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六章 又是你

作品:《穿越律师不懂探案

    宋玉韫那双总是对着唐棠弯成月牙的眼睛,此时抬头看向高悬在空中的小翠,语气变得冷若冰霜:“人呢?”


    绣衣使自知不妙,连忙下跪:“卑职昨晚寸步不离,绝无半点偷懒,这……”


    他求助地看向隔壁的同伴。


    那同伴也回道:“卑职肯定,唐小姐绝无可能踏出房间半步!除非……”


    “除非房内藏有密道。”


    “还不搜?”他语气冷得不似寻常,绣衣使战战兢兢地开始搜索起来,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条藏在画卷背后的密道。


    然而等宋玉韫带着下属来到野林处时,唐棠却早已经离开了南化。


    和古装剧里蹩脚的女扮男装不同,你不能总寄望于路人都是瞎子。因此为了安全地在这个时代行走,唐棠还颇费了一些功夫。


    她先是等到早上当铺开门,将从唐宁那儿顺来的首饰一股脑当掉后,又找了家药材铺,叫人用姜黄、胡桃壳等物制成可以涂面、手的植物汁液。之后,她又购置了两套灰白色的粗布麻衣换上。


    如此打扮完后,仍觉不妥。


    由于她身形纤细,一眼看去便不似男子,于是她又将一头乌发束起,用头巾包紧后,佝偻起腰来。


    这下,便是个不折不扣的瘦弱老者了。


    她一路北上,行至城门处时,却看见过往通行者,无论男女老少,皆会被守卫城门的士兵拦下。


    “你的过所呢?!”


    “小人忘记带在身上了。”拉着一车货物的男子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口袋,却并没有摸出什么过所,而是掏出一块小小的银子塞进那士兵手中。


    “官爷通融通融。”


    那士兵四下观察后,见没人留意,便抬手将那碎银收入袖中,接着摆摆手,放了男子通行。


    暗处目睹这一切的唐棠放下心来。


    “果然,不管是哪个时代都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随即找到那名官兵,如法炮制后,就这么顺利地离开了南化。


    ·


    一个月后。


    林州城某客栈内。


    路过房门口的店小二见到唐棠入房前还是个佝偻瘦弱的老人,洗完澡出来后却变成了一个风姿绰约的男子,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唐棠这一个月走走停停,其中也路过不少城市,只是从未卸下过伪装。


    一是女子独自在外行走有风险,二是离南化还不够远,她担心暴露身份。


    直到进入林州。


    在唐棠看来,此处民风与南化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要是说南化所在的越州是远离朝廷政治中心的南蛮之地,那这林州则是位于中原腹地,商贾云集、楼阁玲珑的交通要冲。


    而且在路上时她就听说过林州城内治安极好,百姓夜不闭户,女子自立门户者比比皆是。


    因此,她便打算在这座城市里呆上几天放松放松。


    唐棠虽然还穿着男装,但没了被人追赶的压力后,她感觉自己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漫步在林州城内,见华灯初上,街边的摊贩却丝毫没有撤离的意思,反而叫卖得越发落力。


    两侧林立的店铺幌子飘扬,茶楼酒肆里宾客满座,偶尔,还有伶人穿插其中卖力演出。


    “看来这林州确实繁华。”


    唐棠肆意地行走在市集上,心情是难得的畅快。


    路过一南风馆处,还不小心被那抹着铅粉,额角点花的小倌缠上。


    等她好不容易挣脱,转眼却又被一青楼女子抓住。


    唐棠吓得连连摆手。


    然而那青楼女子却挂着娇媚的笑容,抚上她的胸口……


    女人一愣,傻傻地抬头看向她。


    唐棠生得比一般女子高挑些,这会子却尴尬得不敢低头看人家。


    谁知那女人只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又换了套话术:“这……姑娘你这番打扮……莫不是有磨镜之好?我们流云轩,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哦~”


    唐棠见她这番卖力拉客的样子,不禁也有些感慨。


    “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方面的喜好。”唐棠努力挣脱女子。


    她却仍不死心,再次缠上唐棠的手臂。


    “姑娘别害羞嘛,我们林州城内对磨镜一事很是宽容的。再说了,今日我们流云轩内举行花魁大赛,名满天下的月华姑娘也要露面呢,姑娘真的不进来看看嘛?”


    咦?花魁大赛?


    要说她对古代人民的生活还有些什么幻想和好奇,那在小说里经常出现的花魁选拔一定能排得上号。


    这来都来了,不如……打个卡?


    抱着这样的心态,唐棠在青楼姑娘的温言软语下,半推半就地进了流云轩。


    ·


    流云轩内,老鸨给唐棠安排了个角落的位置。


    今日由于要举行花魁大赛,所有的姑娘都待在了舞台后,因此她想象中的淫词艳语不绝于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唐棠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仅如此,反而还有许多打扮斯文得体,像是正经学子的人在热烈讨论着此次花魁选拔。


    “听闻月华姑娘专门从文城赶来,就是为了参加这小小的花魁大赛。也不知这流云轩有什么背景?”


    “据说是逸王在背后出资,也不知真假。”


    这人话里似乎对这逸王有些忌惮,然开头那学子却不以为意,呲笑道:“一个残疾王爷,又怎能引得月华姑娘青睐?定是还有其他原因!”


    领桌的唐棠听八卦听得不亦乐乎。


    看来这月华还是个大明星,在民间知名度相当高。


    这下真是搞得她心里痒痒,想一睹佳人风采了。


    正说着,台上有人一敲锣鼓,大喊:“花魁大赛,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铿锵的琴声骤然响起。


    二楼屏风撤去,一女蒙着白纱拨动琴弦,罢了,又转头望向楼下观众。


    “月华!”


    “是月华姑娘!”


    竟然这么早就出场了?!


    唐棠跟着激动的观众一同站起来引颈张望。


    她还以为这样重量级的人物会被安排在最后,作为大轴出场呢。


    随着周围人的高呼,月华猛地起身抓住一旁的红布,然后竟一跃而起,从二楼蹁跹而下!


    在飘扬的花雨中,红布几经荡漾,她也随之摇曳,身姿变幻间,红布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咚!”


    突如其来的鼓点将看客的心脏抓得一紧。


    身着青黛纱裙的女子才刚落地,就又和飘荡不停的红布缠绵起来。


    她赤着足,一脚站立,另一只脚仍被红布高高吊起,脚踝在红布的缠绕下更显白皙,绷直的脚背在布上缠绵、游走,仿佛正被人抓在手里把玩。


    透明面纱下,女子的红唇若隐若现,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也被脂粉勾勒出媚人的弧度。


    她冰冷的眼角轻轻挑起,并不刻意卖弄妩媚,却勾人至极。


    随着一声声鼓点落下,她的双腿再次勾上红布,又一次在空中起舞。


    美人勾魂摄魄,直让人忘了呼吸。


    唐棠也不例外。


    这种等级的美貌冲击,她除了在第一次见到宋玉韫时感受过之外,就再也没有过了。


    大脑宕机片刻后,唐棠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是谁说红配绿赛狗屁的?瞧瞧人家这!


    “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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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沉浸在美女的舞蹈表演当中,身旁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喷笑。


    是谁这么没礼貌?!


    唐棠恼怒地瞪过去。


    恰好那人就坐在她正对面,恰好……也穿着一身红配绿的衣袍。


    气质高雅、龙章凤姿的,生得也是一副好颜色。


    见她怒目而视,男人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举杯朝她示好。


    反正一个人闲着也是无聊,还不如找帅哥聊聊天。


    于是唐棠干脆走上前去跟他搭讪。


    “你笑什么?”


    孤身在外行走后,不用再挂着唐家大小姐的身份,唐棠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兄台快人快语,不知这……红配绿,赛狗屁的言辞,是从何处听来?”


    唐棠闻言猛地往后一仰!


    原来是自己不小心将心声脱口而出!


    难怪惹人笑话。


    这下轮到她尴尬了,也不好再质问人家方才喷笑的事:“额这……咳,是我家乡的谚语。”


    “哦?不知兄台家乡何处,竟有这么好玩的谚语。”


    男子随手给她也倒上一杯清酒,笑着问道。


    “我家乡广州,你没听过。”唐棠胡诌。


    “广州?”那男子竟认真思索起来“在下四处游历,天南地北都已去过,确实没听说过这么一处。不知这广州地处何方,隔壁又有哪些州城?”


    唐棠没想到这人还挺较真,于是只好转移话题道:“不要说我了,还未请教怎么称呼呢?”


    “在下邹离。”


    离?


    唐棠不解:“离别的离?”


    古人不是很注重寓意的吗?怎么会叫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邹离无所谓地说道:“是离弃的离。”


    唐棠闻言一顿:“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失敬失敬……我叫……”


    “我叫方棠。”


    ·


    唐棠从流云轩出来时,已经是子时后半。


    她这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林州,期间也与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聊过天,但是像邹离这样,对当今朝廷有深入了解的,实在屈指可数。


    可惜时候不早了,流云轩里的花魁比赛已经结束,欢客们也都搂着姑娘陆续回了房,唐棠实在是不方便继续留在青楼里跟一个陌生男人唠嗑。


    此时街上变得萧瑟冷清,只有零星的商贩仍在坚守着,但看样子也快要收摊了。


    唐棠落脚的客栈倒是离得不远,只是需要经过几条错落的巷子。


    下午出来时还不觉得,但深更半夜独自行走在黑漆漆的巷子里,饶是唐棠胆子大,也不由得有些心跳加快。


    她紧握着藏在衣袖里的石灰,加快脚步通过暗巷。


    一转角,还是暗巷!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唐棠摸索着缓步向前,心里却越发紧张。


    “真考验我的心脏啊老天奶。”她低声自言自语,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绷。


    之前夜探灵堂时,好歹还有一丝烛光。


    这会可是真的摸瞎。


    “哒。”她脚下踢中一块石子。


    那石子咕噜噜向前滚着,声音却突然变得沉闷。


    唐棠听见这不同寻常的声响,脚步一停,没有再贸然向前。


    也许是垃圾。


    她将脚尖向前伸长,一点点挪动着探索着黑暗中的未知。


    直到她踩在了一块滑溜的布料上。


    再往前挪些。


    “唔。”


    似乎被她踢到伤处,右下角的墙边传来了一声细不可闻的痛吟。


    唐棠心下一沉。


    是人。


    又是这种被小说写到烂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