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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日夜想你》 第21章 第21章“那亲我一下。”
第二天上午,秦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刚刚睡醒的时候,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看着陌生的房间,脑子有点发懵。
直到梁宴洲从浴室里出来,见她睁着眼睛呆望着天花板,笑她,“睡醒了?”
秦霜这才忽然回过神来。
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梁宴洲,“我怎么睡在你的床上。”
她见梁宴洲穿着衬衫西裤,要出门的样子,问道:“你要出门吗?”
梁宴洲站在床边戴手表,说:“嗯,一整天没去公司了,开年事情多,再不去事情又要堆起来了。”
秦霜看着他,担心地问道:“但你感冒好了吗?”
梁宴洲勾唇笑,说:“你要不来检查一下?”
他说着就坐到床边,伸手把秦霜捞到身前。
秦霜抬手摸了摸梁宴洲的额头,手掌贴在上面,微微蹙着眉心,半晌没出声,也没松开手。
梁宴洲搂着她的腰,逗她,“霜霜公主,你这是给我检查,还是趁机占我便宜呢?摸半天还没摸出来?”
秦霜道:“我感觉不出来。”
她扭头去拿床头柜上的温度计,贴着梁宴洲的额头给他量一下,看到屏幕上显示三十六度七,她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烧了。”
昨晚梁宴洲吃完药很快就睡着了,秦霜在床边守了他一夜,拿毛巾给他擦额头和手心降温,一直到凌晨四点多,看到梁宴洲温度恢复正常了,她才总算稍微放心地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
想到这里,她看着梁宴洲,问道:“不过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梁宴洲逗她,“不知道,可能你梦游爬上来的?”
秦霜道:“怎么可能,我不梦游,而且昨晚也没有喝酒呀。”
梁宴洲看着她笑。
她反应过来,说:“你抱我上来的吧?你什么时候醒的?”
梁宴洲道:“五点多吧,醒来看到个小公主趴我床边,就给捞上来了。”
秦霜喔了一声。
不知想到什么,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被梁宴洲看到,他笑道:“看什么呢?”
秦霜道:“看你有没有趁我睡着做坏事。”
梁宴洲笑,逗她,“有啊,后来又给你穿上的。”
秦霜抬头看向梁宴洲,说:“梁宴洲,骗我很好玩是吧?”
她这会儿意识回笼,都想起来了。
昨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梁宴洲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短暂睁了会儿眼睛,看到梁宴洲坐在床边给她盖被子,对上她的视线,他眼里浮上笑意,很轻地勾了下她的脸蛋,“吵醒你了?”
秦霜迷迷糊糊唔了声,抬手去摸梁宴洲的额头,“你好了吗?头还疼不疼?”
梁宴洲握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亲,说:“好了,你睡会儿,我到书房去处理点事情。”
秦霜那时候估计是太困了,点点头,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梁宴洲坐在床边看了秦霜一会儿,又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和眼睛,才起身出了卧室。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捏了捏秦霜的脸蛋,“想起来了啊?我还以为你睡一觉醒来跟喝醉酒断片了似的。”
他话音刚落,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梁太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吗?感冒好点没有?”
梁宴洲嗯了声,说:“没事了,怎么了?”
梁太道:“中午吃饭,别忘了。”
梁宴洲嗯了声,“忘不了,我晚点过来。”
“行。”梁太应了一声,想到什么又问:“你感冒确实好了吗?要不要周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梁宴洲道:“不用,一点小感冒而已,早好了。”
“那好吧,那你忙完早点过来。”
“嗯。”
挂了电话,秦霜看着梁宴洲,问道:“你妈妈吗?”
梁宴洲嗯了声。
他看着秦霜,好像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还是暂时不说比较好,于是改口道:“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让人给你送饭,还是你想出去吃?”
秦霜道:“我出去吃。”
梁宴洲嗯了声,拉过秦霜的手,把车钥匙摸出来放她手上,说:“开我的车。”
说着,又从床头柜上拿过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黑卡,一并放到秦霜手里,“刷这张卡,没限额,想买什么买什么。”
秦霜摇头,把手缩回去,说:“我不要。”
梁宴洲把秦霜的手拉回来,重新把卡放她手里,说:“不准不要。”
他拉紧秦霜的手,不准她再拒绝。
秦霜无意识地抿了下唇,看着他没再说话。
梁宴洲搂住秦霜的腰,另一手掌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
强势又缱绻的吻,吻得秦霜招架不住,很快身体发软,抬手抱住梁宴
洲的腰。
过很久,秦霜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稍稍往后退开,憋红着脸说:“喘不上气了。”
梁宴洲忍不住笑,捏捏她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说:“霜霜公主,你这吻技还得再练练,每次都跟不上节奏。”
秦霜看他一眼,说:“哪有梁总你这样经验丰富。”
梁宴洲笑了声,捏她脸蛋,“你还挺会给人扣帽子?我什么时候经验丰富了?”
秦霜弯唇笑了笑,看着他,“你还不走?不是要去公司吗?”
梁宴洲道:“马上就走了。”
他搂过秦霜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下,说:“走了,记得起来吃早饭。”
秦霜点了点头,乖巧道:“知道了。”
*
梁宴洲拿上外套出门以后,秦霜才从床上下来,到浴室去洗漱。
洗漱完毕以后,她把昨晚洗澡换下来的衣服拿去阳台上,塞进洗衣机里清洗。
脏衣篓里还有梁宴洲换下来的衬衫西裤还有睡衣,但她不知道梁宴洲的衣服要怎么洗,所以也不敢乱给他洗。
她到餐厅去吃早饭时,拿手机给梁宴洲发微信:【我要洗衣服,你的衣服能进洗衣机吗?】
梁宴洲很快给她回了消息:【要送干洗店的,你别管。吃早饭了吗?】
秦霜:【正在吃呢。】
梁宴洲:【味道怎么样?这家好吃,还是八珍楼的好吃?】
秦霜:【这家好吃,他们家的粥更稠一些,水饺也好吃。】
梁宴洲:【那以后都买这家。】
秦霜微笑着回:【嗯。】
梁宴洲:【到公司了,晚点打给你。】
秦霜:【好,你去忙吧。】
发完消息,秦霜把手机搁到桌上。
吃完早餐,她把碗筷收拾去厨房洗干净,出来的时候,手机正好响了,她走去桌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接起来,开心地道:“鸢鸢。”
周鸢活泼的声音传来,“霜霜,你回北京了吗?”
秦霜道:“回了,昨天刚回来。”
周鸢道:“我也回来了,中午一起吃饭吧。”
秦霜问道:“你现在在哪儿呢?”
周鸢道:“我在酒店呢,等开学就搬回学校去。”
秦霜:“你不在家里备考了?”
周鸢道:“不待在家里了,整天待在家里感觉好堕落,还是回来好点。”
又问:“霜霜,你现在有事吗?没事就先到酒店来吧,我刚到想先洗个澡,换了衣服咱们再出门吃饭。”
秦霜点了下头,说:“我一会儿过来,你把地址发给我。”
“好。”
秦霜在家里待到上午十一点左右,等烘干机把衣服烘干了,她把电源断掉,才换上衣服出门。
她没有开梁宴洲的车,打车去了洲际酒店。
走进酒店的时候,她意外地在一楼宴会厅门口碰到了宋姨。
她微笑着上前去打招呼,“宋姨,你怎么在这里?”
宋姨是梁疏月家里的佣人,之前秦霜生病住院的时候,梁宴洲让宋姨照顾过她。
宋姨也没想到会碰到秦霜,有点意外,笑着道:“秦小姐,你也来参加太太的生日宴吗?”
秦霜微微愣了下,不由得问道:“今天是梁太太的生日吗?”
宋姨点了点头,笑着说:“对,今天是太太五十八岁的生日呢,小姐和少爷都在,你也快进来吧。”
秦霜忙道:“不不不,我不是来参加生日宴的,我是来这里找朋友的,我先走了宋姨。”
她说着就转身离开,朝着旁边客房部的方向走去。
*
生日宴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梁宴洲像是有点心事,整个中午都有点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等寿宴散场,他咬了一支烟,点燃后到外面去抽。
梁太瞧出梁宴洲有心事的样子,问女儿,“宴洲最近是不是很忙?我怎么看他今天有点心事的样子。”
梁疏月摇摇头,说:“我哪知道,他就算有什么心事也不会跟我说。”
梁父道:“我看他就是太闲,赶紧把他的婚事提上日程,二十八了,还不结婚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
梁宴洲在外面抽烟,脑子里想的全是秦霜。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其实想跟秦霜说,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他甚至想带她来见他父母。
但他父母什么性格,他比谁都了解。在他没有把家里搞定之前,他也不好贸然带秦霜来见他父母。
他不怕跟家里闹僵,但他怕秦霜因为他受委屈。
他烦闷地抽完一支烟,准备回宴会厅的时候,碰到正从里面出来的宋姨。
宋姨见到梁宴洲,忙笑着喊了一声,“梁总。”
梁宴洲微点了下头,正准备继续往里走,宋姨忽然道:“对了梁总,我中午见到秦小姐了。”
梁宴洲脚步一顿,眼神深邃地看向宋姨,问:“什么时候?在哪里?”
宋姨道:“就中午,十一点半的样子吧,就在宴会厅门口,我还以为您邀请了秦小姐来参加太太的寿辰呢,结果她说她是来找朋友的,就走了。”
梁宴洲那瞬间只觉得心往下沉了几分,他看着宋姨,问道:“你告诉秦霜,今天是我妈的生日了?”
宋姨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点了点头,说:“我以为秦小姐知道呢,我还以为是您邀请秦小姐来的……”
她看着梁宴洲皱紧眉头,声音不自觉地小下去,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
梁宴洲没回宴会大厅,直接去了停车场。
上车后,他先给秦霜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后,他问:“在哪儿?”
秦霜的声音和平常一样,并不能从她的语气听出她有没有生气。她温和地说:“在家里呢。”
梁宴洲单手转动方向盘,说:“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
半小时后,梁宴洲到家。
进屋就看到秦霜把行李箱放在了玄关。
她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裙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回来,朝他笑了笑,“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梁宴洲看了一眼玄关的行李箱,然后看向秦霜,问:“你要走吗?”
秦霜点了点头,看着他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年后要进组,你感冒既然已经好了,我就先想过去了。”
梁宴洲走进屋。
他坐到秦霜旁边,伸手把她抱到腿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拉住她的手,盯着她看了半天,像是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但不知是她会隐藏,还是她此刻确实也没什么情绪,梁宴洲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索性直接问:“你今天去洲际酒店了?”
秦霜点了点头,说:“鸢鸢回来了,学校这两天还没有开学,她暂时住在酒店,我过去找她吃饭。”
梁宴洲道:“宋姨说,在宴会厅门口碰见你了。
秦霜轻轻地嗯了声,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
“所以你知道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梁宴洲深深地看着她。
秦霜点了下头,说:“我也是中午才知道的。”
梁宴洲看着她问:“这样平静吗秦霜?你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秦霜看向梁宴洲。
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应该问你什么呢?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是你母亲的生日?还是质问你,为什么不带我去见你父母?”
梁宴洲看着她,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好半晌没说话。
秦霜道:“梁宴洲,这是你的权利。你有权利决定要不要带我去见你的父母。我只是希望,如果将来你要结婚了,不要瞒着我,我不想被迫变成第三者。”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了半天,忽然,气笑了一声。
他看着秦霜,说:“你还挺大度,听你这语气,是不是如果我将来要跟别人结婚,你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拱手让人?”
秦霜道:“不然呢?难道我还要追着你的背影,求你不要走吗?”
梁宴洲听到这里,看到秦霜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他喉咙忽然痛了一下,握紧秦霜的手,说:“秦霜,你只要抓紧我的手不要放开,我就不会丢下你。”
秦霜摇了摇头,她看着梁宴洲,说:“我不会抓着你不放梁宴洲,我不会抓住任何人。”
梁宴洲看出来了,秦霜是完全没有任何安全感,因为觉得没有人会为她留下,所以宁愿什么都不要。
他握紧秦霜的手,笑着逗她,“那怎么办呢?那只能我把你的手抓紧了,秦霜,别丢下我。”
秦霜抿了抿唇,看着他,不说话。
梁宴洲抬手宠溺地捏捏她的脸蛋,勾唇笑了笑,然后才说:“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我早上其实想带你过去的,但我家里一直想让我联姻,我妈其实还好,主要是我爸,我怕我贸然把你带过去,会让你受委屈。”
秦霜轻轻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梁宴洲拉过秦霜的手放到他腰上,把人搂得更近一些,看着她,继续说:“给我点时间秦霜,等我把家里搞定了,我就带你回去。”
秦霜点了点头,看着梁宴洲,说:“好。”
梁宴洲问:“还生气吗?”
秦霜道:“我没生气。”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说:“都说出要把我拱手让人的话了,还说你没生气?”
秦霜:“……”
秦霜盯着梁宴洲看了几秒,抿了下唇,说:“我真的没生气。”
“那亲我一下。”
秦霜:“……”
梁宴洲:“快点。”
秦霜为了表示她真的没有生气,只好靠过去亲了下梁宴洲的唇,然后看向他,“可以了吧?”
梁宴洲笑了,抬手捏秦霜的下巴,说:“我亲你的时候有这么敷衍过吗?”
秦霜小声嘟囔,“我哪有敷衍……”
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攀住梁宴洲的肩膀,重新吻上去。
她这一次吻得格外认真,学着梁宴洲平时吻她的样子,由浅到深。
梁宴洲起初还由着她来,搂着她懒散地靠在沙发里,但没多久他就把主动权夺过去了。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直到梁宴洲感觉快收不住才松开了秦霜。
秦霜跨坐在梁宴洲身上,两条腿有点发软,半天没动。
梁宴洲闲散地靠着沙发,一手还搂在她腰间,看她半天不动,笑着道:“霜霜公主,还不下去?还想继续?”
秦霜撑着梁宴洲的肩膀起身,忍不住说了句,“你下次记得买。”
梁宴洲笑嗯了声,说:“知道了。”
第22章 第22章“你别碰那里。”
“你几号开机?”
梁宴洲下午还有个合同要签,但他也不着急出门,去卧室换了件衣服,出来后坐到沙发上,重新把秦霜抱到身上。
秦霜发现梁宴洲也挺爱贴她的,没事儿就喜欢抱她。
她知道梁宴洲换了衣服要出门,也没敢乱动,老实地坐着。
听他问她开机时间,回答说:“十七号。”
梁宴洲挑了下眉,看着她,“十七号开机,你打算今天就过去?”
秦霜:“……”
梁宴洲盯她看了几秒,笑了,抬手掐掐她脸蛋,“跟我发脾气呢秦霜?”
秦霜轻轻地抿了下唇。
好吧。
她承认她中午回来的时候是有那么一丁点不舒服,收拾好行李打算要走。
梁宴洲道:“幸好我回来了,要不然等晚上回来,你怕不是已经拎着行李上飞机了,我还得追到横店来哄。”
秦霜看了他一眼,说:“你也可以选择不哄。”
梁宴洲啧地笑了一声,说:“哄半天都还跟我闹别扭呢,不哄你还不直接跑了?”
秦霜看着他,说:“我哪有闹别扭?”
梁宴洲搂着秦霜散漫地靠在沙发里,看着她,说:“那过完元宵节再走?”
秦霜十七号才开机,她本来也是打算过完元宵节再走的,刚才回来收拾东西,确实是心里有点不开心。
但这会儿梁宴洲跟她解释清楚了,她自然也不会不讲道理,于是点了下头,说:“好。”
梁宴洲见秦霜总算松口了,抬手轻轻地捏她下巴,笑着看她,“不容易啊,总算哄好了。”
秦霜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下他的手。
梁宴洲笑,反握住秦霜的手,说:“元宵节把时间腾出来。”
秦霜看着他,问:“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约会呗。”
*
梁宴洲想元宵节的时候和秦霜过二人世界,所以头天晚上回老宅露了个面。
他吃完饭就打算回去,被梁太叫住,“诶,怎么刚吃完饭就要走?”
“那不然呢?”梁宴洲拿上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说:“对了,我明天不过来了,有事。”
梁父坐沙发上正在看公司这季度的财务报表,唇边挂着笑容,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听见梁宴洲要走,抬头看向他,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温和,“大过节的,你不在家里过,怎么天天往外跑?”
说着,指指手上的文件,挺高兴地说:“宴洲,最近工作得不错呀。”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说:“那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明天给我放个假?”
梁父问道:“明天过节,你不回来要上哪儿去?”
梁宴洲道:“梁生,我二十八岁,不是八岁,你管我上哪儿去呢?我还不能有点私事?”
他说着就把外套搭在肩上,单手抄着兜懒懒地往外走,说:“走了,阿妈老豆元宵快乐。”
梁太端着水果坐到沙发上,好笑地道:“说得好像今天过节似的,也行,他明天不回来,那我正好出门打麻将。”
梁父不大满意,“那我呢?小月一家三口也出国度假了,宴洲也不回家,你也要出去打麻将,合着明天就剩我一个人过节?”
梁太道:“那你也跟我一起去嘛。”
梁父道:“我不打牌。”
梁太道:“你想打,我还不给你让位置呢,我说让你坐在旁边给我付钱。”
梁父气呼呼的,“合着我就是起个钱包的作用。”
梁太笑着道:“你现在才知道。”
梁父哼笑了声,也不跟太太打趣了,说起正事,“你看宴洲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梁太剥橘子的动作一顿,看向丈夫,“你哪里看出来的?”
梁父道:“你没觉得他最近很少回老宅吗?”
梁太道:“他平时也很少回来,一回来你们父子俩三句话不合就要吵起来,他都懒得回来了。”
梁父道:“但你没觉得他最近回来得更少了?以前再怎么样,除夕元宵得在家里吧,今年除夕节,一整晚都没看到他人影,第二天祭祖到中午才露面,他想气死哪个祖宗?”
梁太噗地声笑了出来,说:“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儿?宴洲那天不是特意给老祖宗多烧了几炷香吗,老祖宗不会介意的。”
“不过话说回来——”梁太琢磨了一下丈夫的话,也不禁有些怀疑了,说:“你刚才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
“是吧?他要不是外面有女人了,怎么除夕元宵都不回家。”
梁父越说越怀疑,对梁太说:“你明天去他那里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如果门当户对的正常恋爱还行,要是来路不明的,趁早得断了。”
梁太道:“要去你自己去,让我去插手宴洲的私生活,我是嫌我们母子感情太好了?你自己儿子什么性格你不知道,你能管得了他,他至于二十八岁还不结婚吗?”
梁父皱了皱眉,烦恼道:“我就说应该早点给他把婚事定下来,由着他性子来,谁知道他在外面找什么样的女人。”
“能找什么样的,那肯定是他喜欢的呀。”
梁母塞瓣橘子到丈夫嘴里,说:
“你就少操点心吧,这两年为宴洲的婚事,我看你们父子俩都快相看两厌了,用得着吗?我反正不打算插手宴洲的婚事,他自己喜欢就行。”
*
梁宴洲开车回景园,到家才九点,进屋就看到秦霜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拿着笔在写什么东西。
他换鞋进屋,走过去看了眼,笑着逗趣,“哟,在用功呢霜霜公主。”
秦霜这次出演的是女三号,但即使只是女三号,剧本也已经被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是开拍前的最后一遍,她在加深对人物的理解,顺便再背一背台词。
秦霜抬头看向梁宴洲,微笑着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回老宅吃饭吗。”
梁宴洲唇边勾着点笑,说:“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吗,所以吃完饭就赶紧回来了。”
他把外套随手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支着头懒散地靠进沙发里,看着秦霜,似笑非笑的,说:“不过我看有些人一个人在家也挺自得其乐的,一点没想我。”
秦霜忍不住笑,她从地毯上起身,坐到梁宴洲身边,手撑到他腿上,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笑着看他,“梁宴洲,你怎么这么酸。”
梁宴洲哼笑了声,伸手把秦霜抱到身上,让她侧坐在他腿上,然后才看向她问:“晚饭吃什么了?”
秦霜道:“吃了一包饼干。”
梁宴洲闻言不禁皱了下眉,“怎么吃这个?”
秦霜道:“我懒得点外卖嘛,而且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梁宴洲道:“你怎么不说你懒得吃呢,干脆喝空气好了,霜霜仙女。”
秦霜:“……”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了几秒,然后忽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秦霜身体悬空,条件反射地抱住梁宴洲的脖子,看他抱她进卧室,不由得紧张起来,问道:“你买那个了吗?”
梁宴洲勾着唇笑,说:“买了。”
秦霜喔了一声,有点紧张。
她右手不自觉地把梁宴洲搂得更紧一点,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那个……现在就做吗?我还没洗澡……”
梁宴洲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秦霜愣了下,问:“你笑什么?”
梁宴洲笑道:“知道你想睡我,但是别急,这会儿不做。”
秦霜:“……”
他把秦霜抱回卧室,放到她床上,然后走去衣柜前给她拿衣服,说:“先出门吃饭。”
秦霜:“……”
秦霜这才知道她误会了。
她简直要没脸见人了,脸一瞬间红到脖子根,穿衣服的时候全程没好意思看梁宴洲。
但梁宴洲却一直坐在旁边看她,唇边始终挂着笑意。
秦霜被梁宴洲笑得实在忍不住了,穿好衣服后看向他,说:“你再笑我要生气了。”
梁宴洲还是没忍住笑,说:“好了,不笑了。”
他伸手把秦霜捞到他腿上。
秦霜不抱他,一板一眼地坐着,“你干什么?”
梁宴洲笑道:“给你穿袜子仙女。”
他一手搂住秦霜,一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双袜子,弯身给她穿,给她把踩在地上的脚拿起来,一边给她穿,一边说:“抱好了,一会儿摔下去别怪我。”
秦霜这才抬起双手,乖乖地搂住了梁宴洲的脖子。
她低着头看梁宴洲给她穿袜子,心里不自觉地感到甜蜜。
等梁宴洲给她把袜子穿好后,她看向他,问道:“我们去吃什么?”
梁宴洲把秦霜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嗓音里带着点笑,说:“那得看仙女想吃什么?喝露水?”
秦霜:“……你能不能别笑我了。”
梁宴洲笑得胸口震动,说:“我还以为你喝露水长大的呢,晚饭就吃一包饼干,你也不怕饿死了。”
出了卧室,秦霜就从梁宴洲身上下来,要往外面走,结果手被梁宴洲拉住。
她回头看向他,“又怎么了梁总?”
梁宴洲笑,说:“帮我拿外套,沙发上。”。
秦霜回头看了眼,然后真的走过去,帮梁宴洲把外套拿起来。
她拿起外套的时候,感觉外套口袋里好像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她狐疑地朝着梁宴洲看了眼。
梁宴洲双手抄兜,懒散地倚在卧室门边,笑着道:“看我做什么?拿出来看看。”
秦霜这才伸手把里面的盒子拿了出来。
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丝绒盒子,她打开看,是一对很漂亮的钻石耳环。
她抬头看向梁宴洲。
梁宴洲勾唇笑,说:“过来。”
秦霜走过去,梁宴洲腾出一只手拿起盒子里的耳环,说:“给你戴上。”
秦霜心里很甜蜜,侧过身,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说:“你会戴吗?”
梁宴洲道:“不会啊,这不是在学么。”
秦霜唇角弯弯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梁宴洲道:“今天下午。”
秦霜道:“你今天下午不是在外面谈事吗?”
“嗯。”梁宴洲道:“谈完去买的。”
实际上是谈事谈到僵持,梁宴洲嫌无聊,到茶楼外面抽烟,看到对面就是商场,索性过去逛了一圈,给秦霜挑了个元宵节礼物。
秦霜等了半天,梁宴洲还没给她把耳环戴好,她不由得开口,说:“要不我自己戴吧。”
梁宴洲道:“别动。”
秦霜只好乖乖站好,说:“你要对着那个孔穿进去,要用点力的。”
梁宴洲问:“会痛吗?”
秦霜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
她抬头看向梁宴洲,笑问:“梁宴洲,你穿半天没穿进去,是怕我痛啊?”
梁宴洲啧了一声,把秦霜的脸转过去,继续给她戴耳环,说:“别打扰我。”
秦霜忍不住笑,说:“那你快点嘛,我要饿死了。”
梁宴洲笑道,“你还知道饿呢。”
他试了半天,总算摸到窍门,给秦霜把耳针穿进耳洞里。戴好耳环后,轻轻地揉了下秦霜的耳朵。
秦霜的耳朵挺敏感的,被梁宴洲温热略有些粗粝的手指这样轻揉,她身体好像过电一样,耳根一下子红了。
梁宴洲看到,勾唇笑了笑,又重复揉了下那里。
秦霜触电一样地躲开,“你别碰那里。”
梁宴洲唇角笑意更深,说:“懂了,这里啊。”
秦霜:“……”
第23章 第23章“你还挺会使唤人呢公主。”……
秦霜跟梁宴洲出门吃饭,上车以后,她先系好安全带,侧头往窗外看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后视镜里的自己,耳朵上两枚闪闪发亮的钻石耳环,漂亮得好像夜空中的星星。
她忍不住凑近一点,左右偏了偏头,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下。
梁宴洲一边发动车,一边笑她,“还满意吗霜霜公主?”
秦霜弯唇笑了笑,她忽然扭过头去,凑近梁宴洲,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梁宴洲笑看向她,说:“怎么了?这是回礼吗?”
秦霜微笑着看他,问道:“那你喜欢吗?”
梁宴洲唇角勾起笑,语调散漫,但嗓音里能听得出愉悦,说:“喜欢啊,不过再热情点就更好了。”
他话音刚落下,秦霜就倾身靠过去,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主动地吻向他温热的唇。
梁宴洲抬手搂住秦霜的腰,松懒地靠进椅背里。
车里开着暖气,温度节节攀升,秦霜刚开始是坐在副驾驶上的,不知什么时候被梁宴洲整个抱到了他的身上。
两人越吻越热烈,静谧的空间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唇齿缠绵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暧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咕噜噜的一声响。
梁宴洲蓦地笑了,松开秦霜,看着她道:“你这肚子叫得还挺是时候。”
秦霜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摸了下肚子,看着梁宴洲,小声地说:“我饿了。”
梁宴洲笑着轻轻拍了下秦霜的屁股,说:“坐过去吧,先去吃饭。”
秦霜嗯了声,抬起屁股坐回到副驾驶上 。
坐回去后,她又重新系上安全带。
脑子里想到刚才感受到的热度,于是忍不住朝梁宴洲那边看了看。
梁宴洲单手转动方向盘,把车子驶出车位,唇边勾着点笑,逗她说:“别看了,再看不让你吃饭了。”
秦霜脸一红,连忙把头扭了回去。
车子驶上主路以后,梁宴洲问:“想吃什么?”
秦霜对吃的不太讲究,说:“随便吃点吧。”
她看到路边有个卖面的小摊,抬手指了下,回头看向梁宴洲,说:“要不然吃碗面吧。”
梁宴洲余光扫了一眼,说:“路边摊,你也不怕吃坏肚子。”
秦霜道:“哪有那么容易坏肚子,我肠胃可好了。”
梁宴洲笑她,“是,忘了你是国防身体,不感冒还好,一感冒就得住院。”
秦霜:“……”
梁宴洲不给秦霜吃路边摊,直接带她去了八珍楼。
八珍楼里什么都有,秦霜平时爱吃八珍楼的烤鸭、小龙虾和点心,但她今晚想吃一碗面。
梁宴洲就帮她点了一碗面,又问:“小龙虾吃吗?”
秦霜摇摇头,说:“我不想剥壳。”
梁宴洲啧地笑了一声,说:“我给你剥。”
餐厅经理在旁边瞧着梁宴洲对秦霜这个宠爱的劲儿,立刻十分上道地对秦霜说:“秦小姐,咱们店里这两天新上了一款桂花米酒,反响特别好,您要不要尝尝看?”
秦霜还挺爱喝酒的,闻言点了下头,看向经理说:“那我要一杯。”
“行,那我马上先让人把酒送过来。”
秦霜原本只打算喝一点酒,但是那个桂花米酿实在太好喝,尤其是冰酿过的,简直是人间仙品。
她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想喝第四杯的时候,被梁宴洲给她把杯子拿走了。
她唔了一声,看向梁宴洲,说:“给我。”
梁宴洲看她脸红红的,没忍住笑,抬手捏她脸蛋,“酒鬼。”
秦霜道:“这个酒不醉人,是甜的。”
梁宴洲道:“有些酒当时喝着感觉不出来,后劲很大,而且太凉了,少喝点。”
秦霜道:“我酒量可好了。”
梁宴洲抬手捏了捏秦霜的下巴,笑看着她,说:“听话,嗯?”
秦霜摇摇头,拉住梁宴洲的手晃了晃,语气有点撒娇的口吻:“我再喝一杯。”
秦霜双眼水灵灵的,看得梁宴洲没法拒绝她。
他只好叹了声气,把杯子重新给秦霜端过来,说:“再喝这一杯,今晚不准喝了。”
“嗯嗯。”秦霜满足地接过杯子,喝完这一杯也没再闹着要喝了。
但不知是这个酒的后劲太大,还是真的太凉了,吃完饭,回去的路上,秦霜就觉得肚子疼。
梁宴洲开着车,见秦霜一直捂着肚子,问她,“怎么了?肚子疼?”
秦霜嗯了声,小声地说:“我好像来例假了,肚子有点疼。”
梁宴洲闻言皱了皱眉,“来例假你还喝酒。”
秦霜道:“我不知道今天会来,我以为还有一个星期呢。”
梁宴洲担心地问:“很疼吗?要不要看医生?”
秦霜道:“不用,我回去吃片止痛药就好了。”
“家里有药吗?”梁宴洲问。
秦霜点了点头,“有的,在我行李箱里。”
到家以后,秦霜就拿着一张卫生棉先到浴室去。
过了一会儿,她从浴室里出来。
梁宴洲倚在门边等她,见秦霜出来,问道:“来了?”
秦霜点了点头。
米酒的后劲上来了,她醉得往梁宴洲怀里靠,闭上眼睛,“头好疼。”
梁宴洲伸手抱住她,好笑又好气,“让你少喝点,你非要喝。”
秦霜轻哼了声,闻着梁宴洲身上清冷的木质香调,安心地闭上眼睛。
梁宴洲有力的手臂把秦霜圈在怀里,低头问她,“肚子还疼不疼,要吃药吗?”
秦霜点了点头,闭着眼睛轻嗯了声。
梁宴洲把秦霜抱到床上去,给她盖上被子后就去给她找止痛药。
秦霜吃了药以后,肚子慢慢地不疼了。梁宴洲又给她冲了杯蜂蜜水,把人从被窝里抱起来,把水喂到秦霜嘴边,说:“喝点蜂蜜水,不然明天起来头疼。”
秦霜难得乖得要命,听话地低头喝水。
梁宴洲看着秦霜这个乖巧的样子,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没忍住笑她,说:“怎么给什么都喝。”
他不知道的是,秦霜的戒备心其实很重,只是因为面对的人是他,她才毫不设防。
秦霜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到梁宴洲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在看文件。
房间里灯光昏暗,秦霜从床上下来,走到梁宴洲面前去。
她像是喝醉酒意识不太清醒,胆子就格外大,直接就坐到梁宴洲腿上去,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你怎么不睡觉?”
梁宴洲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她,唇边似有若无地挂着笑,抬手捏她脸蛋,“秦霜,你这是梦游呢,还是酒还没醒?”
秦霜没理他。
她只觉得梁宴洲今晚格外地帅,她的目光从梁宴洲的眼睛下移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他的唇上。
她盯着梁宴洲的唇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靠过去,搂住梁宴洲的脖子,低头吻他。
梁宴洲抬手搂住秦霜的腰,靠在沙发里,温柔缱绻地吻。
夜深人静,昏暗静谧的房间里,仿佛就适合这样耳鬓厮磨。
秦霜好像把梁宴洲当睡眠神器了,和梁宴洲接了一会儿吻,然后靠在他怀里很香地又进入梦乡。
梁宴洲看着秦霜趴在他怀里睡着了,搂着她松散地靠在沙发里,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看着她,低笑着说了声,“秦霜,拿我当安眠药呢?”
他见秦霜睡得香,也没再动她,怕把她吵醒了,索性就搂着她靠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也渐渐进入睡眠。
*
第二天早上,秦霜是被梁宴洲的电话吵醒的。
她那时仍然趴在梁宴洲怀里,梁宴洲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她听见手机响的时候其实已经醒了,但是贪恋梁宴洲温暖的怀抱,所以没有动。
梁宴洲大概怕吵醒她,也没动,接通电话后压低声音,“怎么了?”
电话那头,梁父的声音传过来,问道:“我昨晚就想问你,宴洲,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梁宴洲闻言皱了下眉,低眸看了眼怀里的秦霜,见她还在睡,稍微放心了点,但也懒得跟他父亲多说,“有事,晚点再说。”
他正要挂电话,梁父的声音立刻传过来,“我跟你说梁宴洲,你趁早——”
话没说完,被梁宴洲直接挂断了电话。
秦霜等梁宴洲挂断了电话以后,好久才睁开眼睛,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
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梁宴洲,说:“我怎么睡在这里?”
梁宴洲笑看着她,逗她,“你说呢?占我一晚上的便宜,还好意思问呢霜霜公主。”
秦霜盯着梁宴洲看了一会儿,问道:“那你怎么不把我抱到床上去。”
梁宴洲道:“不是怕把你吵醒了吗。”
秦霜这几天住在梁宴洲这里,梁宴洲发现她睡眠很浅,睡着后稍微一点动静就会立刻惊醒,就像森林里受惊的动物,连睡觉都在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他看着秦霜,隔着睡裙薄薄的布料,轻轻地揉了下秦霜的腰,看着她问:“肚子还疼吗?”
秦霜摇了摇头,说:“不疼了。”
她看着梁宴洲,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梁宴洲勾着唇笑,拉住秦霜的手放到他肩上,说:“揉揉肩吧公主,压我身上一晚上,僵得要命。”
秦霜闻言,连忙帮梁宴洲松解肩上的肌肉。
她一边给他揉,一边看他,说:“你不知道动一下吗?”
梁宴洲搂着秦霜松散地靠在沙发里,笑着逗她:“你一丁点动静都能惊醒,难得昨晚睡得挺好,我要是把你吵醒了,你不得怪我?”
秦霜道:“我哪有那么不讲道理。”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
他盯着秦霜看了一会儿,忽然的,抬手轻轻地
捏了下她的脸蛋,说:“不过话说回来,怎么睡眠那么浅?”
秦霜一边给梁宴洲揉肩膀,一边说:“不知道,就觉得睡着了挺不安全的,所以会保持警惕。”
梁宴洲深深地看着秦霜。
过了一会儿,他怜惜地摸了摸秦霜的脑袋,把人抱得离他更近一点。
他宽阔的胸膛像是能遮风避雨的港湾,让秦霜产生依恋。
他看着她,问道:“饿了没有?早餐想吃什么?”
秦霜道:“今天不是元宵节吗,我们家里元宵节要吃汤圆,而且还要在里面包硬币,谁吃到的硬币多,就代表新年的运气越好。”
梁宴洲听完微微地挑了下眉,说:“我上哪儿买包硬币的汤圆去?”
秦霜道:“不是买的,要自己包。”
梁宴洲好笑地看她,问:“行,谁包?”
秦霜弯着唇笑,说:“你包。”
梁宴洲没忍住笑,懒散地靠在沙发里,看着秦霜,说:“你还挺会使唤人呢公主。”
秦霜唇角弯弯地笑,说:“我今天是病号嘛,我肚子疼。”
她说着摸了摸肚子。
梁宴洲被她逗笑了,说:“装吧你。”
他拍拍秦霜的屁股,“下去吧。”
秦霜从善如流,抬起屁股坐到旁边。
梁宴洲起身往浴室走,秦霜坐沙发上看他,问道:“你干什么去?”
梁宴洲:“你说呢?洗漱了给你包汤圆,姑奶奶。”
第24章 第24章“勾引我呢,公主?”……
梁宴洲洗漱好了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秦霜又躺沙发上了。
他走过去,俯身把秦霜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往床边走,说:“要睡到床上睡。”
他把秦霜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帮秦霜盖好被子后,他站在床边,开始解衬衫扣子。
秦霜躺枕头上,露出一张粉俏的小脸,看到梁宴洲在解衬衫扣子,不知怎么就想歪了,微微地睁圆了眼睛,问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梁宴洲低眸,对上秦霜微微睁圆的眼睛,他唇边勾起抹笑意,故意逗她,“你猜我脱衣服做什么?”
秦霜感觉梁宴洲笑得有点坏,于是把被子往下巴拉了拉,小声地提醒他,“我来例假了。”
梁宴洲喉咙里闷出一声笑,看着秦霜的眼里笑意更深,语气慵懒带着笑,“霜霜公主,大早上的想什么呢。”
秦霜:“……那你脱衣服做什么?”
梁宴洲勾唇笑,说:“不是要给某人包汤圆吗,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我不得出去买点?”
他解开衬衫扣子,把衣服脱下来扔床头的脏衣篓里。
然后他拿起床头柜上干净的衬衫。
秦霜在被窝里侧了个身,望着梁宴洲穿衣服。
梁宴洲的身材真的很好,穿衣服好看,脱了衣服也好看,他的肩膀又直又宽,身上的肌理线条像雕琢过似的,不夸张,胸肌、腹肌、背肌,都完美得恰到好处,配上那张英俊的脸,举手投足都散发出很强的性张力。
秦霜看梁宴洲换衣服,看着看着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她垂下视线,想着别看了,看得见,现在也吃不着。
谁知视线下移,目光又落在了梁宴洲腹部的肌理线条上,两条人鱼线往下延伸,隐没在西裤底下。
她盯着那两条性感的人鱼线,目光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梁宴洲的那个地方。
隔着板正的西装裤,她脑子里不自觉地想到无数次,隔着裤子感受过的热度,白皙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慢慢泛红。
就当她准备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时,梁宴洲忽然地笑了一声。
她抬起眼,这才发现梁宴洲在笑着看她。
她自己心虚,于是先发制人,望着他问:“你笑什么?”
梁宴洲笑她,“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霜霜公主,你盯着哪儿看呢?
秦霜:“……我没看。”
梁宴洲微笑着挑眉,“你没看什么?”
秦霜:“我没……”
她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抿住唇,盯着梁宴洲不继续往下说了。
梁宴洲笑她,“你没看什么?接着说啊。”
秦霜不想理他了,索性把眼睛闭上装睡。
梁宴洲喊她,“秦霜,公主。”
秦霜闭着眼睛说:“我听不见,我睡着了,别喊我。”
梁宴洲没忍住笑了,他把衬衫扣好后,坐到床边,隔着被子搂住秦霜的腰,俯身去吻她。
秦霜刚开始还能装睡,但梁宴洲摆明不准她装,吻得她招架不住,只好打起精神来回应。
过一会儿,梁宴洲松开她,笑着捏她鼻子,“你继续装啊。”
秦霜轻哼了一声,看着他,“你不是要去买食材,还不走。”
梁宴洲勾着唇笑,说:“喊你半天不理我呢。”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递给秦霜。
秦霜没反应过来,看一眼手表,又看向梁宴洲,“干什么?”
梁宴洲:“给我戴。”
秦霜:“……你自己不会戴呀。”
梁宴洲嗯哼地笑了声,装,“没力气,手疼。”
秦霜没忍住笑,接过手表给梁宴洲戴上。
戴好后,她看向梁宴洲,笑着问:“好了没有梁总?现在有力气了吗?”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说:“有了。”
他抬手勾了勾秦霜的脸蛋,宠溺的眼神看她,“我去超市,有什么想买的吗?”
秦霜点了点头,说:“给我买几包卫生巾吧,要日用的,还要几条安睡裤。”
梁宴洲哪买过这个,问道:“要什么牌子的?”
秦霜道:“都可以,只要是棉的就行,你看哪个牌子在做活动就买哪个。”
梁宴洲嗯了声,又问:“除了这个呢?还要别的吗?”
秦霜想着她明天就要飞横店了,今天恐怕没时间去超市,于是说:“你再帮我买点压缩饼干吧,再买点能量棒。”
梁宴洲听得皱眉,问道:“买这些做什么?”
秦霜道:“我后天不是开机了吗,有时候在片场饿了要吃的。”
梁宴洲道:“你吃点有营养的公主。”
秦霜道:“但是压缩饼干和能量棒比较方便。”
梁宴洲道:“不买。”
秦霜:“……”
“走了公主。”梁宴洲摸了下秦霜的脑袋,拿起外套和手机就出门了。
秦霜看着梁宴洲离开的背影,心想,不买算了。
回头她自己去超市买。
*
梁宴洲开车去超市,先把包汤圆要用到的食材扔进购物车里,又在超市里逛了一圈,想着帮秦霜买点她在片场能吃的。
但一圈逛下来,几乎所有速食都是垃圾食品,他一样没看上,只捡了两罐配料表干净的坚果扔进去,然后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王管家的声音传来,十分恭敬,“少爷,您找我?”
梁宴洲道:“帮我找个保姆,要细心的,厨艺要好,要懂营养搭配,要能接受随时出差。”
王管家虽然很好奇梁宴洲突然找保姆做什么,毕竟他一向喜欢清净,景园的房子都不准外人去的。
不过好奇归好奇,作为一个能在梁家待几十年的老管家,十分清楚不该问的别瞎打听。
于是忙点了点头,问道:“您什么时候要?”
梁宴洲道:“明天下午之前。”
“是,我马上去办!”
*
挂了电话,梁宴洲去给秦霜买卫生巾。一整面货架上,什么牌子的卫生巾都有,元宵节促销台上还有很多做活动的牌子。
梁宴洲秉着一分钱一分货,直接拿货架上最贵的,往购物车里扔了一大堆。
把东西拎回去的时候,秦霜蹲在茶几前,看着那几大包卫生巾,震惊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梁宴洲,“梁宴洲,你搞批发呢。”
梁宴洲道:“反正要用,用几次不就用完了。”
秦霜没找着小票,估计被梁宴洲扔了 ,但这个牌子的这款卫生巾很贵,她看向梁宴洲,“我不是让你买做活动的吗,这个牌子很少做活动,正价买很不划算的。”
梁宴洲摘下手表,扔茶几上,站在茶几前低眸卷衬衫袖子,说:“能做活动说明成本低,成本低说明质量不好,这种贴身用的东西当然是越贵越好。你先用着,不舒服回头再换。”
秦霜望着梁宴洲,跟他理论,“也许人家物美价廉呢。”
梁宴洲勾唇笑了,说:“你当资本家是慈善家呢。”
他拿茶几上的杯子去接了杯温水,回来后递给秦霜,“多喝点热水。”
秦霜唔了一声,乖乖抱住杯子。
她蹲茶几前喝了会儿热水,又翻翻袋子,想看看梁宴洲有没有给她买压缩饼干,结果一目了然就只有两罐坚果。
坚果挺贵的,秦霜平时都舍不得买,只给外婆买过。
她蹲茶几前发了会儿呆,然后拿手机给外婆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外婆慈祥的脸出现在视频里,笑着喊她,“霜霜,吃早饭了没有呀?”
秦霜看到外婆,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说:“一会儿就吃,您吃了吗外婆?”
外婆道:“吃了,煮了汤圆和荷包蛋。”
外婆看到秦霜视频里的背景,问道:“霜霜,你这是在哪儿呢?”
秦霜道:“我在梁宴洲家里外婆。”
外婆笑着问道:“你跟小梁一起过节呢,挺好的,照顾好自己啊霜霜。”
秦霜心里有点愧疚,说:“对不起外婆,今年没在家里陪你。”
外婆道:“说什么呢,小梁不是病了吗,你是要去看他呀。”
秦霜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只是……”
她就是觉得很愧疚,这么多年也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没有赚到什么钱给外婆好一点的生活。
她鼻子有点发酸,把眼泪忍回去,努力地露出个笑脸,恢复开朗的语气,“外婆,您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最近很冷呢,多穿点,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马上告诉我,我平时给你打的钱你拿着用,千万不要省,您身体好了,我在外面才放心。”
外婆点了点头,说:“知道,我知道霜霜,你别担心我,自己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啊。”
秦霜点了下头,“我知道外婆。”
祖孙俩又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后,秦霜蹲在沙发前不知在想什么,发了会儿呆。
直到她感觉好像有一道视线在她身后,于是下意识地回过头,就看到梁宴洲抄兜倚在厨房门边,在看她。
“你怎么在那儿。”
她搁下手机,走到梁宴洲面前,笑着看他,“你偷听我说话呢梁宴洲。”
梁宴洲勾唇笑,说:“我这叫偷听吗?我这不是光明正大地在听?”
秦霜道:“你不是在煮汤圆吗?杵在这儿干嘛呢?”
梁宴洲道:“锅里煮着呢,我还得站厨台前,看着它怎么煮熟的不成?”
秦霜:“……”
梁宴洲仍然松散地倚在门边,他盯着秦霜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地问了句,“秦霜,你没怪我吧?”
秦霜愣了下,不解地问:“怪你什么?”
梁宴洲道:“因为我感冒这种小事,害得你今年没能在家陪外婆过节。”
秦霜道:“你在说什么呢梁宴洲。”
她上前,把梁宴洲的一只手从裤兜里拉出来,两只小手拉住他,看着他说:“你生病了,我当然要来照顾你,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我难道能看着你生病不管你吗?”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他看起来挺高兴,看着秦霜的眉眼间带着笑意。
他反握住秦霜的手,看着她,忽然问:“秦霜,喜欢我吗?”
秦霜道:“你在说什么废话呢梁宴洲,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梁宴洲勾着唇笑,显然因为秦霜的话,心情很好。
秦霜看着梁宴洲心情很好的样子,也没忍住笑了,说:“梁宴洲,你好幼稚,你刚才在试探我吗?”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伸手把秦霜搂到身前,看着她问:“晚上想去哪儿过节?”
秦霜抬手环抱住梁宴洲的腰,看着他说:“我们去放孔明灯吧,城郊有地方可以放。”
梁宴洲问:“想许愿?”
秦霜点了点头,说:“对,我对一切许愿活动都非常感兴趣。”
梁宴洲笑了,说:“那你不如跟我许愿,可能实现得还快点。”
秦霜笑着看他,说:“跟你许愿,你是阿拉丁神灯吗?”
梁宴洲嗯哼了声,说:“差不多吧,只要你不要天上的星星,我大概都能办到。”
秦霜道:“我不要,我要靠我自己。”
梁宴洲勾唇笑,说:“是,一身傲骨的霜霜公主。”
他搂着秦霜,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去外面摆碗筷,我去盛汤圆。”
秦霜点了点头,在梁宴洲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后,她也攀住梁宴洲的肩,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梁宴洲看着她。
慢慢的,他的眼里浮现了笑意,搂在秦霜腰间的手没舍得松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吞吞地啧了声。
秦霜笑着看他,“你啧什么?”
梁宴洲嗓音里勾着笑,看着秦霜,慢悠悠地说:“勾引我呢,公主?”
第25章 第25章“怎么这么敏感。”
秦霜去餐厅摆好了碗筷和勺子,然后就跑去厨房帮忙。
梁宴洲单手抄在裤兜,正闲散地站在厨台前,拿着汤勺往碗里盛汤圆。
秦霜凑过去看,然后没忍住噗地声笑了出来,说:“梁宴洲,你这汤圆怎么都煮露馅了。”
梁宴洲道:“不知道啊,可能和面的时候水少了点,煮着煮着就裂开了。”
他抬手搂秦霜的腰,一边盛汤圆,一边散漫地说:“将就点吧公主,你总不能让我现去进修厨艺吧。”
秦霜弯着唇笑,攀着梁宴洲的肩,踮脚亲了下他的脸。
梁宴洲啧地笑了声,唇角慢慢勾起,“又勾我呢。”
秦霜摸了下梁宴洲的脸,笑说:“辛苦你了梁宴洲。”
梁宴洲微微勾唇,“给我吃糖衣炮弹呢公主,想让我天天给你煮饭?”
秦霜笑道:“我哪有这样想。”
她见梁宴洲已经盛好一碗汤圆,伸手要去端,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梁宴洲握住,说:“别动,烫。”
秦霜左右看了看,“有隔热手套吗?”
梁宴洲:“没有啊。”
秦霜道:“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梁宴洲勾唇笑,散漫地说:“以前也没人要我给她煮汤圆啊。”
秦霜弯了弯唇,抬头看梁宴洲。
梁宴洲搂在秦霜腰间的手,拇指指腹轻轻地在她腰侧摩挲了下,说:“去餐厅等我吧,我端过来。”
秦霜道:“那你要小心点,别烫着。”
梁宴洲笑嗯了声,说:“放心。”
秦霜走去餐厅,刚把两张椅子拉开,梁宴洲就端着一碗汤圆出来了。
他把碗放到秦霜面前,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说:“品尝一下吧公主。”
秦霜坐在椅子上,望着梁宴洲,微笑着说:“我等你一起。”
梁宴洲嗯了声,去厨房把另外一碗汤圆也端了过来。
秦霜拉开了两张挨着的椅子,梁宴洲在秦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侧头看她,唇边挂着笑,逗她说:“怎么吃饭也要跟我挨着?”
秦霜看着他,说:“你不想跟我挨着,我到对面去坐好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梁宴洲伸手搂住她的腰,把人禁锢在臂弯里,笑道:“怎么一句玩笑也开不得。”
他一手搂住秦霜的腰,另一手拿勺子在秦霜碗里搅了搅,给它散热。
等看着不怎么烫了,他盛起一颗汤圆,在碗沿滤了滤勺底的水,说:“来,尝一个。”
他把汤圆喂到秦霜嘴边,秦霜把头发别到耳后,低头小小地咬了一口。
梁宴洲道:“小心点啊,里面包了硬币呢。”
秦霜嗯嗯地点头,咬了一小口后没看到硬币,以为没有,于是又咬了一小口。
谁知这一小口
下去,立刻就看到硬币了,她惊喜地道:“我吃到了!”
梁宴洲勾唇笑,说:“恭喜你啊霜霜公主,开门红呢。”
秦霜开心地接过勺子,说:“我自己吃。”
梁宴洲给她盛了六个大汤圆,秦霜一个个吃过去,每个汤圆里面都吃出了硬币。
反观梁宴洲,他那边倒是一个都没有。
秦霜刚开始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吃到第三个硬币的时候她就有点怀疑了,狐疑地朝梁宴洲看了看。
梁宴洲那会儿已经吃完了,懒散地靠在椅子里,见秦霜扭过头来看他,笑着伸手去勾了下她的脸蛋,“看什么呢?好好吃饭。”
秦霜道:“我怎么一连吃到三个硬币。”
梁宴洲笑,说:“说明你运气好呗,霜霜公主,你今年要走大运了。”
他摸摸秦霜的脑袋,笑说:“让我沾点喜气啊公主。”
秦霜哼笑了声,扭过头继续去吃汤圆。
等吃到第六个硬币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回头看向梁宴洲,说:“梁宴洲,你作弊做得也太明显了吧。”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拿纸巾给秦霜擦嘴唇,说:“谁说我作弊了?”
秦霜笑看着他,说:“谁会一个碗里,六个汤圆全都吃出硬币呀。”
梁宴洲道:“就不能是你运气好?”
秦霜微笑说:“你觉得我信吗?”
她倾身靠过去,抬起右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轻轻地亲了下他的唇,然后看向他,微笑着说:“费心了啊梁宴洲,要帮我煮汤圆,还要帮我作弊。”
梁宴洲啧地笑了一声,捏住秦霜的下巴,说:“说了没作弊。”
秦霜笑道:“好吧,我就假装你没有帮我作弊好了。”
梁宴洲笑了笑,抬手搂住秦霜的腰,往怀里带了带,然后低头吻她。
两人吻到正情浓时,梁宴洲的手机响了。
秦霜从梁宴洲怀里退开,低眸朝桌上看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她本能地安静不做声。
梁宴洲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后,直接挂断了。
秦霜看着他,“你爸爸电话,怎么不接?”
梁宴洲道:“大过节的,指不定又有什么公事烦我,我难得耳根清净一天,晚点再给他回。”
秦霜轻轻地抿着唇,看着梁宴洲,没说话。
梁宴洲勾唇笑,掐掐她脸蛋,“想什么呢公主?”
秦霜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知道梁宴洲爸爸找他什么事,早上她趴在梁宴洲怀里装睡觉的时候听见了,他爸大概是知道了他谈恋爱的事,大概是家里想让他跟她断了。
她心里有点难过,情不自禁地靠进梁宴洲怀里,小手环住他的腰。
梁宴洲抱住她,问道:“怎么了?今天怪黏人呢。”
秦霜把脸贴在梁宴洲怀里,闭着眼睛等待眼中的热意散去,才轻轻地出声,“没什么,我就是有点舍不得你。”
梁宴洲以为她是说明天要进组的事,笑着拍拍她后背,哄小孩儿似的,“要不我去横店陪你?”
秦霜摇了摇头,说:“不要。”
她从梁宴洲怀里坐起身,看着他。
梁宴洲笑着捏她脸蛋,“不是你说舍不得我吗。”
秦霜道:“那也不要你陪,我去拍戏呢,你在会影响我。再说,你不用工作吗?”
这倒是。
年后事情挺多,梁宴洲也不可能真的有时间天天待在横店陪老婆。
他拉住秦霜的手,看着她问:“大概什么时候拍完?”
秦霜道:“合同写的是两个月,不过具体多久还得看拍摄进度。”
梁宴洲道:“我过两天要出趟差,等忙完过来看你。”
秦霜盯着梁宴洲,叮嘱他说:“那你不要来片场啊。”
梁宴洲微微地挑了下眉,问:“为什么?”
秦霜道:“你来片场找我,跟昭告天下我是你的人有什么区别?”
梁宴洲啧了一声,看着秦霜,“你就这么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秦霜点了点头,说:“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不准插手我的工作,暂时也不要公开我们俩的关系。”
她之前是不想别人知道她是梁宴洲的女朋友,进而给她行方便。她不想在事业上靠别人,尤其是靠自己的男朋友。
但她现在更害怕的是,她和梁宴洲关系被公开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分开的时候。她已经爱上了梁宴洲,明知早晚要分开,还是贪婪地想和他在一起更久一点。
梁宴洲叹了声气,宠溺地搂了搂秦霜的腰,笑看着她,“早点红啊霜霜公主,等你公开我呢。”
秦霜微微地笑了下,说:“好啊。”
*
因为秦霜来了例假,身体不是太舒服,所以白天梁宴洲就没带秦霜出门,午饭都是让人送来的。
吃完午饭,秦霜和梁宴洲在客厅看了会儿电影。
也许是饭困,也许是腹部的沉坠感令她有些不舒服,她看了会儿电影,就靠在梁宴洲怀里,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梁宴洲左手臂弯将秦霜搂在怀里,低眸见她闭上了眼睛,拇指指腹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脸颊,低声问:“困了还是不舒服?”
秦霜道:“我有点想睡觉。”
梁宴洲道:“那去床上睡。”
他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然后就抱起秦霜往卧室走。
走进卧室,他把秦霜放到床上,然后坐到床边,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抬手摸了摸秦霜的头,看着她,轻声问:“肚子疼吗?要不要再吃一次止痛药?或者,喝点热水?”
秦霜摇了摇头,说:“不疼,就是有点困。”
梁宴洲勾唇笑了,摸着秦霜的头,说:“那睡会儿。”
他说着要起身,秦霜不想让他走,忙拉住他的手,望着他问:“你要出去吗?”
梁宴洲见秦霜一脸舍不得他的样子,笑着坐回去,反握住秦霜的手,笑着看她,“怎么?舍不得我?”
“是啊。”秦霜期待地望着梁宴洲,说:“我们一起睡午觉吧梁宴洲。”
梁宴洲勾唇笑了,低头亲了下秦霜的额头,说:“你先睡,我出去把手机拿进来。”
秦霜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梁宴洲。
梁宴洲到客厅去把手机拿进卧室,然后拿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卧室窗帘拉上。
卧室顿时暗了下来,漆黑静谧得好像晚上。
梁宴洲把窗帘拉上后,又去了趟浴室,回来后才揭开被子上床。
躺下的时候,伸手把秦霜捞进怀里,散漫的嗓音里带着笑,“别撩我啊公主。”
秦霜唇角弯起笑容,在梁宴洲怀里侧了个身,抬起左手抱住他劲痩的腰。
梁宴洲搂住秦霜的手臂收得更紧一些,两人亲密地相互抱着,严丝合缝到只差负距离。
因为挨得近,梁宴洲感觉到秦霜的脚很凉,伸手把她的腿拉到他的腿上,说:“脚怎么这么凉。”
秦霜道:“冬天是这样的。”
她下意识地想把脚拿下去,怕冻着梁宴洲。
梁宴洲握住她的膝盖,说:“别动,给你暖着。”
秦霜就真的不再动了,两只小脚放在梁宴洲的小腿上。
梁宴洲温热的手掌一直握着秦霜的腿,略微粗粝的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她腿上肌肤。
秦霜被梁宴洲这么抚/摸着,身体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觉,她有点痒,捉住梁宴洲的手,小声地说:“你别一直揉。”
梁宴洲刚才其实是在想事,手上的动作是无意识的,被秦霜捉住了手,他才回过神来,低眸看到秦霜耳朵红了,顿时明白了什么,笑着勾勾她脸蛋,逗她,“怎么这么敏感。”
秦霜抬头看他,红着脸,”
我一直摸你试试。”
梁宴洲笑,说:“来啊,随便摸。”
秦霜被逗得脸更红了,挪开腿就想睡到旁边去,结果还没挪开,又被梁宴洲把腿拉回他腿上,搂住她说:“好了不逗你,我刚才是在想事。”
秦霜抬头看他,“想什么?”
梁宴洲道:“在想找哪个医生来给你看看,脚这么凉得调理一下。”
秦霜愣了下。
她看着梁宴洲,说:“不用吧,我从小到大都这样,我都习惯了,应该没什么事。”
梁宴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秦霜见梁宴洲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不由得问:“怎么了?”
梁宴洲轻叹了声气,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秦霜,你见过哪个正常人的脚是这么凉的?你那不叫没事,只能叫习惯了忍受。长期这样下去,身体会越来越差的。”
秦霜确实很会忍受。
因为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她不想让外婆担心她,所以早已经习惯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自己扛着,小病小痛也好,生大病要住院也好,她都不会跟任何人说。
久而久之,不依赖任何人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
她望着梁宴洲。
过了很久,忍不住说,“梁宴洲,你别对我太好了,我会习惯的。”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耳朵,说:“那就习惯啊。”
他宠溺地看她,轻轻地捏她脸蛋,说:“以后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逞强,以前是没人在你身边,但你现在有我了,多依赖我一点,知道吗,公主?”
秦霜轻轻地嗯了声,把脸埋进梁宴洲胸膛,过一会儿,才闷声回了一句,“知道了。”
*
这天晚上,梁宴洲带秦霜去城郊放孔明灯。
秦霜拿马克笔在孔明灯上写愿望的时候,梁宴洲凑过去想看一眼,秦霜立刻挡住,抬头看他,笑道:“不准偷看。”
梁宴洲勾唇笑,又重新散漫地靠回车门边,说:“不看我也知道你许什么愿。”
秦霜写完愿望,笑看向他,问道:“那你说我许了什么愿?”
梁宴洲勾唇笑着,看着她说:“要么就是外婆身体健康,要么就是早点发财。”
秦霜哼笑了声,说:“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她拿着孔明灯走到梁宴洲面前,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去摸打火机。
梁宴洲明知她在摸打火机,抬手搂她的腰,笑着故意逗她,“占我便宜呢公主。”
秦霜道:“占占怎么了,不是你说的随便摸吗。”
梁宴洲笑道:“在外面呢公主,回家随便你怎么摸。”
秦霜没忍住笑,说:“懒得理你。”
她拿着打火机走到前面去,梁宴洲问:“要我帮你吗?”
秦霜回头看他,说:“不要,不准过来。”
她蹲到地上,把绑在孔明灯里面的蜡烛点燃,孔明灯慢慢充气。
她拿起来,双手放飞。
她抬头望着孔明灯飞远,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许愿。
梁宴洲也顺着孔明灯飞远的方向看去。
他的视力如果再好一点,应该就能看到,秦霜今年写在孔明灯上的愿望是:想和梁宴洲在一起久一点,再久一点。
第26章 第26章“听懂了吗,霜霜公主?”……
秦霜是第二天中午的飞机,她早上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梁宴洲已经没在房间里。
她从床上坐起来,隐约听见外面好像有女人在说话。
她第一反应是梁宴洲的妈妈,吓得她不自觉地咬住了手指。
她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但是房门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她实在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
于是她忍不住从床上下来,光着脚悄悄地走到门后。
刚把耳朵贴到门上,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梁宴洲一进屋,就看到秦霜躲在门后面。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说:“你躲门后面做什么?”
他伸手把秦霜拉到跟前,秦霜看着他小声地问:“你在跟谁说话?”
梁宴洲道:“帮你请了个阿姨,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秦霜:“……”
梁宴洲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他看着秦霜,问道:“不过你为什么躲在门后面?”
秦霜道:“我以为是你妈妈。”
梁宴洲微微地挑了下眉,“是我妈你就躲起来?”
秦霜道:“万一你妈妈发现你房间里有个女人,进来骂我怎么办?”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了半天,很久没有说话。
秦霜见梁宴洲盯着她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梁宴洲伸手把门关了,一手撑着门,一手拉住秦霜的手,深深地看着她,说:“来公主,我们聊一下。”
秦霜茫然,问道:“聊什么?”
梁宴洲看着她问:“我是让你很没安全感吗?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允许我妈进来骂你?”
秦霜轻轻地抿了下唇,她盯着梁宴洲看了会儿,然后说:“我就是随便说说。”
她不想聊这个话题,于是转移话题地问:“你什么时候给我请的阿姨?我要阿姨做什么?”
梁宴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不想聊刚才的话题,也没勉强,说:“你出去拍戏,一拍就是两个月,没个阿姨在旁边照顾你,我不放心。”
秦霜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是去拍戏,又不是去流放。”
秦霜这个比喻把梁宴洲给逗笑了,他抬手勾她脸蛋,说:“然后整天在片场吃压缩饼干和能量棒?你这跟被流放有什么区别。”
秦霜:“……”
梁宴洲道:“这个阿姨还行,我刚刚已经帮你面试过了,你先用着,如果不喜欢再换。”
秦霜拉住梁宴洲的手,认真望着他,“梁宴洲,我真的不需要阿姨,不用好不好?”
“不好。”梁宴洲反握住秦霜的手,笑看着她,说:“再说人家都来上工了,你总不能把人赶走吧?”
秦霜:“……”
“听话。”梁宴洲抬手揉了揉秦霜的脸蛋,看着她说:“你不准我插手你的工作,还不准我请个人照顾你的生活吗?你好歹让我发挥点男朋友的作用,要不然你找我做什么?摆着好看?”
秦霜看着他说:“你怎么会没有作用,你不是在爱我吗。”
梁宴洲道:“你还知道我在爱你呢。”
他伸手搂过秦霜的腰,低头吻她。
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她,看着她说:“好好跟我在一起,别瞎想,一切交给我。”
秦霜闻言微微愣了下。
她望着梁宴洲,第一次发现她在梁宴洲面前没有秘密。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他在给她安全感。
她双眼不自觉地有点发酸,望着梁宴洲看了好久。
梁宴洲捏捏她的脸,看着她问:“听懂了吗,霜霜公主?”
秦霜这才轻轻地点了下头,说:“知道了。”
梁宴洲嗯了声,重新把秦霜抱进怀里,说:“我下午有事,就不送你去机场了,我让杨叔送你,下飞机后给我发条消息。”
秦霜把脸埋在梁宴洲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心中充满温暖地点了下头,回应说:“好。”
*
秦霜去横店进组以后,梁宴洲也开始年后忙碌的工作。
那天晚上,秦韫的爷爷办大寿,梁宴洲过去贺寿,吃完饭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闭上眼睛补觉。
秦韫满场找了梁宴洲半天,最后在二楼的休息间找到他,看到他靠在沙发里睡觉,抬手把灯打开,说:“找你半天呢,怎么在这儿睡觉?”
梁宴洲已经连轴转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有点时间睡觉,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他皱眉,说:“灯关了。”
秦韫难得见梁宴洲这么犯困的样子,顺从地把灯关了。
他走进去,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坐,借着窗外的灯光盯着梁宴洲看了半天。
梁宴洲被他看得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睛,问:“有烟没有?”
“有啊。”秦韫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递过去,“你的烟呢?”
梁宴洲道:“最近在戒。”
他把烟咬在唇边,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
秦韫奇怪地看他一眼,说:“好端端的,戒什么烟。”
梁宴洲懒
得跟他说,英俊的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下,靠着抽烟提一提神。
秦韫问道:“对了,你最近干什么呢?公司业绩突然翻那么多倍,听我爸说,你爸最近跟他下棋,每天高兴得都合不拢嘴,就差把梁宴洲是他儿子挂在脸上了。”
梁宴洲没出声,自顾抽烟。
秦韫道:“不是,你怎么突然这么努力?你这种天赋型选手一努力,不是把我们衬得很废吗?搞得我爸最近看我越来越不顺眼,恨不得你才是他儿子。”
梁宴洲懒散地道:“那你也努力点。”
秦韫还是觉得挺奇怪的。毕竟梁宴洲一向靠天赋做事,不算特别勤勉,但他最近不知什么情况,突然变得特别勤勉,前几天碰到跟着梁宴洲也被迫忙得晕头转向的何力,看了一眼梁宴洲最近的工作行程,他都震惊了,问何力,“这哥最近干嘛呢?工作排这么满。”
何力也搞不懂怎么自家总裁突然这么勤勉,连带着他也快忙到吐血了,说:“这算什么,最近凌晨加班都是常事。”
秦韫道:“你们梁总赚钱还没赚够呢,他那身家再花一百辈子也花不完吧。”
秦韫在何力那里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到梁宴洲这儿来问,梁宴洲也没搭理他。
他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摸不着头脑地走了。
*
周六,梁宴洲回老宅吃饭。
晚饭时,梁父特别高兴地给梁宴洲夹菜,说:“宴洲,你最近工作辛苦了,多吃点啊,你平时工作忙,一定要注意多补充营养。”
梁宴洲懒懒地嗯一声,脑子里在想晚上回去和秦霜视频。
吃完饭,他刚放下筷子,梁父忽然说:“对了,明天周末你没什么事吧,佳佳回国了,她爷爷跟我旁敲侧击了好几次,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你明天抽空给佳佳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主动吧。”
梁宴洲听到这里,笑了。
他抬眼看向他父亲,说:“您打什么算盘呢。”
梁父闻言不禁皱眉,盯着梁宴洲,“你这是什么话?”
梁母见父子俩又要吵起来,急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俩难得见次面,怎么一见面就吵架。”
梁父气冲冲地道:“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打的什么算盘?我想让你联姻,难道是为了我?”
“那难不成是为了我?”梁宴洲唇角勾着讥讽的笑意,嘲讽似的看着他爸。
梁父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他瞪着梁宴洲,说:“就算我是为了这个家,难道不应该吗?梁家几代人的心血,你身在这个家,就有责任壮大整个家族,保证家族的财富和地位不受损失。再说,我一直想让你联姻,不也是不想让你扛得太辛苦吗,一段门当户对的婚姻对你大有益处。”
梁宴洲道:“我愿意辛苦呢?”
他从旁边拿过一份文件,搁他父亲面前,说:“家族的责任落在我身上,我自然会扛,但我并不需要一段门当户对的婚姻,你但凡还把我当个人,就尊重一下我的感情。”
梁父听到这里,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梁太心疼儿子,瞪了丈夫一眼,又看向儿子,问道:“宴洲,你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梁宴洲道:“是啊。我也不瞒你们,我确实有很喜欢的人,你们如果愿意接受,回头我就带她来见见你们,你们如果不想接受,也不影响我跟她在一起,并且将来一定会结婚。”
梁宴洲这话说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也根本不是回来跟父母商量,而是通知他们。
梁父气得脸色铁青,但梁宴洲那句话又太重了。什么叫但凡还把他当个人,说得好像他把他当摇钱树,当赚钱的工具似的。
他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拿起梁宴洲扔给他的文件,打开来看。
梁宴洲道:“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我说过,家族的责任落到我身上,我自然会扛,您不就是怕梁家会衰落吗,那我就跟您承诺,半年之内,我会让公司的业绩最少翻十倍,唯一的条件就是,别插手我的婚姻。尤其我喜欢的人,别想着从她那边下手,但凡她受到半点委屈,到时我会做出什么事,您都别怪我。”
梁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怎么?你还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不成?”
梁宴洲松懒地靠在椅子里,悠然地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梁父气得一脸铁青。
但他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他也确实比谁都清楚。他要是真的敢动他的女人,他是真的做得出跟他断绝父子关系这种事。
他气得哼了一声,拿起财务报表来看。
看到报表上的数据时,他的脸色缓了下来。
虽然儿子的性格桀骜不驯,但他的能力也确实有桀骜不训的资本。
他看完报表,又重重哼了一声,看向梁宴洲,说:“行,但凡你能做到你承诺的,我就保证不再插手你的婚姻。”
梁宴洲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笔来,扔过去,说:“空口无凭老豆,立个字据吧。”
梁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还会说话不算话不成?”
梁宴洲道:“理解一下老豆,签合同签习惯了,白纸黑字写清楚比较好。”
梁父气冲冲的,让管家去书房给他一张纸来。
梁母这时候已经开始关心儿子的恋情,喜悦地道:“宴洲,你女朋友叫什么呢?她是做什么的?”
梁宴洲道:“叫秦霜,做演员的。”
梁母道:“是女明星呢,长得可漂亮吧?”
梁宴洲勾唇笑,挺骄傲的,“是啊,可漂亮。”
梁母高兴地道:“那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让我见见。”
梁宴洲笑了笑,说:“行啊,等她出差回来,我就带她来见您。”
第27章 第27章“我亲亲你吧。”
梁宴洲解决了家里的事,心情挺好,晚上回到家,他先去浴室洗澡,换了衣服就去书房给秦霜打视频电话。
电话拨过去,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听。
梁宴洲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估计秦霜还没收工,于是把电话挂断,放到一旁,拿起桌上的项目文件来看。
他一直等到凌晨快一点,秦霜的消息才发了过来。
公主:【梁宴洲,你睡了吗?】
梁宴洲看了眼消息,懒散靠在椅子里,两只手慢悠悠地打字:【睡了。】
公主:【……那现在是谁在给我回消息?】
梁宴洲:【鬼。】
公主:【……】
梁宴洲不禁笑了声,给秦霜拨了视频过去。
视频马上就接通了,秦霜漂亮的小脸出现在屏幕里。
她双眼亮晶晶的,对着梁宴洲笑,小声地问:“梁宴洲,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梁宴洲望着秦霜漂亮明亮的眼睛,被迷得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他歪靠在椅子里,单手支着头望着秦霜,说:“我这不是在等某人电话吗?”
他见秦霜还穿着戏服,裹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坐在屋檐下,问道:“还在片场?”
秦霜点了点头,说:“今天的还没拍完呢。”
梁宴洲微微地皱了皱眉,说:“你怎么天天拍大夜戏?”
秦霜道:“有些戏就是要在晚上拍嘛。”
她话音刚落,兰姨就给她接了热水过来,喊着,“霜霜小姐,快来把药吃了。”
她急忙把视频挪开,手指比在唇上,对着兰姨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兰姨立刻懂了,安安静静地没再出声。
秦霜这才把视频挪回来,对着梁宴洲说:“梁宴洲,你快睡觉吧,都凌晨一点了,我明天上午没戏,睡醒了我给你打
电话。”
梁宴洲没应,看着她问:“吃什么药呢秦霜?哪里不舒服?”
秦霜见梁宴洲已经听到了,只好老实交代,“就是有点感冒了,但是现在已经快好了,不信你问兰姨!”
兰姨在视频外马上说:“是的梁总,霜霜小姐前几天拍夜戏受了凉,吃了几天药已经快好了。”
梁宴洲盯着秦霜看,没说话。
秦霜见梁宴洲一直看着她不出声,莫名有点心虚,小声地问:“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梁宴洲道:“你还知道心虚呢公主?出门前怎么答应我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第一时间跟我说,你把你自己承诺的话当耳旁风了?”
秦霜小声地说:“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
“好了通知我一声,这叫跟我说了?”
秦霜道:“好嘛,是我错了,以后我咳嗽一声都马上跟你打报告。”
梁宴洲道:“记住你自己的话,回头别又忘了。”
秦霜乖乖地点头,“知道了,你快睡吧梁宴洲,你最近不是也很忙吗,不要熬夜。”
梁宴洲笑了,说:“天天熬大夜的人,让我别熬夜。”
秦霜道:“我哪有天天熬大夜,而且我明天上午没戏可以补觉。”
梁宴洲盯着秦霜没有说话。
秦霜见梁宴洲又不说话,又不挂视频,小声地说:“快去睡呀,我明天白天跟你视频。”
梁宴洲轻哼了声,这才开口,“这样就完了?”
秦霜知道梁宴洲想要什么,当着兰姨的面她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拿着手机走到没人的角落里,对着视频里的梁宴洲亲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有点脸红地说:“好了吧?”
梁宴洲终于被哄笑了。
他唇边弯着笑意,看着秦霜,轻嗯了声,然后才说:“拍完戏早点回去休息。”
秦霜点点头,说:“知道啦。”
梁宴洲有点不舍得挂视频,盯着秦霜又看半天,才终于说:“晚安。”
秦霜也有点舍不得,看着梁宴洲,轻声说:“晚安梁宴洲。”
*
挂了视频电话,秦霜回到她的小板凳上。
兰姨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水和药,说:“霜霜小姐,先把药吃了。”
秦霜点了点头,接过水杯吃药。
兰姨看着秦霜,忍不住问:“霜霜小姐,你怎么不跟梁总说你感冒的事呢?”
兰姨在秦霜身边一个多月了,她看得出梁宴洲很宠秦霜,换个小姑娘,男朋友这么宠,不得撒娇成什么样子。
但秦霜不,感冒了她不跟梁宴洲说,拍戏受伤了也不说,经常在片场等戏等到凌晨两三点才轮到她拍,她也不说。
明明以梁宴洲的权势地位,她只要跟梁宴洲说一声,哪个剧组敢天天让她等戏。
但秦霜不说,兰姨前几天还问她,她就只是说:“一遇到困难就去找梁宴洲,那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不在我身边了呢?”
说这个话的时候,秦霜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了下去,独自坐在凳子上发呆。
兰姨在旁边看着怪心疼的。她自己也有孩子,从小如珍似宝地宠着长大的,当知道秦霜妈妈早早过世,她跟着外婆相依为命长大的时候,她就特别心疼这小姑娘。
她盼着梁宴洲能一直陪在秦霜身边,但她心里也清楚,以梁家的背景,梁宴洲最后大概率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和秦霜就像是露水情缘,恐怕很难走到最后。
她想着就不由得叹了声气,拿毛毯披到秦霜的腿上,轻声地说:“霜霜小姐,盖着点被子,虽然已经快四月份了,但山里冷呢,你感冒才刚好,别又冻着了,梁总要是知道,又要心疼了。”
秦霜微笑着看向兰姨,感激地说:“谢谢你照顾我兰姨。”
兰姨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嘛,梁总给我付那么高的工资,我还担心我没有照顾好你呢。”
秦霜微笑着说:“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兰姨,你是除了我外婆,还有梁宴洲以外,第三个这么细心照顾我的人。”
兰姨听着怪心疼的,坐到秦霜身边,拉住她的手,看着她说:“霜霜小姐,我明天到市场去买只鸡给你煲汤,你还想吃点别的什么?我给你做。”
秦霜笑道:“都行,您看着办就好。”
兰姨点了点头,说:“那行,那我明天去市场看看。”
*
秦霜拍戏拍到凌晨两点才结束,回到酒店洗完澡上床已经是凌晨三点。
她很困很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早上九点多,醒来以后,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梁宴洲发了一条微信:【你醒了吗?】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梁宴洲就给她回了电话过来。
她接起电话,开心地喊了一声,“梁宴洲。”
梁宴洲声音传来,有点慵懒,“给我开门公主。”
秦霜不禁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房间门口,问道:“开什么门?”
梁宴洲闷笑了声,逗她,“你说开什么门?除了房门,还有什么门能开?”
秦霜听出梁宴洲的言外之意,脸一下红了。
她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梁宴洲站在外面。
秦霜一个多月没见到梁宴洲,看到梁宴洲的瞬间,只觉得眼睛都有点发酸,心里满满涨涨,思念像涨了潮。
梁宴洲把手机挂掉揣裤兜,进屋把门一关,伸手就把秦霜搂进怀里,他另一手掌住秦霜的后颈,低头深深地吻她。
秦霜抬手搂住梁宴洲的后背,扬起脸回应梁宴洲的吻。
两人一个多月没见,彼此都像是要把这一个多月的思念倾注在这个吻里。
漫长而缠绵的一个吻,直到稍微缓解了思念,两人才分开。
梁宴洲看着秦霜,温热的手指揉着她的耳朵,低声问:“想我没有?”
秦霜嗯了一声,抬手握住梁宴洲揉她耳朵的手,红着脸看他,小声地说:“你别摸我的耳朵。”
梁宴洲笑了,说:“哦忘了,公主耳朵挺敏感。”
秦霜抿唇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梁宴洲道:“六点半吧。”
秦霜惊讶了,问道:“六点半到的,你怎么现在才上来?”
梁宴洲道:“兰姨说你昨晚凌晨两点才收工,你睡眠那么浅,我怕上来把你吵醒了。”
秦霜望着他,问道:“那你就一直在外面等我睡醒吗?”
梁宴洲勾唇笑了,说:“那没有,车上眯了一会儿。”
他抬手捏秦霜的下巴,仔细看她,问:“感冒好了没有公主?”
秦霜点点头,抬手抱梁宴洲的腰,望着他说:“好了。”
她看着梁宴洲,不由得问:“你是因为我感冒了,担心我特意过来看我的吗?”
梁宴洲揽着秦霜的腰进屋,说:“一半吧,又担心你身体,又想你。”
他走到床边,把手里拎着的外套随手扔到脚凳上。
秦霜在梁宴洲臂弯里侧了个身,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去吻他。
梁宴洲在秦霜主动吻他时,低下头,好让她不用踮脚。
他搂着秦霜,在秦霜吻他的时候,主动地配合她。
两人唇舌纠缠了一阵,梁宴洲被秦霜撩得起了反应,他喉结微微滚动,稍微退开了一点,眼里带笑地看着秦霜,说:“公主,今天挺主动啊。”
秦霜轻嗯了声,双手攀着梁宴洲的肩,把他按着坐到床头。
她提起裙子,坐到他的身上。
梁宴洲松散地靠在床头。
他看着秦霜拎起裙子,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坐上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眼眸都暗了几分,但即使如此,还是克制地捉住了秦霜准备解他裤链的手。
秦霜紧张到手都有点发抖,被梁宴洲捉住手后,红着脸抬头看他。
梁宴洲看着她笑,逗她,“怎么回事霜霜公主,一来就脱我裤子?”
秦霜:“……”
梁宴洲伸手捞住秦霜的腰,把她往上带了带,让她坐到他的下腹上。
秦霜红着脸看他,不明白梁宴洲是个什么意思。
梁宴洲却
笑,温柔地搂着秦霜,看着她说:“虽然你撩得我挺难受的,但还是回家再做,哪有人第一次在酒店的。”
秦霜微微地愣了下。
她盯着梁宴洲看了会儿,然后唇边不自觉地慢慢弯起了笑容。
梁宴洲掐她脸蛋,笑问:“乐什么呢公主?”
秦霜抿着唇笑,看着梁宴洲说:“梁宴洲,我真喜欢你。”
梁宴洲笑了,说:“我也喜欢你。”
秦霜虽然被梁宴洲抱着往上坐了坐,但还是能感觉出梁宴洲那里的热度,完全没有要退下去的迹象。
她有点愧疚,看着梁宴洲,小声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梁宴洲啧地笑了一声,捉着秦霜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说:“你乖一点别乱动,就算帮我大忙了。”
秦霜乖乖地坐着,说:“我没有动。”
梁宴洲哼笑了声,把秦霜抱到他怀里。
秦霜把脸埋在梁宴洲肩上,抬手轻轻地搂梁宴洲的腰。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秦霜听见梁宴洲忽然问她,“什么时候杀青?”
秦霜道:“应该快了,最晚不超过一周。”
梁宴洲轻嗯了声,然后说:“那过几天带你见见我妈。”
秦霜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立刻从梁宴洲怀里抬起头来,看向他问:“你跟你家里说了我们的事吗?”
梁宴洲嗯了声,拉着秦霜的手,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她,“说了我会解决,怎么样?现在有安全感一点没有?”
秦霜有点担心,看着梁宴洲问:“但你爸妈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梁宴洲道:“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公主这么可爱,天上掉馅饼的儿媳妇,捡着了他们就该偷笑了。”
秦霜静静地看着梁宴洲,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梁宴洲唇边勾着笑,掐掐秦霜的脸蛋,说:“又想什么呢公主?”
秦霜摇了摇头,身体靠过去,把脸重新埋到梁宴洲怀里,抬起手抱住他。
梁宴洲手搂在秦霜腰间,低头在她发间亲了下,说:“好好跟我在一起秦霜,不准再胡思乱想。”
秦霜点了点头,眼睛热热的。
她知道肯定不像梁宴洲说的那么轻松。苒苒以前说过,梁宴洲家里是想让他联姻的,肯定不可能轻易接受她。
梁宴洲为了给她安全感,一定从中斡旋了很久。
他之前说出差结束就来看她,但一直到现在才来,他这一个多月一定在为她的事,在忙着跟家里周旋。
他把一切都解决了才来告诉她,什么都不要她操心。
她心里有点酸酸的,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梁宴洲,问道:“梁宴洲,你爸爸没有骂你吧?”
梁宴洲唇边勾着笑,逗她,“骂了几句吧。”
他抬手捏秦霜的下巴,笑说:“所以公主,给我吃点糖。”
秦霜道:“我这里没糖。”
她凑过去亲梁宴洲的唇,然后笑看向他,说:“我亲亲你吧。”
梁宴洲勾唇笑了,拇指指腹宠溺地揉秦霜的脸蛋,说:“这可不够,回去多给点。”
秦霜笑道:“好啊。”
她说着又抬头去亲了下梁宴洲的唇,被梁宴洲抬手掌住后颈,低头吻住。
第28章 第28章“干嘛呢公主,又勾我呢?”……
秦霜下午要拍戏,梁宴洲本来想陪着去片场,但小公主不让他去,于是只好待在酒店里,正好补一补觉。
下午三点,秦霜已经做好了妆造在候场等戏。
原定三点半就该拍她了,但因为男女主有场戏一直NG,所以其他人的戏都要顺势往后面延。配角在剧组里是不太有话语权的,只能等。
一直等到五点,等得兰姨都有点生气了,想跟秦霜吐槽,结果回头却见秦霜很好脾气地坐在凳子上看剧本。
兰姨怕给秦霜惹麻烦,于是只好把想吐槽的话咽回去了。
她走到秦霜旁边坐下,给她倒水,说:“霜霜小姐,喝点水吧。”
秦霜接过水杯,唇角弯弯地看向兰姨,说:“谢谢兰姨。”
兰姨道:“不谢,霜霜小姐,你饿了没?要不然咱们先吃饭吧,我给你把饭菜热好了拿过来?”
秦霜道:“别,要是把妆弄花了就坏了,还是拍完再吃吧。”
兰姨道:“可我看这个架势,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秦霜望向片场里的两位主演,也觉得估计这条没那么好过,男女主的情绪一直不对,导演看起来也急得快要上火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场戏一直拍到晚上九点才过。
秦霜今天的妆容很复杂,她怕弄花了妆也没敢怎么吃东西,肚子饿了只能吃一小把坚果简单垫下肚子。
期间梁宴洲打电话来,问她晚上吃了什么,她都没敢跟梁宴洲说实话,心虚地说自己吃了牛肉饭。
但她今天的戏份其实挺重的,要吊威亚,有一场很重要的室内打戏,还有很长一段对白,一场拍下来耗了她不少体力。
好在她今天不用跟人对戏,要不然不知又要拍到几点。
导演今天拍了一天资本塞的俩木头人,差点没呕吐血,到秦霜这里一条拍过,他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
一部戏里有人演技灵成这样,拍出来这么好看,一双眼睛这么会讲故事,到时剧播出去,总不会有人说是他这个导演不会拍。
他高兴地招呼秦霜,说:“秦霜来,看看戏。”
秦霜刚解开威亚,她走到监视器后面,和导演一起坐着看回放。
导演越看越满意,说:“怎么样秦霜?我给你拍得好吧,你这角色虽然是女三号,但是人设好,你演得又好,到时候这戏播出去,肯定会有观众注意到你的。”
这个导演在秦霜被软封杀之前,曾经跟秦霜合作过网剧,秦霜当时演女二号,他当时本来就很看好秦霜,谁知她后来得罪了人,惨到连戏都上不了,只能在剧组里演打酱油的角色。
但前阵子封杀秦霜的公司倒台了,正好他手里的项目女三号还没有定,他赶紧给秦霜打了电话,让她过来试戏。
秦霜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有天赋的演员,无论是长相、演技、身材都是万里挑一,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可这样有天赋的演员,却丝毫不傲慢,无论给她什么角色,她都会很认真地演,会深挖自己的人物角色,给角色赋予灵魂。
但比起她的天赋,她更可贵的是,她不浮躁,不谄媚,跌入谷底的时候宁愿四处做兼职维持生计,也没有想过要走捷径。明明她比任何人都有走捷径的资本。
这样的品性,只要时运到了,她一定会成大器。
想到这里,叶勤对秦霜说:“秦霜,我知道这戏你拍得辛苦,天天让你在片场等戏我也很抱歉,但你也知道,我也只是个小导演,在资本面前没什么话语权,好在也快杀青了,你多担待一下,别怪我没照顾你。”
秦霜忙道:“叶导您太客气了,要不是你找我来演这个角色,我现在估计还在四处打酱油呢,我感谢您都来不及。”
叶勤点了点头,说:“你不怪我就好,秦霜,你好好努力,你相信我的眼光,你绝对不止于此,你一定会红的。”
秦霜微笑道:“借您吉言,我一定好好努力。”
*
秦霜看完回放,回化妆间卸完妆换了衣服,和兰姨从片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她肚子饿得要命,正想着要不要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兰姨忽然小声跟她说:“霜霜小姐,梁总在等你。”
秦霜愣了下,忙四下看,“在哪儿呢?”
她四下望了半天,结果扭头发现梁宴洲的车就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她隔着车窗看到梁宴洲,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看到,才飞快坐上了副驾驶。
她看向梁宴洲,“你怎么到片场来
了?”
梁宴洲道:“我这不是没下车吗,又没人看见我。”
他等兰姨坐上来后,一边发动车一边勾唇笑,说:“谈个恋爱,还只能搞地下情,公主,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兰姨坐在后面忍不住笑。
秦霜怪不好意思的,看着梁宴洲说:“不是说了吗,等我红了就公开。”
梁宴洲笑,说:“那回北京去烧香?”
“干嘛?”秦霜没反应过来。
梁宴洲唇边勾着笑,逗她,“让神仙保佑你赶紧红,我等着你给名分呢。”
秦霜被梁宴洲逗得没忍住笑,她这一笑,肚子突然咕咕地叫了一声。
梁宴洲不禁笑了,说:“没吃饭啊公主?肚子叫这么响。”
秦霜还没说话呢,兰姨先帮她说了,“可不是吗,就吃了一小把坚果。”
梁宴洲闻言侧头看了秦霜一眼,说:“你不是说吃了牛肉饭吗?”
秦霜:“……”
梁宴洲收回视线继续开车,说:“我看我得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才会好好吃饭。”
秦霜道:“只有今天是这样,今天是特殊情况,因为我今天的妆造很复杂,如果吃饭弄坏了妆,会给化妆老师添很大的麻烦,而且坚果不是你给我买的吗,很有营养的。”
她决定甩锅。
梁宴洲笑了,说:“我给你买坚果是让你当正餐吃的?那不是给你当零食吃的?”
秦霜道:“你能不能不说我了。”
她装可怜,“我今天拍戏已经好累了,你还要说我。”
梁宴洲勾唇笑,盯着前方开车,说:“挺能演啊公主。”
秦霜道:“我真的很累。”
她闭上眼睛,决定装睡,“我要睡觉了。”
话音刚落,肚子又咕咕地叫了一声。
秦霜:“……”
梁宴洲没忍住笑了,问:“想吃什么姑奶奶?”
秦霜睁开眼睛,侧个身看向梁宴洲,说:“我们回酒店吃吧。”
秦霜本来应该住剧组安排的酒店的,但梁宴洲嫌剧组订的酒店太差,开机前就给她订了离剧组酒店不远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酒店的宵夜她之前吃过一次,味道还可以。
梁宴洲嗯了声,径直开车回酒店。
到酒店后,秦霜点完餐就先去洗澡。
梁宴洲等秦霜去洗澡以后,才问兰姨,“怎么回事?怎么会没吃晚饭?”
兰姨不敢瞒着梁宴洲,说:“霜霜小姐本来应该今天下午三点半就拍她的戏,但是男女主角的戏一直没过,导演必须要先拍他们,所以霜霜小姐的戏就只能往后挪,这种情况其实挺多的,但是平时其实还好,等到吃饭的点要是还没等到,就可以先去吃饭,但因为今天这场戏,霜霜小姐的妆造挺复杂的,她怕吃东西弄花了妆会给剧组的化妆老师添麻烦,所以到点就没吃饭,吃了点坚果垫肚子。”
梁宴洲听得皱眉。
兰姨又道:“梁总,霜霜小姐不让我跟你说这些事,她跟我说,她不想依附你,也不想让你帮她出头。”
梁宴洲比谁都了解秦霜的性格。
他当然知道她不想依附他,不想让他帮她出头。但她这个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倔强性子,也难免会让她吃不少苦。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
过半晌,才开口说:“您回房休息吧,我知道了。”
“诶。”兰姨应一声,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了。
*
秦霜洗完澡出来,夜宵已经送来了。
她点了一碗馄饨,吃完以后去浴室刷牙,然后开始在屋里走来走去消食。
梁宴洲靠在床头看她,笑她说:“你这样走来走去,一会儿不得又饿了?”
秦霜道:“我又不是猪,哪会饿得那么快?”
梁宴洲被她逗笑了,他不知在想什么,笑得胸腔都有些震动。
秦霜走了过去,扑进梁宴洲怀里,看着他,“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梁宴洲抬手把人捞到床上,放她躺到枕头上,侧身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笑道:“睡觉了小猪公主,凌晨一点了,明天不拍戏?”
“要拍。”秦霜望着梁宴洲,有点舍不得睡觉,问他,“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北京了?”
中午何力打电话来跟梁宴洲汇报工作,她听见梁宴洲说明天回去。
梁宴洲嗯了声,说:“最近有点忙。”
他支着头侧躺在秦霜身侧,抬手掐她脸蛋,笑问:“怎么?舍不得我?”
秦霜点了点头,说:“是啊。”
又道:“不过还好我也快要杀青了,等杀青了我就回来。”
梁宴洲点了下头,说:“到时候提前跟我说,我来机场接你。”
秦霜嗯了一声,她弯着唇,扬起脸亲了下梁宴洲的唇。
梁宴洲笑了声,说:“这么敷衍吗公主?”
秦霜从善如流,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重新吻上他。
梁宴洲明天要回北京,虽然只是短暂分开几天,但还是很不舍,他抬手搂住秦霜的腰,低头很深地吻住她。
两人在静谧的夜里深深缠绵,在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停下来。
梁宴洲先松开了秦霜,看着她问:“秦霜,兰姨说,你经常要在片场等戏?”
秦霜愣了下,望着梁宴洲,“兰姨跟你说了?”
梁宴洲道:“兰姨不跟我说,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
秦霜道:“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嘛,在片场要候场等戏不是很正常吗?以前我只能打酱油的时候,等一整天也是要等的。”
梁宴洲看着她,问:“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吗?”
秦霜嗯了声,眼神坚定,“梁宴洲,我们早就约法三章了不是吗?你知道的,事业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安全感来源,我不想靠任何人,只想靠我自己。”
梁宴洲看了秦霜一会儿。
半晌,他嗯了声,抬手揉上秦霜的脸,温柔的眼神看她,说:“好好照顾自己秦霜,我答应你不会插手你的工作,但如果你需要我,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记住我在你身边,你什么时候累了,随时可以依赖我。”
秦霜点头。
她唇角弯着笑,看着梁宴洲看她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抬头亲他。
梁宴洲看着她,唇边勾起笑,说:“干嘛呢公主,又勾我呢?”
秦霜笑着看他,说:“梁宴洲,我喜欢你。”
梁宴洲眼里浮上笑意,低头亲秦霜的眼睛,心情很好地说:“听见了,公主。”
第29章 第29章“公主是你叫的?”
梁宴洲连轴转了一个多月,除了在横店那两天睡了两个整觉,回北京后又忙到连睡觉都没什么时间。
那晚在八珍楼有个应酬,梁宴洲早早去了,趁其他人还没有来,他靠在椅子里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进场,好几个人端着酒杯想去找梁宴洲说话,结果走近看到梁宴洲闭着眼睛在睡觉,于是也没敢出声打扰,悄声地又走开了。
秦韫晚上七点才过来,一走进包厢就看到梁宴洲,他刚要过去问他点事儿,结果走近发现这厮居然在睡觉。
他惊得睁大了眼睛,看向站在后面给睡神护法的何力,问:“你们梁总最近干嘛呢?这么缺觉吗,怎么到处睡?”
何力小声地回答说:“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今天又忙了一整天,下午去基地做碰撞测试,完了又开会,到现在才刚合眼。”
秦韫震惊了,问道:“梁家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经济危机了?但是也不对啊,我看梁叔最近心情还挺好的,不是下棋就是打高尔夫,也不像家里陷入经济危机的样子啊。”
秦韫说话的声音把梁宴洲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垂眸看手机。
秦韫见梁宴洲醒了,拉过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好奇地直盯
着他看。
梁宴洲懒懒的,“怎么?爱上我了?”
秦韫:“靠,滚吧你。”
他看到梁宴洲好像在发微信,他眼尖,隐约看到对话框里那个头像好像有点熟悉,想凑近看清楚一点。
结果刚把脑袋凑过去,梁宴洲直接把手机锁屏了,抬眼看他,“你有事儿没事儿?”
秦韫刚才瞄到一眼,看向梁宴洲,“公主是谁?我靠梁宴洲,你谈恋爱了?”
梁宴洲懒得搭理他,把手机揣裤兜里去了。
他支着头,重新闭上眼睛。
秦韫道:“不是,你还睡呢?”
“别吵。”梁宴洲困得很,懒得搭理人。
何力在后面忍不住小声地开口,“秦少,让梁总睡会儿吧,他最近真的睡挺少的。”
秦韫瞧了瞧梁宴洲,倒是安静闭嘴了。
后来饭局开始,秦韫越想越觉得那个头像很眼熟。
他好奇心太重,于是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信,打开好友列表一个一个往下翻。
当他翻到秦霜的头像时,眼睛一亮,一瞬间所有的答案都浮现在眼前。
他侧头看向梁宴洲,说:“我靠梁宴洲,公主是秦霜?你跟秦霜在一起呢?”
梁宴洲转着手机的手顿了下,抬眸瞧了他一眼。
秦韫对上梁宴洲的视线,瞬间懂了,“我靠,我猜对了。我就说刚才那个头像很眼熟,绝对在我的好友列表里见过,居然是秦霜。”
他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大八卦,十分激动,“不过你们俩什么时候瞒着我们所有人暗度陈仓的?”
秦韫突然发现惊天秘密,很兴奋,以至于一时没克制住音量,导致包厢里好些人都好奇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梁宴洲瞧着他,“要不要给你拿个高音喇叭,你到街上去喊一圈?”
秦韫:“……”
秦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了,于是压低声音,又问:“不过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梁宴洲见秦韫已经猜到了,也懒得瞒他,说:“过年那会儿。”
“我靠,好几个月呢,你们俩还挺能瞒,居然搞地下恋。”
梁宴洲看向他,提醒道:“别说出去。”
秦韫闻言一愣,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梁宴洲抬手揉了下太阳穴,语调散漫,“公主不让说啊。”
“我艹。”秦韫没忍住笑了,说:“梁宴洲,你挺爱的啊,公主都叫上了。”
梁宴洲嗯了声,坦诚道:“是啊,爱死了。”
秦韫没想到梁宴洲居然这么坦白,他又问:“那公主为什么不让说啊?”
梁宴洲笑了,瞧向秦韫,“公主是你叫的?”
秦韫改口道:“行行行,知道是你的专属称呼,秦霜行了吧?秦霜为什么不让说啊?”
梁宴洲这才道:“她不想外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怕别人因为给我面子,才找她拍戏。”
秦韫闻言顿时懂了,点点头说:“也对,这确实是秦霜能做出来的事,她一直都挺有骨气的。”
梁宴洲道:“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别说出去,人多嘴杂,到时候公主生气了,别怪我拿你出气。”
秦韫道:“什么意思啊梁宴洲?合着公主殿下生气了,还得怪到我头上?”
梁宴洲嗯哼了声,“说对了。”
“草。”秦韫气笑了。
他骂了一声,忽然又想到别的事,又看向梁宴洲问道:“不过你和秦霜的事儿你爸妈知道吗?你家里应该挺棘手的吧?”
梁宴洲懒散地靠在椅子里,散漫地说:“还行,差不多搞定了。”
秦韫正想问梁宴洲怎么搞定他家里的,结果扭头看到他蹙着眉在揉太阳穴,不禁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梁宴洲淡嗯了声,说:“头疼。”
梁宴洲最近工作强度太大,睡眠本来就不够,晚上应酬又喝了几杯白酒,回去以后直接病倒了。
凌晨周医生来给梁宴洲挂了水,出去以后跟何力说:“何总助,你得盯着点梁总呀,身体再好也不能这样造呀,工作再忙也不能这样高强度地连轴转呀。”
何力指着自己:“你看我像是说话管用的样子吗?”
周医生道:“不管用也得说呀。”
他开了些药,写好用量放到茶几上,说:“等梁总醒了,先让他吃药,他最近最好是暂停工作,什么都别做在家好好休息,哪有人这样造自己的身体的。”
周医生开好了药,离开后,秦韫看向何力,问他,“梁宴洲到底什么情况?家里真经济危机了?怎么突然这么拼?”
“不是。”
何力也是前阵子才知道个中缘由,见秦韫问起,便自作主张地开了口,“梁总不是和秦小姐在一起吗,但您知道老梁董一直想让梁总联姻,梁总怕老梁董去找秦小姐麻烦,他怕秦小姐受委屈,索性直接跟老梁董谈了条件,只要他半年内能让公司业绩翻十倍以上,家里任何人就不准再插手他的婚姻。老梁董同意了,所以梁总现在是在兑现他的承诺。”
秦韫听完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半晌,才开口,“所以他是为了他和秦霜的未来?”
何力点了点头,说:“秦小姐可能也没什么安全感,梁总这样做,也是为了让秦小姐安心吧。”
秦韫问道:“那这事儿秦霜知道吗?”
何力摇头,“梁总叮嘱过,不能告诉秦小姐。”
秦韫道:“那哪成啊,这事儿就得告诉秦霜啊,而且除了秦霜,估计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他说着就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直接给秦霜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秦霜还在片场等戏。
今晚是她拍的最后一场戏,等今晚拍完杀青,明天她就能回北京了。
她坐在板凳上正在重复看待会儿要拍的那场戏,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以为是梁宴洲,谁知拿起手机却发现居然是秦韫。
她有点意外,接起电话,秦韫的声音就传过来,“秦霜,你这会儿忙吗?”
秦霜道:“还好,怎么了?”
秦韫道:“那你要是不忙就听我说。”
秦霜不知道秦韫要说什么,但听他这么慎重其事的语气,也不禁认真地竖起了耳朵。
秦韫道:“这事儿本来梁宴洲不让告诉你,但我觉得这事儿你应该要知道。你知道他爸之前一直想让他联姻的事儿吧?”
秦霜轻嗯了一声,说:“知道。”
秦韫道:“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家族联姻其实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是很常见的事,并且大多数人为了家族利益最大化,最终都会选择联姻。梁宴洲他不联姻,自然需要牺牲一些东西。”
“什么意思?”秦霜问。
秦韫道:“梁宴洲他想护着你,想给你未来,自然就要交出一些让他家里人都满意的成绩来。所以他跟他爸谈好了条件,只要半年内他能让公司业绩翻十倍以上,他爸就同意不插手他的婚姻,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秦霜闻言不由得愣住。
她知道梁宴洲肯定为了她跟家里抗争过,但她不知道是这样的方式。
秦韫道:“听着是不是没什么概念?但其实挺难的,难到梁宴洲这种天赋型选手最近也经常加班连轴转。秦霜,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觉得梁宴洲为你做的,你应该知道,要不然以梁宴洲那个性格,一辈子估计都不会告诉你。”
“还有就是,梁宴洲一忙起来就不太顾着自己的身体,他最近都没好好睡觉也没好好休息,谁说的话都不管用,我估计他只听你的,所以你赶紧回来管管他。”
秦霜原本买的是明天中午到北京的机票,接完秦韫的电话,立刻拿出手机,把机票时间改到明天早上六点的早班机。
她怕杀青完来不及回酒店拿行李,于是和兰姨说:“兰姨,麻烦你回酒店帮我收拾下行李,一会儿杀青了,我们直接去机场。”
第30章 第30章梁宴洲
逗她,说:“吃你?”……
秦霜坐早上六点的飞机回北京,到家已经八点半。
昨晚秦韫跟她说,梁宴洲最近忙到都没好好睡过觉,昨晚应酬又喝了几杯白酒,回去就发烧了。
她本来以为梁宴洲今天应该会好好在家休息,谁知到家,刚打开门就听见梁宴洲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
她进屋把门关上,把行李箱放在门边,换上拖鞋就往书房走。
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梁宴洲懒怠地靠在椅背里,一边在打电话说工作上的事,一边还在抽烟提神。
梁宴洲大概没想到她突然回来,看到她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下。
秦霜板着脸进屋,走到梁宴洲面前,伸手就先把他咬在唇边的烟拿走,有点生气地给他摁灭在烟灰缸里。
她摁烟的力度很重,梁宴洲觉得那摁的不是烟,而是他的脑袋。
他看着秦霜给他把烟摁灭后,伸手把人拉到腿上。
他唇边挂着笑,电话里的人在汇报事情,他不好出声,于是搂着秦霜在她脸上亲了下,先慰藉下思念之情。
秦霜坐他腿上没乱动,眼睛盯着梁宴洲,口型说:“挂电话。”
梁宴洲微微地勾唇笑,他轻嗯了声,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事情,开口道:“方案整理好了发我邮箱里,我晚点看。”
他说完挂了电话,笑着看向秦霜,说:“公主,这么想我吗,一回来就让我挂电话?”
他嘴上这样说,自己已经先克制不住思念之情,吻上秦霜的唇。
秦霜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低头同他接吻。
两人缱绻地吻了一会儿,秦霜先推开梁宴洲的肩,板着脸看他,“梁宴洲,你是觉得你的身体很好吗?昨晚才发烧挂了水,今天又这么早就起来工作?你把你自己当工作机器吗?”
梁宴洲闻言微微地挑了下眉,看着秦霜,“谁告诉你的?何力还是秦韫?”
秦霜生气地道:“他们不说,你就不打算告诉我是吧?你为了我,跟你爸谈的那个条件,你也打算永远不告诉我是吧?”
梁宴洲这才知道秦霜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啧了声,说:“秦韫那个大喇叭,就知道不能告诉他。”
他叮嘱过何力这件事不准告诉秦霜,何力跟他这么多年,肯定不敢随便违背他的意思,所以只能是秦韫说的。
秦霜道:“幸好秦韫跟我说了,他要是不说,我岂不是一辈子被你瞒着。”
梁宴洲见秦霜脸色太严肃,就笑着掐了下她的脸蛋,逗她说:“公主,笑一下,别这么严肃。”
“笑不出来!”秦霜从梁宴洲腿上起身,伸手去拉他的手。
梁宴洲懒懒地靠在椅背里,故意不动,笑着看秦霜,问:“干嘛呢公主?”
秦霜道:“你说干嘛?当然是睡觉!”
梁宴洲勾唇笑,逗她,“一个人睡,还是两个人睡?你想怎么睡公主?”
他说着又把秦霜搂到腿上了,隔着裙子摸秦霜的腰。
秦霜捉住他的手,严肃地看他,“你别想,在你睡好觉之前,别想这事儿。”
梁宴洲看她,笑问:“什么事儿?公主,你说明白点,我怎么听不懂。”
秦霜道:“听不懂算了。”
她站起来,又去拉梁宴洲的手。
但梁宴洲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笑着看她,就是不肯动。
她拉半天也没拉动,着急道:“梁宴洲,你动一下,我拉不动你。”
梁宴洲没忍住笑出来,总算肯动一动。
他从椅子上起身,秦霜就拉着他往屋外走。
梁宴洲由着秦霜拉他,笑说:“公主,我事儿没做完呢。”
秦霜道:“先睡觉,睡好再做。”
她把梁宴洲拉回卧室,逼着他上床休息。
梁宴洲靠在床头,看着秦霜给他盖被子。
他目光没从秦霜脸上移开过,眼里和唇角都始终挂着点笑意,看着秦霜给他盖被子,他伸手勾勾她脸蛋,说:“一起睡,公主?”
秦霜道:“你先睡,我还没洗澡呢。”
梁宴洲勾唇笑,逗她,“洗澡想干嘛呢公主?”
秦霜不想理他,给梁宴洲盖好被子后,忽然想起来,抬头看他,“你吃药了没有?”
梁宴洲道:“还没有啊。”
秦霜:“那早饭吃了吗?”
梁宴洲:“没有呢。”
秦霜要被梁宴洲气死了,瞪着他,“你药也不吃,早饭也不吃,就起床工作,还抽烟!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抬手捏秦霜的脸蛋,说:“我错了霜霜公主,笑一个,别生气。”
“笑不出来!”秦霜起身就往外面走。
梁宴洲看着她背影,“去哪儿呢?”
秦霜道:“你先睡会儿,我下楼给你买早饭。”
秦霜下楼后,很快就买了早饭回来。
她想让梁宴洲赶紧吃了早饭睡觉,所以没走太远,随便在楼下一间茶餐厅打包了一碗粥、一盒肠粉和一碗鸡汤。
结果梁大少爷挑食,尝了一口之后就啧了声,说:“太难吃了公主。”
秦霜道:“难吃也要吃。”
她端着鸡汤坐在床边,拿勺子盛了一勺汤,低头吹了吹,确定不烫了才喂到梁宴洲唇边,说:“喝点汤。”
梁宴洲没动,一直看着秦霜。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秦霜的唇上。
秦霜见梁宴洲半天不张嘴,抬头看他,发现梁宴洲盯着她的嘴唇在看。
他的视线太过炙热,盯得秦霜脸红,小声地说:“你看什么呢梁宴洲,快点吃饭。”
梁宴洲勾唇笑,说:“怎么办,我现在比较想吃你。”
秦霜道:“不行!快点吃饭,吃完把药吃了睡觉,谁让你不爱惜身体的,这就是后果!”
梁宴洲笑了笑,看着秦霜说:“霜霜,管这么严呢?”
秦霜看着他,问:“那你听吗?”
“听啊,公主的话,我哪敢不听。”
秦霜道:“那你快把鸡汤喝了,然后吃完了药好好睡觉。”
梁宴洲笑,接过秦霜手里端着的碗,说:“是,遵命公主殿下。”
梁宴洲把早饭吃完,去浴室洗漱然后坐回床头休息,消化了一会儿食物以后,把医生昨晚开的药吃下去。
周骞开的药里面大概有帮助睡眠的,他吃完药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秦霜见他闭上眼睛了,说:“梁宴洲,躺下睡吧。”
梁宴洲嗯了声,抬眼看向秦霜。
他握着她的手,说:“陪我睡?”
秦霜点了点头,说:“你先睡,我去洗一下。”
她昨晚杀青后没回酒店,在机场待了一晚上,又在路上折腾了几个小时,现在一身风尘仆仆的,她想洗个澡换件衣服再睡。
梁宴洲点了下头,手指温柔地捏了捏秦霜的下巴,说:“去吧,等你。”
梁宴洲本来是想等秦霜洗完澡出来,一起睡的。
但不知道周骞给他开了什么药,搞得他困得要命,秦霜进去洗澡没多久,他靠在床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快中午。
他睁开眼睛,没看到秦霜。
房间里没有开灯,卧室窗帘也紧闭着,黑暗的环境很适合睡觉。
他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缓了会儿神,等差不多完全清醒了,才下床去浴室洗漱。
洗漱好从卧室出来,客厅里也没见到秦霜的人影,倒是厨房隐约有点动静。
他走去厨房,就看到秦霜站在厨台前,拿着勺子正在锅里搅着什么。
他闻着味儿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儿,于是走过去看。
锅里一团黑乎乎的,他瞧半天,试探着说:“这是……黑糖粥?”
秦霜抬起脸看向梁宴洲,挫败地说:“是猪脚姜。”
梁宴洲咳了一声,试图哄公主开心,“啊对,是猪脚,我刚睡醒,眼神儿不太好。”
秦霜知道梁宴洲这会儿是故意哄她开心的,她跟梁宴洲告状,说:“你家的压力锅不好用,我才炖了一个多小时,打开盖子肉都炖化掉了。”
梁宴洲笑,搂过秦霜坐到岛台旁边的椅子上,说:“对,都是压力锅的错,等会儿我就把它拿出去扔掉,买一个霜霜公主牌的压力锅。”
秦霜被梁宴洲搂着坐
在他腿上,听见梁宴洲逗她的话,抬手打了他一下。
梁宴洲没忍住笑出声,握住秦霜的手,低头仔细检查了半天,问:“没烫着吧?”
秦霜摇了摇头,说:“没有,但是猪脚姜吃不了了,都糊掉了。”
梁宴洲道:“那就出去吃。”
他把秦霜的手检查了半天,抬头看向她说:“以后禁止你进厨房。”
秦霜道:“为什么?你嫌我厨艺太差了?”
梁宴洲被逗笑,抬手掐她脸蛋,“挺会冤枉人啊公主,我是嫌你厨艺太差了吗?我不是怕你烫着吗?”
秦霜轻哼了声,但是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
她抬手搂住梁宴洲的脖子,看着他问:“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梁宴洲逗她,说:“吃你?”
秦霜瞪他一眼。
梁宴洲没忍住笑,抬头吻上秦霜的唇。
秦霜搂着梁宴洲的脖子,低头同他接吻。良久,她感觉到梁宴洲底下隐约有抬头的趋势,脸颊不自觉地发烫,心跳也快了起来。
但是当梁宴洲的手摸进她裙子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覆上去时,她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响了一下。
她马上咳了一声,想掩盖肚子叫的声音。
但梁宴洲显然已经听见了,他闷笑出声,在裙子底下摸了摸她的腰,然后把手拿了出来。
他笑看向她,亲了下她的脸颊,说:“忘了公主还没吃饭。”
他说着,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秦霜搂着梁宴洲的脖子,看着他问:“去哪儿呢?”
梁宴洲道:“出去吃饭呢,想吃什么霜霜公主?”【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