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婚俗
作品:《开棺见喜》 “我去哪跟你有关系吗?”
游听雨眯眼,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拦住她的人。
“前方有邪祟作乱,很危险,不能去。”
风在洲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游听雨仰头看着这人正气凛然的模样,有些一言难尽地开口:“你cos道士上瘾了?”
虽然也不排除这人是真道士的可能。
但前边是她家,管它邪祟不邪祟的,反正她要回家。
“什么cos?我是真道士。”
风在洲皱眉,“我说真的,你快回去,不要再往前走了。”
“……前边就是我家啊,你还要我回哪去?”游听雨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风在洲:“……抱歉。”
他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下,“但你家那边妖气很重……”
“那你就去除妖。”
游听雨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妖不妖的,多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实在不行就开骂,只要没弄死她,她就当它不存在。
左右打不过,还不如直接忽视。
“我正要去。”
风在洲抿唇,默默跟在她身后。
游听雨轻轻往后瞥了眼,见这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只是讨厌莫名其妙对她指手画脚的人,但这家伙认错倒是挺快,态度还行,她也犯不着跟他对着干。
主要是,阿婆那边……
游听雨又举起手机拨打了阿婆的电话,这回倒是很快打通了,视频里的阿婆慈眉善,和往常一样。
确认阿婆无碍后,游听雨才笑嘻嘻地跟她说着俏皮话。
挂断电话后,她的脸又垮了下来。
如果她家附近真的有妖气的话,那阿婆该怎么办?她不能容忍任何事物伤害到她阿婆,惊吓也不行。
阿婆年事已高,自前几年那场大病后,身子骨就愈发虚弱起来,折腾不起,实在折腾不起。
游听雨不敢想,如果阿婆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而受到伤害……一想到那种情况,游听雨内心的暴躁就压抑不住地翻腾,她真的会杀鬼,就算变成鬼也要把那鬼杀了。
深呼吸了几下,游听雨握着拳冷静下来,她朝身后的男人搭话:“你是道士?”
“对。”
风在洲眼眸低垂,之前因打斗而散乱开来的长发被他重新绑好,可思绪却如同乱麻,有些理不清道不明。
他本以为眼前这女子是普通人,可刚刚他借法脉之力查探了一番,混乱鲜红的场面差点刺伤他的眼。
修行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场面,风在洲几乎是呼吸一滞,婚服,鲜血,火焰,红得触目惊心,这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是她即将经历什么?
而且他瞧她的面相,不像是早死之人,更不像是死于火灾的人。但她的印堂处又隐隐有邪气出没,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般,但又诡异地没有任何恶念。
风在洲有些看不透,他怀疑自己瓶颈期到了。
不知道风在洲内心所想的游听雨只在乎一件事:“你抓鬼厉害吗?”
“……还行。”
风在洲微微颔首。
“刚刚这里是不是有鬼?”
游听雨也没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了。
“对。”
风在洲有些犹疑地点头,他看着游听雨,等着她的后文。
果然。
游听雨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刚刚把鬼赶走了是吧?”
“嗯。”
“那走吧,我带你去我家。”
游听雨满意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非常自来熟地邀请这个自称道士的人去她家——当苦力,检查一下她家有没有鬼。
吓唬她无所谓,但绝对不能吓唬阿婆。看她找人做法驱鬼!
“……行。”
似是惊叹于游听雨的变脸,风在洲张了张嘴,思索了几秒,才应声。
“怎么称呼?”
游听雨边走边问。
“在下姓风。”
“好的小风。”
游听雨干脆利落地喊道,“你可以叫我小游。”
风在洲:“……”
他名字还没说完……
一般人都叫他风道长来着,这姑娘也太……算了,一个称呼罢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风在洲还是接受了这个称呼,非常高冷地“嗯”了一声。
游听雨也没在乎他的态度,毕竟高人,都有一些脾气,就比如她。
虽说她算不上什么高人,但她对陌生人都是爱搭不理的态度,她也不要求陌生人对她态度有多好,能交流就行。
“你背上背的是桃木剑吗?这个是不是能去驱邪?”
难得见着一个道士,游听雨还是有些好奇地问了些许问题。
“嗯,对,桃木驱邪。”
风在洲的回答很平淡,但嗓音却如清泉般悦耳,很符合他高冷的气质。
“那我平时戴桃木做的挂件首饰什么的,能驱鬼吗?”
游听雨心里盘算着,现阶段先驱鬼,如果驱不走,那她就得追根溯源了。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
这鬼好像知道她小名,指不定……故意找上她的?
嘶。
想到这,游听雨不由蹙眉,她应该没招惹过什么鬼吧?算了,先暴力驱逐吧,跟鬼有什么道理好讲的,除非打不过。
“不一定。”
风在洲摇头,“普通桃木没有驱鬼效果,只有心理安慰作用。”
游听雨一噎,心理安慰作用,道士还讲科学?“那不普通的桃木呢?”
“需要开光。”
风在洲言简意赅。
“你的桃木剑……”
“开过光的。”
风在洲学会了抢答。
“哦。”游听雨抿唇,“那你有驱鬼符之类的东西吗?”
“有。”
风在洲上道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布小锦囊,打开,从里边取出一张符纸,递给游听雨,“你收着,关键时刻能为你拖延一点时间。”
“谢谢。”
游听雨毫不犹豫地接过,默默感慨了一下,他真是一个好人,“所以这个符多少钱?我要付钱给你吗?”
“不用。”
风在洲摇头,看着游听雨纯净的眼神,眉心微微皱起,心里叹气,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这么惨烈?
人还怪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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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听雨再度感慨,至少比火车上那三个人要真诚,心思正,也不藏着掖着。
风在洲想不通游听雨身上会发生什么,他打算再次查看,可印入脑海的,却是一片虚无。
被什么挡住了?
风在洲敛眸,又试了两次,发现的确什么也看不到,好像有某种力量在阻止他一般,让他不由恍惚,仿佛他之前看到的那些都是错觉。
真有问题。
“你们村里有什么特殊的习俗吗?”
风在洲拧眉,心中的预感也更加不妙,这姑娘貌似真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该不会是那即将出世的大妖吧?
行李箱的轮子在沙石上滚动,擦起一片飞扬的沙砾,无情地击打在两人的腿脚之上。
“什么特殊的习俗?”
游听雨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眼眸半眯,“你指的是哪方面?”总不能是来问她丰收节的吧?
“……婚俗。”
风在洲回忆着他第一次看见的场景,身着大红色婚服的人倒在血泊之中,火光冲天模糊了人的面容,直叫人触目惊心。
他只看了一眼,也没来得及注意周围的建筑样式,婚服是典型的古代中式婚服。但是现代也有很多人举行中式婚礼,所以他不能确定这惨烈的一幕发生在什么时候。
婚俗?
游听雨低眸细细思索,眉梢也随之压低,原本柔和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风在洲恰巧瞥到了她的神情变化,眉心不由一跳,或许他一开始的思路是错的,这人也许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不管怎么说,先去她们村里看看吧。
旗墨寨有什么婚俗吗?
游听雨回想了一圈,眉头也越皱越紧,她突然发现她在旗墨寨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看见过旗墨寨人结婚的场景,更不知道旗墨寨的婚礼习俗——这和湘西人不会赶尸、山东人没有考公有什么区别?
看来还是她见识太少了,等她回去就问阿婆去。
“不知道。”
惊叹完自己的无知后,游听雨摇了摇头,“寨里青壮年基本上都出去了,没有人在这里结婚。”
“青壮年都出去了?”
风在洲挑眉。
“差不多。”
游听雨斜了他一眼,眼里略含警惕,这人该不会起什么歪心思吧?虽然他们寨里青壮年没几个,但老头老太太们的战斗力也不是吹的,而且祁老头家里还养了条狼狗,足够应付不识好歹的外乡人了。
“那你家里有给你介绍结婚对象吗?”
风在洲又问,丝毫没有察觉游听雨的警觉,他还在思考这个村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偏远乡村的确会有很多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如果这个村是这种情况,那他看到的婚服又意味着什么?
结婚吗?
但是,如果没有适龄人,这么年轻的姑娘会和谁结婚?活着的老头?还是未婚的尸体?
嘶。
不知道风在洲在想什么,但听了他的问话后,游听雨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一脸古怪地看向风在洲,“你问这个干什么?”
谁家好人一上来就问别人家里有没有给她介绍结婚对象的啊?如果她说没有,那他下一步该不会就要毛遂自荐了吧?
嘶,救命。