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既然你不慌,那我也不慌了

作品:《她被活活逼死后,全家悔不当初

    究其原因,是因为裴行渊一到祁县,就强行让当地百姓开始收割庄稼。


    问题是,这个时候庄稼还没有成熟,如果这时候收割,产量会大幅度降低。


    据户部司农署的官员测算,这时候收割,庄稼的收成至少会减少四成。


    整个祁县加起来,这会是一笔很大的损失。


    这件事闹到了早朝上,户部司农署的人也闹翻了天。


    洛守礼是户部侍郎,这一日,他甚至等不到下值再回府,直接就来到洛云舒的院子里,急声道:“你快些给太子去信,让他即刻收回成命。若是这个时候悬崖勒马,他这个太子之位兴许还能保得住。”


    洛云舒不为所动:“父亲,太子殿下做的事情就一定是错的吗?”


    “不然呢?”洛守礼反问。


    这件事的错误是明摆着的,就连三岁的孩子都能够分辨。


    “父亲,太子并非鲁莽之人,多年来素有贤名,他突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必定是事出有因。如果我没有料错,今日早朝之上,陛下也没有降旨怪罪太子,对吧?”


    “是。虽然暂时没有怪罪,可以后未必就不怪罪。若是太子一意孤行,这件事的后果不堪设想。”


    洛云舒点点头,她明白这后果会有多严重。


    裴行渊素有贤名,可如果这次发生的事情最终证明他是错的,那么,他的名声会一落千丈。


    世事就是这样。


    或许你做了一千件好事,但只要你做了一件坏事,就会毁坏之前做的所有努力。


    更何况,庄稼是百姓的命根子,裴行渊对百姓们最在乎的收成不屑一顾,这足以证明他品行堪忧。


    一旦给人形成这样的印象,裴行渊这太子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三皇子呢。


    而且,裴行渊先前选择和她成婚的时候曾对她透露过,他这样做,是想让陛下觉得他也是有软肋的人。


    所以,由此判断,陛下对裴行渊也不是足够信任,甚至是有些忌惮的。


    毕竟,裴行渊已经成长起来,但皇帝还没到老迈的地步。


    自古以来,做帝王的人疑心都重,他或许会害怕儿子会夺了自己的权。


    照这样看来,陛下现在不下旨斥责裴行渊,并不是因为信任他,恰恰是在等他犯更大的错。


    犯了更大的错,才好废太子。


    所以,现在裴行渊面临着很大的挑战。


    但愿,他能够撑住。


    现在是五月初四,距离五月初十凌晨时分洪水肆虐,还有五天的时间。


    但愿,裴行渊能够撑过这五天。


    洛云舒心里有数,故而他丝毫不慌。


    洛守礼见她不慌,却更慌了。


    在洛守礼走后,洛云舒吩咐寒霜:“告诉东宫的人,这段时间,什么都不必做。低调行事。”


    她担心留守东宫的人面临这样的压力,会做出什么来。


    现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


    洛守礼刚走没多久,海云澜和阮清辞一前一后来了。


    海云澜快人快语,立刻道:“云舒,你向来聪慧,能不能告诉我太子殿下这是想做什么。要不是我劝着,我父亲今日就要在早朝上开喷了。”


    “是啊,云舒。”阮清辞也忧心忡忡,“从昨日到现在,我家里不断有人来,都是向我父亲反映此事的。云舒,太子殿下如何倒是其次,我是担心你。”


    如果这一次裴行渊出了什么问题,关于洛云舒克夫的传言又会出现。


    她不希望洛云舒的婚事再出现什么问题。


    洛云舒请她们坐下,亲自给她们斟茶:“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不过,太子殿下要做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


    女子不干涉政事,她不能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


    她必须隐藏锋芒。


    海云澜万分不解:“太子做事一向很有章法,这一次也不知是怎么了,真是让人着急。”


    阮清辞则狐疑地看了洛云舒一眼:“你为什么不慌?”


    “这件事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慌了又能如何?”


    阮清辞突然就放心了,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拿了块点心丢在嘴里:“既然你不慌,那我也不慌了。”


    根据她一贯的经验,她觉得洛云舒一定有应对的法子。


    不然,这会儿该慌的人是洛云舒才对。


    太子不是个蠢人。


    洛云舒更不是。


    所以阮清辞果断选择——该吃吃,该喝喝。


    海云澜却是急坏了:“你、你们怎么都不着急?合着就我一个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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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云舒拍拍她的手:“这样的事,咱们就算是再急也是急不来的。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去想。”


    海云澜看了洛云舒一眼,眼神奇奇怪怪:“你是不是不在乎太子?”


    “怎么会?他是我未来的夫君,下个月我们就要成婚了。”


    “那你一定不爱他。”海云澜笃定道。


    阮清辞拿帕子甩了她一下:“不知羞。你知道什么爱不爱的?”


    “你不懂。”说着,海云澜双手捧着脸颊,满眼都是向往,“如果爱上一个人,就会为他欢喜为他忧。”


    “哟哟哟,真酸。”阮清辞撇撇嘴。


    洛云舒莞尔一笑。


    的确,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她现在不担心裴行渊,并不是因为不在意他,可这些,跟海云澜说不明白。


    海云澜和阮清辞又坐了一会儿,陪着洛云舒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见她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才一一告辞。


    二人刚走,洛守礼又来了:“丞相千金怎么说?”


    “没什么。就是问我知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我说不知道,她就走了。”


    洛守礼急了:“你怎么没问问她丞相大人对这件事是个什么看法?”


    “没问。”洛云舒语气轻淡。


    洛守礼深深地看了洛云舒一眼,心道,也对,他这女儿虽然聪明,可也仅限于内宅之事。朝堂上的事情她没接触过,自然是两眼一抹黑。


    如此一想,洛守礼也走了。


    洛云舒难得清净。


    又是两日过去,这时候,在裴行渊的强制下,整个祁县范围内的庄稼都已经收割完毕,只等晾晒完毕后,就可以颗粒归仓。


    但,祁县的百姓对此事怨声载道,纷纷抱怨着庄稼减产,粮食不够吃,是要饿**的。


    听说,因为这事儿,已经有百姓趁着天黑,往祁县县衙丢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裴行渊如今就住在祁县县衙。


    这些东西都是冲着他去的。


    消息传到京城,又是好一番闹腾。


    这一次,洛云舒没等来海云澜和阮清辞,反倒是等来了大长公主的请帖。


    大长公主请她过府一叙。


    一时之间,洛云舒有点摸不清楚大长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