她深呼吸好几次,终于思忖好措辞准备开口询问齐宴这话就是字面意思吗,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父母的声音。


    “三殿下,方才听下人来报,说您屋中有些声响,是殿下醒了吗?”是沐远衡的声音,隔着些距离传来还有些小,“听闻小女先一步来探望您,她现在还在吗?”


    接着是温书容的声音,依旧温柔可亲:“欢儿方才就不见踪影,问了她的贴身婢女才知道她来探望三殿下了,若是殿下已经醒了,就和欢儿一起出来吧,该用晚膳了。”


    听到自己父母的声音,沐稚欢如大梦初醒一般,拍了两下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连忙回道:“爹娘不必担心,三殿下已经苏醒了!正在同女儿说话呢,爹娘先去前院吧不必等我们,一会儿女儿同三殿下一起过去。”


    这算是应对过去了,听着外面的父母笑着应声,沐稚欢松了口气。


    但一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又听床上的齐宴开口:“你父母也在,这里是庆安候府?”


    沐稚欢这才转过身看向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的语气:“这是当然了,你才发觉啊三殿……”


    后面的称呼在齐宴的死亡凝视下硬生生转了个弯:“……齐宴。”


    同时再次暗自吐槽,这人什么毛病,还喜欢让别人叫他名字?


    其实也不怪沐稚欢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因为齐宴想来是个疑心深重谨慎不已之人,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掉以轻心才是,哪怕奄奄一息也不会,更何况他突然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所以他刚有意识的时候确实想着睁开眼先打探一下周围的环境,却不想一开始感受到的就是有人在对自己上下其手。


    他想着要是抓到了,肯定让那人吃不了兜子。


    却没想到一睁眼就看见了沐稚欢。


    他顿时觉得有趣,心里那点怨气竟然也烟消云散,甚至因为是有她在的地方,从而卸下了一切防备心。


    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时候,他居然已经对沐稚欢这般信任了?


    “所以你一开始对我……上下其手究竟是在干什么?”绕了一圈终于言归正传,齐宴开口问道。


    提及这茬,沐稚欢自然没有忘记对方抓着自己往身上带这回事,于是语气不自觉阴阳怪气:“你不是说了吗,我在对你图谋不轨吗?”


    本以为齐宴会拿她的话反击回来,却没想到齐宴挑眉,唇角微扬,笑得竟然有点勾引人:“那你说说看,打算怎么对我图谋不轨?说出来我给你参谋一下?”


    沐稚欢:“……?”


    不儿,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她台词都想好了你告诉我改剧本了?


    她不自觉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齐宴,你这叫耍流氓你知道吗?按我朝律例我可以能控告你的。”


    她故作严肃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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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齐宴压根不在乎,反倒注意力都在她才换的称呼上,听到她已经完全适应,他点头给予肯定:“不错,称呼换的很快,适应能力很强。”


    接着脸不红心不跳地得寸进尺:“你都叫我名字了,我也不叫你沐姑娘了,显得多生分,但叫你全名有三个字,太繁琐,我叫你稚欢?”


    沐稚欢本来一直无语地听着齐宴自己自言自语,心里吐槽这不是你要求的让我叫你名字吗,却在最后一个称呼脱口而出时怔了片刻。


    不知为何,这一声“稚欢”像是叫在她心坎上一样,和之前所有人叫她都不一样,稚欢,至欢。


    于是一开始的无语变成后面的沉默,她在心底叹息一声,最后才开口道:“随你的便,你高兴就好。”


    然后又想起来刚才父母的话立刻开始催促道:“行了快点起来了,没听我爹娘刚才说要吃晚饭了吗?”


    好半天床上的少年还没有动,沐稚欢叉腰再次吩咐:“还不起来?”


    这倒是把齐宴给逗乐了,他作势要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她道:“你一直盯着我我怎么起来啊,别忘了我身上都是伤,包扎好了自然没有穿衣服啊。”


    沐稚欢似乎这才后知后觉,立刻拔腿就跑,打开门就溜了出去,边走边道:“那你快点,我出去等你!”


    身后的齐宴笑得漫不经心,这笑声却并没有随着沐稚欢的离开而消散,反而就像时刻回响在少女耳畔,一声又一声,让人心中泛起涟漪,难以平复心情。


    该死的齐宴,害人不浅!


    “站在外面这么冷,不穿件披风,你也想生病然后同我一样每日喝药?”


    出乎意料的,齐宴速度很快,没一会儿沐稚欢就听见开门声,接着是少年的声音回响在自己耳畔。


    沐稚欢闻言回过头,却没想到齐宴就站在自己身后,她一转过身两人差点撞到一起,于是双双一愣。


    “多谢提醒。”沐稚欢率先退开一步保持距离,接着去唤自己的身边人,“绣竹,将我的披风拿来。”


    “是,姑娘。”


    绣竹速度很快,一路小跑着就为沐稚欢拿来了披风披在身上,奇怪,方才站在门外倒是不觉得冷,这会儿真正披上披风,却察觉到了温度的实感。


    齐宴站在沐稚欢身边,一直看着绣竹为她系好披风,又突然一笑,道:“这是我还给你的那件?”


    沐稚欢点点头,又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披风样式都还挺像的。”


    可话音刚落,她便自己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下子闭嘴不说话了,再开口之时明显多了几分怨气:“齐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我闭嘴,留着一会儿吃饭再想开。”


    “可以。”齐宴笑意更甚。


    沐稚欢说完之后就想起来,自己身上这件披风是齐宴亲手洗的,香味他更是熟悉,自然一闻就能知道,救命,这种两个人身上有同一种香味什么的,也太暧昧了点。


    更要命的是,齐宴可能是穿多了,身上跟腌入味了似的,哪怕被雨淋了个透,身上的清香只是变淡了些许,却莫名其妙更好闻了。


    这要是现代,一出门妥妥就是小情侣标配啊,要是看小说有这种设定,简直好磕死了。


    救命,再也不乱磕cp了,这回磕到自己身上了,已老实,求放过。


    两人一路无言,终于走到前院,温书容一见到齐宴就热情不已:“三殿下和欢儿来了?快些就座吧,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