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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日夜想你》 第51章 第51章公主,又耍赖呢?
六月二十九号,秦霜要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她和鸢鸢她们约好上午拍毕业照,于是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会儿还不到七点,她怕吵醒梁宴洲睡觉,轻手轻脚地想从梁宴洲臂弯里起来,结果才刚半抬起身子,就被梁宴洲搂回去。
他微凉的唇吻在她耳边,晨起的嗓音慵懒倦怠,贴着她的耳朵低哑地问:“几点了就起床了?”
秦霜被梁宴洲的手臂整个地圈在怀里。
她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他的脸,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才小声地说:“还不到八点呢,你再睡会儿。”
梁宴洲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抬手捏住秦霜的下巴,先在她唇上吻了一记。
而后才抬眼看她,问:“怎么这么早起?”
秦霜道:“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今天要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梁宴洲微微地挑了下眉,看着她,“你们学校的毕业典礼这么早就开始?”
秦霜道:“不是的,毕业典礼在下午两点,但我和鸢鸢她们约好今天要回学校拍照,我想起床洗澡化妆。”
梁宴洲没忍住笑,宠溺地摸了下秦霜的屁股,说:“你一天到晚精力倒是很充沛,天天高强度训练,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也不知道睡个懒觉。”
秦霜道:“我也想睡懒觉,但今天是特殊情况嘛。”
她仰起脸去吻梁宴洲的唇。
本来想亲一下就起床,但梁宴洲搂着她的腰没松手。
他带着她的腰翻了个身,直接把她覆在了身下,热烈的吻令她很快沦陷。
就当她被梁宴洲吻得意乱情迷,身体软成一滩水的时候,梁宴洲却突然停止了吻她。
她被吊起了感觉,梁宴洲突然不继续了,令她身体不自觉地感到空虚。
她睁开眼睛,就对上梁宴洲带着笑的眼睛,看着她说:“不是要起床洗澡化妆吗?不起了?”
秦霜不高兴地看了梁宴洲一眼,说:“梁宴洲,你真的很坏。”
梁宴洲挑眉笑,故意逗她,“哪儿坏呢?”
秦霜不想理他,她直接把梁宴洲推倒在枕头上,自己拎起裙子坐了上去。
梁宴洲笑着握住她的腰,逗她,“公主,你现在越来越主动了呢。”
秦霜哼了哼,她趴到床边,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个避孕套,然后递给梁宴洲。
梁宴洲微笑着看她,说:“你自己来。”
秦霜道:“自己来就自己来。”
秦霜其实有点喜欢在上面,但是她的体力不太行,坚持不到多久就趴到梁宴洲身上,不肯动了。
梁宴洲拍她屁股,笑着道:“公主,又耍赖呢?这才多久?”
秦霜唔了一声,耍赖就耍赖,反正就是不肯动了。
梁宴洲没忍住笑了声,搂住秦霜的腰,带着她翻了个身,将人覆到身下,继续动作的时候逗她,“宝贝儿,听说过一句话吗?”
秦霜声如蚊呐地哼哼,双手搂着梁宴洲的脖子,望着他,声音有点颤抖地问:“什么话?”
梁宴洲笑她,说:“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你。”
秦霜哼了一声。
梁宴洲笑着低头吻她,嗓音低哑性感,“下次还敢吗?嗯?”
秦霜嗯了声,仗着梁宴洲宠她,笑着看他,说:“还敢。”
梁宴洲啧地笑了声,说:“胆子挺大呢宝贝儿。”
秦霜忍不住笑,她望着梁宴洲英俊的脸,忍不住抬起头去亲他。
梁宴洲低头吻住她的唇。
上午九点,周鸢打电话来的时候,秦霜刚刚洗完澡,正坐在梳妆镜前手忙脚乱地化妆。
她接起电话,着急地道:“鸢鸢,你们先拍!我估计还有半个小时。”
周鸢听秦霜的语气很着急,笑道:“你别着急霜霜,珂珂她们也还没到呢,我刚到学校,先去吃个早饭,你慢慢来,我在咖啡厅等你们。”
秦霜一边对着镜子化妆,一边应道:“好好好,那你在咖啡厅等我,我半个小
时就到。”
“嗯嗯,一会儿见霜霜。”
“一会儿见鸢鸢。”
挂了电话,秦霜看向坐在旁边沙发上,已经换好衣服在等她的梁宴洲,说:“梁宴洲,都怪你,害我迟到。”
梁宴洲笑着看她,说:“公主,讲点道理,是谁自己坐上来的?”
秦霜道:“那也是你先把我吊得不上不下的。”
梁宴洲笑着挑了下眉,说:“那是谁先亲我的?”
秦霜语塞……然后说:“反正怪你。”
梁宴洲忍不住笑,宠溺地道:“好好好,都怪我。”
他把手机揣进裤兜,起身走到梳妆镜前。
他靠到桌沿,双手抄在裤兜,看着秦霜化妆。
他看一会儿,忽然说:“一会儿我给你画眉。”
秦霜抬头看他,眼睛亮亮地问:“你会吗?”
梁宴洲勾起唇笑,说:“不会啊,你让我试试呗。”
秦霜有点不太信任让梁宴洲给她画眉,但她还是把眉笔给梁宴洲,仰起小脸对着他,说:“你的手要轻一点,下笔不要太重,太重会容易化成蜡笔小新。”
梁宴洲一手掌住秦霜的脸,一手拿眉笔,闻言笑得手抖了下,说:“你别逗我笑宝贝儿,一会儿真给你化成蜡笔小新了。”
秦霜马上闭了嘴,乖乖地坐好。
梁宴洲第一次给秦霜画眉,他手法生疏,也不懂女孩子画眉的讲究,但意外的画出来居然还挺好看。
秦霜等梁宴洲给她画好眉,转过脸去照镜子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惊喜,她转脸看向梁宴洲,很开心地道:“梁宴洲,你画得还蛮好看的,很符合我的脸型。”
梁宴洲单手抄兜倚在桌沿,见秦霜这么开心,笑着伸手摸她的头,说:“主要是我们公主长得好看,怎么画都好看。”
秦霜笑着看梁宴洲,很开心地说:“才不是,你就是画得很好看。”
梁宴洲勾起唇笑,看着秦霜的眼神宠溺又温柔,说:“当然要画好看点,我们公主辛苦化了半天妆,不能给你画毁了。”
谁说男人都粗手粗脚的,在意你的人就是什么都能为你做好。
秦霜望着梁宴洲,忽然说:“梁宴洲,你下来一点。”
梁宴洲勾着唇笑,从善如流地朝秦霜俯下身去,“怎么呢?”
秦霜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下,然后看着他,说:“梁宴洲,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梁宴洲心情很好地笑,搂住秦霜的腰,看着她问:“不怪我害你迟到了?”
秦霜道:“本来就是跟你开玩笑的。”
梁宴洲笑着嗯了声,低头又亲了亲秦霜的唇,然后看着她问:“你们这个毕业典礼能观礼吗?”
秦霜点了点头,说:“能。”
她看着梁宴洲,问:“你要来看吗?”
梁宴洲笑,故意逗她,“来不了呢,下午开会。”
秦霜忙道:“喔,那你别来,工作重要。”
梁宴洲笑嗯了声,看着秦霜,“走了吗宝贝儿?”
秦霜嗯了声,说:“等我,我换个衣服就走。”
*
上午九点半,梁宴洲把秦霜送到学校门口的咖啡厅。
秦霜坐在车里就已经看到周鸢在咖啡厅里等她了,她等梁宴洲把车停好,低头解开安全带,转头跟梁宴洲说:“那我走了,你开车慢点,到公司给我发个消息。”
梁宴洲嗯了声,抬手揉了揉秦霜的耳朵,宠溺地看她,“玩得开心公主。”
秦霜微笑着点头,凑过去亲了下梁宴洲的脸,然后才说:“我走了梁宴洲。”
“嗯。”梁宴洲道:“晚点来接你。”
“好。”
秦霜和梁宴洲告了别,下车后就径直朝咖啡厅里走去。
周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秦霜进来,说:“快来霜霜,给你点了你爱的海盐芝士拿铁。”
秦霜拉开椅子坐下来,开心道:“谢谢鸢鸢。”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十分满足地道:“太好了,夏天果然还是要喝冰咖啡才舒服。”
周鸢笑道:“怎么啦?梁宴洲还管你呢?”
周鸢老早就发现秦霜和梁宴洲的事,毕竟朋友之间很容易看出来。
那是秦霜拍完上一部戏回学校排练毕业汇演的时候,有一天排完戏,秦霜和周鸢去学校食堂吃午饭,周鸢眼尖地看到秦霜颈侧有个很暧昧的吻痕,虽然被她用头发挡住,但她当时忘了,吃饭的时候为了方便就把头发别到了耳后,就这么被周鸢发现了。
周鸢看到后,马上就对秦霜“严加拷问”。
秦霜虽然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和梁宴洲在一起,但她也没法对着朋友撒谎,见周鸢发现了,便没再瞒她,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和梁宴洲在一起的事。
周鸢知道秦霜和梁宴洲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第一反应是觉得秦霜不应该去拍那个女三号的电视剧,觉得太浪费时间。毕竟只要梁宴洲打声招呼,秦霜就能有挑不完的本子。
但她也一点都不惊讶秦霜不想靠梁宴洲。毕竟她是当初宁愿被封杀,到处打工维持生计也不愿意走任何捷径的人。
她一直都觉得,秦霜是看着温柔,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倔强的人,她倔强到不会对现实妥协,也绝不依靠任何人。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她一直都觉得秦霜早晚会红,不论她当下的境遇如何,她最后都会成功,因为她从来不妥协不认输,不向命运低头。在被封杀的那两年里,她明明知道自己很难接到戏,但仍然天天抱着简历跑剧组试镜,她不断地被拒绝,又不断地重振旗鼓。
坦白说,她觉得自己完全不能和秦霜比。她没有秦霜那样的心气,也不太能接受自己不断地失败,失败多了以后她就会萌生退意,不想再继续下去。
她问过秦霜累不累,事业不断受挫,为了维持生计,为了赡养外婆,必须要打很多份工,一天都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秦霜也会说累,但她累也会继续往前走,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
所以当她知道秦霜遇到了很爱她的人的时候,她心里很为秦霜高兴。因为终于有人在秦霜身边,她再也不用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扛在自己一个人身上,累的时候她也终于有个怀抱可以靠一靠,而不是永远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所有生活的挫折和磨难。
秦霜点了点头,说:“我前段时间又有点痛经,最近在吃调理身体的药,梁宴洲盯得好严,我这个夏天都没怎么吃过冰的。”
周鸢一听,连忙把秦霜的咖啡夺走了,说:“那你不能喝了,吃药呢你还喝冰的。”
“别别别。”秦霜连忙又把咖啡拿过来,说:“我就喝这一杯,喝完就不喝了。”
周鸢道:“你小心喝完肚子又疼。”
秦霜道:“不会,我吃着药呢。”
周鸢噗地一声笑出来,说:“咖啡泡枸杞是吧,边造边养生。”
秦霜也忍不住笑,两个人笑作一团。
两个人在咖啡厅里等另外两个室友的时候,闲着无聊就拿手机拍了一会儿照。
周鸢给秦霜拍出一张很好看的,秦霜很喜欢,马上给梁宴洲发了过去。
那头,梁宴洲刚到公司不久,正在办公室办公。
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下。
他看完手里的文件,拿起手机,看到是秦霜发来的微信。
他点进去,看到秦霜发来的照片。
照片自然是美的,毕竟秦霜在梁宴洲眼里,怎么看怎么美若天仙。
他看完照片,唇角勾起笑意,发消息过去,“公主,又背着我喝冰饮,嗯?”
秦霜看到梁宴洲回过来的消息,这才发现照片的角落里,她的冰海盐芝士拿铁也不小心入镜了一点。
她刚刚看照片的时候都没发现,急得连忙双手按撤回,嘴里念叨:“撤回撤回撤回!”
但是微信发出去已经超过了两分钟,根本撤不回。
她正发愁呢,梁宴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接起电话,梁宴洲问她,“干嘛呢公主?半天不回消息。”
秦霜一副命很苦的样子,破罐破摔,说:“我在撤回消息。”
梁宴洲没忍住笑出来。
他靠在办公椅里,笑得胸腔都有点振动,说:“你还能再可爱点吗宝贝儿?你撤回了,我就没看到了? ”
秦霜道:“那你就不能装作没看到吗?我重新给你发一张照片。”
梁宴洲笑道:“不行,晚上回家跟你算账。”
“挂了,要开会了。”
秦霜嗯了声,说:“去吧。”
梁宴洲道:“照片,发来。”
秦霜哼一声,说:“不发了,你都要跟我算账了,还想看我照片,没有。”
梁宴洲忍不住笑,还想说什么,秘书已经在门口提醒他开会了。
他只好说:“挂了宝贝儿,晚点给你打电话。”
“嗯嗯,你快去忙吧,晚上见梁宴洲。”
“晚上见。”
第52章 第52章“公主,你搬着醋坛子来上学……
毕业典礼是允许家人观礼的,外婆原先说要来,但秦霜考虑到外婆刚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怕她劳顿,便说多拍些照片发给外婆。
但令她惊喜的是,中午的时候外婆还是来了。
她接到外婆的电话后,便马上到校门口去接外婆。等了十来分钟,就看到杨叔开着梁宴洲的车送外婆过来。
她上前去,等车停稳后拉开后排车门,小心地搀扶着外婆从车上下来,说:“我不是说给您发照片吗,您身体还没完全好呢,医生不是说要静养嘛。”
外婆说:“你说我要是在家里来不了也就算了,我都在这儿了,你的毕业典礼我怎么也都得来看看。而且宴洲问过医生了,只要不剧烈活动,多出来走一走,看一看,反而对身体好。”
秦霜便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就是怕您累着,而且今天好热。”
她见时间已经中午了,便想着先带外婆去吃午饭,晚点毕业典礼开始的时候再回学校。
杨叔立在车旁,询问道:“小姐,您想去哪儿吃饭?我送你们过去。”
秦霜见杨叔开的梁宴洲的车,问道:“杨叔,梁宴洲今天不用车吗?你要不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们,我们在学校附近随便吃点就行。”
杨叔道:“梁总今天在公司开会,不用车,梁总交代了,让我今天只用负责接送您和外婆。”
秦霜闻言,便说:“那好吧,那杨叔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外婆难得出门,秦霜先带外婆去吃了午饭,见时间还早,杨叔又开了车,便干脆让杨叔送她们去附近一间寺庙烧香。
外婆做手术之前,她有去寺庙烧香许愿,现在外婆病好了,正好带外婆去跟菩萨还愿。
到了寺庙以后,秦霜去帮外婆点香,外婆特别虔诚,举着三炷香在菩萨金身前跪了好久,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跟菩萨说些什么。
秦霜等外婆还愿的时候,去隔壁殿里请了几个平安符,回学校的时候,她把外婆那个平安符给她放到衣服口袋里,说:“外婆,这个平安符你平时带着,或者放在枕头底下也行。”
外婆点了点头,摸着衣服口袋贴身地放好,说:“我知道,回去我就把它放在枕头底下,免得掉了。”
秦霜笑着嗯一声,挽着外婆把头轻轻地枕在外婆肩上。
她看着车窗外晴空万里,阳光炙热,感受幸福在胸腔内跳动。
下午两点,表演系的大四生在学校大礼堂举行正式的毕业典礼。
秦霜以为梁宴洲今天忙不会来,谁知道两点钟的时候梁宴洲准时出现了。
她刚开始没看到梁宴洲,因为那时候正面朝着讲台,在听校长致辞。是等到校长致辞结束以后,她转头去看外婆,才看到梁宴洲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在了外婆身边。
她看到梁宴洲的时候,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梁宴洲和她视线对上,朝着她微笑着扬了下眉。
秦霜一看到梁宴洲,就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唇角。
周鸢在她旁边,见秦霜忽然露出笑脸,就转过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梁宴洲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笑了,打趣地看向秦霜,小声地说:“我说你怎么突然笑得这么甜,原来是心上人来了。”
秦霜确实感到很幸福,她把头转回来之后,唇边的笑容还始终没有下去。
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回头去看梁宴洲。
梁宴洲也在看她,见她回头,唇角勾起笑意。
她看到他拿出手机,随意地靠在座椅里打字。
很快,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下。
她马上拿起手机,悄悄地在底下看。
梁宴洲:【公主,专心点。】
秦霜看着没忍住笑,这才收起手机,重新地看向主席台。
领导致辞完毕后,终于开始依次颁发学士学位证书。
轮到秦霜上台领学位证书的时候,外婆坐在下面,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孙女,眼里不禁闪烁起泪光,和梁宴洲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参加霜霜的毕业典礼。霜霜从小就不让我操心,村小几十个学生,就她一个考进了县重点,高中又从县重点考进了省重点。”
“县城到村子来回要坐四个小时的大巴车,上了高中就更远了,大巴车坐一遍就得六个小时,来回就得花去一整天的时间。”
“我坐不了长途汽车,初中有一次去县城给霜霜开家长会,在车上又晕又吐的,从那以后,霜霜就再也没让我去学校给她开过家长会。”
“我以前不知道学校会有毕业典礼,是霜霜高中毕业后,小黎来家里玩,给我看她毕业的时候,和她爸爸妈妈在学校里的合照,我才知道原来还有毕业典礼这回事。”
“但霜霜没跟我说,她肯定是不想让我那么舟车劳顿。但我想霜霜也一定很羡慕,别的同学毕业的时候都有父母陪在身边。”
说到这里,外婆抬手抹了下眼泪,摇头说:“不过霜霜从来不跟我说这些,她甚至都没在我面前提过她妈妈,刚开始我以为小孩子对亲人去世没有那么深的体会,过一段时间就淡忘了。”
“直到有一天半夜,我起床发现霜霜没在家,吓得我满村里到处找,后来在霜霜妈妈的坟墓前找到她。她蜷缩成一团,就睡在她妈妈的坟墓旁边。我那时候才知道,霜霜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妈妈,那时候距离她妈妈去世已经过去五年了。她十二岁了,但她好像还是没有从她妈妈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
提到去世的女儿,外婆也忍不住落泪,哽咽地说:“霜霜心里有很多悲伤,很多时候,她只是不说。”
梁宴洲静静地听着。
他看着秦霜微笑着从校长手中接过她的学位证书,仿佛看到那个睡在妈妈坟墓旁边的小女孩儿,又仿佛看到那个追在父亲车子后面跑的被丢弃的小姑娘。
那个心中有很多悲伤的小姑娘,已经很坚强地长大了。
他静静看着秦霜,很想抱一抱她。
*
毕业典礼结束以后,秦霜和外婆在学校里面拍了很多合照。
她还很想和梁宴洲拍,但因为学校里认识梁宴洲的人太多了,她和梁宴洲在学校拍合照,跟昭告天下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她又很想和梁宴洲拍。这种重要时刻,她很想梁宴洲也在。
她看到梁宴洲坐在操场的看台上。
她想了下,拿着手机跑上看台。
梁宴洲坐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她便在他下面两级的台阶上坐下来。
她拿起手机,正准备偷偷和梁宴洲拍张合照,忽然有女生闯进她的镜头里。
女生在梁宴洲旁边坐下来,拿出手机,面带笑容地和他搭讪,“你好,请问可以加你微信吗?”
梁宴洲笑了笑,说:“不行。”
他转着左手中指的戒指,说:“女朋友会吃醋。”
那个女生这才注意到梁宴洲手指上有
对戒,尴尬地笑了下,讪讪地离开了。
秦霜不高兴了,拿起手机要走。
梁宴洲没忍住笑,他忽然起身,坐到下面一级的台阶上。
隔得近了,和秦霜说:“不是要合照吗公主。”
秦霜酸溜溜地道:“梁总长得这么帅,想跟你合照的女生多了去了,你跟别人拍去吧。”
梁宴洲坐在秦霜的斜上方,他闻言唇角勾起笑意,看着秦霜逗她,“公主,你搬着醋坛子来上学呢?”
秦霜回头瞪他。
梁宴洲很想亲她,但大庭广众的只好忍住了。
他笑着看她,说:“快点拍公主,一会儿被人看到了,公开了我们俩的关系,别说是我不配合你。”
秦霜盯着梁宴洲看了一眼。
这才扭过头,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自拍。
她坐在梁宴洲的斜下方,外人看上去,以为她是在自拍,但事实上在她按下快门的时候,梁宴洲也看向了她的镜头。
夏日阳光炙热,秦霜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梁宴洲穿件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衬衫衣袖被他随意地挽在紧实的小臂上,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
他一向不爱拍照,所以看向镜头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虽然这张脸随便怎么拍都很英俊,但秦霜还是觉得梁宴洲笑起来更好看,于是她说:“梁宴洲,笑一下。”
梁宴洲啧地笑了声,说:“公主,你要求还挺多。”
秦霜弯着唇笑,说:“快点。”
“不会呢,公主教学一下。”梁宴洲嗓音慵懒,带着笑意。
秦霜举着手机,找好角度,在按下镜头的时候,她把手悄悄地伸向后面。
梁宴洲左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在秦霜把手伸过来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他嘴上虽然逗秦霜说不会笑,但镜头定格的时候,他看向镜头的眼里分明有温柔的笑意。
秦霜对她和梁宴洲的这张合照很满意,于是马上把手机屏保换成了这张合照。
梁宴洲看着她换照片,唇边勾起笑意。
两人一上一下坐在台阶上,看起来像不认识,但其中暧昧涌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梁宴洲不爱拍照,但秦霜喜欢拍,他便由着她随便拍。
秦霜后来又拍了一堆她和梁宴洲的合照,期间梁宴洲在接电话,有时在看镜头,有时没看镜头。
等他接完电话,查阅邮件的时候,唇边勾起慵懒的笑,说:“拍够了吗公主宝贝儿?”
秦霜又偷拍了一张梁宴洲的照片,然后才扭过头去看他,问道:“你要走了吗?”
梁宴洲嗯了声,说:“有点事,得回公司一趟。”
秦霜点了点头,说:“那你去吧,我去找外婆了。”
梁宴洲看向她问:“大概几点结束?晚上接你吃饭?”
秦霜望着梁宴洲,说:“今晚不行,我和鸢鸢她们约好了聚餐的。”
梁宴洲点了下头,收起手机,说:“那吃完给我打电话,过来接你。”
秦霜嗯嗯地点头。
梁宴洲盯着她,叮嘱道:“别喝冰饮,你乖点,别让我担心。”
秦霜见梁宴洲这么严肃地叮嘱她,于是乖乖点头,说:“知道啦。”
这会儿看台这边没什么人,梁宴洲抬手摸了下秦霜的脑袋,起身道:“走了宝贝儿,晚上见。”
“晚上见。”
*
梁宴洲走后,秦霜又陪外婆在学校里面玩了一会儿,下午五点,她怕外婆出来的时间太长会累,便先把外婆送回家,陪外婆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到晚饭的时间点才出门去和朋友聚餐。
大学期间的最后一次聚餐,大家一直聚到凌晨才散场。
朋友们都有人来接,秦霜以前没有,现在也有了。
她坐上车后,就很幸福地扑进梁宴洲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梁宴洲抬手抱她,低头吻她的额头,笑着道:“我让你别喝冰饮,你又给我喝酒,喝不少吧?”
秦霜抬头看他,说:“哪有,没喝多少。”
梁宴洲看她白皙的小脸透着一层粉,笑着捏住她下巴,说:“脸都红了,还说没喝多少。”
他看着秦霜,忽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外婆和他说,秦霜小时候想妈妈的时候去坟地里睡在妈妈旁边。
他喉咙有些发涩,右手的拇指指腹,温柔地揉上秦霜的脸颊,看她的眼神也同样温柔,说了声,“公主宝贝儿,毕业快乐。”
秦霜很开心地点头。
她搂着梁宴洲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低头去吻梁宴洲的唇。
车子停在车库,两人尽情接吻。
过很久,秦霜才抬起头来,说:“梁宴洲,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说着就探身去拿副驾驶上的包,从里面摸出几个平安符。
她把其中一个给到梁宴洲手上,说:“之前外婆生病的时候,我不是去寺庙许愿了吗,今天我和外婆去寺庙还愿的时候,我求了几个平安符。这个是你的,这几个是给叔叔阿姨还有你姐姐和绵绵的。”
秦霜的亲人很少,以前她只有外婆,现在她有了梁宴洲,梁宴洲的亲人也是她的亲人了。
梁宴洲低头看向手里的几个平安符,又抬头看向秦霜,问道:“你自己呢?求没有?”
秦霜脑子宕机了一下,说:“啊,我忘了。”
梁宴洲叹了声气,捏她脸蛋,说她,“傻子,回头我去给你求。”
秦霜微笑着点点头。
她看着梁宴洲,忽然很认真说:“梁宴洲,你要平安健康。”
梁宴洲嗯了声,握紧秦霜的手,看着她,承诺道:“放心吧,我会平安健康,会永远在你身边。”
他盯着她,说:“倒是你,拍戏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秦霜认真点点头,重新投入梁宴洲的怀抱,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梁宴洲轻轻嗯了声,一手搂在秦霜腰间,另一手掌在她后颈,拇指指腹温柔地抚摸她颈后的肌肤。
两人在车里温存了许久,直到凌晨过半,梁宴洲才轻声温柔地道:“公主,回家了。”
秦霜轻轻嗯一声,但身体还靠在梁宴洲怀里没动。
梁宴洲没忍住笑,手掌在秦霜屁股上,笑说:“别光嗯啊,屁股挪一下宝贝儿。”
秦霜唔了一声,这才乖乖地直起身来。
她看着梁宴洲,忽然又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梁宴洲笑着摸她的腰,说:“还没亲够呢宝贝儿?”
秦霜点点头。
梁宴洲看着她笑。
他右手搂在秦霜腰间,抬头又再度吻住她。
过半晌,梁宴洲才终于又松开秦霜,看着她的眼里带着笑意,问:“够了吗公主?”
他逗她,“再吻下去我不介意在车里做,就怕你不好意思。”
秦霜愣一下,随后脸一红,马上从梁宴洲身上下来,坐回副驾驶上。
梁宴洲被逗笑,抬手摸了下秦霜的头,说:“乖,安全带系好。”
秦霜嗯一声,低头乖乖系好安全带。
第53章 第53章“公主,要我用嘴喂吗?”……
这天晚上,梁宴洲出差回家,到家已经快十一点。
车子驶入院子,梁宴洲懒怠地坐在车座后排,还没下车,就已经远远看到秦霜在院子里荡秋千。
她应该是洗完澡,散着柔软的长发,穿着白色的睡裙,脚尖点在地上,人随着秋千荡起来。
梁宴洲隔着车窗,看着秦霜在月光下荡秋千,他眼里不自觉地浮现笑意,抬手降下车窗,看到秦霜已经朝他跑过来。
他吩咐司机,“杨叔,停车。”
杨叔闻声,马上把车缓缓地停下来。
“梁宴洲!”秦霜从秋千上下来,马上就朝着车前跑过去。
她跑到车前,趴到车窗沿上,见梁宴洲还懒怠地靠在车座里,便问:“梁宴洲,你怎么不下车?”
梁宴洲唇边似有若无地勾着笑,看着她,嗓音慵懒得极好听,对她说:“上来。”
秦霜也不知梁宴洲怎么不下车,见梁宴洲喊她上车,她便真的把车门打开,上身刚探入车里,就被梁宴洲抬手搂住腰,直接带到他身上 。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嘴唇就被重重地吻住。
前排的司机见状,急忙很有眼色地从车上下去。
见兰姨还朝这边走过来,忙把她拽走,低声道:“别碍事。”
车里,秦霜坐在梁宴洲的身上,双手轻轻搂着他的脖子。
她的后颈被梁宴洲宽大的手掌握住,他另一只手搂紧她的腰。
像是要将满腔的思念和爱融在这个吻里,秦霜很快就被吻得招架不住,跟不上梁宴洲的节奏,呼吸不过来憋得脸红,她唔了一声。
梁宴洲这才稍微地松开她,他见秦霜憋得脸红,笑着抬手捏她脸蛋,“怎么回事公主?几天没接吻,又不会喘气了?”
秦霜红着脸,嘴唇水润饱满,看得梁宴洲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帮她擦唇上的水渍。
他眼眸很深,盯着秦霜的脸,身体的热度渐渐往某处集中。
秦霜坐在梁宴洲身上,隔着单薄睡裙清晰地感受到西装裤底下的变化。
她脸更红了,坐着不敢乱动。
梁宴洲也没做什么,帮她擦干净嘴唇,之后便搂着她懒怠地靠在座椅里,偏头在她耳边轻吻,温热的呼吸钻进秦霜的耳朵里,撩得她身体也不自觉地发软。
他的声音低磁慵懒,撩拨人心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霜过两天就要离京进组,所以她最近一直住在外婆那边。
她把脸靠在梁宴洲胸膛上,小手环抱他的腰,回答说:“今天回来的。”
梁宴洲在秦霜耳边轻吻,撩拨着她的身体反应,低声地问:“想我没有?”
秦霜点头,说:“特别想你。”
她抬起头,手搂上梁宴洲的脖子,主动地吻上他。
梁宴洲低头,抬手掌住秦霜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
这晚,两人小别胜新婚,二楼主卧里的暧昧声响直到凌晨四点才渐渐安静下来。
次日,秦霜一觉睡醒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
她睁开眼睛,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早餐和牛奶。
她从床上爬起来,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后才下床去浴室洗漱。
洗漱好以后,她从卧室里出来,趴在走廊的木质栏杆上往下看了看。
她在找梁宴洲,但见楼下没人,以为梁宴洲已经出门去公司了。毕竟他昨晚才出差回来,今天肯定有好多事情要做。
她没看到梁宴洲,倒看到兰姨抱着好几盒东西从外面走进来。
兰姨见秦霜趴在二楼栏杆上发呆,笑着喊她,“霜霜小姐,你醒了,吃早饭了吗?”
秦霜摇了摇头,说:“我一会儿再吃。”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梁宴洲打着电话从外面进来。
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手里拎着件西装外套。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秦霜一看到梁宴洲,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马上跑下楼去,开心到忘记梁宴洲在打电话,喊他,“梁宴洲!”
她跑到玄关,扑进梁宴洲怀里。
梁宴洲抬手搂住她的腰,一面接电话,一面带着她往沙发前走。
他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新方案我已经看过了,要改的地方还很多,下午我到公司以后再说,先挂了。”
梁宴洲同人通完电话,这才放下手机,看向秦霜,“吃早饭了没有?”
秦霜被梁宴洲搂着侧坐在他的腿上。
她摇了摇头,说:“我才刚起来,还没来得及。”
她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问他,“你吃过了吗?”
梁宴洲低头在回一条工作消息,笑道:“我像有些人呢,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早吃过了。”
他回完消息,把手机放到茶几上,见张妈也抱着东西从外面进来,吩咐道:“张妈,让厨房重新做份早餐。”
他说着看向秦霜,眼里藏不住的宠溺笑意,问她,“想吃什么呢公主?”
秦霜忙说:“不用重新做,我一会儿上楼去吃。”
梁宴洲道:“都凉了,别吃了。早餐简单吃点吧,中午我们出去吃。”
说着又看向张妈,吩咐她,“让厨房煎两个蛋,烤两片吐司,再热杯牛奶过来。”
“诶,我马上去。”张妈笑着应一声,马上去忙了。
秦霜看到兰姨和张妈都从外面抱了东西进来,看向梁宴洲,好奇地问道:“你买了东西?”
梁宴洲嗯了声,说:“给你买了些滋补身体的,你过两天不是进组吗,让兰姨带过去给你煲汤喝。”
他说着,一手搂着秦霜,一手从裤兜里摸出钱包来,从里面摸出个平安符,拉过秦霜的手,放到她手里,说:“平安符,随身带着。”
秦霜看到手里一个三角形的平安符,眼睛眨巴了一下,看向梁宴洲,“你什么时候去求的?”
梁宴洲道:“前两天。”
他前几天到香港出差,住在家里。
那晚香港雷电交加,他同秦霜通电话到凌晨,看着窗外电闪雷鸣没什么睡睡意。
想起秦霜之前去还愿,给他们所有人都求了平安符,唯独忘了给她自己求一个。
于是第二天他天没亮就起床,驱车去观音庙帮秦霜求了一个平安符。
秦霜握住手里的三角平安符,看着梁宴洲,唇边抿着弯弯的笑容,说:“梁宴洲,你不是不太信这些吗?”
梁宴洲嗯了声,说:“从前是不太信,不过你不是信吗,我随你。”
秦霜闻言没忍住笑,说:“其实我也不是信,但是有个寄托不是也很好吗?”
梁宴洲嗯了声,说:“你说得对,所以记得随身带好,别弄丢了。”
秦霜点了点头,搂着梁宴洲的脖子,低头在他脸上甜蜜地亲了下。
刚想退开,梁宴洲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过一会儿,他才松开她,又继续叮嘱她,“拍戏要注意安全,最近天气越来越热,要小心中暑。另外我给你安排了几个私人医生,过两天跟你一起过去。”
秦霜听见梁宴洲还给她安排了医生,惊讶得眼睛都睁大了,马上说:“为什么要带医生,我不需要医生啊。”
这时,张妈把厨房重新做好的早餐端过来,放到茶几上。
梁宴洲从托盘上端起牛奶,递给秦霜,说:“你拍戏那地方我查过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县城最近的三甲医院开车都要两小时,万一有个头疼脑热,或者拍戏受伤,去医院都来不及。”
秦霜知道梁宴洲是紧张她,但她觉得这有点太夸张了。让她带司机带兰姨就算了,怎么还自己带医生的。
她认真同梁宴洲说:“梁宴洲,你没拍过戏不知道,剧组都有医疗团队的。”
梁宴洲拿一片吐司,给秦霜抹果酱,说:“那不管,反正我不放心,医生必须带,另外再带两个保镖。”
秦霜睁圆眼睛,“……我带保镖做什么?”
梁宴洲道:“我怕有人欺负你。”
秦霜:“……”
梁宴洲给吐司抹好秦霜爱吃的蓝莓果酱,喂到她嘴边,说:“张嘴。”
秦霜乖乖张嘴,咬了一口吐司,又继续和梁宴洲说:“梁宴洲,我不需要带医生,也不需要带保镖,没有人会欺负我的,就算有人欺负我,我也会还手的。我小时候跟村里的老师傅练过,最近又训练了好久,可厉害。”
梁宴洲没忍住笑,说:“是,公主能一手刀把人劈晕,我知道你厉害。”
秦霜闻言愣了下,有点意外地看着梁宴洲,“你怎么知道我能一手刀把人劈晕?”
梁宴洲道:“之前听顾苒说的。”
秦霜和顾苒是大一那年认识的,顾苒那会儿刚刚回国,和几个朋友到酒吧去玩。那时秦霜正为了外婆的手术费到处打工,白天做家教拍广告做秀展模特,晚上没有事情做的时候还去酒吧兼职打工。
当时顾苒从洗手间出来,被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骚扰,秦霜正好端着酒箱路过,她把啤酒箱往旁边一放,扭住那男人的胳膊直接把人反扭到墙上。
男人吃痛,想挣扎,但秦霜手劲很大,硬是把人按在墙上让对方动弹不得。
男人胳膊被反拧,疼得他破口大骂,秦霜嫌他嘴里不干不净,吵得她心烦,直接一手刀劈人脖子上。
那男人一看就是长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被秦霜一手刀劈得倒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秦霜当场就被经理炒了鱿鱼,男人醒来后还报警抓她。
那天
晚上,秦霜和顾苒,还有那个喝醉酒的男人全都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顾苒打电话给秦韫,秦韫过来提人,顺便把那个骚扰了顾苒的男人送进局子蹲了几天。
秦霜就是这样跟顾苒和秦韫认识的。
顾苒因为害得秦霜被经理炒鱿鱼的事情很愧疚,而且她亲眼目睹了秦霜一手刀把一个壮汉劈晕,从此化身秦霜的小迷妹,天天跑去电影学院找秦霜玩。
但秦霜那时候正到处打工给外婆攒手术费,哪有时间理她。后来顾苒还是从秦霜室友们那里知道,秦霜外婆生病了要做手术,她每天除了上课都在外面打工赚钱。
顾苒很有钱,毕竟是京圈大小姐。她知道后马上就去找秦霜,说可以借钱给她给外婆做手术。
那时候外婆的手术已经不能再拖,秦霜第一次接受别人的帮助。她跟顾苒借了一大笔钱,先给外婆做了手术。
前阵子外婆肿瘤复发,顾苒到医院探望外婆的时候,在医院走廊外面跟梁宴洲提起了这个事。
梁宴洲当时问她,“霜霜欠你多少钱?我给她还。”
顾苒道:“早就还清了。”
“霜霜特别有骨气的,那应该是她第一次接受别人的帮助。我都跟她说了不着急还,但外婆手术出院后,她马上就又开始打工赚钱想给我还钱,她大二那会儿想签公司也是因为想多接点戏,谁知道被带去陪酒,差点出事。”
梁宴洲问:“她当时借你多少钱?”
顾苒道:“二十万。反正霜霜一直在打工做兼职,到大二快结束的时候就把钱给我还清了。”
秦霜见梁宴洲知道她一手刀把人劈晕的事,马上说:“对吧,说了我很厉害,所以可以不带保镖吗?”
“不行。”梁宴洲继续给秦霜喂吐司,说:“乖,张嘴。”
秦霜见梁宴洲不肯松口,抿住唇看他,大有一种你肯不松口,我就不吃了的意思。
梁宴洲笑着看她,说:“公主,要我用嘴喂吗?”
秦霜脸一下红了,见张妈在旁边低头忍笑,她不高兴地瞪着梁宴洲。
梁宴洲笑,捏住她下巴亲了下她的唇,说:“快点宝贝儿,再吃点。”
秦霜知道梁宴洲不会松口,他在这方面的事情上特别霸道,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她索性放弃跟他争辩,但她有点不高兴,于是借题发挥,“我不吃面包边。”
梁宴洲啧了声,给她把面包边撕干净,然后把柔软的面包心喂给她,“可以吃了吗公主?”
秦霜哼了声,这才满意地低头咬了一口。
梁宴洲好气又好笑,看着秦霜乖乖又吃了两口,问道:“不吃了?”
秦霜摇摇头,说:“饱了。”
梁宴洲道:“你这小鸟胃,我都怕你哪天把自己饿死。”
但想着一会儿要出门吃午饭,他倒也没有再逼秦霜多吃,把剩下那角吐司替秦霜解决掉,然后单手抱起她往楼上走。
秦霜坐在梁宴洲臂弯里,抬手搂住他脖子,看着他,“干嘛去?”
梁宴洲:“上楼换衣服,一会儿出门吃午饭。”
第54章 第54章别受伤,别让我担心。
秦霜七月二十号开机,所以最少要提前一天过去。
她买了十九号上午九点半的飞机,和兰姨一起飞过去。
梁宴洲本来让她坐他的私人飞机过去,被她严肃拒绝。他原本还想强行安排,但小公主生气了,大半天没跟他说话,于是这事儿只好作罢,由着她自己坐飞机过去。
十九号的早上,秦霜天不亮就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东西。
梁宴洲原本以为最少也七点钟了,结果他起床,拿过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时间,发现才六点不到。
他还有点没睡醒,懒怠地靠在床头,看着秦霜光着脚在屋里跑来跑去,一会儿把她的卷发棒塞进行李箱,一会儿把她的护肤品也一起塞进去。
一边塞一边喃喃自语,“这个上不了飞机吧,能随身带上飞机的液体不超过多少毫升来着……”
她说着,抬头看向梁宴洲。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了半天,见她突然茫然地看向他,没忍住笑了,说:“我哪知道,每个航司不一样?”
秦霜道:“我忘了,六十还是一百来着,早知道该塞进那个大行李箱里。”
梁宴洲提前几天就已经让司机帮她把房车开去片场了,几个大的行李箱也一并放在了房车里,让司机一起带过去。
但其实她的东西很少,一个大行李箱和一个随身登机箱就够装了,车上另外那几个行李箱全是梁宴洲给她带的东西,什么花胶啊虫草啊雪莲啊这些滋补身体的东西就算了,另外光是驱蚊的东西就给她备了好多种,什么驱蚊液、驱蚊手环、花露水,灭蚊拍,全都是户外用来驱蚊的。
前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秦霜看到梁宴洲给她把这些东西往行李箱里放的时候,又好笑,又感到很幸福。
她蹲在行李箱旁,笑着抬头看梁宴洲,说:“梁宴洲,你准备这么多驱蚊的东西,感觉我好像不是去拍戏,是去山里喂蚊子。”
梁宴洲道:“可不就是去山里喂蚊子吗,你们导演也是个人才,大夏天的跑山里拍戏。”
梁宴洲因为秦霜这两个月要去山里拍戏,一直对刘敬意见很大,前几天在八珍楼碰到他,他问人家,“听说刘导新电影要开机了。”
刘敬没想到梁宴洲居然也关注他的电影,很有些高兴,笑着道:“对,二十号开机。”
梁宴洲问:“在哪儿拍呢?”
刘敬道:“这次的电影是传统的武侠题材,所以必须要实景拍摄,拍出来的电影才会有质感,我们选了四川、贵州、广西、还有敦煌,好几个拍摄场地,要拍两个月呢。”
刘敬对自己的导戏水平很有信心,说起来就满脸骄傲。
梁宴洲看了看他,说了句,“这么热的天,天天拍外景,刘导挺敬业。”
刘敬笑呵呵地道:“这是应该的,为了电影嘛。”
刘敬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女主演是梁宴洲的女朋友,还以为梁宴洲在关心他,其实人家在关心老婆而已。
梁宴洲很轻地笑了声,和刘敬并肩往外走。
走到餐厅外面,两人都在等司机开车过来。
梁宴洲挽着外套,想到什么,忽然又看向刘敬,问了句,“你们拍戏,挺安全的吧?”
刘敬道:“这是自然,剧组的安全工作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演员拍戏呢?你们这武侠题材的电影,危险性挺高的吧?”
刘敬道:“那不能,演员的人身安全更是重中之重,每场戏开拍前都会再三检查安全设备——”
他说到这里,有点奇怪梁宴洲今天怎么突然问起电影的事情来,于是好奇地问了句,“梁总,您最近对电影挺感兴趣呢?”
梁宴洲淡淡道:“随便问问。”
司机这时正好把车开过来,梁宴洲挽着外套,抄着兜朝车前走去,同刘敬道:“走了刘导。”
刘敬忙把人送到路边,态度很恭敬,说:“梁总慢走,回头见。”
梁宴洲已经坐上了车,看向车窗外的刘敬,又多说了句,“刘导,电影顺利,拍摄注意安全。”
“是,多谢您的关心。”刘敬满面笑容。他这时候还以为梁宴洲是在关心他的电影,其实人家是在关心老婆的人身安全,在点他呢。
*
卧室里,秦霜坐在地毯上查飞机可以携带的液体标准,梁宴洲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着秦霜在那儿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没忍住笑她,说:“说了让你坐家里的飞机,都已经让人去申请航线了,你非要自己买机票。”
秦霜道:“那你的飞机飞一趟多贵呀,我买两张机票才多少钱。”
她查到能带上飞机的液体不允许超过一百毫升,于是去找了一个分装瓶来,把她的化妆水倒进去。
梁宴洲看她在那儿费事儿地倒化妆水,眼里不禁浮上笑意。
他索性下床先去浴室洗
漱,洗漱好出来,看到秦霜还坐在地毯上收拾行李,他走过去,揉了揉秦霜的头,说:“你慢慢收拾,我下楼看早餐做好了没有。”
秦霜嗯嗯地点头,说:“好。”
秦霜今天起来得太早,梁宴洲下楼的时候也才刚六点,厨房还没开火。
张妈刚从裙楼过来,正准备进厨房准备早餐,就看到梁宴洲已经在厨房了。
她连忙跑过去,“梁总,您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我马上就做早饭。”
梁宴洲道:“没事,今天我做。”
他走到冰箱前,看了眼食材,从里面拿出两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
秦霜喜欢吃他做的西红柿鸡蛋面,他拿出食材,走到灶台前,拉开橱柜,从里面拿了个碗出来,熟练地把鸡蛋打进碗里。
秦霜最近每天在基地训练,有时候结束得很晚,到家以后肚子饿了,她又不想大晚上还让兰姨或者张妈给她做吃的,于是就忍着。
有天晚上,躺被窝里肚子饿得咕咕叫,梁宴洲那会儿刚在书房处理完工作回卧室,一进屋就听见秦霜肚子在响。
他笑着逗她,“什么东西在响呢?叫这么大声。”
秦霜小声地说:“是我的肚子在叫。”
她说着从被窝里坐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梁宴洲,说:“梁宴洲,我肚子饿了。”
梁宴洲走去床边,俯身搂过秦霜的腰,低头吻她一会儿,然后才看向她,笑问:“想吃什么呢?”
秦霜饿得眼巴巴的,望着梁宴洲,说:“随便什么都可以。”
梁宴洲唇边勾起笑,看着她说:“没有随便这种东西呢宝贝儿,想吃什么,要我出去买,还是让我给你做,你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你想要什么。”
秦霜望着梁宴洲,这才说:“想吃西红柿鸡蛋面。”
梁宴洲这才笑了,俯身又亲一下秦霜,说:“等会儿,下楼给你做。”
梁宴洲给秦霜做过很多次西红柿鸡蛋面了,如今做这个面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他很快就做好了,给秦霜热了一杯牛奶,一并端上去。
他走进卧室的时候,秦霜刚好把东西收拾好,梁宴洲一进屋,她就闻到西红柿鸡蛋面的味道,很惊喜地看向他,“梁宴洲,你给我煮西红柿鸡蛋面了?”
梁宴洲嗯了一声,说:“先过来吃。”
他走到沙发前,把面碗和牛奶放到茶几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
秦霜把行李箱拉好,马上就很开心地跑去沙发前。
她跑到沙发前,没有先吃东西,而是双手撑住梁宴洲的双肩,先俯身吻他。
梁宴洲直接捞住她的腰,把她带着侧坐到他腿上,肆掠地夺走她的呼吸。
过很久,梁宴洲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她,拍拍她的屁股,说:“先吃饭。”
秦霜嗯了声,这才从梁宴洲身上下去,坐到茶几前的小凳子上,拿起筷子来吃她爱吃的西红柿鸡蛋面。
她拿起筷子之后,先回头看梁宴洲,问道:“怎么只有一碗,你不吃吗?”
梁宴洲道:“还不饿呢,晚点再吃。”
他松散地靠在沙发里,支着头看秦霜,黑色西装裤底下隐约有点不对劲儿。
秦霜刚才就感觉到了,她瞄了一眼,盯住梁宴洲想说什么。
梁宴洲看她的眼里浮现笑意,说:“别盯着我看了宝贝儿,不是九点半的飞机吗,来不及做什么了,好好吃饭,一会儿送你去机场。”
秦霜点了点头,扭过头去乖乖吃早餐。
她早上的胃口其实一向不是很好,但也许因为今天早上是梁宴洲帮她煮的面,所以她把一整碗都吃完了,不仅吃完了,连汤都喝光。
梁宴洲等她吃完,拿纸巾给她擦嘴,笑着看她,说:“这么给面子呢公主,吃得这么干净。”
秦霜笑着看他,说:“当然,梁总一大早亲自下厨为我做的,当然要吃干净。”
梁宴洲勾着唇笑,给秦霜把嘴唇擦干净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然后抬手轻轻地捏住秦霜的下巴,严肃地看着她,叮嘱她说:“霜霜公主,拍戏注意安全知道吗?太难的动作做不了不要逞强,要交给专业人士。”
秦霜点头,看着梁宴洲,说:“我知道,我有分寸。”
梁宴洲嗯了声,看着她,继续说:“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不仅有外婆,还有我,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受伤,别让我担心。”
秦霜很认真地点头,她抬手掌住梁宴洲的脸,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看着他说:“我知道梁宴洲,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每天都跟你报平安。”
梁宴洲这才嗯了声,握住秦霜的手,看着她,说:“好好照顾自己,外婆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顾好外婆。”
秦霜点点头,说:“我不担心,我知道你会帮我照顾好外婆。”
她看着梁宴洲,很认真地说:“但是梁宴洲,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工作别太累,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要抽烟,应酬的话也要尽量不要喝酒。”
梁宴洲看着秦霜一脸担心他的样子,笑着嗯了声,说:“知道了公主。”
他抬手掌住秦霜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
过一会儿,他松开她,看向她说:“早点回来宝贝儿,等你。”
秦霜微笑着点头。
她看着梁宴洲,想到马上要跟他分开两个月,就很舍不得,于是又仰起小脸亲了下他的嘴唇。
梁宴洲低下头来,更深地吻住她。
第55章 第55章日夜想你
秦霜出门拍戏,一走就是十天。
十天其实并不算一个特别长的时间,但对梁宴洲而言,却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最长期限。
于是这天晚上,他结束应酬后搭乘私人飞机到秦霜拍戏的地方。
当然并没有直接地去片场,毕竟公主殿下暂时还不让公开他们的关系。
他让司机开车到秦霜住的酒店,兰姨给他拿来房卡,他乘电梯上楼,先回了房间。
凌晨,秦霜总算收工。她今晚拍戏受伤,吊威亚从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膝盖蹭到城墙上,隔着裤子都磨破了皮。
但她没告诉兰姨,也没告诉姜医生,因为不管是告诉兰姨,还是告诉姜医生,梁宴洲都会马上知道。
他工作已经很忙,她不想再让他整天担心她。
而且只是膝盖磨破了皮,她打算回酒店自己擦点药。反正她行李箱里什么药都有,全是梁宴洲给她带的。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她回到酒店,拿门卡刷开房间门的时候,就见到梁宴洲。
他靠坐在沙发里,在打电话。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听见开门的声音,抬眼朝她看来,同时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好了,先挂了,具体的事情明天早上开会再说。”
他说完挂了电话,见秦霜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朝着她勾起唇角,笑道:“公主发什么呆呢?不关门?回头让人拍到,别怪我啊。”
秦霜这才反应过来,马上转过身把门关上。
她刚刚看到梁宴洲的时候,以为是自己最近太想梁宴洲,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但当看到梁宴洲对她笑着说话,立刻就知道不是幻觉,是真的。
她把门关上后,马上就很开心地朝梁宴洲跑过去,开心到甚至忘了自己膝盖上有伤,扑进梁宴洲怀里的时候,膝盖不小心撞到梁宴洲的膝盖,疼得她无意地“嗷”的一声惨叫。
但她马上反应过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跨坐在梁宴洲腿上,两只小手环住他的脖颈,笑着看他,“梁宴洲,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但梁宴洲显然没那么好糊弄,他问她,“腿怎么了?撞疼了?”
他把她抱着侧坐在他身上,伸手撩她的裙子。
秦霜下意识地按住裙子,梁宴洲道:“看看有没有撞伤。”
梁宴洲以为秦霜刚才那声惨叫,是因为撞到他膝盖上撞疼了,等他把裙子给秦霜撩到膝盖上方,才发现她两只膝盖都磕破了皮,血糊糊的。
他看着紧紧地蹙起眉头,问道:“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没上药?”
秦霜见梁宴洲已经发现了,只好老实地交代,说:“今晚拍戏的时候不小心在城墙上蹭了下。”
梁宴洲抬头看她,问:“今晚什么时候?怎么不上药?没跟医生说吗?”
秦霜摇了摇头,说:“一点小伤哪用得着跟医生说,主要是我跟医生一说,
他们肯定马上就要跟你汇报。”
她看着梁宴洲,认真地说:“我不想让你担心。”
梁宴洲深深地看她。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不说,我才要担心。”
他说着拿起手机,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很快,姜医生就拎着药箱过来了。
她都不知道秦霜今晚受了伤,她没有说,她也没注意到。
她更没想到梁宴洲今晚会过来,给秦霜处理伤口的时候,生怕梁宴洲会怪她失责,但梁宴洲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皱着眉,脸色凝重地看着秦霜膝盖上的伤。
她很快给秦霜处理好了伤,抬头对梁宴洲说:“梁总,您别太担心,只是磨破了皮,已经消毒处理好了,这两天别碰水,膝盖尽量少弯折,等结痂以后就没事了。”
梁宴洲抬头看向姜医生,问道:“确定没事吗?要不要打破伤风之类的?”
姜医生忙说:“不用,只是很表层的擦伤,简单消毒就行了。”
梁宴洲闻言这才稍微放心,点了下头,说:“没事就行,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应该的。”姜医生收起药箱,对梁宴洲说:“那梁总,我先回去了,有事随时叫我,我马上过来。”
梁宴洲嗯了声。
姜医生走后,秦霜看着梁宴洲,说:“怎么样,我说没事吧,你非要这么晚把人家姜医生叫过来。”
梁宴洲道:“你要是乖点,受了伤就老老实实让医生给你处理伤口,我至于让医生这么晚过来吗?”
他看着秦霜的伤口,也不敢伸手去碰,抬头看她,问道:“疼吗?”
秦霜摇了摇头,说:“不疼,这点伤根本都不算什么。小时候……”
秦霜想说,小时候她放暑假去镇上捡垃圾,曾经被一个老头抢走她的蛇皮袋子,她跑去想抢回来,被老头抓住脑袋撞到墙上,撞得头破血流。
那几天她都没敢回家,怕外婆看到了会担心,所以特意在同学家里躲了几天,等到额头的伤口结痂了,她给自己剪了一个刘海遮住伤口,才敢回去见外婆。
这件事外婆到现在都不知道。
也就是从这件事之后,她就特别努力地强身健体,还跑去跟村里的老师傅学武术,就是不想将来被人打的时候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梁宴洲见秦霜说一半不说了,问她,“小时候怎么了?”
“没什么。”
“说。”梁宴洲看着她,态度强硬。
秦霜想了下,觉得这些事情好像除了梁宴洲,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说。
但是小时候的自己,似乎也需要倾诉,于是便忍不住开口,同梁宴洲说:“就是小时候,寒暑假不上学的时候我不是都去镇上捡废品吗,有一次我捡了好多塑料瓶和纸皮,结果被一个老头给我抢走了,我好生气,想去抢回来,但我那时候太小了,那个老头抓着我的头发把我脑袋撞到墙上,要不是当时我同学在巷子口大喊警察来了,他肯定还要打我。”
梁宴洲看着秦霜,听着她的话,喉咙像是堵了一把沙子,他问:“后来呢?”
秦霜道:“后来那个老头以为警察真的来了,吓得马上跑掉了,我撞破了头,都不敢回去见外婆,在同学家里躲了几天才回去。”
她看着梁宴洲,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抓着他的手认真跟他说:“梁宴洲,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外婆啊,外婆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她以为我那会儿在同学家里玩。”
梁宴洲看着秦霜,喉咙有些酸胀。
他抬手抚摸秦霜的额角,借着灯光仔细地看她的额头,问道:“伤在哪儿呢?”
秦霜抬手指了下脑门,说:“这里,不过还好没有留疤,时间久了已经看不出来了。”
梁宴洲搂着秦霜的腰,心疼地在她额头印下个吻。
然后他看着她,温柔地很怜惜地看着她,轻声问了句,“霜霜,长大很辛苦吧?”
秦霜微微地笑了下,乐观地说:“还行,我觉得老天爷对我不坏,至少它让我遇到了你。”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了会儿。
半晌,他握紧她的手,严肃地看着她说:“以后再受伤,一定要跟我说,别觉得一点小伤就瞒着我。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秦霜,你有我了,我就是你的依靠,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别怕我担心,我不担心你关心你,谁来担心你关心你?”
秦霜看着梁宴洲,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她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梁宴洲抬手掐她的脸蛋,叹了声气,说:“别光是嘴上说,要做到,下次再瞒着我,我就再多派几个人来照顾你,你到时候别说我在你身边安插眼线。”
秦霜道:“知道啦梁宴洲,你好唠叨。”
梁宴洲勾唇笑,说:“嫌我唠叨,那你就乖点。”
他一手搂着秦霜的腰,一手拉过茶几上的袋子,说:“给你打包了八珍楼的烤鸭,应该还是热的。”
他说着从袋子里把保温袋拿出来。
秦霜好惊喜,看着梁宴洲,“你怎么还给我带吃的了。”
梁宴洲道:“今晚正好在八珍楼有个应酬,你不是喜欢吃他们家的烤鸭吗,就给你打包了一只,还有你最爱的桂花酒酿。”
秦霜很开心,搂住梁宴洲的脖子,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看着他说:“梁宴洲,你真好。”
梁宴洲笑着勾唇,说:“才知道我好呢。”
秦霜在梁宴洲脸上亲个不停,很甜蜜地说:“早就知道。”
梁宴洲勾着唇笑,抬手掌住秦霜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低声地说:“宝贝儿,要亲就好好亲。”
秦霜刚想说她本来就在好好亲,结果刚微微张开唇,梁宴洲就强势地闯入进来,掠夺走她的呼吸。
她很快被吻得意乱情迷,忘记要说什么。
过很久,梁宴洲才松开她,拍拍她的屁股,说:“先吃东西宝贝儿,一会儿凉了。”
秦霜甜蜜地嗯了声,然后就从梁宴洲身上下来。
她先去浴室洗干净手,然后坐到茶几前,一边打开梁宴洲给她带的烤鸭,一边问:“梁宴洲,你要不要吃,我给你包。”
梁宴洲坐在沙发上看秦霜,眼神温柔又宠溺,说:“不吃呢,今晚应酬吃过了。”
秦霜闻言就扭头看向梁宴洲,问道:“你今晚有应酬怎么还过来呢?刚刚听你打电话,你明天早上是不是还要回去开会?”
梁宴洲嗯了声,说:“明天有个项目发布会。”
秦霜看着梁宴洲,忽然不说话了。
梁宴洲笑着抬手捏她下巴,说:“怎么呢?看着我做什么?”
秦霜道:“你今晚应酬,明天早上还要开会,这么晚干嘛还过来呢?”
梁宴洲道:“你说呢?”
秦霜望着他,没有说话。
梁宴洲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吻她的唇,低声说:“想你呢宝贝儿。”
想到即使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也想飞过来见她一面。
第56章 第56章“梁宴洲,我想你了。”……
梁宴洲给秦霜打包了一整只烤鸭,秦霜吃到三分之一就已经饱了。
她把剩下的
烤鸭和面皮打包装好,然后拿去放进冰箱里。
梁宴洲坐在沙发上看她,好笑地问:“公主,这玩意儿放进冰箱里还能吃?”
秦霜道:“怎么不能吃,我明天拿去房车上,用烤箱加热一下照样好吃。”
她刚刚打开的时候其实就知道她一个人吃不完,明明可以分一些给兰姨她们,但因为是梁宴洲特意给她买的,她就一点都舍不得分出去。
所以她决定把剩下的明天带去片场当午饭吃。
她把烤鸭放好后,关上冰箱门,看向梁宴洲说:“梁宴洲,你坐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梁宴洲朝着她的膝盖看了一眼,说:“膝盖不是受伤了吗,别洗澡,简单擦一下就行。”
秦霜坚决地道:“不行,我今天拍了一整天的戏,戏服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汗都不知流过多少遍,太脏了,不洗澡根本擦不干净。”
她说着就走去衣柜前,蹲到行李箱旁边,从里面拿干净的睡裙和内裤出来。
梁宴洲叹了声气。
他坐在沙发上,抬手摘腕上的手表,摘下后又开始解衬衫袖扣。
袖扣戴的还是秦霜送给他的那一对,他摘下来后放到茶几上,然后把衬衫衣袖卷起来。
起身走到秦霜面前,俯身把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来。
秦霜手里攥着她的睡裙,内裤还没拿呢,突然被腾空抱起,双手连忙抱住梁宴洲的脖子。
她张着一双大眼睛看他,问道:“干嘛呢梁宴洲?”
梁宴洲道:“不是要洗澡吗,我给你洗。”
他抱着秦霜往浴室里走,问她,“明天几点开工呢?”
秦霜道:“早上六点,但是四点钟就要起床去片场做妆造。”
梁宴洲啧了声,英俊的眉不禁蹙了起来,说:“你这作息时间,拍两个下来不得生病?”
秦霜道:“不会的。我在片场有时间的时候也会睡会儿,而且你不是让兰姨每天给我煲汤吗,你没见我最近气色好很多?”
梁宴洲道:“没觉得,倒是好像又瘦了。”
“哪有。”秦霜嘀咕道。
梁宴洲道:“你瘦没瘦,我一抱不就知道了。”
他抱着秦霜进浴室,观察了一下浴室的格局,在想怎么给秦霜洗头才不会让她的膝盖碰到水。
剧组安排的酒店,房间很小,梁宴洲很嫌弃,说:“当初就说给你换一家酒店,你非要住剧组安排的。这房间又小又窄,能睡得好吗?”
秦霜道:“怎么睡不好。梁宴洲,你不要太挑剔了。而且我不是说了吗,这家酒店离片场最近,你之前给我安排的那个酒店虽然很好,但是离片场太远了,每天在路上都要耽误好多时间。”
她刚到片场来的那天,梁宴洲跟她视频,要看看她的酒店环境。他嫌房间太小太旧,非要给她换一间酒店,被她严辞拒绝后,拿她没办法,但派人帮她把酒店的东西全部换了新的,连水龙头和淋浴花洒都换了全新的。
还让人给她添置了一台冰箱和空气净化器。
浴室太窄,活动的空间不大。梁宴洲去外面拿了一张凳子,让秦霜坐在凳子上。
他取下花洒,打开水龙头,调节好水温后,在秦霜跟前蹲下来。
他一面揽住秦霜的腰,一面说:“公主来,躺我腿上。”
秦霜乖乖地往后仰躺到梁宴洲的大腿上。
她眼睛张得大大的,望着他,“梁宴洲,你这样蹲着很难受吧,要不然我还是自己洗吧,我会小心不让膝盖碰到水。”
梁宴洲帮她把头发顺到脑后,先用水给她把头发淋湿,说:“是不太舒服,所以你乖一点,我们速战速决。”
秦霜马上乖乖地点头,然后全程都不带动一下,由着梁宴洲帮她抹洗发水,洗干净后又给她冲干净。
最后梁宴洲拿毛巾给她擦头发的时候,看着秦霜一动不动躺在他腿上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说:“公主,你今晚怎么这么听话,一点不带乱动的。”
秦霜道:“我怕我动来动去,你要给我洗很久。”
她说着,从梁宴洲腿上起来了,自己起身去拿干发帽,把头发包起来。
梁宴洲还半蹲在地上,拿着花洒看她,说:“脱裙子宝贝儿。”
秦霜睁圆了眼睛看着梁宴洲。
她想到梁宴洲还要给她洗澡,莫名有点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在灯光下很明显地红了起来。
梁宴洲见她脸红,没忍住笑,说:“公主,怎么还害羞起来了?我给你洗澡洗得还少吗?”
秦霜:“……”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秦霜得承认,梁宴洲确实经常给她洗澡。
尤其是每次做完,她都累得要命,趴在床上耍赖不肯动弹,然后每次都是梁宴洲抱她去浴室洗澡,给她清洗身体。
她脑子里想着那些,脸更红了。
梁宴洲笑着看她,说:“公主,又在乱想些什么呢?”
秦霜抿了抿唇。
梁宴洲道:“快点过来宝贝儿,明天不是四点要起床吗,洗完赶紧睡觉了。”
秦霜想着反正她全身上下梁宴洲哪里都看过摸过,于是也不再害羞,当着梁宴洲的面把裙子脱下来,手反到后面去,把内衣解开,最后是内裤。
她红着脸走到梁宴洲面前,下意识地要坐到凳子上去。她以为梁宴洲是让她坐到凳子上,这样比较方便帮她冲水。
结果还没坐下去,就被梁宴洲捞住腰,把她带着坐到他腿上,说:“坐我腿上,凳子不脏吗。”
他拿一张干的浴巾搭在秦霜的腿上,说:“按着点浴巾,别让水碰到伤口。”
秦霜唔了一声,乖乖地按好浴巾。
梁宴洲大概怕冲水的时候,水流到伤口上,所以水开得不大,把她身上淋湿以后,给她抹浴液。
秦霜整张脸都通红,连带着身体都泛红。
梁宴洲还只是在给她抹浴液,她身体就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又因为她坐在梁宴洲的腿上,很容易就被梁宴洲察觉到。
他笑了,一边给她抹浴液,一边逗她,“公主,有感觉了?”
秦霜脸涨得通红,抬手去捂梁宴洲的嘴,说:“你能不能不说话。”
梁宴洲忍不住笑,问她,“想要吗宝贝儿?”
秦霜红着脸不说话,但身体反应很诚实。
梁宴洲啧地笑了声,说:“怎么办呢,明天不是四点就要起床吗,现在几点了?”
秦霜道:“凌晨一点了。”
梁宴洲叹了声气,说:“简单解决一下吧。”
他说着话,手覆了上去。
这晚,秦霜睡得格外香甜。
梁宴洲却没什么睡意,卧室里开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他躺在秦霜身侧,支着头看她。
目光落到她额头上,曾经被人撞得头破血流的伤口早已经愈合到看不出痕迹。
但梁宴洲还是看了很久,最后他低下头,在昏暗灯光下,在秦霜曾经受伤的额头上温柔地落下亲吻。
*
第二天早上,秦霜四点就要起床开工,梁宴洲差不多那个时候也要去机场了,于是两人一起起床,一起洗漱。
秦霜收拾得要慢一些,毕竟她还要基础护肤。
梁宴洲换好衣服以后就坐到沙发上去等她。
何力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提醒他,“梁总,您起床了吗?司机已经在等了。”
梁宴洲刚刚睡醒,嗓音还有点干哑,说:“知道了,等我十五分钟。”
挂了电话,秦霜一边坐在梳妆镜前擦脸,一边扭头看梁宴洲,说:“梁宴洲,你是不是要走了?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了。”
梁宴洲道:“不着急,等会儿。”
他等秦霜擦完了脸,拿起茶几上昨晚姜医生留下的药,说:“过来。”
秦霜走过去,被梁宴洲捞住腰坐到他的腿上。
他把她的裙子拉到膝盖上,握住她的小腿,先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
秦霜见梁宴洲仔细在检查她的伤口,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说:“我刚才已经看过了,昨晚洗澡一点水都没有碰到,已经开始结痂了。”
昨晚梁宴洲给她洗头洗澡的时候特别小心,一点都没有让她的伤口碰到水。因为保护得很好,又上了疗效很好的药,所以昨晚还血糊糊的伤口,今天已经好很多,开始结痂了。
梁宴洲仔细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发炎的迹象才放心。
他从茶
几上拿了一支干净的棉签,蘸上瓶子里的药,小心地给秦霜擦到伤口上,叮嘱她说:“这两天拍戏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不拍戏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休息,伤口不要碰到水。”
秦霜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会很小心的。”
她看着梁宴洲,小声地问他,“梁宴洲,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因为她今天一早要开工,梁宴洲昨晚都没有碰她,给她洗完澡,就抱她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让她睡觉。
他自己则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之后才上床睡觉。
梁宴洲给秦霜擦好了药,把棉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抬手捏住秦霜的下巴,亲了下她的脸,宠溺地说:“睡好了宝贝儿。”
他亲完秦霜的脸,又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
想到马上又要分开,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纠缠着吻了很久,直到何力又打电话来提醒梁宴洲该出发了,两人才终于分开。
梁宴洲看着秦霜,叮嘱她说:“好好照顾自己公主,天气热,尽量不要在太阳底下暴晒,注意防暑,不舒服要马上跟医生说,别逞强。”
秦霜乖乖点头,说:“知道了。”
她双手搂着梁宴洲的脖子,依依不舍地凑近亲了下他的脸。
怕耽误梁宴洲的正事,亲完就从梁宴洲身上下来了。
刚才被挂掉电话的何力又重新打了电话过来,梁宴洲接起电话,说:“来了。”
挂了电话,他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说:“走了宝贝儿,忙完这阵再过来看你。”
秦霜点了点头,送梁宴洲到门口。
她看着梁宴洲,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看着梁宴洲的眼神一看就很舍不得。
梁宴洲看着秦霜的眼里溢出笑意,抬手刮她鼻子,“怎么呢宝贝儿?舍不得我走?”
秦霜闷闷地嗯了声。
梁宴洲道:“我也不想走呢。”
他揽过秦霜的腰,低头吻她。
过一会儿,才松开她,看着她说:“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多,走不开,等我忙完这阵就过来陪你。”
秦霜嗯了声,她看着梁宴洲,叮嘱他说:“梁宴洲,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梁宴洲点了下头,搂着秦霜的腰,又低头亲了下她的脸,说:“知道呢宝贝儿,别担心。”
他话音刚落,何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啧了一声,把电话挂了,说:“走了霜霜宝贝儿,再不下去,何力要急疯了。”
秦霜噗地声笑出来,说:“好,下飞机给我发个消息。”
梁宴洲嗯了声,又把秦霜搂近,在她脸颊边亲了下,然后才挽着外套出门,径直朝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下到车库,他刚坐上车,秦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接起电话,嗓音里带着笑,“怎么呢霜霜宝贝儿?”
秦霜道:“梁宴洲,我想你了。”
她曾经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爱一个人。才分开几分钟,思念就漫上心头。
车子驶出车库,凌晨四点,月亮还高悬在夜空。
黎明前的深夜,万籁寂静。
梁宴洲清晰地听见秦霜说想他,他心中泛起涟漪,那是一种被幸福填满的感觉。
他眼里溢出温柔笑意,轻声地说:“我也很想你,霜霜。”
秦霜道:“梁宴洲,我工作结束马上就回来。”
梁宴洲嗯了声,嗓音里带着温柔笑意,说:“好,在家等你宝贝儿。”
秦霜这才点了点头,说:“梁宴洲,那我挂了,我得去工作了。”
梁宴洲轻嗯了声,叮嘱道:“好,注意安全。”
“知道啦。”秦霜依依不舍,这才挂了电话。
第57章 第57章“想吃你,可以吗?”
梁宴洲原本打算等忙完这阵就去看秦霜,谁知新项目推进得不是很顺利,公司有太多事情需要他亲自盯,每天从早忙到晚,一个月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出差,有时候忙到连睡觉都没时间,只能在飞机上或者车上抽空眯一会儿。
这样一直忙到八月底,项目总算上了正轨,逐渐稳定下来。
那天他从法国出差回来,到家已经十点半。
他上楼回到卧室,把给秦霜买的新项链给她放进她平时放首饰的抽屉里。
拉开抽屉,把黑色的丝绒方盒放进去,正准备关抽屉的时候,忽然注意到角落里一只木盒。
木盒看起来很陈旧了,他拿起来,迟疑着要不要打开看一眼。
但他一向没有乱碰秦霜东西的习惯,正想着把木盒放回去,秦霜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他接起电话,随意地倚在秦霜的化妆桌前,笑着问:“公主,今天这么早收工?”
秦霜笑眯眯的,说:“是啊,难得今天不用拍大夜戏。”
她问道:“梁宴洲,你到家了吗?”
梁宴洲嗯了声,说:“刚到呢,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他还在琢磨手里那只木盒,好奇问了句,“公主,你抽屉里那个木盒子里面是什么?”
“什么木盒子?”秦霜没反应过来。
梁宴洲道:“就是你装首饰的那个抽屉里,有个木盒子,上面还有张小花儿贴纸,可以打开看看吗?”
秦霜知道梁宴洲说的是什么了,她点头道:“当然可以啦,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镯子,小时候让吴亮给我摔碎了那个。”
梁宴洲打开看,果然看到一只碎成好几段的镯子。
他看着不禁蹙起眉心,想起秦霜小时候被霸凌的事,脸色有点难看。
他记得秦霜说过,她妈妈留给她的镯子被吴亮摔碎了,他一直以为那只镯子已经不在了,没想到秦霜还留着。
秦霜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梁宴洲道:“在你抽屉里看到了,想着问问。”
说到这里,他问道:“公主,后天过节,放假吗?”
秦霜知道后天是七夕情人节,她很开心地问道:“你要过来吗?”
梁宴洲嗯了声,唇边勾起笑意,说:“想我过来吗?”
秦霜道:“想啊,但你最近不是很忙吗,过来一趟会不会太累了,要不就别过来了吧,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反正我也还有二十来天就杀青了。”
梁宴洲勾着唇笑,故意逗她,“行吧,那我就不过来了。”
秦霜唔了一声。
虽然她确实想让梁宴洲在家里好好休息,但想到七夕不能和梁宴洲一起过节,就还是有一点失落。
但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很开朗地和梁宴洲说:“那到时候我跟你视频。”
梁宴洲笑着逗她,说:“好啊,等你视频呢宝贝儿。”
秦霜嗯嗯地点头,唇角弯弯的,说:“梁宴洲,我要换衣服卸妆了,你今天刚到家,洗完澡早点休息,明天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你好好调时差,睡醒了再打给我。”
“好,晚安宝贝儿。”
“晚安梁宴洲。”
*
挂了电话,梁宴洲看着木盒里的碎镯子,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接通了,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宴洲啊,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梁宴洲道:“崔叔,您最近在家吗?我这有个东西想麻烦您帮我修一下。一只玉镯子。行,那我明天拿过来给你。”
*
第二天下午,胡同里的四合院,四四方方的正厅里,崔老拿着放大镜对着玉镯子看了又看。
保姆上来看茶,梁宴洲坐在旁边的圈椅里,问道:“怎么样崔叔?能修吧?”
崔老道:“修倒是能修,但我这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古董啊。”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梁宴洲特意拿东西来给他修,肯定是古董,所以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
梁宴洲没忍住笑了声,说:“不是,崔叔,我没说是古董。不过这东西比古董贵重,这是我女朋友妈妈留给她的遗物,让人给摔碎了,您帮忙修一下,钱不是问题。”
崔老闻言抬头看向梁宴洲,打趣地笑道:“不会是你不小心给摔碎了,女朋友生气了吧?”
梁宴洲道:“怎么可能,摔了我也不能摔了这镯子。总之您老费费心,帮忙修复好,您就当是文物修,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崔老道:“修倒是能修,不过碎得太厉害,得花些功夫。”
梁宴洲问道:“后天能修好吗?”
崔老瞪圆眼睛,“哪能那么快。”
梁宴洲道:“您就加点班吧,后天中午我过来取,您不是喜欢我那个玉壶春瓶吗,改明儿我让人给您送过来。”
崔老闻言有些惊讶,看着梁宴洲,“宴洲,挺舍得啊。你那只玉壶春瓶,之前我问你买,你都不肯割爱,现在就为了这个就拱手送我了啊?”
梁宴洲笑了笑,说:“这玉镯子在您看来可能不值什么钱,但这是我女朋友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只要您能把它修好,花多少钱都值得。”
崔老道:“行,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给你修得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梁宴洲道:“那就先谢过您了,那只白釉的玉壶春瓶,晚点我派人给您送过来。”
崔老很高兴,毕竟梁宴洲那只花瓶他惦记好久了,难得他如今肯割爱。
他看向他,笑着打趣,“宴洲,前阵子你爸来我这儿下棋,说你为了个女孩儿不肯联姻,喜欢得要命,我还当你爸夸张了,现在看来,你爸说的居然是真的。”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说:“当然是真的。”
他拿起搭在圈椅上的外套,起身道:“崔叔走了,劳您费心,我后天过来取。”
“行,你后天中午过来吧。”
“好。”
*
八月二十九号,农历的七月初七,是一年一度的七夕情人节。
这天晚上,秦霜难得地下午就收工了,晚上正好有时间出门过节。但因为梁宴洲没来,她就没兴趣出去逛了,收工以后直接就回了酒店。
她最近在四川拍戏,住在市区,酒店环境比之前那间酒店要好。
因为今天过节,她又难得休息,就让兰姨和姜医生她们出去玩了,到了酒店以后,她和兰姨她们告别,然后自己独自乘电梯上十三楼。
拿门卡刷开房间门,迎面撞入眼帘的就是巨型的粉色玫瑰花。
她站在门口,震惊到睁大了眼睛。
下一秒,梁宴洲的声音传来,“回来了公主。”
她越过巨型的玫瑰花,这才看到梁宴洲坐在沙发里。
她回过神来,把门关上后,马上朝梁宴洲跑过去,脸上的笑容掩藏不住的惊喜,“梁宴洲,你不是说不过来吗?”
她跑到梁宴洲面前,开心到直接扑到梁宴洲怀里。
梁宴洲抬手搂住她,笑了声。
他偏头吻秦霜的耳朵,低声问:“想我了吗宝贝儿?”
秦霜不住地点头。
她把梁宴洲抱了一会儿,确定不是在做梦,才总算从他的怀里直起身来,看着他问:“你不是说不过来吗?”
梁宴洲笑着捏她下巴,说:“逗你呢傻子,情人节我怎么可能不过来。”
秦霜唇角弯弯地笑。
她双手搂着梁宴洲的脖子,看着他问:“这个花是你送的吗?”
梁宴洲道:“不然呢?”
他问:“喜欢吗?”
秦霜忍不住笑,说:“喜欢是喜欢,但是有点夸张了梁宴洲。”
梁宴洲啧了声,说:“花店的老板娘说现在的女孩儿都喜欢这个。”
秦霜嗤嗤地笑,说:“我看是花店的老板娘比较喜欢你兜里的钱。”
梁宴洲笑了声,说:“算了,大过节的,让人家多赚点。”
他说着,抬手掌住秦霜的后颈,吻住她的唇。
秦霜跨坐在梁宴洲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低着头同他接吻。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八月初的时候。
梁宴洲本来打算中旬再来看秦霜一次,谁知一直忙到了八月底。
两人整整一个月没见,吻得难分难舍,彼此都控制不住地情动。
但因为快到吃晚饭的点,梁宴洲克制着没再继续,搂着秦霜靠在沙发里温存了一会儿,等待着身体里那股冲动过去。
“一会儿想吃什么宝贝儿?”梁宴洲一手搂着秦霜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秦霜从梁宴洲怀里抬起头来,笑着看他,说:“想吃你,可以吗?”
梁宴洲勾着唇笑,宠溺的眼神看着秦霜,说:“可以,晚上回来再给你。”
他边说着话,边从裤兜里摸出个东西,给秦霜戴进了手腕里。
秦霜以为梁宴洲给她买的新首饰,结果低头一看,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抬起手腕来仔细地看。
她有点不敢相信,但这好像确实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那只镯子,上面有一道很细小的划痕,是她小时候不小心磕的。
她不敢相信碎掉的玉镯还能重新复原。她曾经找人修过,但人家都说碎得太厉害,修不了。
她看着妈妈的手镯重新修复好戴在了她的手腕上,眼睛不自觉地有点发酸。
她看向梁宴洲,问道:“梁宴洲,这是我妈妈的那只镯子吗?你帮我修好的吗?”
梁宴洲见秦霜眼红红的,抬手揉上她的眼尾,笑着逗她,“我哪有这个本事,我找人修的。”
秦霜本来不想哭,但她忽然很想妈妈,眼里控制不住地砸下了一滴眼泪。
梁宴洲看着心疼,抬手给她擦掉眼泪,把秦霜搂进怀里。
他宽阔的臂弯将她护在怀中,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轻轻地抚摸她后背,轻声地问:“想妈妈了?”
秦霜点头,脸埋在梁宴洲胸膛前,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
梁宴洲轻声地说:“等你杀青以后,我陪你回家看看妈妈吧。”
秦霜点了点头,哽咽地应,“好。”
她在梁宴洲怀里哭了一会儿,直到情绪调整好了,才从梁宴洲怀里抬起头来。
梁宴洲看着她一张脸哭得了小花猫,笑着抬手给她擦眼泪,逗她笑,“宝贝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秦霜摇摇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问:“像什么?”
梁宴洲笑着道:“像只可怜的小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秦霜轻轻地抿了抿唇。
她凑过去,亲了下梁宴洲的脸,然后看着他,认真地说:“梁宴洲,谢谢你。”
梁宴洲笑着捏住她下巴,亲她的唇,说:“晚上回来再谢。”
秦霜轻哼了声,看着梁宴洲,终于没忍住笑了。
梁宴洲给她把眼泪擦干净,眼里带着笑意,宠溺地温柔地看她,问:“不哭了吧宝贝儿?”
秦霜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点点头。
梁宴洲勾唇笑,拍拍她屁股,说:“那下去吧。”
秦霜嗯一声,乖乖挪到旁边。
梁宴洲抬手解衬衫扣子。
秦霜看着他,眼睛眨了眨,想歪了地问:“你要干嘛?”
梁宴洲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笑着看她,故意逗她说:“你猜。”
秦霜小声地说:“不是先出门吃晚饭吗?”
梁宴洲被秦霜小脸红红的样子逗笑,一边继续地解衬衫扣子,一边说:“换衣服呢傻子,衬衫上全是你的眼泪鼻涕。”
秦霜有点不好意思,她刚刚哭的时候确实把眼泪鼻涕全都蹭到梁宴洲衣服上了。
梁宴洲道:“宝贝儿,帮我拿下衣服,在衣柜里。”
“好的梁总,乐意为您效劳。”秦霜笑眯眯地凑过去亲了梁宴洲一眼,说:“稍等一会儿,马上给您拿来。”
她说着就跑去给梁宴洲拿干净的衣服。
梁宴洲被她逗笑,一边解扣子,一边说:“唱哪出呢你。”
秦霜跑去衣柜前,把梁宴洲挂在衣柜里的衬衫取出来,拿到梁宴洲面前,笑着问:“梁总,要我帮你穿吗?”
梁宴洲伸手把衬衫接过来,笑道:“算了,你帮我穿衣服,我怕今晚咱们俩别出门过节了,在床上过就行了。”
他把衬衫穿好,扣好扣子,喊秦霜,“过来宝贝儿。”
秦霜在接水喝,听见梁宴洲喊她,马上跑过去,“怎么啦?”
梁宴洲拉她坐到他腿上,把两枚袖扣递给她,“给我戴袖扣。”
“好的。”秦霜很开心的,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梁宴洲,接过袖扣,低头给他戴。
梁宴洲搂着秦霜的腰,低头看着她动作,看到她右手中指上的对戒闪闪发亮。
他问:“戒指戴着呢。”
秦霜道:“当然戴着了,我只有拍戏的时候才摘下来,平时都戴着。”
梁宴洲唇角扬起笑,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第58章 第58章“霜霜,过来。”……
因为要出门过情人节,秦霜还特意地洗了个澡。
洗完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她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挑出几条裙子,一条一条地在身前比划,望着梁宴洲问:“怎么样?哪条好看?”
梁宴洲抄兜倚在衣柜门前,看着秦霜一条裙子一条裙子地在身前比划,他眼里溢出笑意,说:“都好看。”
秦霜道:“不准说都好看,必须要选一条。”
梁宴洲啧地笑了声,又瞧了瞧,说:“再看看。”
秦霜于是又把几条裙子拿到身前比划。
梁宴洲看了半天,最后说:“虽然我确实觉得每条都好看,但如果你非要我选一条,就这条黑色的吧。”
秦霜脸上露出笑容,很开心地说:“我也觉得这条最好看,梁宴洲,我们俩审美好一致。”
梁宴洲勾着唇笑,说:“那当然,要不然能彼此一见钟情?”
秦霜眨眨眼睛,望着梁宴洲,“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梁宴洲笑着看她,说:“不承认呢?那晚秦韫过生日,我送你回学校,你敢说你当时对我没想法?”
秦霜道:“我当时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帅,所以没忍住盯着你多看了几眼,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梁宴洲勾唇笑道:“那不还是对我有点意思?”
秦霜看向他,笑眯眯问道:“所以梁宴洲,你现在承认你对我是一见钟情了?”
梁宴洲道:“算吧,不过那会儿其实没想过要进一步,谁知道后来又遇见你,偏偏还次次往我心上撞。”
秦霜忍不住笑,望着梁宴洲说:“我发誓,我那会儿绝对没有故意勾引你的意思。”
梁宴洲笑着搂过秦霜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说:“是,你是撩人不自知,比如现在就在勾引我。”
秦霜道:“哪有。”
她才想起她身上还围着浴巾,脸微微泛红,拿着裙子跑去浴室,说:“等我一会儿,我换好裙子就走。”
她说着就跑去浴室。
过了一会儿,她穿好裙子出来,说:“梁宴洲,你帮我拉一下拉链,我后背拉链好像卡住了。”
她边说边走到梁宴洲面前,背对着他。
梁宴洲伸手给她拉链,勾着唇笑,说:“还说没有勾引我,你猜我现在更想给你把裙子拉上,还是更想给你脱掉。”
秦霜笑道:“我猜你现在想给我把裙子脱掉,但是梁宴洲,我肚子饿了,我们要先出门吃晚饭。”
梁宴洲啧地笑了声,给秦霜把拉链拉好,搂住她的腰,让她的后背和屁股贴向他。
他微微偏头吻她的耳廓,低声说:“晚上回来再跟你算账。”
秦霜笑眯眯的,说:“好的。”
*
情人节,街上到处都是情侣。
比起西餐,秦霜其实更喜欢吃中餐,于是梁宴洲带她去当地很有名的一间中餐厅吃饭。
他订了三楼的包厢,两人吃完饭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才不到十点。
秦霜今晚喝了一点酒,小脸绯红,她很开心地拉着梁宴洲的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说:“梁宴洲,我们去压马路吧。”
梁宴洲笑嗯了声,拉住秦霜的手,问:“去哪儿压呢?”
秦霜很高兴,说:“我们就在街上随便走走吧。”
她觉得跟梁宴洲在一起,随便散散步都很幸福。
梁宴洲扣住她的手,说:“那就走回酒店吧,反正隔得不远。”
秦霜开心地点头,说:“好,那车怎么办?”
梁宴洲道:“明天我过来开。”
两人十指紧扣,沿路散步回酒店。
路上遇到有人卖花,梁宴洲又给她买。
看到有小孩儿拿着一串兔子造型的棉花糖,秦霜很心动,扭头看了半天。
梁宴洲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就见秦霜盯着人家小孩儿手上的棉花糖,好笑地问:“公主,想吃棉花糖?”
秦霜扭过头看梁宴洲,眼睛亮晶晶地点头,说:“想吃。我好久没有看到这种棉花糖了,小时候每次跟外婆去镇上赶集,看到别的小孩儿买棉花糖我都可想吃。”
梁宴洲问:“没吃过?”
秦霜摇摇头,说:“挺贵的,那个时候也要两块钱一串。外婆养大我已经很辛苦了,不想再让外婆为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浪费钱。”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他喉咙微微有些发堵,想说什么,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
他牵着秦霜走到那个卖棉花糖的摊位前,说:“公主,喜欢哪种?”
秦霜看了看老板摆出来的样品,很开心地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彩色的兔子好看。”
“就只要这一个吗?”梁宴洲问:“要不再多挑几个?”
秦霜笑着看向梁宴洲,说:“梁宴洲,你要不要给我买一台做棉花糖的机器啊?买这么多回去,吃不掉会化的。”
老板见来了生意,很热情地道:“姑娘,你要这个彩色的兔子吗?”
秦霜笑着点点头,说:“对,老板,帮我做漂亮点。”
老板很热情,拿起两根竹签,笑着道:“放心吧,我做棉花糖几十年了,保证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
老板动作很熟练,很快就给她做出一个五颜六色的兔子造型的棉花糖。
梁宴洲付了钱,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秦霜举着可爱的兔子棉花糖,半天舍不得吃,感慨道:“时间过得太快了,小时候的棉花糖才两块钱一串,现在居然要二十五,好贵!”
梁宴洲笑她,“十几年呢,物价不得涨吗。”
秦霜道:“但是涨得也太高了。”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咬了一角棉花糖。
梁宴洲笑着看她,问:“好吃吗?”
秦霜点头,开心地说:“好吃。”
她用手撕下来一点,喂到梁宴洲嘴边,说:“尝尝看梁宴洲。”
梁宴洲从善如流,低头尝了一口。
秦霜笑眯眯地看他,问道:“怎么样?好吃吧?”
梁宴洲啧了一声,说:“太甜了宝贝儿,牙都要甜掉了。”
秦霜没忍住笑,说:“棉花糖是白糖做的嘛,当然甜了。”
秦霜和梁宴洲牵着手压马路,走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秦霜手里的棉花糖才吃了一半。
两人走到一间便利店门口的时候,秦霜忽然停下脚步,对梁宴洲说:“梁宴洲,你要不要去买那个?”
梁宴洲唇角勾起笑,看着她,明知故问,“那个是什么?说清楚点宝贝儿,听不懂呢。”
秦霜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避孕套。”
梁宴洲笑,说:“酒店没有吗?”
秦霜道:“应该有,我没注意,但我怕没有你的尺寸。”
毕竟梁宴洲比较天赋异禀。
梁宴洲笑了声,说:“在这儿等我,我去买。”
他问秦霜,“还要点别的吗?”
秦霜道:“我想吃冰淇淋可以吗?”
梁宴洲逗她,“不可以。”
秦霜噘嘴,”
吃一点也不行吗?好热啊梁宴洲。”
梁宴洲笑着看她,毫无原则地妥协道:“行吧,给你买,想吃什么口味。”
秦霜道:“我想吃八喜那个香草口味的。”
她高兴地挽住梁宴洲的胳膊,说:“我跟你一起去买。”
梁宴洲嗯了声,两人一起走进便利店。
进了便利店后,梁宴洲去买套,秦霜在门口的冰柜那里挑冰淇淋。
她刚拿起一盒冰淇淋,正好碰到剧组的同事也从外面进来。
裴棋看到秦霜,很惊喜,马上凑上去,热情地道:“秦霜,你在这儿呢,我今晚在片场怎么没见到你?”
眼前的男人在电影里演男三号,据说是哪位投资方的儿子,塞到刘敬这儿来的,演技不太灵光,每次拍他刘敬就又叹气又抽烟又发愁,好在男三号的戏份不多。
本来他早已经杀青了,但一直还在剧组没走,为的就是秦霜。
秦霜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他,她下意识往梁宴洲那边瞄。
梁宴洲已经挑好了套,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这边。
他唇边似有若无地勾着笑,看起来在笑,但秦霜知道,这是这祖宗要准备吃醋的前兆。
她看向裴棋,敷衍地回答他,“我今晚没戏,导演放我休息。”
裴棋道:“哎呀!早知道你今晚没戏,我就该约你过情人节的!我还巴巴地跑去片场找你半天呢。”
“呃……”秦霜道:“那个,裴棋,你不是不知道吧,我有男朋友。”
她举起右手,给他看她中指戴着的戒指。
秦霜虽然没有公开她和梁宴洲的关系,但她从来没有隐瞒过她有男朋友的事。她平时不拍戏的时候都戴着对戒,全剧组的人都知道她有男朋友。
裴棋道:“我知道啊,但这不影响我追你吧,只是男朋友,又没有结婚。”
他话音刚落,从旁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听着慵懒,却莫名很有压迫感,说:“你追一个试试呢。”
裴棋听着这声音,下意识地转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当他和梁宴洲视线对上,他吓得眼睛都睁大了,“三三三……三哥!”
裴棋和梁宴洲是远房亲戚。
说是亲戚,但连他爸都要对着梁宴洲毕恭毕敬的。裴棋从小就很怕梁宴洲,哪曾想自己就是想挖个墙角,居然挖到梁宴洲头上。
梁宴洲冷淡地看了裴棋一眼,然后看向秦霜,说:“霜霜,过来。”
秦霜马上跑去梁宴洲那边。
梁宴洲抬手揽住秦霜的腰,看向裴棋,“还追吗?”
裴棋马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走到梁宴洲面前,尴尬地笑,说:“哥,早知道秦霜的男朋友是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挖你的墙角啊。”
他低头,看到梁宴洲左手中指戴着和秦霜一样的情侣对戒。
他忽然想起他爸之前还说,梁宴洲交了个女朋友,听说宠得要命。
他那时候还在想,梁宴洲这高岭之花也会爱人啊?哪里想到他女朋友居然就是秦霜。
梁宴洲淡淡看了他一眼,警告他,“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别对外说。”
秦霜也跟着点头,说:“对,我们暂时没打算公开,你不要说出去。”
裴棋看着这对公婆,哪敢说不,忙不迭点头,“放心放心,今晚的事儿,我等会儿走出便利店就马上忘了,绝对不乱说。”
梁宴洲身上有股天生的上位者气场,他一向不敢在梁宴洲面前瞎晃,说完马上想走,被梁宴洲叫回去,说:“喊声嫂子再走。”
裴棋:“……”
裴棋看向梁宴洲,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这么强的占有欲。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跟他宣誓主权呢。
虽然很不想喊秦霜嫂子,毕竟几分钟前他还想追秦霜呢。
但他哪敢跟梁宴洲争,于是只好看向秦霜,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嫂子好。”
秦霜:“……”
梁宴洲像是满意了,说:“行了,走吧。”
裴棋脚底抹油,立刻开溜。
*
等回到酒店,梁宴洲把外套随手地搭到沙发扶手上,然后坐下来,懒怠地靠进沙发里。
秦霜在后面关门,她走到梁宴洲面前,主动地跨坐到他的身上,笑眯眯地凑过去看他,“梁宴洲,你还在吃醋呢?”
梁宴洲抬手搂她的腰,看着她,“你说呢?”
他抬手挺温柔地捏秦霜的下巴,说:“公主,挺受欢迎啊,剧组里有人追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秦霜道:“我又没有搭理他,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而且我每天都戴着对戒,全剧组的人都知道我有男朋友,我哪知道那个裴棋还会凑上来。”
梁宴洲啧了一声,他看着秦霜,沉默了一会儿,叹着气说:“有时候真想把你藏起来。”
秦霜笑得弯起唇角,她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凑过去亲他的唇。
亲了下,抬头看他,笑眯眯的,“梁宴洲,不吃醋了吧?”
梁宴洲道:“吃呢。”
秦霜笑着又凑近亲了亲了梁宴洲的唇,然后又看向他,“现在呢?”
梁宴洲眼里有了笑意,唇角勾起,说:“不够呢宝贝儿。”
秦霜往上坐了坐,更深地吻向梁宴洲的唇。
这次,梁宴洲抬手掌住了她的后颈,深深地吻住她。
过很久,梁宴洲把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
第59章 第59章“你就撩吧,一会儿别哭。”……
九月十五号,秦霜提前了五天杀青。
那天下午拍完最后一场戏,刘敬亲手给秦霜送上鲜花。
他拍拍她的肩,很感动地说:“霜霜,这两个月辛苦你了,回北京后咱们再聚。”
刘敬虽然入世,身上有一些避免不了的商人气息,有时为了人情世故也会同意投资方往剧组里塞人,但除此之外,他骨子里仍然是一个非常惜才的导演。
当初秦霜来试镜时,他对她的直观印象是美得非常让人惊艳,但拍电影光有美貌不行,让他最后决定选秦霜做女主角的原因,除了她的演技很好以外,还因为她很有故事感。
她身上有一种破碎又很倔强的气质,是电影导演最爱拍的那类女演员。
等到真正开机以后,刘敬对秦霜的认识又更加深了。他发现她不仅仅只是长得美,演技灵,还非常聪明刻苦,整部电影她的戏份最重,七八月又正好是最热的时候,每天凌晨四点开工,经常要拍到第二天的凌晨,厚重戏服穿一整天,顶着烈日吊威亚,中暑发烧去医院吊完水,回来马上继续开工,从没听她说过要请假。
拍别人的戏份时,也非常安静地在一旁学习,明明自己的演技已经很好,但完全没有那种恃才傲物的高傲,反而很好学。
当初秦霜进组的时候,自己开了一辆房车,身边不仅带保姆,还有私人医生和保镖。他那时候还在想秦霜是不是哪个大佬的女人,毕竟秦霜自己的身世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很穷。
他当时还在心里想,完了,进组就这么大阵仗,别是个吃不了苦的大小姐。他们这部戏全在户外拍,天气又热,女主角戏份又重,到时候这大小姐不配合拍,拖累剧组进度,他还没办法跟投资方交代。
但出乎意料的,秦霜完全没有一点架子,演技好到几乎每场戏都能一条过,从来没有记不住台词的情况,并且非常能吃苦,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讨还价。
而且小姑娘还很会做人,跟剧组里的同事都相处得很好,天气热还经常自掏腰包给大家买咖啡买冰淇淋,跟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也都相处得很好。
电影才开拍一周的时候,刘敬身边的副导演就已经霜霜前霜霜后的了,妆造老师喜欢秦霜喜欢到天天盯着秦霜的脸,稍微有一点脱妆就马上上去补,生怕给秦霜拍不好看了。
对。
还有裴棋那小子,明知道人家秦霜有男朋友,还整天
厚着脸皮在人家秦霜身边打转,结果一个月下来人家微信都没给。
不过那小子最近这半个月倒是消停了,人也总算没继续赖在剧组里。
秦霜抱住导演送给她的花,笑着道:“谢谢导演,也辛苦您了,回北京我请您吃饭。”
“行。”刘敬高兴地说:“我这边也差不多了,大概过两天也能收工回去了。”
秦霜微笑道:“那我们北京聚。”
“北京聚。”
“霜霜,快点过来切蛋糕!”剧组里的场务老师在那边朝着秦霜招手。
“来了!”秦霜抱着花跑过去。
剧组里的同事们都围上来,秦霜站到中间,一手抱着花,一手拿蛋糕刀把蛋糕切了一刀。
副导演举着相机站到前面,说:“来来来,拍照了,刘导快过来拍照,霜霜站中间,大家看镜头,一起喊——”
“杀青快乐!”
相机定格下秦霜快乐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部女主戏,有幸遇到非常合拍的同事们。这两个月虽然拍得很辛苦,但她也在这两个月里意识到,她其实很喜欢拍戏,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赚钱。
她对演戏有一种热爱,这种热爱让她感到快乐。
拍完杀青照片,秦霜和同事们拥抱告别,负责给她做妆造的小涵最舍不得她,眼泪汪汪地说:“霜霜,你回北京可别把我给忘了。”
“怎么会呢。”秦霜给了小涵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谢谢你小涵每天都把我化得那么美,等你收工回北京,我请你吃饭。”
“我要吃八珍楼!”小涵点名。
秦霜笑道:“好好好,回去我就把位置订好,等你回来。”
“我靠,你们要去吃八珍楼,带我一个!”负责秦霜这部电影服饰造型的阿星也凑过来。
秦霜笑道:“好好好,你们都赶紧回来,回头我们在群里聊。”
小涵问道:“霜霜,你今天就回北京吗?要不明天再走吧,晚上咱们还能一起吃个饭。”
阿星道:“人家霜霜着急回去见男朋友呢!”
小涵马上一副了然的表情,笑道:“对对对,差点忘了!公主宝贝儿要回去见男朋友。”
秦霜每天早上四点到片场做妆造,剧组里除了导演,每天和她在一起时间最多的就是小涵和阿星,一个负责她的妆容,一个负责她的服饰和发型。
秦霜早上坐在化妆间化妆的时候,梁宴洲有时候会给她打电话。
有一次她不小心按到免提,梁宴洲的声音就传过来,他大概刚刚睡醒,嗓音慵懒低哑,撩人得要命,喊她,“公主宝贝儿,起床了吗?”
小涵和阿星在旁边正好吃到瓜,之后就经常打趣地喊她公主宝贝儿。
秦霜也不掩饰,笑着道:“你们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今天一定要回去,等你们回北京了我们再约饭。”
“好好好,”小涵笑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和男朋友团聚了,路上注意安全霜霜,北京见。”
“北京见。”
秦霜和剧组的同事们告别后,抱着花很开心地跑回房车上换衣服。
她没有回酒店,行李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换好衣服卸完妆,她就和兰姨姜医生一起坐车去机场。
她没有跟梁宴洲说她提前杀青,打算回去给他一个惊喜。
她本来买的是晚上八点到北京的机票,谁知飞机晚点,等她到北京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从机场出来,她本来打算打车回去,谁知才走出旋转门,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车。
京A打头的劳斯莱斯,不是梁宴洲是谁。
她扭头去看李沣和杨跃两个人,怀疑是他们俩通风报信,毁了她的惊喜。
后排车窗降下。
梁宴洲西装革履坐在车里,看向秦霜,“公主,还不上车?”
秦霜看到梁宴洲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此刻哪还顾得上惊喜不惊喜,她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马上跑了过去。
司机帮忙拉开车门,她弯身上车,被梁宴洲捞住腰,直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看着她,“今天杀青怎么不跟我说?”
秦霜侧坐在梁宴洲的腿上,抬起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说:“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是不是李沣和杨跃跟你通风报信的?”
李沣和杨跃是梁宴洲派给她的保镖,负责保护她安全的。
梁宴洲道:“他们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你的行踪自然要跟我汇报。”
他右手搂在秦霜的腰间,隔着裙子摸她的腰,英俊的眉微微蹙起,看着秦霜,“公主,怎么又瘦了?”
秦霜嘀咕道:“哪有。”
其实确实瘦了。她没敢跟梁宴洲说,上星期她不小心中暑了,在医院挂了几天水,这一周都不怎么吃得下东西。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了会儿,颇有些头疼。
最后叹了声气,说:“算了,回去让厨房多给你做点好吃的。”
他看着秦霜,说:“回家好好吃饭,知道吗”
秦霜很乖地点头。
她看着梁宴洲,唇角抿着笑容问:“梁宴洲,你想我吗?”
梁宴洲唇边扬起笑意,故意逗她,“不想呢。”
秦霜哼了一声,作势要从梁宴洲腿上下去,被梁宴洲捞住腰固定住,他抬手掌住她后颈,抬头吻她,低声说:“想得要命,霜霜宝贝儿。”
两人小半个月没见,难免情难自禁。
车子在黑夜中平稳地行驶,司机目不斜视地开车。
梁宴洲掌着秦霜的后颈吻了很久,车子驶上高架桥的时候,忽然松开了她。
他靠进座椅里,抬手按开了车窗,让凉风吹进来。
秦霜坐在梁宴洲身上,清晰地感觉他身体的反应,她忍不住笑,故意凑到梁宴洲耳边,朝他耳朵里轻轻吹气。
梁宴洲喉结滚动,很低地啧了一声。
他右手搂着秦霜的腰,偏头在她耳边低哑地说:“你就撩吧,一会儿别哭。”
第60章 第60章“受不了就抓人,不是小猫是……
第二天,秦霜是在次卧的床上醒来的。
之所以会在次卧,主要是因为昨晚主卧的床混乱到完全没法睡人,梁宴洲又懒得换床单,洗完澡后直接把秦霜抱去次卧睡了。
次日清早,梁宴洲睡醒,他心情显然很好,支着头看秦霜,唇角不自禁地带着笑。
清晨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秦霜趴在枕头上,眉眼温温柔柔地还在熟睡。
梁宴洲的眼神落在秦霜脸上,完全无法移开视线。他看了秦霜很久,久到窗外天色又亮了一分,他搂着秦霜的腰,低眸在她柔软的唇上吻了吻。
温凉的唇沿着她的耳廓,轻吻至她漂亮迷人的后背。
秦霜感觉到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梁宴洲在吻她的肩,她小声地问:“几点了梁宴洲?”
梁宴洲轻声道:“还早呢,你再睡会儿。”
他的唇离开秦霜的肩,又重新吻上她的耳廓,然后是眼睛、脸颊,最后温柔的吻落在秦霜的唇上。
秦霜被梁宴洲吻得心里软软的,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梁宴洲最后在秦霜的眼睛上亲了下,轻搂着她的腰,看着她说:“我九点开会,你再睡会儿,我让厨房给你煲汤,一会儿你记得起来喝。”
秦霜哼了一声。
梁宴洲没忍住笑,说:“哼什么呢公主?”
秦霜撒娇地咕哝,“我不想喝汤。”
“那你想吃什么?”梁宴洲问:“我让厨房给你做。”
秦霜摇摇头,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我想睡觉。”
梁宴洲道:“那你再睡会儿,睡醒了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秦霜点了点头,说:“好。”
梁宴洲嗯了声,亲了下秦霜的脸,下床去浴室洗漱。
他洗好出来换衣服,秦霜躺床上看梁宴洲穿衬衫,看到他后背和颈侧有几道指甲抓痕,不自觉地有点脸红。
梁宴洲穿好衬衫,走到床边去拿袖扣的时候,看到
秦霜脸红红的,一脸心虚地盯着他看,他笑道:“看什么呢公主?”
秦霜小声地提醒他,“梁宴洲,你颈侧有一道抓痕,你记得不要解衬衫扣子喔。”
梁宴洲啧地笑了声,说:“知道,看见了。”
他戴好手表,俯身搂过秦霜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下,笑道:“走了小猫公主。”
秦霜瞪他,“你又乱给我取名字。”
梁宴洲笑道:“我什么时候乱给你取名字了,我后背和脖子旁边的伤口不是你抓的?”
他刮她鼻子,“受不了就抓人,不是小猫是什么。”
秦霜想到昨晚的场景,有点脸红。
她伸手去搂梁宴洲的后背,看着他问:“疼吗?我不是故意的。”
梁宴洲笑道:“不疼。”
他情不自禁地又低头吻住秦霜,过很久才松开她,说:“走了宝贝儿,再不走要迟到了。”
秦霜点了点头。
她看着梁宴洲,忽然想起件事,忙跟他说:“梁宴洲,你跟张妈说,不要去打扫主卧。”
昨晚她和梁宴洲都不太克制,抽屉里的套用完了才停止,卧室乱得简直没脸让外人进去。
梁宴洲笑道:“知道了公主,你也别去收拾,晚点我回来收拾。”
秦霜唔了一声,说:“好。”
梁宴洲离开次卧,回主卧拿外套,走进去看到混乱的房间,脑海中自然地想起昨晚的场景。
他眼里溢出笑意,简单地收拾了下,捡起秦霜掉在地上的内裤和睡裙,又把床单扯了扔进脏衣篓,然后才拿上外套出门。
下楼遇到张妈,跟她交代,“主卧先别打扫,让厨房多做点霜霜平时爱吃的东西,盯着她好好吃饭。”
张妈忙点头,应道:“好的梁总。”
*
梁宴洲出门后,秦霜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下楼吃早饭,坐下来就先拿手机给外婆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外婆的声音传过来,很高兴的语气,“霜霜,这会儿没拍戏呢?”
秦霜听见外婆的声音,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说:“我回北京了外婆,您在哪儿呢?我一会儿过来找您吃午饭。”
外婆道:“你回北京了霜霜,哎呀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我还以为你还有几天才回来呢,我这会儿在城郊呢。”
秦霜问道:“您在城郊干嘛呢?您一个人吗?”
外婆道:“不是,宴洲他们家里人到城郊的山庄度假,把我也叫来了。”
“是霜霜吗?”梁太在那头接过了电话,问道:“霜霜,你回北京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宴洲说呢。”
秦霜道:“昨晚凌晨才到的。阿姨,你们在城郊度假吗?”
“对。”梁太很高兴地说:“最近市区太热了,所以全家都到城郊来避暑了,外婆也在呢,霜霜你也过来玩吧,我派人过来接你。”
秦霜忙道:“不用阿姨,您给我发个地址吧,我自己过来就行。”
“那也行,那我把地址发在你微信上。市区过来不远,开车四十来分钟。”
“好。”
挂了电话,秦霜点开微信,给梁宴洲发消息:【梁宴洲,我一会儿去城郊的度假山庄玩,你下班也过来吧。】
消息发过去,没一会儿梁宴洲就给她回了电话过来。
她接起电话,很高兴地说:“梁宴洲,你不是在开会吗?”
梁宴洲把外套挂到落地窗边的落地衣架上,说:“刚开完呢。”
他拉开办公椅,问道:“是去我妈她们那儿吗?”
秦霜点了点头,说:“对,外婆也在呢,我也想过去玩。”
梁宴洲道:“那我让司机回来接你,送你过去。”
秦霜道:“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好了。”
梁宴洲道:“不行。我让司机回来接你,你太久没开车了,一个人开那么远我不放心。你要是想开车,等回头我陪你上路练练再开。”
秦霜想了下,说:“那好吧,那你让司机回来接我吧。”
梁宴洲嗯了声,问道:“早饭吃了吗?”
秦霜点点头,说:“正在吃呢。”
梁宴洲道:“多吃点,瘦得昨晚在床上我都没敢太用力。”
秦霜脸颊微红,说:“知道啦。”
她问道:“梁宴洲,你下班过来吗?”
梁宴洲道:“晚上有个商务晚宴,结束了我就过来。”
秦霜点了点头,说:“好,那我等你过来。”
“嗯。”梁宴洲道:“到山庄了跟我说一声宝贝儿。”
秦霜嗯了声,说:“我到了就给你发消息。”
“好。”
挂了电话,秦霜放下筷子就准备上楼去换衣服。
张妈忙叫住她,“哎呀霜霜小姐,你再吃点,你这才吃了两个煎饺,哪里够呢。”
秦霜道:“我饱了张妈。”
“不行不行,还得吃点。”张妈一边说,一边拿勺子给她盛鸡肉,说:“吃点鸡肉霜霜小姐,这鸡是老宅那边送过来的,正宗的乌鸡,外面都买不到的。你尝尝看,肉可嫩了。”
说着,把盛满鸡肉的碗放到秦霜面前。
秦霜早起不太想吃东西,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妈,试图撒娇,“张妈——”
张妈可喜欢秦霜了,看她跟看自己女儿似的,笑着说:“撒娇也不顶用,霜霜小姐,你多少吃点,梁总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我看着你吃饭,你要是不好好吃饭,我就只能如实汇报给梁总了。”
“……”
秦霜没办法,只好又拿起筷子来,乖乖地又吃了小半碗鸡肉,喝了小半碗鸡汤。
她放下勺子,看向张妈,乖巧地说:“可以了吧张妈,我这下是真的饱了,一点都吃不下了。”
张妈笑道:“好。”
又问道:“霜霜,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冰箱里有老宅送来的橙子,梁总早上刚让老宅那边送过来的,给你榨杯橙汁?”
秦霜摇摇头,说:“不用张妈,我这会儿饱了什么都不想吃了,我等会儿出门的时候拿两个到山庄去吃。”
“也行。”张妈道:“那我去给你装好。”
“嗯,谢谢张妈。”
*
梁宴洲这晚有个商务晚宴,晚上七点,到现场的时候,在门口碰到裴林山。
裴林山是梁宴洲远房一位表叔,也是裴棋的爸,平时喜欢投资点电影电视剧,裴棋就是被他爸塞进秦霜他们剧组的。
裴林山正在门口和刘敬说话,远远看到梁宴洲,连忙满面笑容地迎了过去。
梁宴洲礼貌上称他一声表叔,但实际上裴林山见到这位远房表侄也是要恭恭敬敬的。
毕竟梁家的家世背景摆在那里,梁宴洲如今话事,将梁家的生意做得比从前更大,生意场上谁见到梁宴洲不上去恭维几句。
他走到梁宴洲面前,笑着道:“宴洲,好些日子没见你,近来还好吧?你爸妈身体怎么样?”
梁宴洲道:“托您的福,都挺好。”
刘敬也跟着过来,满面笑容地道:“梁总,晚上好,没想到您今晚也会过来。”
梁宴洲道:“今晚这么热闹,当然要来。”
他看向刘敬,随口地问了一句,“杀青了刘导?”
刘敬笑着点头,说:“对对,今天上午已经全组杀青了。”
一行三人朝着宴会大厅走去。
这种商务晚宴本来就是个谈生意交换资源的地方,梁宴洲一向没什么兴趣,这次会答应来,也是因为以为秦霜要过几天才杀青回来,他回家也是闲着没事儿干,不如过来打发时间。
裴林山一直在跟他闲聊,他索性在他们的包厢里坐下来。
主要是听见刘敬提起秦霜,他想听一下。
但包厢里坐着的全是影视行业相关的导演制片人之类的,梁宴洲这种大佬坐在这儿,大家都显得有些拘谨。
梁宴洲散漫地靠在椅背里,见大家都盯着他,他淡淡出声道:“大家随便聊,我近来对影视投资挺感兴趣,过来听点资讯。”
大家这才稍微放松下来,有人来跟梁宴洲敬酒,梁宴洲倒也给面子地随意喝了一点。
大家喝了点酒后总算放松下来,话匣子也打开了。
有人看到梁宴洲颈侧有一道抓痕,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巴比脑子快地问了一句,“梁总,您脖子这里是怎么了?”
天气热,梁宴洲解了两颗衬衫扣子,颈侧的抓痕就露了出来。
他淡淡地道:“没什么,家里小猫抓的。”
那人道:“梁总,您
也养猫呢。我家也养了好几只猫,您养的是什么品种?”
梁宴洲淡笑了下,说:“三花吧。”
那人道:“三花猫可是大美女啊!梁总家的小猫长得可漂亮吧?”
梁宴洲笑了笑,说:“对,非常漂亮。”
坐在裴林山旁边的裴棋,忍不住朝着梁宴洲颈侧那道抓痕看了看。
什么猫抓的,他看分明是秦霜抓的!
聊了一会儿后,桌上的氛围更放松了。刘敬讲起这两个月拍戏的经历,提到秦霜,不住地夸奖,“我跟你们介绍个好演员,叫秦霜,是个新人,也是我这部电影的女主角,长得非常好看,演技好,性格好,而且非常聪明,一点就通,还特别刻苦努力。”
“说实话,这部电影拍得挺艰苦的,天热,大部分都在山里拍,蚊虫鼠蚁多就不说了,秦霜的戏份最重,我们的拍摄时间也很紧,她每天早上四点开工,经常拍到第二天凌晨,从来没听她喊过一声累。”
“前阵子拍一场戏,拍挺久的,小姑娘里三层外三层穿了好几件戏服,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搞得中暑了,我还挺愧疚的,想着让她休息两天。但小姑娘怕耽误剧组拍摄进度,去医院挂了水回来马上就继续拍了,一点没影响拍摄进度。”
梁宴洲坐在对面听着,听见秦霜中暑的时候,他不禁蹙了下眉。
刘敬对面坐着另外一位著名的电影导演,闻言问道:“有照片吗,我想看看。”
“有,我翻给你看。”刘敬马上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秦霜的几张在片场的照片给对面的导演。
导演接过手机,看到秦霜照片的瞬间,立刻被惊艳到了,说:“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之前没听说过,不应该啊。”
刘敬道:“我问过她,她说前两年得罪人,估计是被业内联手封杀了,根本接触不到好班底,一直在一些电视剧网剧里面打酱油当炮灰。”
“得罪了谁呀?现在能用了?”对面的导演问道。
刘敬道:“就前阵子被查的那家,出了名的拉皮条公司。听秦霜说,她大二那年想签公司,结果被带去陪酒,秦霜性子就跟她长相一样,有股倔劲儿,当场就走人了,一点面子没给,就这么得罪了人,之后就一直接不到戏。”
“好在天理昭昭,那家公司前阵子被查了,抓了好多人,秦霜这才能有戏拍。”
刘敬非常欣赏秦霜,说:“我不跟你们吹牛,我好多年没拍到这么灵的演员了,声台形表俱佳,非常有可塑性,你们手里头有项目的可以找找她,现在估计还能便宜点,等我的电影上映了,我保证她马上会大红,到时候片酬肯定要涨上去的。”
对面的马导把手机还给刘敬,说:“那你赶紧给我个她的联系方式,我手头正好有项目在选女主。”
刘敬道:“行,我先把她的微信推给你。”
旁边的另一个制片人刚刚也看了秦霜的照片,连忙也拿出手机,说:“我也加一个,刘导,给我也推一下。”
*
梁家在城郊的度假山庄很大,像一个大庄园,主楼灯光辉煌,大家都在里面打牌。外婆和梁宴洲的二姥姥她们在后院的戏楼看戏。
秦霜不想打牌,也不想看戏,她在花园里等梁宴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支着下巴发呆,不时地往远处眺望。
等到晚上十点,终于看到梁宴洲的车从外面开进来。
她马上从台阶上起身,朝着车前跑过去。
梁宴洲看到秦霜跑过来,跟司机说:“停车。”
司机点了下头,稳稳地把车子停在秦霜旁边。
梁宴洲推门从车上下来。
他左手臂弯挽着西装外套,右手搂过秦霜的腰,说:“怎么在外面?没蚊子吗?”
“有。”秦霜道:“我手上脚上都被咬了好几个包。”
梁宴洲拉起她的手,在花园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看到她手腕肿起一个蚊子包,不由得啧了声,说:“有蚊子咬怎么不进屋?擦花露水了吗?”
“擦过了。”秦霜道:“我在等你呢。”
梁宴洲搂着她进屋,笑道:“几个小时不见,这么想我呢?”
秦霜笑道:“是啊。”
她抬头看梁宴洲,问道:“你吃饭了吗?”
梁宴洲道:“吃了,你猜我在饭局上碰到谁了?”
“谁?”秦霜问。
梁宴洲道:“你们导演。”
秦霜有点意外,“刘敬导演?”
梁宴洲嗯了声,说:“看来我们霜霜马上要红了,刘敬在饭桌上一个劲儿推荐你,已经把你的微信推给了好几个导演和制片人。”
他搂着秦霜进屋,坐到沙发上。
秦霜很惊喜,看着梁宴洲,眼睛亮亮地问:“真的假的?”
梁宴洲笑着看她,刮她鼻子,“我骗你做什么。”
秦霜依偎在梁宴洲身边,很开心地笑。
梁宴洲搂着她的腰,盯着她看一会儿,这才跟她算账,“公主,你没什么事瞒着我?”
秦霜问道:“什么事?”
她摇头说:“没有啊。”
梁宴洲道:“刘敬说你前阵子中暑了,也不好好休息挂了水就马上回片场工作。”
秦霜愣了下。 :
她没想到刘敬居然还说这个。
她见梁宴洲不太高兴地看着她,拉住他的手,认真地解释说:“你那几天正好很忙,我怕你知道我中暑的事会担心,会马上飞过来看我,梁宴洲,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担心你啊。”
梁宴洲这大半年其实都很忙,为了她,他要履行和他父亲的约定,要让公司的业绩半年内翻十倍,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平时不说,但秦霜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有时候她半夜醒来,看到梁宴洲不知什么起床的,坐在沙发里,在落地灯下安静地看文件。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声气,说:“还是不能太放心你,中暑这么大的事情也能瞒着我,还不让医生和李沣他们跟我汇报。”
秦霜抬手搂梁宴洲的腰,看着他,“你生气了?”
梁宴洲看着她:“你说呢?”
秦霜笑着看他,说:“别生气梁宴洲,我给你削橙子吃。”
她说着从梁宴洲身边坐直身体,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橙子,说:“这橙子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听说特别甜。”
她一边说,一边去拿水果刀,打算给橙子削皮。
梁宴洲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拿走秦霜手里的水果刀和橙子,说:“我给你削姑奶奶,别一会儿把手给伤到了。”
他说着,就拿着水果刀给橙子削皮。
秦霜坐在旁边,情不自禁地一直盯着梁宴洲看。
梁宴洲抬眼看她,唇边带着笑意,说:“公主,看什么呢?”
秦霜弯唇笑,说:“看你长得好帅。”
梁宴洲勾唇笑,继续给秦霜削橙子,说:“你才知道呢?”
秦霜笑道:“那没有,第一次见你就觉得长得好帅。”
她看着梁宴洲,忽然说:“梁宴洲,谢谢你帮我照顾外婆。”
她离京拍戏这两个月,一直是梁宴洲帮她照顾外婆。他知道她怕外婆孤独,他那么怕吵的人,还特意地组织了几次家宴,每次都把外婆接到老宅,就是为了让外婆跟他家里人熟悉起来。
她今天中午过来见到外婆,看到外婆的气色比她出门之前好了太多,并且她发现外婆过得比过去还要充实,跟着梁宴洲的姥姥们在花园里散步、聊天、看戏、打
牌,脸上时时都带着笑容。
梁宴洲的家里人都对外婆很友善且尊重,她不用想也知道梁宴洲肯定有跟家里人交代过要照顾外婆。
梁宴洲听见秦霜跟他说谢谢,说:“应该的宝贝儿,你的外婆不也是我的外婆。”
秦霜道:“还是要谢谢你。”
梁宴洲笑着逗她,说:“行吧,那你表示一下。”
秦霜四下看看,确定大家都在打牌,没往他们这边看,然后飞快地梁宴洲脸上亲了一口。
梁宴洲笑着道:“不够呢宝贝儿。”
秦霜凑到梁宴洲耳边,小声地说:“晚上回房间我再好好亲你。”
梁宴洲勾着唇笑,说:“好。”
他削好橙子,放下水果刀,剥出一瓣橙子喂到秦霜嘴里,“张嘴宝贝儿。”
秦霜张开嘴,咬了一口,甜得她快乐地眯起眼睛,“好甜啊。”
“是吗?”梁宴洲看着她的唇。
秦霜点点头,说:“特别甜,你尝一下。”
她说着去拿梁宴洲手里的橙子,打算喂他。
但才刚拿到手里,梁宴洲就捏住她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过一会儿,他松开她,看着她眼睛,笑说:“确实很甜。”
秦韫正好过来,看到这一幕,说:“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回房间去亲,注意点影响。”
梁宴洲道:“不能,你可以选择把眼睛闭上。”
秦韫:“……”【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