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他确实很得意

作品:《[综武侠]类别是动作游戏

    马车接着向前,天色逐渐暗下来。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只是马车更颠了,因为外面的车夫非要往坑坑洼洼的地方走。


    而里面的人依旧很轻松,高兴。


    如果他不知道她高兴的原因,岂不是个笨蛋了?因为见到了他,只是见到了他——这原因太简单太动人,尽管这种心情只是像见到了喜欢的花。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


    陆小凤依旧很平稳,很从容的躺在那里,“我们先去找蛇王。”


    古梁温道:“好。”


    陆小凤想笑一笑,因为他微笑的时候总会更自信,“蛇王可以给我们王府的地形图。”


    古梁温道:“嗯。”


    陆小凤停顿了一下,有点想转头去看一眼。


    但他还是盯着车顶,突然想起之前他头一次见她时,她说的“你冷酷一点。”


    他现在真的很想再冷酷一点,很想很想,但他的嘴角在忍不住上扬。夏风从窗外吹过来,吹的他很舒服、很快活,一颗心都在往天上飘。


    陆小凤道,“然后我们根据王府守卫暗卡换班的时间,决定怎么进去。”


    古梁温道:“嗯。”


    陆小凤道:“我会试图潜入王府宝库,看看绣花大盗能用什么办法进去。”


    古梁温道:“嗯。”


    这些单字的答复完全是从鼻腔发出来的。轻轻的,没经过思考,就只是在回应,出于信任而没有更多思虑的、简简单单的回应。


    陆小凤的心突然就软了,一下子软的几乎要说不出话了。


    他睁着眼看车顶,几乎要哀叹,“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什么?”


    古梁温道:“别的什么?”


    陆小凤道:“意见,反驳,拒绝。”总之别那么相信他。


    古梁温的声音有些疑问,很轻的疑问,“为什么?”


    陆小凤答不出来。


    他虽然给她带来了麻烦,但他知道那是她乐于解决的麻烦,而他不想变成她另一种麻烦。


    古梁温道:“你很聪明,我相信你。”


    陆小凤道:“我说什么你都信?”


    古梁温道:“那倒也没有,我不是笨蛋。”


    外面挥舞着马鞭的车夫现在铁了心要让车子蹦一蹦,车轮撵着石头过去了。陆小凤知道车夫是司空摘星,纯来折腾他的,但陆小凤现在什么都不想管。


    他已快软成一摊棉花。


    他实在不是个老实人,更不是个君子,而他现在只想软成一摊棉花。司空摘星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绣花大盗的缎子不在这里,在楚留香那,谁能从楚留香手里偷东西?他不管了。


    棉花道:“王府有些危险。”


    古梁温道:“这世上没有对我危险的地方。”


    棉花在说话:“这世上对我还是有许多危险的地方的。”


    古梁温道:“但如果你想去肯定还是要去。”


    棉花慢慢的回答:“没错,我还是要去。”


    古梁温道:“没关系,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死,你死了我会重来的。”


    棉花道:“重来?”


    古梁温道:“嗯。”


    又是那种从鼻腔中发出的、没有经过思考的回应,让他的心都快化了。


    陆小凤突然间哀叹一声。


    柔软的头发却飘过来,扫在了他的脸上,是古梁温凑过来看他了,漆黑的眼睛里露出点疑问,还是那种很轻很轻、一听就很放松的声音,“你又怎么了?”


    棉花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有点想抱抱她,但有点冒犯,有点想捂住她的眼睛,好让他不再生出冒犯的想法。


    一轮明月悄然爬上天空,世界变得很静。


    古梁温也不再说话,因为她靠在车窗边,已阖上了眼。


    陆小凤仍像个木头一样躺在那里。


    他的心脏在某个时刻轻微的抽搐了一下,随即复归原来的节奏。


    呼吸、心跳,被风吹动的长发,存在感突然变得极其强烈,连轻轻扫过来的衣摆,都令他一动也不动。


    他脑子里想了许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外面的车夫却铁了心的要走歧路,破坏一下气氛,非要把车轮往石子上撵一撵,好像要把里面的人颠吐才甘心。


    陆小凤突然道:“司空摘星。”


    外面的车夫阴阳怪气的回复:“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司空摘星。”


    陆小凤没有醉,但已经开始说醉话。“你说话小点声,再开慢点。”


    司空摘星:“……”


    陆小凤道:“你不会想知道她睡着后被打扰了的那个毛病是什么样子的。”


    司空摘星道:“哦?那我要是现在拐个弯,你会不会被一剑穿心。”


    陆小凤道:“我不会,但你可能会。”


    司空摘星道:“这么有自信?”


    陆小凤常常很得意,是那种偶尔会让他的朋友揍他一顿的得意,但陆小凤现在并不得意。


    他软绵绵的、像糖掉进水里就化了一样,一种“我现在不和你争”的感觉,道:“嗯。”


    ……


    ……


    ……


    金九龄是很谨慎的人。


    他十三岁入公门,至今三十年,抓捕过无数强盗,破解无数大案,所以对怎么犯案也有颇有心得了。


    而他已决心要犯下一场完美的大案。


    他需要找个替罪羊。


    这个替罪羊原本该是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武力高强,行踪不定,又罪大恶极,那把锅往她身上再扣一个想必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本来就很可怕,那再为他承担一下恶名又怎么了?然后她再死在他手里,好让他清清白白的金盆洗手,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为此,他早就已经勾结上了公孙二娘,与其发生了一些故事,让公孙二娘心甘情愿的把红鞋子的钱拿出来供他挥霍。


    但是金九龄花销太大,让红鞋子都产生了亏空——所以不怪白玉京怀疑金九龄,谁能养的起金九龄。


    红鞋子亏空了,就把目光盯向了霍休,许多双眼睛也盯上了霍休。


    然后上官飞燕去接近霍休了,死了。


    上官飞燕死了,公孙兰当然要去看一看。


    然后公孙兰就遇见了古梁温,也死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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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二娘很心虚,她实在是该心虚的。


    如果没有金九龄的挥霍、没有她的背叛,可能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就算公孙兰和上官飞燕死了,也与她无关。


    但现在一切都发生了,红鞋子元气大伤,金九龄的贼船也下不来了,她已走投无路了。


    对金九龄来说,一个替罪羊死了,还有更多替罪羊。人选可以是梅花盗,可以是任何人,具体选择的对象要再观察一下。


    月光已爬上了柳梢,而金九龄回头,微微一笑,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女正呆呆的在什么看着他,脸颊似乎被风吹的微红,正是林仙儿。


    林仙儿凝视着他,缓声道,“我有些害怕……”


    金九龄微笑着走过去,眼里充满怜爱,脱下外衣为她披上了。他是很多情的人,人们都传他昔日入公门也是为了一个女人,他这样的多情的人,会在保护她这样美丽的少女时动心,再正常不过。


    但他这样的人,觊觎、怜爱、利用可以同时产生,就像他对公孙二娘也不是毫无感情。


    毫无感情是骗不过公孙二娘的,付出一部分真心才能换来真心,如果公孙二娘死了,他也真要为她哀叹的。


    林仙儿很美,明亮的眼睛,楚楚动人的姿态,都令他万分心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动过。但他太爱钱了,没有什么比钱更让他爱了。


    所以他已想好怎么利用她,就像她也在想怎么利用他一样。


    而林仙儿已经抓到了一点绣花大盗的尾巴。


    所以她的脸颊绯红,不是因为羞涩,也不是被风吹的冷,而是兴奋的。


    ……


    ……


    ……


    蛇王身体好了不少,因为他的仇敌公孙兰已经死了。


    听到他的朋友陆小凤来了,他露出了微笑,有朋友来见他,他总是要很高兴的。


    他躺在软榻上,房间内布置的极其奢华,白玉杯、水晶盘,墙上还挂着一些很有名的书画,听到古梁温也在,还准备了好酒。


    琥珀色的光在金樽中萦绕,古梁温只喝了一点。她现在很困,在马车上已经困到要挂机了,偶尔熬夜可以,但人还是要早点睡觉,防止年纪轻轻就猝死的。


    陆小凤在与蛇王说话,说要一张王府的地形图,还要标注守卫与暗卡的时间。


    这当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蛇王仍旧微笑着应下来了,因为他们是朋友。


    蛇王看了一下已趴在桌面的古梁温,“你们今夜要住在哪里?”


    陆小凤道:“看来我们只能住你这里了。”


    蛇王道:“你实在不该招惹她的,她是个好人。”


    陆小凤先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蛇王在说什么。差点跳起来大叫,根本就不是他招惹她的!他这次真没有!但他还是忍住了跳起来的冲动,微笑着答:“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蛇王不知道信没信,仍旧在微笑着,陆小凤只好给自己倒了杯酒。


    陆小凤道:“我真倒霉。”


    蛇王道:“可你看起来很得意。”


    陆小凤道:“有吗?”


    蛇王道:“有。”


    陆小凤道:“好吧,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